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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现在这个身体就是吴楠的了?”
郁宁拉了拉身上的青色长袍,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地痛,只是说出这一句话,就像是有刀子在锯自己的喉管一样。
【是哒!吴家大少家破人亡之后想不开投缳自杀了。】
郁宁摸摸脖子,怪不得脖子这么痛呢。他在破败的房子里面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个空的旧水壶,走出房门,庆幸在门口看到一个水缸。他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大口水,才消减了喉咙的灼烧感。
他咳嗽了几声才问:“现在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
【吴家破家后,吴老爷怒火攻心呜呼哀哉了,伙计们跑的跑走的走,只剩下吴家大少的乳母,乳母带着无家可归的吴大少到了这片贫民窟安顿下来,这里就是啦~】
“那乳母呢?”他附身在这个身体上时,身体都冷透了。乳母到现在却都没有出现。
【昨天,吴大少在街上找活干的时候遇到了李振的车,他忍耐不住拦车找他理论,两人争执时乳母为了保护他死了。】
郁宁沉默。那是贱人,吴楠一个书生怎么跟人家讲道理?怪不得吴楠怨气这么浓重,全家到头来死剩下自己一个人,带来祸患的狼还是自己引进家门的,那种怨恨后悔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不死也要神经失常了。
杀掉李振……虽然这是一个平行的时空,可是一个军阀身边的副官,等闲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郁宁想了想,他现在的身份无权无势,要怎么靠近李振呢?
“咕咕——”正在沉思,肚子却传来了饥饿的声音,郁宁苦着脸揉了几下,觉得胃绞痛极了。得了,报仇什么的先缓一缓,在这么陌生的地方,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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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子,沿路都有人在对着郁宁指指点点,一个落魄大少在他们眼中确实是不错的谈资。好不容易走出贫民窟,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地上的铁轨,远处近处络绎不绝的面包车,郁宁有一瞬间的晃神。
这是当年存在于历史书上的时代,让他油然生出一种茫然来。定了定神,他的眼神落在前方正好挂着招人红纸的酒楼上,决定去试一试。
吴家虽然富有,但却是最传统不过的家庭,因此吴楠也没有搭上西去留学的热潮,在华夏十几年的熏陶之下,穿上长衫,简直儒雅清俊得让人眼前一亮。因此掌柜的打量了眼前明显一副落魄书生模样的郁宁好几眼,才犹豫地问:“你是来应聘跑堂的?”
郁宁认真地点头。
掌柜的愈发惊异了:“小伙子,看你也是读书人,怎么不去应聘账房先生?跑堂者活计不是那么容易的。”
郁宁再次点头:“掌柜的,我是真心来应聘的,您看我合适吗?要不我先做着,您瞧一瞧,成不成?”他说得诚恳,掌柜的也就同意了。
于是跑堂小吴就新鲜出炉了。刚开始郁宁还有些生疏忙乱,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做事很是利落,掌柜的看得满意地点头。
而郁宁在端菜送菜的时候,在这盘糕点上捡一块,在那盘鸡肉里偷一块,终于让自己的胃舒服了一些。
直到半夜,郁宁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掌柜的看他勤劳,已经对他生出了十分的满意,在听郁宁说能否先结算一天的工钱给他时,也破例同意了。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郁宁疲惫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彻底陷入睡眠之前,他还在想:李振那人渣,等明天再来细细地想办法。
可是第二天,对怎么收拾李振还有些迷茫的郁宁,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
原来是陆一林将军三十寿辰在一个月后,正值华夏局面紧张之时,各路军阀都有意在陆一林的寿辰上各探底细,因此在寿辰一个月前,陆府就接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打探。陆将军也干脆,既然大家都有意,那就大办吧,有意思的伙伴们都来,大家酒桌上好好沟通沟通感情。
于是南城沸腾了。陆府打算请南城有名的酒楼来做宴席,管家丁老今早放出消息,七天后各大酒楼可到陆府一趟,做出自己的招牌宴,他老人家要好好地定下寿辰上的菜单。
这可是一个大大长脸的好机会,得到消息后,郁宁的东家长兴楼的掌柜的李掌柜的也激动了。
看着酒楼里比之昨天还要热闹的气氛,郁宁不放心地问光球:“这陆一林,就是那个贱人的boss吧?”
【没有,我真不想说不过还是说一句,宿主你真好命!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
郁宁低头接着洗碗,掩住了嘴角的笑意:“我知道。”他还在发愁呢,机会就送上门来了,只要能够接近将军府,就能够接近李振,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七天后,长兴楼应邀如约前往了陆将军府。因为郁宁表现得成熟又稳重,也被挑去帮忙。抱着一筐筐水灵的蔬菜从车上下来,郁宁抽空打量了一下这传说中的府邸,却看到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前方的小径,正往这边看来。他的身边却是刚刚李掌柜拜见的丁管家以及李振!
这男人的身份简直不言而喻,陆一林将军。只看丁管家似乎说了些什么,那年轻男人微微点头,嘱咐了几句,转身就走。似乎是感觉到了郁宁的视线,男人返侧身,如鹰的目光直射而来。
郁宁压下心中的惊悸,露出一个仰慕中带着胆怯的眼神,就跟普通的、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样。
男人收回视线,走了。李振有些疑惑地瞧了郁宁一眼,只是现在这个身体看起来跟吴楠差远了,他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转身跟着陆一林而去。
就那么几秒的功夫,郁宁却觉得背上都冒起一层冷汗。
他无奈:那贱人的boss看起来很不好惹,他要怎么不让陆一林发现,成功地宰了李振呢?这真是一个难题。
第3章 号人渣(2)
将军府里头戒备森严,来到府里面的十六家酒楼只能在指定的院子里准备菜肴,郁宁也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等到了下午所有酒楼的菜式都准备好了,他才端着菜跟在李掌柜的后面往前厅去。
很幸运的是长兴楼也被选中了一道招牌菜佛跳墙,连同另外六家酒楼的伙计被留了下来。郁宁也松了一口气。晚间吃过饭,他就在院子里面走动起来。李掌柜的只是嘱咐他说:不要出院子,省得惹麻烦。
郁宁明白,将军府对这次寿宴很重视,这才将这些厨子先留下来,以防出问题。他点点头,慢悠悠地晃了出去。这个院子挺大的,后头还有一个简单的荷花池,他在池边坐了许久,慢慢地梳理起来打听来的关于陆一林的传闻。
沉默寡言却气势惊人,能力卓越却似乎有些性冷淡——已近而立之年还没有娶妻,甚至连一个情人都没有,桃色新闻跟这位高官几乎绝缘。这样一个人似乎是毫无弱点的无懈可击的。
他想:如果陆一林没有那么器重李振就好了。身为陆一林看重的、几乎总是随侍左右的副官,他要下手真的是难如登天。
正想着,他听见一阵奇怪的风声才围墙那头传来。他刚转身就被一只铁手勒住了喉咙,一根又硬又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背。白毛汗呼啦地爬满了他的脊背。
“好汉,有话好好说,我只是一个酒楼的伙计,抓了我没用的。我保证不喊不叫,您快跑吧。”远处有鼎沸的人声在渐渐靠近,郁宁只觉得勒住喉咙的手更加紧了,甚至听到了身后有上膛的声音。
他悚然一惊,眼中闪过厉色,瘫软的身体忽然发力,用力一扭极具技巧地将身体脱离枪支的范围,右手一抖一把薄刀滑出握在手中。用力地将刀刺进身后人的胸口,他自己却被重重地甩了出去,随后一声枪响,他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从腰上传来,一下子让他痛得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郁宁看到的是长兴楼的另一个伙计,他一脸惊喜:“吴哥你终于醒了?将军遣人过来问过你两回了呢!”一脸的自豪看得郁宁莫名不已。他龇着牙坐起来,接过水喝了几口才说:“什么将军?说清楚。”
“那晚有刺客趁着这两天将军府里忙着招待酒楼的事情混了进来,险些就刺杀了将军呢!吴哥你真厉害,听说你刺伤了刺客,将军要找你问话呢!……”
果然,郁宁很快就被带到了陆一林的面前。
陆一林端坐在书桌后面,缓缓地抬起来,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沉声问:“你就是长兴楼的吴楠?”见眼前脸色苍白的人惴惴的点头,看起来有几分茫然和可怜,于是缓和了一分语气。
“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一遍吧。你放心,只是问问你了解情况,你记得什么都说出来吧。”
郁宁点头,缓缓地说:“我夜里睡不着就去后头闲逛,忽然就有人从后头抓住我,还想要枪杀我,我急中生智,就拿刀捅了一刀。将军,人抓住了吗?”
陆一林却问:“你身上怎么会随时带刀?”
郁宁悚然。坏了,他能说是为了为捅死你的副官而随时准备着吗?要是解释不清楚,只怕他也要被当做是包含祸心的人了。
于是,他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在陆一林愈发幽沉的目光中为难地说:“将军,我之前也是有钱家的少爷,遇到过几次绑架抢劫,虽然现在家里败落了,随身带着刀的习惯却没法改掉。”吴楠的相貌本来就不俗,都说病美人惹人怜惜,长得好看的、苍白弱小的男人,也能激起别人的同情心。
郁宁的“演技”外挂用得如火纯熟,陆一林果然心软了。只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变化,只说:“好了,不要害怕,先下去吧。”
“哦。”与你刚退下,出门的时候见到了李振,两人擦身而过。
等郁宁修养好了,陆一林的寿辰也到了,因为郁宁立了功,李掌柜的也觉得长脸,因此将上菜的活计给了他。宴席十分盛大,郁宁看得津津有味,他刚刚到陆一林那一桌添菜,不料却被陆一林一把抓住了手。他诧异地看过去,惊异地看到那张冷漠的脸罕见地露出绯色,总是沉静的眼眸竟然有些迷蒙。
下一秒他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中了春‘药了吧。当年他在圈子里见过了,明星出来陪酒,若是有不配合的,有些无良的经纪人就会下药,将那人送上床上。
这次宴会守卫森严,每一个大佬都不能带枪,贴身卫兵也只能在门口候着。陆一林在药效起来后就觉得要糟。他清心寡欲惯了,这药效却似在干燥的柴堆中点上了一把火,久违的欲‘望如火舌一样席卷了他的全身,连意识都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记得眼前这个清俊的酒楼伙计,长得文文弱弱的。他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沉声说:“我有些醉了,扶我回去!”
郁宁忙连声应是,将人扶起来。
“陆小弟,这是怎么了?才喝了区区几杯而已,来来来,再喝几杯!”
郁宁认出那是南方的一个大佬。陆一林却只说:“失陪了。”他这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底气让那个大佬的脸都涨红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一林离开。
等离开了宴席,陆一林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郁宁身上,强撑的神智更加动摇了。将陆一林的情况告诉了赶过来的副官陈海后,郁宁就打算离开,没有想到陆一林却抓住他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