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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心知肚明,以往蛮人不敢明目张胆攻打边境,完全是被肖客震慑。
现在肖客不在,又或者那些蛮人听见肖客嫁人的消息,长久以来被按捺的野心,也蠢蠢欲动起来。
皇帝叹了口气,沉声询问道:“你当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畅儿,你很聪明……”
现在皇帝需要肖客去威慑那些蛮人,让那些蛮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好不容易摆脱了肖客的阴影,却不得不把人请回来。
“不,朝廷里难道没有一个,能代替他的人吗?我就算足不出户,也知道前方战事危急,肖客现在去和送死没区别!”扶畅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我是他丈夫,我不同意他去送死。”扶畅非常坚定地说。
“如果我手上还有人能用,我也就不必找他了。至于送死,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而牺牲又算得了什么?”皇帝严肃看着扶畅,就好像看不懂事的孩子。
“畅儿,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先有国,才能有你们的小家!更何况,肖客是战神,他是不会失败的,无论怎样的逆局。”皇帝神色坚定。
他忌惮肖客,可在关键时候,他又无比的信任肖客。
“国家和我又没关系,我只在乎我在乎的。”扶畅情绪激昂道。
这话显然激怒了皇帝,只听见“啪”一声,一向疼扶畅的皇帝扇了他的脸庞,只不过瞬间,他的脸颊就红肿起来。
“下一次,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扶畅,你记着,这种自私的话,谁都可以说,但是你绝对不能说!
“身为皇室,就该把国家放在第一位,就算有一天,需要你和蛮人联姻,你也不可以拒绝。”皇帝背着手,教育扶畅道。
说罢,皇帝命人将扶畅送了回去。
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把侍从吓了一跳。
扶畅心中很复杂,皇帝说的他未尝不理解,实际上,曾经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有些疲累的他缓缓入睡,脑子里却不断回荡着皇帝的话,其实很久以前,修真界也有过类似的修士,放弃成仙,甘愿散魄化解危机。
无论多少次,扶畅都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把那么重的责任扛在肩头,他是个自私的人,没办法那么无私。
皇帝和那个人相似,却又那么不一样,任性起来可以说是不管不顾,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他想,如果有一天,需要用皇帝一人的命,来换本朝百姓的命,皇帝也只会稍作犹豫,然后同意的吧!
这样对比起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卑劣啊!
第二天,扶畅主动去见了肖客,他想知道劝肖客放弃,虽然他明知道,劝肖客别去战场是不可能的。
不过出扶畅意料的是,肖客的回答非常耐人寻味,他说:“那么你希望我去吗?”
“我不知道。”扶畅老实说道,他明白自己不该束缚肖客,也许这一次对肖客的计划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步,甚至,这场战事也是他暗中推波助澜。
可是,他还是不免担心肖客出事,他知道这很矫情。
“你若是不希望我去,那我就不去好了,反正当初夺了我兵权,我也没打算在要回来。”肖客非常不客气道。
“去吧,只是有一点,希望你能注意安全。”扶畅微笑着说。
第二天,扶畅再次进宫,请旨和离,他要肖客堂堂正正,不会被某些老家伙攻讦,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皇帝原本是犹豫的,考量以后还是准许和离,恢复了肖客镇国将军的身份。
这件事传出后,满朝震惊,而肖客则一点也不惊讶,这事态的发展。
毕竟,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想双更……然而太懒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肖客离开的非常痛快,这让得知消息的张嬷嬷不满:就算王爷请旨和离,王妃也不用走的那么快吧!之前那些行为,难道都是做戏而已?
扶畅心里其实也有些小情绪,他以为肖客至少会和他告别,谁知道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王府有了一位王妃,似乎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侍从依旧尽心尽力照顾扶畅,而扶畅,除了偶尔会不习惯以外,和以前一样。
看看书,偶尔推开窗户看看外边的景色,又或者看着天上的鸟儿沉思。
这就是扶畅一天的生活,平淡而枯燥。
终于,在京都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肖客出发了,出发的那一天,他骑着马停在城门口很久,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想等来的人。
最终,带着些许遗憾,他策马奔驰,追赶早已出发的大军。
与此同时,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儿?私自出宫,你不要命了吗?”扶畅冷脸看着面前那个男人,质问道。
穿着得体的轻衣坐在了椅子上,环顾四周,发现房间与他进宫前并无改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难道阿畅不欢迎我来,”轻衣蹙眉叹息道,“还在责怪我入宫,忘记你我的约定吗?”
“不是,你现在已经是皇兄的人了,我们再单独相见,于理不合,还请自重。”扶畅扭头不看轻衣,冷淡道。
听见扶畅这样不留情面,轻衣暗暗握紧了拳头,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汹涌澎湃,随后才道:“你怨我也是应该的,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还爱着你啊!”
扶畅闭起了眼睛,他不想去辨认轻衣这话是真是假,他不想再和轻衣这样纠缠下去。
“侧君,您该走了,万一被人看见,你我根本解释不清。”
“你当真要这样无情,”轻衣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哀伤的神色,“你难道就不想,和我光明正大,永远在一起吗?你这个懦夫!”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会将今天你说的话说出去,轻衣,离开吧!好好当你的侧君,享受荣华富贵。”扶畅面无表情看着轻衣道。
“以往的情分?”轻衣没想到扶畅会这么说,他觉得事态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握,“你爱上了肖客,是吗?所以你会和皇上吵架,甚至为了他的名誉自请和离,他就那么好?”
“或许吧……”扶畅喃喃道。
“既然如此,那你还把我的东西留着做什么?你佩戴着我的玉佩,难道不是你还爱我的证明吗?”轻衣咄咄逼人,直指扶畅腰间的那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去明华寺之前,轻衣托人给扶畅的那块,当时扶畅并没在意,随手放在了内室桌子上。
却没想到第二天,被不知内情的侍女给他佩戴上。
然后,去明华寺的路上,扶畅发现自己口不对心的毛病消失了,但从明华寺回来,他发现这个毛病并没有消失。
经过实验,他发现只要不拿玉佩,他依旧口不对心,佩戴好这块玉佩,这毛病就会消失。
也因此,扶畅虽然认为佩戴这个玉佩,会带来麻烦,但考虑到口不对心带来的不便,他还是捏着鼻子戴上了。
没想到,这玉佩还是让人误会了,扶畅想要解释自己佩戴玉佩的缘由,却又听见轻衣说:
“你不用骗我了,你是不是怕你无法给我幸福,所以才把我推给别人?”
“送客。”扶畅叹了口气,对侍女说罢,直径离去。
如此不客气的扶畅,让轻衣不安,他想,当初那个会温柔拥抱他的岚王殿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明明,明明我还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你为什么独自抛下我?轻衣深呼吸一口气,将眼眶中的湿润抹去。
随后,不用侍女多说,轻衣主动告辞,他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再说扶畅那边,他现在,非常头疼的看着手中的玉佩,今天这事给他提了个醒,他不能再继续佩戴这个玉佩了,若是正巧有人识得这枚玉佩的来历,恐怕他也落不到好。
可是如果更改了这个玉佩的样式,也不知还能不能有现在的效果。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玉佩的样式改变,然后才能明目张胆的佩戴在身上。
将这件事情交托给张嬷嬷去办,他信任张嬷嬷,只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又要过上口不能言的日子了。
张嬷嬷很快就去办理了此事,等玉佩这次拿到的时候,已经是2月份的时候。
年节将至,原本就繁华热闹的京都,更加的忙碌起来。
扶畅万万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会选择在年宴的时候,对皇帝下手。
年宴时,他只是出面一会儿,便告退回到了王府,皇帝虽然遗憾扶畅缺席,但也体谅他体弱多病,故而准许他提前离开。
等第二天清晨,他就突然接到了传唤,具体发生了什么来的太监并没有告诉他,只是快请他进宫一趟。
扶畅心中一沉,想到大事不妙,但这太监虎视眈眈监视着他,他一露出不去的意思,太监就上前催促,若非他身份摆在那里,恐怕这太监是要将他强掳去。
来者不善,扶畅也只能顺水推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跟着太监进了宫。
这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太监并没有把他带到皇帝的寝宫,而是将他带到了太后住处。
装作并不知情的扶畅,疑惑的看着神色严肃太后:“母后这是怎么了?皇兄不是说召唤我吗?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
“畅儿,母后对你好吧!你皇兄就快不行了,为了你皇兄,也为了我们皇室的血脉正统,我想让你登上那个位置。”太后冷冷地说。
听见太后这么说,扶畅心中非常想要吐槽:你这说的也太直白了吧,我在王府里面究竟错过了什么?怎么突然一下就要登位了?
“母后,你在说什么胡话,皇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重病?”扶畅傻白甜似的询问道。
太后叹了口气,她抚摸着扶畅的头,非常怜爱地看着他说:“畅儿,我知道你心有疑惑这一切都是轻衣那个贱人干的,他伙同了丞相,想要对你皇兄不利,你皇兄还未识破了他的诡计,就遭到了他的毒手,现在我们要揭穿他的阴谋!”
扶畅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后和轻衣闹崩了,但是面上他还是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他说:“母后你肯定是误会了,亲,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扶畅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几位重臣的劝说声:“岚王殿下求您一定要清君侧啊!丞相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村民铁了心要自己坐上皇位,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不可能,你们骗我!”扶畅情绪激动吼道。
此刻他多想自己能够晕过去,然后接下来的事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可是他就是晕不过去,甚至比以往都要清醒。
“你混账,为了一个狐媚子,竟然想要将整个王朝都拱手让人吗?我已经将宫内的禁军都完全的掌控,以确保不会出现叛乱,畅儿你只要根据我的安排走就行。”太后说。
听见这话,扶畅更加坚定了太后和轻衣,合作破裂狗咬狗的想法,也许是轻衣向皇帝透露了太后的想法,而太后知道了轻衣的背叛,想着先下手为强,不仅对皇帝下手,而且也诬陷轻衣。
而轻衣也不差,他找到了其他的帮手来帮自己,甚至皇帝出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有这样,他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这个帮手是谁呢?现在整个朝廷,基本上都在太后的控制之中,所以太后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让扶畅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