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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人浓情蜜意,又是初识情滋味,热情似火。屋外,寒风阵阵,墨色的沉沉天幕渐渐有雪花飘下,入冬的第一场雪,悄然来临。
夜,还很长………
☆、嫉妒
“狗吠深巷里,鸡鸣桑树颠”,祥和的村子日复一日,由寂静转为喧嚣。这里的鸡虽然是站在雪地里叫的,但是也成功地唤醒了沉睡中的孟安。知觉从睡梦中回归身体后,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跟爬了一晚上的山一样,腰酸背痛。云泰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在做饭,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饭香。
自己的生物钟还真是强大,孟安无奈地叹口气,怎么不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呢?想当初自己也是个赖床专业户的,现在每天都睡得那么早,早上不自觉的就起早了。想到昨天晚上,孟安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虽然刚开始有些疼,可是后来就很舒服了,而且云泰一直很顾及他,可以说是美好的初体验。
可能是听到孟安起床的动静,云泰走进来,端着一盆热水。他帮孟安穿好衣服,让孟安坐在床边,用毛巾沾了水给他擦脸。
“我哪有那么矫情,还要你伺候?”孟安皱眉,推开云泰的手挣扎着想要下床。
“别动。”云泰轻而易举地镇压了他的反抗,接着转移他的注意力,“昨天晚上下雪了。”
“下雪了?”孟安的关注点果然被带跑了。看来冬天是真的来了,孟安生在北方,总感觉没有雪的冬天是不完整的,想了一圈放在外面的东西,猛然记起来,“那兔子……”
“兔子没事儿,小兔子也没死。”云泰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嘿,还挺好养活的。”孟安仰着脸笑。
云泰给他擦了脸,手却没离开,大拇指轻轻地抚摸孟安的朱砂痣,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巧的倒瓜子形了。孟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想起来圆房后朱砂会变形,心里的一大群羊驼就脱缰了。这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和云泰那啥了吗?这不科学!
“我能把这个遮一遮吗?”孟安苦着脸问道。
“为什么要遮?”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孟安是他的了。
“可是……别人不都以为你……”
“我又没有承认过,是他们自己说的。”云泰一脸理直气壮。
“………”还是想遮怎么办?
最终孟安也没有遮盖,就是一直窝在家里,虽然他本来就不怎么出去。奈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孟安也就只能躲避一时。苦逼了一个多星期的慕清终于暂时解脱,想找孟安倒倒苦水,可惜孟安正在家里“闭关锁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慕清挑在一个活儿少天儿晴的日子杀去了孟安家。
“安子!安子!我来找你了!快开门!”慕清站在门口咣咣拍门。
“!!!”孟安有些慌乱,在屋里转圈,对着旁边的云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云泰默不作声,甚至还嚣张的朝他翘了翘嘴角。终于有人能散播消息了。
“……”算你狠!孟安愤愤地去开门,有什么了不起,知道就知道吧,憋在家里也很难受,我的灵魂可还是个汉子,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肯定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画风不对!
“干什么呢?还栓着门。怎么这么慢?”慕清不满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孟安的变化。
“没什么。大忙人忙完了?”孟安松了一口气,竟然没有反应,这慕清心真大。
“这两天要做衣服的人比较少了,多亏了你,这次赚的不少,你说,分你几成?”慕清眉飞色舞道,“哟,云泰,又在家陪孟安呢。”
云泰“嗯”了一声,继续在一边充当聊天背景。
“分什么分,我就是给你出了个主意,还是你做得好人家才找你。”孟安摆摆手,“再说,你不是给了我那么多件也没要钱吗?”
“一码归一码,要不我这心里过不去啊。”
“真的不用。咱俩谁跟谁啊。你再客气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慕清算是孟安唯一的朋友,只是当个参谋有没啥可居功的。
“……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我,一定得说。”慕清认真道。
“那当然。”孟安毫不客气。
云泰在旁边听着他们聊感情,表情有点儿微妙,他看了看相谈甚欢的两人,默默地搬着椅子坐到孟安身边,等了会儿见没人注意,他又朝孟安靠了靠,环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孟安不解。
“……我给你揉揉。”云泰面不改色道。
“……”孟安瞬间脸色通红,瞪了他一眼。
“……”慕清莫名觉得眼睛有些痛,可怜的他并不知道现代有“闪瞎狗眼”这种说法,他还是没反应过来,云泰又摸了摸孟安的额头,慕清顺势看向额间的那一抹红,骤然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点呆滞,“安子,你……你们……云泰他……”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云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孟安觉得没脸见人了,云泰绝对是个闷骚吧,绝对的!
“安子,是真的?”慕清紧盯着孟安问。
“咳咳,是。”孟安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脸。
慕清半晌没说话,孟安不知道他咋了,刚想开口问,就听他喃喃道:“那你,岂不是不用去庙里了?不用我陪你去庙里了……”
“……”他怎么还想着去庙里玩呢!而且关注点偏了吧,“我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这是好事啊。”慕清瞪大眼表示疑问。
“额……”竟无言以对。慕清的态度倒是让孟安轻松了很多,这不是在现代,这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算他和云泰在一起了,那也是会被祝福的。
慕清在孟安家待了一上午,快中午时就回去了。慕清一走,孟安就逮住云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慕清知道?”
“是他太迟钝了。”云泰皱眉道,这种事不应该一进门就发现吗,还得自己提醒,就是太迟钝了。
“你就那么想让人知道?”孟安扶额。
云泰挑眉看着他,没说话。
孟安的心忽的快了一拍,妈蛋,刚才云泰又帅了。云泰见他没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孟安一把抓住了。
“算了,早晚他们都得知道,再说了,我们可是合法的。”孟安也挑眉。
云泰十分受不了孟安这种表情,得意洋洋的,总让他忍不住想扑上去。见到云泰的眼神,孟安雷达预警全开,急吼吼钻到厨房做饭去了。云泰看着他跑掉,也不急,反正还有晚上呢,溜溜达达去了厨房。
慕清虽然没心没肺的,但孟安日子过得顺心(?)他真心高兴,一高兴就在“大槐树论坛”多说了几句,于是孟安的事就传遍了村子。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云泰的流言可是传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错的呢?
无奈现实总会出其不意的打脸,孟安额间的朱砂确实变了,大家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甚至有人怀疑孟安是不是出轨了,到后来的接受,八卦也渐渐平息下去。但有人却不愿意面对现实。
孟文死死盯着孟安远去的身影,心中满是怨恨。孟安额上的朱砂简直是在嘲笑他,笑他的软弱,笑他的自以为是。直到现在他看到云泰挺拔的身姿还是会无比可惜,不说克亲,只要能有子嗣他也会争取嫁过去。可是现在,孟安证明了,这是可能的,云泰并不是像传言里那般不能有后。如果,如果嫁的人不是孟安,是自己,那么现在,和云泰住在一起的,被云泰细心照顾的,就是自己!
孟文的想法走到了死胡同,凭什么孟安可以得到云泰?!他握了握拳,转身向大伯家走去。
沈湛背着一捆柴回到家,前几天下了一场雪,不是很大,可家里有一些柴湿了,需要再去弄一些。家里人都不在家,也不知都干什么去了。
“伯阿么。”孟文喊了一声,门没关,他直接走了进去。
“孟文?你怎么来了?”准没好事儿吧。
“伯阿么,你听说了吗?”孟文表情愤愤的,似在打抱不平,“孟安从慕清那里拿了五份棉马甲围巾手套,云泰家人人有份,一份都没给你们。”
“呵,我也不想要。”沈湛满不在乎,“再说,你怎么替我打抱不平了?”
“我就是看不惯孟安,你难道就不生气吗?他嫁出去就不管你们了。”孟文有些沉不住气。
“我生什么气?被如此对待却毫无怨言不更让人同情吗?他既然已入云家,只要不是不利于我,就不想再劳心他的事了。”
“别啊,他现在和云泰成了,等以后过得好了也不会管你们的。”
“我能过得比他们差?”沈湛对孟文的说法很不满。
“我不是这个意思,伯阿么,你就露个面,帮帮我,我舅舅家的表哥正要娶亲呢,我看孟月就很好,这彩礼可是比云家还多。”
沈湛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孟文,说道:“你……真的是十四岁?”到底是张夕的孩子,这么小就开始算计人。
“伯阿么还能不知道我的岁数吗?我说的你再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了。”孟文有些心虚,有许多办法都是阿爹帮他想的,他也觉得有些不光彩,可是没办法,想到孟安,他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不说你那表哥不是什么好人,我可不想和你阿爹做亲家。”沈湛表示拒绝。
“先不要急着做决定。”看来暂时得不到结果了,孟文打算过几天再来。
☆、五湖镇
自从第一场雪后,气温一路下跌,西北风渐渐肆虐,太阳总是病怏怏的没精神。街头巷尾聊天下棋的大爷大叔们少了,往往只有在晴的中午,太阳比较好的时候才会重现以往热闹的景象。大家更愿意窝在家里,或者串门,窝在别人家里。
云泰担心孟安的身体畏寒,早早的就在屋子里放了个火盆烤火,因为空间不大,所以关上门烧一会儿柴之后,整个屋子都会很暖和,不过孟安总是担心会不会一氧化碳中毒,特意让云泰留了个通风口。
“云泰!”孟安扑到云泰的背上,揽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形,“我们的兔子又长了。估计过年就能吃了。”
“嗯,差不多。”云泰托住他的身体,免得他掉下去。
“我算算,五只小的,阿爹家两只,我们……也两只吧,还剩一个,那还卖吗?”孟安趴在云泰的背上上,说话时下巴一下一下地戳着他肩膀。
云泰偏了偏头,孟安说话的气流吹得他耳朵痒痒的:“都不卖了,留着给你吃。”
“不行,过年卖应该会贵一点,要不我们留一只吧?”
“呵,怎么不是给爹和阿爹他们送一个?”
“他们是长辈嘛,而且人也多,再说我们不是还有你做的腊肉吗?”
“腊肉也送过了的,你这么孝顺,阿爹总朝我夸你,我看你才是他儿子。”云泰拿头蹭了蹭孟安的,调侃道。
“谁叫你老冷着个脸,我可是为了你能和他们亲近一点。”孟安怕云泰心里失落,忍不住解释一下。
“我知道。我很高兴。”有了孟安,自己和家人亲密了许多,没有愧疚,没有害怕,完全正常的相处。
“哈哈,敢不高兴!”孟安笑出声,看到云泰又歪头,坏心眼的朝他吹气。
云泰无奈地碰碰他的头,背着他走进屋,眼神暗了暗,继续向床走去。孟安一见情况不妙,为什么自己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