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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女朋友比李娉婷好多了啊。年级第一的那个班璋哎,人漂亮,家世好,性格还直爽。”
“我一直以为那张图是假的!不会吧?他俩真是那种关系?”
“不信你问安谧,他以前是一班的,估计这次考完又能进一班。他们班的人都知道班璋那一抽屉的零食是给谁买的。平时他们不也经常在一起吃饭吗?”
晃眼瞥见那女生跑来,安谧厌恶的皱眉,和朋友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出了教室。哪知走到教室外,他还能听见前面几个女生的议论。
“你怎么能这么说,看人要看才华好不好?我觉着乐玺结就比安谧好,安谧怎么能和……”前面那女生还没说完,就被她同伴示意性的拉了一下。那女生看向身后,瞬间脸爆红。
安谧怎么能和乐玺结比?
想起他以前在一班时,班璋就时常拿这句话堵他。安谧心里一团火,却还不能发作,只得抿嘴握拳,继续一言不发的回二班。
好像在那个班里,他安谧就是比不上乐玺结,只有他乐玺结才是班里的国宝一样。
因为白天这一遭,安谧晚自习时一直复习不进去,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班璋那句玩笑话。
他心烦意乱,干脆掏出手机准备玩一局游戏。只是,刚开机,他就被一条只有号码的短信吸引了注意力,“明天下午五点考完是不是?”
这语气,李娉婷?操!他让爸妈舍了面子去乐家求通融,花钱把她保出来就两不相欠了,怎么还敢来找他?
安谧深感自己流年不利,回她的语气也极不好:是!做完那件事,以后就别来找我了!我有钱能让你出来,也有钱能让你再进去!
这条短信发出去后再没有回音,安谧见此,放心了。也不管她目的如何,直接关机,继续复习。无论如何,现在考试最重要,不能被影响心情。
周五下午,月考结束。乐玺结回寝室收拾衣物时,最先打开手机数据网,看群里消息。不出意外,他大哥又会给他发消息让他路上注意安全了。
但这次很奇怪,没有,反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翻开一看,都是袁袁打来的。
看到这个名字,他心里无端的漏了一拍,在更厉害的心跳声中回拨他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没过几秒,一个清润如澈的声音响起,“西西?考完了?”
闻言,他觉着心里漏了一拍,连带着声音也哑了,咳了好几下才清出正常音调,“嗯。”
“我周五没课,一早买的机票飞回来的,大哥他们也都回来了,我来接你。你快出来,我在校门口。”说完,那人还笑了一下。那笑声,勾得他心痒极了。
他一心痒,就忍不住想起以前和袁袁的种种。他高一那年,无论他无论排斥,只要他在校放学,都会提前在十字路口等他一起回家。
怎么还是没变?
乐玺结觉着自己心里满极了,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浑浑噩噩的跑到了校门口,满脸通红。
完了,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
他提了提书包带子,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别精虫上脑。满头大汗,他又拿出纸巾仔细擦了擦,感觉自己清爽很多了,才吸口气,随人流一起出校。
校门口停着很多豪车,这些都是家里来接送学生的。
也许是人流太多,也许是他太紧张之前的那通电话,也许是因为他的身高在一众男生里不算拔尖,不太能看清周边状况,他竟然忽略了门口有些鬼祟的小报记者。
好像也是因为这些原因,那几个小报记者也没有注意到他,反而是注意到了心情欠佳的安谧,以为他就是乐玺结,纷纷拿起袖珍摄像头对他拍照。这一举动引来保安的注意,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对敌方针。
而这边,乐玺结想着能见到袁袁,眉间一会儿松展一会儿紧锁,竟是不得其法般觉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吵闹异常,更让他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激荡。
花子突破后面的重重“围困”追上来时,只觉心惊肉跳,庆幸那几个小报记者认错了人,不然指不定怎么闹呢。
他心有余悸,重重呼了口气后才一掌打在乐玺结肩上,叉腰喘气,“我滴娘哟,你怎么跑这么快,我就转身拿东西,你就不见了。太不守信用了,说好的一起去吃冒菜,嗯?”
乐玺结目光微闪,摸了下鼻子,“下次?”
“行啊,除非你请客,让我敲你一顿。”花子看他眼神没往自己身上放过,捅了一下他,“你看什么呢?怎么?终于开窍准备找小姑娘了?”
乐玺结白了他一眼,想否认,但见对面路口那个人,他扬手和他打招呼,那般容颜灿烂,触他心弦。顾不得和花子说话,他立刻走了过去。
“哎,你干什么呢?”花子随之跟上,想一看究竟。
他们说笑着,全然没注意到一个憔悴的姑娘阴沉着脸,幽灵般跟在他们身后。
这是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红灯停,绿灯行,车水马龙。
“喂,你不要命了?”见前面红灯,车流穿梭不息,花子急忙拉住已经抬脚要下人行道的乐玺结。
乐玺结反应过来,见对面那人也笑得揶揄,不由得脸烧了起来,摸了摸鼻子,低头对他道谢。
“我说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花子咕哝道。
听着他的话,乐玺结又摸了一下鼻子,更加不敢抬头看对面,只道:“灵魂出窍了。”心都在他那里。
“那大仙你什么时候回神啊?”花子揶揄,复又突发奇想,“哎!大仙,说起这个,你说这世上真有武功吗?就是那种凌波微步啊,百步穿杨?”
武功?他蓦然想起他小时的武当山之行,微微勾唇一笑,“你不是已经买好了去武当的机票了吗?”
“我这不是紧张嘛。”花子搓手,显得颇为忐忑,“这要是期待落空了,我觉着我今年都不好过了。”
傻样。他勾唇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极为奇异的预感:他现在很危险。
他皱眉,跟随这种近乎本能的感觉有些茫然的环视四周,袁袁在对面,他对他笑;花子在旁边,好像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面色疑惑且奇怪,嘴唇张张合合,他却没听到声音。
他奇怪,却没理他,只转身去看身后。他直觉危险来于身后。但,也正是在此时,他忽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猛地推了他一把。他来不及去看,因着重心不稳,已经极速向前倒去。
花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体前倾,朝他伸出手,他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好像是要碰到了,又好像没碰到,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听到了对面的那声大喊,“西西!”
“大仙!大仙!”花子吓掉了手里提着的东西,双脚发软,踉跄着向前跑去。车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看到了血。
满滩的血,触目惊心。
李娉婷站在路边,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居然推出去了,推出去了。”她呆滞的去看满滩的血,涌上前的人,开始狰狞的疯狂大笑,“推出去了,我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在新文开张的第一天,发到第九章,其实我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
啵~(乖巧脸)决定冒个泡泡再走~
☆、第十章
人的这一生,能有几个重来?
乐玺结记得自己死去的父母。他们辛苦把他养大,看他成人,哪怕他不顾一切去追求袁袁,他们也是赞成的,哪怕他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也是无条件相信他的。
可是,后来不知哪年哪月,袁袁走了,爸妈也去世了,独留他一人苟活于世,不知爱恨。
有很多年了,他都没有听到爸妈的声音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好像听到了爸妈的说话声。
“咱们西西啊,被我们养得不知人间疾苦,虽然任性执拗些,但心里还是单纯的,你要好好待他。”
“西西,回去吧,袁袁不会回来了,他已经离开你了。”
“西西,你要,好好活下去,要,找一个一辈子对你好的人。”
怎么就,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呢?
乐玺结不明白。难道是自己死了,在天堂见到爸妈了。可是,他生前所为,真的能上天堂?而且,他死了,袁袁该怎么办呢?
袁袁离开他了。
他找到袁袁了。
被这两个想法包围缠绕,他浑浑噩噩,不知春秋。
他以为他会永无止境的听着这两个想法继续纠缠争吵下去,但有一天,一个声音从天而降,“西西,我回来了。”
这是谁在对他说话?西西又是谁?
他不解,内心却急迫的想要知道。他四下张望,一片白芒,明明所有东西都无处遁形,他却不知那声音来自何处。
恐惧,痛苦,压抑,困闷,所有的情绪排山倒海而倒般来,让他如溺水之人,深陷泥沼,却极强烈的渴求着那一口呼吸。
他开始追逐,漫无目的地追逐,跑了不知多久,跑到他内心绝望,都要放弃了,又有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这多灾多难的体质,都预警了都还不能避免,真是不让人省心,还得替你改命一回。”
“你是谁?”他问。
苍白到没有其他颜色的空间开始变得寂静,静到他以为时间都停止了,少年冷漠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吾名白少熙,皇者,应往日之约,护你平安,你切莫忘了与吾的约定。”
约定?我和你有什么约定?
这句话还没问出来,只在他脑中想起,空气顿时变得寂静。他疑惑的瞬间,就听那少年孤高的声音骤然变得……
“卧槽!???你居然失忆了!???你醒醒,你不是写小说的吗?你怎么能失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宇宙,你要是失忆了,你怎么写我家的故事?我以后该怎么定位这个宇宙?喂,人类的未来都在你手上啊,你怎么可以关键时候掉链子?”
真的是很一言难尽。
这怕不是一个疯子?
“卧槽!卧槽!你特么说谁是疯子?谁是疯子?”
。。。
“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深深怨念。”少年突然间开启戏精模式,从暴躁转为地里黄的小白菜,要说多凄凉就有多凄凉。但乐玺结还是觉着,这少年莫不是一个……
“老子不是疯子,我告诉你,”少年轻咳一声,那充满朝气的声音又变得孤傲起来,“吾名白少熙,皇者。前世你我做了约定,承诺今世吾让你与你爱人相遇,你便会写白家故事为世人所知。”
“那你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操!前面都说了,你命不好遇上生死劫!老子为了遵守承诺来保你命了。”
那你……
“我为什么还不走?呵,大仙哎,你失忆了好不好?你现在能想起我曾和你说的那个故事?”少年语带嘲讽。
既然你能让我活下去,为什么不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事?
最怕空气突然寂静后又大爆发,“!!!我以皇者身份又替你改了一次命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吧?你就不能知足点吗?!”QAQ
。。。哦,好吧,做人要知足。但……改命?似乎,触碰到了某种玄学的边缘。
“呵呵哒,当科学超过人类认知的范围,不就成了玄学吗?”听声音,少年此时应该是极度无语的,“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现在是以精神体形式寄存在你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