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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男人反驳,“你最合适,同时也是我最想带去的人。”
易杭懵逼一阵,在心里算算时间,“先不谈这个,明天好像是周一吧,你不是上班吗能走得了?”
秦淮的语气顿了顿, “我的假期还剩十二天。”他诚实回道。
易杭莫名被这回答哽了一下,意思很明显,但他觉得荒谬,半晌后才声音冷淡地说:“我没时间。”
话落就立马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只感受到隐隐约约传过来的呼吸。
“那……便算了。”片刻之后,男人才低不可闻地说着,“安心睡吧。”
说完,旁侧便再无声音。
而易杭悄悄地捏紧了拳,思绪有点恍然,这他妈还是之前那个一言不合就变黑的秦淮吗?
什么时候这个人那么会掌握住他吃软不吃硬这一套的?
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易杭烦躁地呼出一口气,不能理解自己干嘛要心疼这个男人,但他还是说:“明早起床叫我。”
男人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温声应道:“……好。”
——
秦淮的老家偏远,开车过去都要五六个小时,到了地方,准备完毕易杭就跟着对方往山上走。
他有点累,想必一直开车的秦淮更累,但两个人都打起精神来。
秦淮站在二老墓前低声地说着什么,离得稍远的易杭听不清楚。
“那个人……”秦淮朝旁边看了一眼,“是我想要追求的人,可惜现在他还未接受我。”
“之前我冲动了一次,对他做了错事,所以可能吓到了他。”
“他不想让我囚禁他,我也不想,但是我想不出可以留住他的办法……”
看着男人动作的易杭直觉说话内容跟他有关。
然而并不重要了。
他想着,打了个哈欠,刚睁开眼睛才发现秦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谢谢。”
易杭惊异,没明白秦淮怎么对他道起谢来。
回程的路上,男人眉目间难掩疲态,易杭想了想,自告奋勇道:“我来开车,你休息吧。”
再三保证的他摸上了方向盘。
而男人被易杭强势地赶到了后座上,闭上眼睛。
车缓缓开动起来,行驶在弯曲而崎岖的山道上,易杭吞了下口水,隐隐兴奋。
可他一兴奋就铁定会出事。
大概是他这副马甲天生是招难的体质,或是别的什么。
车头几乎被压毁,不能幸免于难的易杭艰难地半睁开眼睛,血液流进眼眶。身体彻底不能动的他苦笑了一下,极致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让他有了短暂的清醒。
“秦淮……我们可能真的……真的不适合待在一起……”
他不知男人是否能听见自己的话,“你看咳……遇上我你总是会遭殃……”
“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把你赶去后座了,也算是减轻了一点可能……”
随着生命力的流失,意识迅速抽离。
“再见……”
“……”
同样满头是血的男人半阖着眼,微微抽搐着面部的肌肉,眼睛里的惊骇逐渐被涣散取代。
他听不见青年虚弱的声音,再也没有。
他只能无力地感受到那个人慢慢地离开他,慢慢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
没有动静回应他的挽留,耳边传来的嘈杂呼救很快地淹没住他用尽全力的呼唤。
一个月之后,石欣迈进病房,看着床上憔悴的男人,一阵酸楚。
“今天出去吹吹风吧。”她说,微笑着。
男人没有看他,怀里的相框被他一直紧紧抱着,相片上是一个笑容干净的青年。
石欣看着醒来之后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男人,敛下眼帘,退出病房。
然后她被一个人拦住。
“你好。”对方说道,“请问秦淮是住这间病房吗?”
石欣警惕起来,她从未见过这个人,看她神色,那人解释道:“我叫刘宇,是他的大学室友。”
刘宇走进病房,对着望向窗外一动不动的秦淮,皱了下眉,“秦淮。”
没反应。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那点责备,“杨齐留了东西给你。”
依旧毫无反应。
他冷笑了一声,“不要的话我就扔了。”
作势转身要走,以为床上的人至少该有反应了,结果还是一动不动。
刘宇上前,气势汹汹地将一个文件袋摔在秦淮身侧。
同时狠狠瞪了一眼像木偶般的秦淮,走了。
半晌,男人转动了下视线,僵硬的脖子带着头低下,“杨……齐?”
声音干哑又痛苦。
他小心翼翼而又温柔地将相框慢慢放下,继而拿起了文件袋,手有些抖。
里面的东西是几幅绘画,不同于之前青年恶作剧似的所画的鸭子,这十幅画上画的全是人,准确地说是同一个人。
是男人自己。
表情基本上是相同的,冷淡又淡漠,一本正经。
在画的背面都被人郑重地写下了一个字,秦淮伸出手指,心脏疼痛得厉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他的呼吸。
请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
这句话现在看来已无多大意义,男人痛苦地喘息了几下,画散了一地。
他继续在文件袋里翻找,果然发现在文件袋的底部还藏着一封折叠好了的信。
“卧槽居然被你发现了我的存在!”信开头的第一句话,宛如是青年自己开口说着,熟悉的语气。
男人继续强迫自己看下去,“秦淮,我希望你不要活得那么孤单。”
“你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谁也不会看低你,包括我。珍惜你现在拥有的,它会是陪伴你一生的东西。”
“而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希望自己能保持初衷不受外界的影响而改变,最后得到我想要的。”
“最后,再见。”
……
石欣的脚步顿了一下,似有所感地朝病床上看去,然后她再也忘不了这个场景。
冷静淡漠、很少情感外露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找不到回家方向的孩子。
她苦笑了一声。
——
易杭瞪着眼前的粉红色系统,“卧槽你再说一遍?!”
la的声音无比欢快:“恭喜你升到15级了哦~”
易杭木着脸,“上一句谢谢。”
“是la把你拉回来的哦~”
“……”所以说那场车祸是系统做的?妈个叽他还说凭自己的开车技术怎么可能躲不过货车,原来一切都是la造的孽!
“为什么要急着拉我回来你个混蛋,就不能找个温柔点的方法吗?!”
la说:“因为感知到玩家波动的心境了哦~这在游戏里是不允许动真感情的哦~”
易杭哦了一声,原地蹦起:“这个游戏设定就很不合理吧!两次了!两次任务对象都看上我是怎么回事?!”
la说:“这个问题无法跟玩家解释哦~”
去你妈的,易杭抓了把头发,呼出内心堵住的那口气,“我要休息!”
“好的哦~”
易杭打开房门,一脸阴郁,迎面正好碰上新邻居。
心情不佳的他没有注意到跟他差不多表情的景亦烨瞬间怔住,而后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关上门。
被声音惊得回魂的易杭抽抽嘴角,打消了打招呼的念头,一个人迈着步子散心去了。
而门背后的景亦烨喘了下气,抬起手背擦了擦还是湿润着的眼角。
狼狈不堪的样子怎么能让对方看见。
“嘟——嘟——”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摸出手机接起电话,“叔?”
电话里不知在说些什么,让景亦烨的眉头越皱越紧。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仓促地死了,悲伤那么大……
第28章 我突然有了个儿子
装饰豪华的钟家客厅里,面容俊朗、棱角如刀刻般的男人抬手捏了捏眉间,散去一天攒下来的疲惫,完了,用着低沉而又略带冷淡的声音对准旁边开始准备晚饭的佣人,“少爷呢?”
佣人的身体瞬间抖了抖,结结巴巴答道:“还没、没回来。”
男人嗯了一声,表情平淡,佣人悄悄看了他一眼,发现没有动怒的迹象,提紧的心顿时松下来。
而此刻男人的内心哪如表面上那般平静无谓。
他正在疯狂地吐槽——因为这具看起来就王霸之气外露的壳子里,装的其实是易杭。
前两个世界社会底层当够了,这次试试感受一下上流社会。
但是——一看了资料后,一口老血霎时卡在喉咙!
他直接跨越到了大叔的年龄上!
现在的这个马甲叫钟赫,性别男,三十八岁,是个老总,冷漠残酷,面对对手从不手软,总之是个狠角色。
并且他还有个儿子,准确来说是养子。
最日狗的不是易杭突然做了个父亲,而在于这个钟赫脑子不正常啊啊啊!!!!
他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儿子!
简直人渣!禽兽!毁三观!易杭崩溃地在内心捶打自己一万遍!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我他妈居然穿成了基佬!还是个这样子的基佬!不用说这个钟赫肯定长得很丑对吧,不然资料上的钟初译怎么会恨不得做掉这个变态!
没错……钟赫是个变态,他对只有十七岁的钟初译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啥都做了……科科。
崩溃!!!看来上次骂秦淮变态次数多了这次来还债了!
易杭掐了自己一把,把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他起来看这个新马甲——随后被惊得一身鼻血!
我擦擦擦擦梦寐以求的腹肌!还有大长腿!再看看浴室镜子里的脸……易杭表示想再次日狗。
卧槽给了我这样完美的长相与背景,能不能给我设定一个正常的性取向!!!
怪不得外言道钟赫不近女色,不亲近任何人!
就在他疯狂吐槽的时候,门外慢悠悠进来一个人,易杭瞬间抬眼看去。
发现是钟初译。
显然后者也看见了他,轻快的脚步顿时僵了一下,脸上血色迅速地褪去。
易杭沉默地思考了一下钟赫对钟初译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这他妈根本没法求了好吧!
“爸……”钟初译压下翻滚心底的情绪,强迫自己走到易杭身边,轻轻地喊道,乖巧又温顺。
只有易杭心里清楚这个儿子有多想摆脱钟赫可怕的掌控。
感谢这个马甲面瘫,易杭的内心戏被藏得好好的。
他淡淡应了一声,说道:“换好衣服下来吃饭。”
语毕,便闭眼不再言语。
钟初译微微睁大了眼,身体还摇晃了一下,脚步沉重地回到自己房间,没关门。
他以为男人会如往常一样跟过来,对他这样那样,结果直到他换完校服,门口都没有动静。
回到客厅,男人还是保持着他上楼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钟初译抿了下唇,迈步下楼。
坐上位子,男人的声音响起,“今天回来晚了点。”
垂着眼睛的钟初译说:“因为轮到我值日。”
“想好考哪里了吗?”易杭问。
钟初译握筷子的手紧了紧,有点不适应突然语气温柔了一点的男人的说话方式。
“我听爸爸的。”他说。
易杭喉咙哽了一下,想起自己的任务,“这件事上我允许你自己做决定。”
钟初译显然被震惊到了,易杭面瘫着脸看着他的表情,“怎么,不满意?”
钟初译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