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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略微咬牙切齿。
不远处在玩沙滩排球的谢逍莫名背一凉,转过头去正好撞上易杭还未撤去的阴沉目光。
谢逍:卧槽他为什么那样恐怖地看着我?
钟初译找了个靠近对方的位置坐下,而对于他这个动作,易杭是十分惊奇的,也暂时顾不上怨骂谁了。
稍微侧过头,眼睛看着养子精致的侧脸,易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脸上的严肃冷然成功掩盖他心中翻涌起来的情绪。
#老子被日了之后,这世界就开始有点奇怪起来了呢#
易杭又假装淡定地悄悄看了一眼离他极近的钟初译,按理说,这人不是觉得应该离钟赫越远越好吗?坐这么近真的正常?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我不知所措!受宠若惊!随后故作高深沉吟半秒,觉得自己纯粹想多了。
“怎么不去玩?”
钟初译愣了愣,微微摇头:“有点晒。”
易杭兀自挑眉,心说看,果然是自己多想了。视线转移,看了眼玩得不亦乐乎像个孩子的谢逍,再看看坐在旁边兴趣明显不大的钟初译,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三十多岁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不知怎么气氛有点尴尬。
易杭撑着桌子站起来,身后那处抽痛了一下,他的眉毛不适地抖了抖,倒是没在养子面前再露出什么异样。
所以他没看见自己一有动作,立刻就把目光转向他的钟初译那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
“我先走了。”待在这里无聊不如回房休息,反正谢逍那货也不需要有人陪。
没想到钟初译也站起来看着他。
而易杭直接转身迈步走人,一段距离过后,他回头看,果然钟初译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
“有事?”他停下脚步。
外表沉静乖巧的养子抿着唇,眼神似与往常有所不同,里面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然而这时易杭久违的电话响起,他毫不顾忌地接了起来。
一旁的钟初译就站在那里看着男人的高高的背影。
直至接完电话的男人转身,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居然显出一丝凝重。
“跟我走。”男人看了他一眼,接着率先在前继续迈腿。
闻言,钟初译收敛心神,没有询问什么就跟上男人的步伐。
玩儿得一身汗的谢逍左右看看周围,那对父子没一个在这里待着的,他皱了皱眉。
——
下飞机时,谢逍看了看明显心不在焉的钟初译,转头对身边的易杭询声问道:“小初一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易杭淡淡道:“他在消化。”
谢逍想了想,压下声音:“你是不是把那事情跟他说了?”
“嗯。”
谢逍瞪眼:“你不觉得太突然了吗?他怎么可能接受?”
易杭道:“所以给他心理准备。”
谢逍继续不认同道:“小赫赫不是我说你啊,你太不懂年轻人的心思了!你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
易杭侧头看他,“我知道。”
谢逍啧了一声,“你光知道有什么用?你肯定没跟小初一解释吧?”
易杭默认,他认为这应该不需要解释,只是为了帮钟初译找到亲生父母,让其得到能脱离钟赫掌控的自由而已。
跟任务扯不上关系的东西,他并不在意。
想必钟初译也会感到欣喜才是,现在不过还在个人震惊的阶段。
目前的情况是已经初步确定有一对夫妇在十年前丢了一个小孩。
至于血缘关系——要进一步确认。
想想还真是一件矛盾的事情,目标想要什么他就不能让其得到什么,可是仔细想想这些定义又不全在感情上。
易杭唔了一声,好像……养子还没有喜欢上谁呢,所以他只有在自由这方面堵一把了?
卧槽突然发现这个游戏坑爹了起来啊,不,这一直就很坑爹!
设定bug太多,比如为什么到现在的目标全是男性,为什么一个两个明明喜欢别人,到最后都他妈中邪变成抓住他不撒手了?已经无从吐槽了简直!
胡飘的思绪止在这里,内心无力的易杭忽然又有点惆怅,笔尖在纸上慢慢勾勒出了一个图案。
待他回过神来,顿时囧了一下,想想秦淮这个人真是对他毒害颇深。
换了任务那么久了,对方长什么样子还清楚地记在脑海里。
笔尖顿了顿,他还是没有舍弃地继续勾画,直到洁白的纸张上出现一个跟他现在的马甲气场相似的男人。
一本正经的表情,紧抿好似薄情冷淡的唇,暗如黑夜的深邃双眸。
易杭低头沉吟,而后轻轻地叹气。
幸好他跑得快,因此那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再来卸掉他的防备,将他击溃。
高考半个月后基本上都可以看见成绩了,易杭看着主动来找他的钟初译,心下惊奇,说实话他真的挺奇怪的,养子现在看他的眼神里竟然没有了厌恶与排斥!
啊,易杭想着,这可能就是他这几个月来不无耻得来的结果吧。
“爸爸。”
“嗯,很好。”即使不是对方的亲父,看着这成绩易杭也是极其满意的。
钟初译脸上没什么开心的表情,他只是递了一张纸给易杭,上面是几个学校和相对应的专业。
易杭看了看,又挺惊奇地在上面找到他之前说的那两个学校。
“我说过,这件事上你可以自己做决定。”他把纸放在桌上。
钟初译注视着他,语气渐轻,“我想……离爸爸近一点。”
易杭听了,内心顿时一副哽到了的表情,面上却是愣了半秒,声音倏地降下来:“钟初译。”
“……”对方视线不移。
易杭倾身靠近他,“你是不是忘了身边的危险?”
话里的意思两个人都懂,只不过一个是假的吓唬,另一个是真的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叭
第36章 我突然有了个儿子
然而他想象中对方受惊似的后退并没有出现,所以故意凑近的易杭内心反倒尴尬起来,一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卧槽少年你倒是配合我一下啊!
好不容易可以披着原主的皮装深沉邪魅,结果对方没反应这还叫他怎么继续下去?
易杭吸了口气,平复那点儿情绪。就在这时,沉默着的钟初译动了动,不过并不是拒绝般的往后退,而是将人往前半步。
成年后的个子几乎要与钟赫持平。
“爸爸所想的就只是这个吗?……”
钟初译直视着他,看似静静的眼神深处似有团火在燃烧,清晰看见的易杭将之默认为那是怒火。
听了这话,易杭微微翘起唇角,心说这可不是我所想的,而是钟赫本人想在你成年之后对你彻底出手,关我什么事?
可他自己却在下一秒沉下声音,以原主的口吻道:“钟初译,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这本是很早之前的想法,由于某些原因不过才拖到了现在。”
他的语速放慢,钟初译没有快速接话,只是略微起伏剧烈一点的胸口显示着他的情绪。
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明明已经冷淡了好几个月,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说起这种话?
“我依旧给你两个选择。”易杭突然绷着声音说着,“第一,现在就回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填志愿。第二……”
他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意味深长,转身迈步走到床边,一边想象着原主的眼神,一边看着站在原地的钟初译,继续道:“想凭借养子的身份接受一切,你应该为此付出点东西。”
毕竟钟赫这个人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想想其中道理很简单又很狗血,十年养育就像是在做一场买卖。是出卖身体得到以后更好的生活,还是不愿雌伏于人下把对方惹恼,进而失去兴趣被冷落。
易杭说完心里就开始得意了,以他对钟初译的了解,这个人绝对会趁机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钟赫虽然人渣有病吧但是一旦做出承诺的话,一定会遵守。
信用……可是合作双方最基本的。
他话音一落,几乎瞬间就察觉到养子整个人都把身体绷直了。
易杭眼神归为静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等待。
似是在心里挣扎了良久,而这时钟初译终于抬头将视线对上他的,易杭稳住脸上的神情,平静地回视。
后者眼神深深地看了看他,面上的神色略显复杂,脚步稍微停顿一下,瞬间朝后转,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易杭对此毫不意外,他微微松口气。
看来对方还是选择自由,这是他最想看见的。
将站久的腿一弯,易杭放松似的坐在床沿上,拿手胡乱捋了捋遮眼的额发,随后双指捂住略带酸涩的眼睛。
只是突然“咔嗒”一声,耳里响起一个类似反锁的声音,易杭顿时被惊得心头一跳,偏头抬眼去看又慢慢走回他跟前的钟初译,表情有一丝错愕。
卧槽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惊奇又沉默着,因为这事情发展上带来的反差令他一脸懵逼。
好像这段时间他在钟初译身上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对方给他带来的各种讶异。
撇开这个不说,那个反锁的声音让他猛然联想到了锁住他好几天的秦淮!
……真是对这些心灵有阴影了。
正待他搞不清楚这个发展的时候,站着钟初译已经慢慢蹲下身来,就像第一天晚上对他的那样。
易杭为此哑然,不由得头皮发麻,觉着这剧本不太对。
“志愿我不在乎。”钟初译仰头看着他。
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可以,可是已经习惯了男人在身边的存在,所以他更希望能离这个人近一些。
“……”易杭默默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神经绷起来。
啥、啥意思?
他这个动作落入钟初译眼里就是另一种意味。
果然……这个男人是在说谎。
对方的肢体动作和语言不一样。
可固然如此,自己也是开心的。
“爸爸。”钟初译倏地柔了声音叫他,易杭被这声麻了一下。
“为什么会是我?”男人明明有很多种选择,他可以拥有很多个像谢逍那般或者更甚的情人,即使不结婚。
可这个人为什么要在最初的时候那样对待他,现在又一副漠然的模样自处呢?
对于这个问题易杭也很为难,他要怎么回答?毕竟他又不是原主啊鬼知道钟赫怎么想的。
但是少年,我们起来再好好说话行吗?
明显不行……
他的沉默似乎令钟初译的眼神更深沉了一点。
“爸爸……”
易杭抖抖眼皮,心说这些人怎么都一个毛病,光喊人却不说正事。
下一秒,钟初译将身体前倾,望着男人错愕的眼睛,他低声道:“我想要第二种选择……”
——
易杭一个人站在窗口,四十五度忧伤地仰望天空,忍不住来了支事后烟。
当然,这是假的。
他想着什么,满心惆怅地叹气,心说自己这是撞到了什么鬼。
床上的人还睡着,安静的睡颜哪里还有之前的气势汹汹,说话断断续续的样子。
易杭转身掐灭烟,拿上钱包和车钥匙糟心地走了。
在他走后不久,钟初译才皱皱眉睁开眼睛醒来。
他的后颈隐隐发痛,反应了一瞬,再看看周围,要找的那个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心口那处的钝痛明显,却没能让他回过神来,男人以打晕他的方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