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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崔元九不说话,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白粥没放糖,他却觉得很甜很香。
陈老汉和陈原秋吃早饭时,见陈玉平没有吃,陈老汉问:“元九走了?”
“嗯,大清早便走了。”
“老幺留在家里。”
大口大口包子吃得喷香喷香的陈原秋,点点头。
这时,张志为过来了。
怀里抱着安哥儿,身边跟着大壮,背上背了个竹篓,是只捆了翅膀和脚的鸭。
“阿父。”他的目光落在白胖胖的包子上:“正吃着早饭呢。”
“嗯。”陈老汉搁了碗筷:“准备下地了。”
陈原秋大口大口的吸溜白粥,伸手往碗里拿了个包子,张嘴就咬下半个,露出里面热腾腾的酸菜油渣,是越嚼越香越吃越好吃。
张志为看呆了,觉得肚子有点饿。
春哥儿准备的早饭是昨儿的剩菜炒剩饭,味道也好,却远没有平哥儿做的包子这般味美鲜香。
“老幺你吃完,把家里收拾收拾,我带安哥儿和大壮去二嫂家耍。”草哥儿也在二嫂家。
“妥妥的!”
陈玉平一手抱安哥儿一手牵大壮:“大哥夫,你忙着去,我先带孩子去耍耍。”
“哦。”张志为有点着急:“鸭,鸭鸭还没来的及杀。”
“没事,有我在,我今儿不下地就在家里呆着,大哥你忙你的去。”陈原秋挥挥手,总算吃饱了,肚子有点撑,他挪了挪椅子,懒洋洋地靠着墙,一脸满足。余光瞧见竹蒌里的鸭,笑得美滋滋,喃喃自语:“中午就吃了你,好久没吃米酒鸭,可以让三哥做米酒鸭。”想想米酒鸭的好滋味儿,他兴奋的搓了搓手,双眼大放光芒:“还得上沈家村打点米酒,多打点,还能小喝两口,带肉的排骨也买点,三哥做的红烧排骨啃起来特下酒。”他忍不住舔了舔唇,摸着圆鼓鼓地肚子感叹了句:“当我三哥的弟弟真是太幸福了!”
角落里的张志为,馋得双眼发直,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他昨儿晚上梦见平哥儿做了米酒鸭,真好吃!大清早起来,他什么事都没干,就先进了鸭圈抓了只最肥实的鸭,琢磨着怎么让平哥儿做米酒鸭解馋。
他想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想到,平哥儿并没有留他吃午饭。
这日子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中午发第二更怎么样?
感谢西瓜味的夏天扔了1个地雷
感谢黙嵐扔了1个地雷
么啾~
第55章
崔元九走的第一天。
恰是午休时,安哥儿巧妞儿大壮睡得呼香呼香。就连阿灰阿黑都窝在墙角根呼呼大睡。
只有草哥儿; 白嫩嫩的小手撑着墙面; 兴致勃勃的盯着地上的蚂蚁看。
“阿爹; 虫!”
圆溜溜地大眼睛; 忽闪忽闪; 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陈玉平却开始想念崔元九。
家里的崽子,又哄不睡了怎么办!
“乖啊,你不困?”
草哥儿咕叽咕叽对着地上的蚂蚁说着听不懂的婴儿语。
“乖啊,阿爹带你睡觉怎么样?”
“虫虫!”
陈原秋在砍今儿清早崔元九从山里拖回来的枯树:“三哥,你直接抱他进屋,躺床上他肯定睡。”
“不睡,他在床上爬来爬去,玩得更开心。”
“就等会再睡呗; 可能是真的不困。”
“就怕巧妞儿他们醒了,有了小伙伴; 乖崽更不想睡。”陈玉平愁啊:“你九哥得三天后才回来; 昨儿他从镇上回来后,才把草哥儿哄睡,说也奇怪,草哥儿被他抱着; 也没怎么哄; 小会功夫就睡着了。”到了他这咋这么难!
陈原秋想了想:“我来试试?”
“成,你先别忙着砍柴。”
陈原秋拍干净身上的木屑草泥,又进灶屋洗了手洗了把脸; 出来后,眉开眼笑的冲着草哥儿去:“四叔的心肝大宝贝,来来来,来四叔怀里,带你耍,让你阿爹轻松轻松。”
扶着墙站立认认真真看蚂蚁的草哥儿,瞅了眼跟前的四叔,笑了笑,然后,一个转身背对四叔,撒着欢儿的往阿爹怀里扑:“阿爹阿爹,虫虫。”
“不让我抱?”陈原秋挑眉:“上午我还带他耍了,耍的别提有多高兴。”
陈玉平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嫂刚也想抱来着,没让。”
“阿父呢?”
“也不让抱,就午休这会,好像格外粘我,当然,你九哥在就不同,肯让他抱。”否则陈玉平也不会这么心累。
陈原秋挠了挠额角:“要不然,三哥你带草哥儿到床上去躺着,别管他,你睡着后,我想,他应该也会跟着睡着。我时不时的搁屋里瞅两眼,你别担心他掉下床。”
“可以试试。”陈玉平觉得这是个办法。
到了床上,看到宽敞的大床。
草哥儿明显更兴奋,被放到床上后,他麻利的往床内爬,床头爬到床尾,床尾爬到床边,仰着小脸,露出米粒般的小牙:“阿爹。”笑得眉眼弯弯,小脸儿愈发的见肉嘟嘟,可爱的心都能融化。
“乖啊,咱们睡觉。”陈玉平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抱到了床内,自己则脱了外裳躺下,盖好薄被:“老幺,草哥儿若是睡着了,记得给他盖个小被子,他的小被子就在床上搁着。”
“我知道了。”
陈玉平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数着,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有只嫩嫩的小手,正扒着他的眼睛,绝对不能睁开眼。四只绵羊五只绵羊六只绵羊,小崽子趴他身上了,是要睡觉了吗?九只绵羊十只绵羊,又起来了?在他身上爬,往哪爬!完蛋,又开始抓他的脚玩,好痒,忍住,绝对不能醒,十二只绵羊十三只绵羊十八只绵羊二十六只绵羊……
“草哥儿!”被扯了袜子的陈玉平没法忍了,小崽子挠他脚心,实在太痒,受不了。
发现阿爹醒了,草哥儿一个屁蹲儿坐到了床上,拍着双手咯咯咯咯地笑,笑得很是兴奋,好像把阿爹扰醒了,他立了多大功劳似的。
“你睡不睡?”陈玉平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阿爹,抱抱。”
刚刚仿佛要火山爆发,见草哥儿伸着小胳膊要抱抱,听着他软糯糯的小奶音,陈玉平的心啊,又甜又暖仿佛吃了口蜜,苦笑着将儿子无奈抱起,揽怀里轻轻哄着:“崽啊,咱睡觉吧?阿爹带你睡。”
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草哥儿就是笑,阿爹的手指头他也玩得津津有味。
总算见了点安静,陈玉平抱着他侧身躺着,将孩子揽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他容易嘛他!
也不知道哼了多久,陈玉平不敢看怀里的小崽子,就怕引起他的注意。
手有些累,嘴有些干,想喝水,琢磨着该差不多了吧,应该睡着了。
悄悄地,慢慢地,低头看去——
“阿爹。”天使般的笑容,能甜进心坎里。
卧——糟,为什么还是这么精神抖擞!
“没睡着?”陈原秋也有些绝望:“得有小半个时辰,一直安安静静,我还以为他睡着了,没睡呢?”
“没睡。”
“三哥你听我的,别哄他了,你自己睡吧,再不睡,眼瞅都未时过半,巧妞儿他们该醒了。”
陈玉平叹了口气:“我睡,你记得时不时的过来看两眼。”
草哥儿左扭扭右扭扭,吭哧吭哧想要从阿爹怀里爬出来。
“不行,老实点,咱们睡觉。”陈玉平哪敢松手,一会又挠他脚心怎么办?还喜欢抠他眼睛抠他鼻子抠他耳朵,真是奇了怪了,早上他睡得好,这孩子醒了,又乖巧又懂事,是一点都不吵他,怎么到了午休让他睡个觉就这么难呐!
“阿爹。”
“喊阿爹也没用,也就是你阿父不在,你才敢这么磨我。”陈玉平恨恨地伸手捏了把草哥儿的小肥脸:“你啊你啊!”
被捏了脸的草哥儿,以为阿爹在跟他玩儿,伸手去抓阿爹的手,笑得双眼弯弯如新月。
“乖啊,睡觉。”亲亲额头,摸摸发顶。陈玉平闭上眼睛,双手温柔却又强有力的将孩子揽在怀里。
草哥儿挣不开阿爹的怀抱,他也不哭也不闹,这点是最最欣慰的。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啊转,努力的仰着小脑瓜也看不到阿爹的脸,他只好低着头,无聊的拿手抠阿爹的衣裳,抠啊抠,抠啊抠——衣裳被抠出条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草哥儿将手伸了进去……
昏昏欲睡的陈玉平像是被突然泼了盆冷水,一个哆嗦过后,他彻底清醒了。
低头看去,小恶魔玩得可开心了,小胖脸越凑越近,眼看就要舔上了。
“草哥儿!”
“阿爹。”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陈玉平放开他,把衣裳重新系好,这次他学聪明了,把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接着躺回床上,再把小恶魔揽在怀里:“睡觉。”
陈玉平睡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是被热醒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扭头往床内看去,草哥儿睡得四叉八仰,像只翻了壳的小乌龟,小被子可怜兮兮的冷落在角落里。
“坏崽崽。”陈玉平轻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脸,真是又爱又恨,替他盖好小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陈原秋在砍柴:“三哥你就醒了?草哥儿刚睡着,我给他盖了被子。”
“又给踢了,可能是热。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会,不到两刻时辰。你刚睡着,巧妞儿他们就醒了,二嫂和二哥在看着他们三。”
“阿爹和大哥还没回来?”
“没有,今儿是比往常略晚些,也该回来了。”
说着说着,就见牛车缓缓驶了过来。
“阿爹今儿晚些?”
“大多数都是一个一个买,很少有一口气买几个,更别提前几天的一口气买十几个。”
陈玉平就担心店里有事,见一切正常,也就没有细问。
得知孩子在二弟家里,陈玉春顾不上休息,整理好牛车上的物什,脚步匆匆往隔壁院里去。
三个孩子窝在屋檐下耍,地上铺着旧席,旁边坐着陈原冬。
“大哥,回来了。”柳桂香笑着打招呼。
陈玉春往木绷去:“还有多少吃食?我和阿爹刚回来。”
“没剩多少,傍晚前能卖完。”
两人絮叨了两句,陈玉春去看三个孩子,又和二弟说了会话,这才带着孩子往老屋回。
陈老爹坐在屋檐下喝水:“你要把孩子带回去?”
“不如留在陈家,安哥儿和大壮还能吃点好的。”陈玉平说了句。
“那就不带回家,两孩子也喜欢呆在这边,我给他们洗了澡收拾妥当了再回张家。”陈玉春将安哥儿给了阿爹:“我去把巧妞儿接过来,她一个人,该要闹了。”
“去吧去吧。”
陈原秋牵着牛往外头转悠了圈,啃了一肚子的青草。
“让孩子们坐牛背上玩会?”
阿牛干净的很,陈老汉特别爱惜它,简直就是把阿牛当崽子在养,细心又细致。
“牛牛!”安哥儿喊得清脆又响亮。
草哥儿哞哞哞地叫,仿佛一只小牛犊。
大壮安静的笑着。
阿牛甩了甩尾巴,发出道悠长的:“哞——”
“牛牛!”是巧妞儿的声音,她还在陈玉春怀里,就兴奋的开始扑腾着小胳膊。
阿牛又高又壮,身量颇大,四个小娃娃坐不得,三个小奶娃还是可以的。
不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