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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原秋却忽得闹了个大红脸,罕见的有了扭捏态,亮晶晶地眼神也开始飘飘忽忽,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三哥。
陈玉平瞧在眼里,心想,莫不是开窍了?正想着打趣两句,试探试探。
“我去看看草哥儿,好久没抱他耍了。”
人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83章
屋外知了叫的歇斯底里,没完没了仿佛不知道累。
闷热的天气; 不见一丝清风; 仿佛处在蒸笼中; 被头顶的太阳持续炙烤。
陈老爹忙完手头的事; 瞅了眼沙漏; 午时末,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又恰是农忙,家家户户除老幼外,都拼着股劲儿搞抢收。
此时日头最为毒辣,也依旧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地里挥洒汗水。
“我送些凉茶给他们解渴。”陈老爹拿了个草帽戴上,去了屋后将湃在井里的凉茶提上来。
刚出井的凉茶触手冰凉,在这炎炎夏日格外的见舒服。
“灶上煮着绿豆汤,你看着点。”
陈玉平点点头:“阿爹莫在田地里耽搁太久; 孩子们该睡醒了。”
其实他一个人看着四个孩子也不费劲,就是担心阿爹忍不住下地干活。
“我晓得; 去去就回。”
睡在堂屋竹榻上的草哥儿醒了。
他看了眼旁边的哥哥姐姐们; 四叉八仰露着小肚皮睡得呼香呼香。
他反身趴在竹榻上,一点点地往外挪,脚尖探到了地面,他利索的落地; 穿上小鞋子; 像只小鸭子摇摇晃晃偏又稳稳当当,来到了门口,门槛很高; 他先将小身子趴在门槛上,然后,熟练的翻个身,拍拍小手,再拍拍衣服,沿着墙角往灶屋去。
站在灶屋门口,他双手扒着门框,够着小脑瓜往里瞧,见着正在干活的阿爹,咧嘴露出个灿烂的笑,甜甜地喊:“阿爹~”
“乖崽睡醒啦。”陈玉平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松松的抱起宝贝儿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口:“我家乖崽真棒,都会自己走路了。”
草哥儿搂着阿爹的脖子,撅着嘴在他脸上亲了口,又拿脸蹭啊蹭,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陈老爹从田间回来,未进屋,就听到了父子俩的嘻闹,眼角眼梢堆满了笑,他去了趟堂屋,三个娃崽依旧在熟睡。
“绿豆汤煮好了?”
“对。我放井里湃着。等会把猪骨炖上,这会时辰还早,放几节莲藕一把花生米。”
“我让志为过来吃晚饭。”陈老爹将草帽挂墙上,分了半盆井水洗了把脸:“凉茶也给他送了两碗,许是太渴,喝得有点急,还给呛到了,我瞅着他又见清瘦了。”
陈玉平想着大哥夫近些日子表现还不错:“农忙时节,就应该吃好点,这半个月,就让他来这边吃饭。”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就是多双碗筷,不费什么事。”
“阿爷,三叔。”一声三叔喊得格外见清脆甜蜜。
陈玉平都不用往门口看,就知道定是巧妞儿。
巧妞儿利索的翻过高高地门槛,乐颠乐颠的往灶屋跑,边跑边喊:“三叔三叔三叔。”
“今儿只有绿豆汤喝不喝?”
绿豆汤。巧妞儿愣了下,旋即点点小脑瓜:“喝!”
“这就是个小馋猫。”陈老爹轻刮着孙女的鼻子,将她拉到怀里,给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又帮她洗了把脸擦了手。
陈玉平问宝贝儿子:“草哥儿要不要喝绿豆汤?”
“喝。”草哥儿说着,想了想又道:“小碗。”
绿豆汤刚端上桌,大壮和安哥儿也过来了。
得,四个小娃儿围桌坐,一人一碗绿豆汤。
喝完绿豆汤,陈玉平带着四个小奶娃往三合院的儿童屋去。
天气太热,孩子们也大了些,走路愈发稳当,便没有往地上铺毯子,依旧得脱鞋进去,因为铺了木板,每天清早都会仔仔细细的擦一遍,玩具亦是同样。
儿童屋很宽敞,足有两间屋子大,故而窗户也特别大。
屋子朝向好,下午太阳正烈,晒不到这边,推开四扇大窗,空气流通,屋里还算凉爽。
陈玉平靠着墙席地而坐,眉眼含笑的看着在屋里玩耍的孩子们,耳边充满着他们天真无邪的稚嫩笑声,听不懂的叽叽咕咕话语。
窗外树上,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倒也不见烦躁,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未时末,陈老爹从井里提起绿豆汤送往田间地头。
他才关好门窗,人刚走出灶屋,便见一村邻匆匆而来。
“陈老弟你家三儿子呢?”
“在三合院,找他有甚事?”说着,陈老爹推开了刚刚关好的灶屋门:“进屋坐会,喝碗绿豆汤。”
村邻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不了,我赶着下地干活。刚从沈家屋过来,沈绣娘让我捎个话给你家三儿子,说是衣服做好了,让他们抽个时间过去试试。”
“喝碗绿豆汤又不费什么事。”陈老爹端了碗绿豆汤出来:“成,这事我会跟我儿子讲。”
村邻憨笑着接过绿豆汤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我走了。这是平哥儿煮的绿豆汤吧,喝着就是比别个煮的要香。”他砸砸嘴:“陈老弟是个有福的,得了这么个好儿子。”
送走了村邻,陈老爹提着绿豆汤,匆匆忙忙往田间去。
回来时,路过三合院,他走了进去。
“平哥儿。”
陈玉平窝靠在墙角正昏昏欲睡。
没办法天蒙蒙亮就起,晚上又睡得晚,白天也难有休息。
“阿爷。”草哥儿奶声奶气的喊,胖胖的食指竖在嘴边:“嘘!阿爹在觉觉。”
巧妞儿小声地道:“轻轻地。”
大壮和安哥儿齐刷刷的点着小脑瓜。
陈老爹被四个小娃儿给逗乐了,同时心里头暖洋洋,他蹲身,挨个揉揉头发:“真乖。”
想着没什么,时辰也还早,索性留在屋里陪着四个孩子耍,让三儿子好好的睡会儿。
陈玉平就睡了一小会,他知道自己得看着四个孩子,但委实有些累,没抵住困意,睡了会,精神恢复了会,他立马就醒了,赶紧往屋里看去,见阿爹陪着孩子们耍,松了口气。
“阿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说着,陈老爹顺便把衣服的事说了说。
“明儿下午我和元九带着草哥儿去趟沈家屋。”陈玉平看了眼日头:“我回去把莲藕猪骨汤炖上。”
“去吧。我陪他们玩一会,时辰差不多就带他们回老屋。”
逢着农忙,自然是没时间带孩子们到外面遛弯儿,好在孩子们大了点,向来乖巧懂事,细细与他们说还是能说得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鳗鱼扔了1个地雷
感谢隨緣扔了1个地雷
么啾~
第84章
陈玉平拿着干净的巾帕,细细地替崔元九擦头发。
夜里有风; 凉爽舒服。
头发擦个半干; 在屋外坐上小半会就能彻底干透。
“白天热的像是呆在蒸笼; 好在晚上还算凉爽。”白天累; 晚上又睡不好; 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陈玉平有点想念现代的空调:“一会头发干透,咱们早些睡觉。”
崔元九其实并不觉得累,但他没有说,握住平哥儿的手,将他往怀里拉:“我搬个竹榻到屋里来好不好?”
就算晚上有夜风,三个人睡一个床依旧热。
崔元九习惯了怀里搂着平哥儿,一个人睡难免觉得孤单; 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想他的大宝贝,也想他的小宝贝; 一家三口就该睡一个屋。
“睡不好?”陈玉平不厚道的笑着:“我说怎么眼底泛青; 还以为是你太累了。”
“想你想的睡不着。”
陈玉平摸摸他的脸:“成吧,你搬个竹榻到屋里来睡。对了,咱们明儿下午带草哥儿去趟沈家,沈绣娘捎话过来说衣服做好了; 让咱们过去试试。”
“就做好了?”
“应该是的。”
崔元九沉默了会:“眼下农忙; 咱们也没空张罗婚事,还是得中秋后。”神情蔫蔫,莫名的可怜。
陈玉平嘻嘻嘻地笑:“在张罗婚事前; 还有桩事你忘了。三合院自建好后,还没宴请亲朋好友,这事必须要赶在成亲前。”
“定在八月初?紧接着是中秋,过完中秋咱们就成亲。”
“也好。”
两人亲亲昵昵的说了会话,嘻笑耍闹半响。
陈玉平继续替崔元九擦头发:“稍稍有些潮湿,再坐会吹吹风。”这会巾帕已经没什么用,他拿手松散着头发。
手指来回摩擦着头皮,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嫩嫩地猫爪儿,崔元九的心微微轻颤,酥麻感自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颇为艰难的克制着自骨子里泛起的阵阵骚痒。
“不舒服?”陈玉平感觉到他身体紧绷。
崔元九想点头,却又舍不得,说不清是为什么。
“累了咱们就去睡。”心里则想着,明儿张罗两个丰盛点的荤腥,这天太热,农忙又苦又累,得好好补一补。
“我去搬竹榻。”
竹榻紧挨着床,崔元九躺在上面,虽不能将平哥儿抱在怀里,握住他的手还是没问题。
握住还不够,十指紧扣,内心涌出丝丝缕缕甜意。
“晚安。”
“晚安。”
亲亲额头,亲亲嘴,亲亲脸颊,亲亲下巴。
幼稚的宛如孩童般的嘻闹。
“阿爹前阵还嘀咕,草哥儿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亲脸,被他亲一口,能高兴一整天。”陈玉平小声地嘀咕,话里透着浓浓笑意:“八成是从咱们这学去的,现在抱起他,最喜欢的就是先亲亲脸再蹭蹭脸。”能甜进心坎里去。
崔元九说得含糊:“……以后,得避着他点。”顿了顿,又说:“给他打个小木床怎么样?总不能一直带着他睡,得让他提前习惯习惯。”成了亲,自然是他搂着平哥儿睡一个床。
“他才一岁多,你忍心?”陈玉平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打个小木床放屋里,让他先习惯习惯,明年二岁多了,就可以单独睡一个屋。”
陈玉平笑他:“你想的太简单了点,你以为草哥儿这么好哄?”
“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别在旁边捣乱就行。”
“可以。”
说是睡觉还道了晚安,结果两人又凑一块,脑袋挨着脑袋咕咕叽叽地说了半响话。
夜色渐深,周边静悄悄,依稀可听见蛙鸣此起彼伏的响起,以及不知名的虫蚁嘶鸣,夏日里的夜深,从来都是热闹又静谧。
睡得晚起得早,还挺精神抖擞,或许这就是爱情的神奇叭!
忙忙碌碌一个上午,早早地张罗出午饭,陈玉平和崔元九并没有在店里吃,租了个牛车回了村子。
到家时才午时过半,陈老爹正在整治饭菜,柳桂香在旁边帮着打下手,四个孩子在堂屋玩耍,大了一点点,还是要稍见轻松,不需要大人时刻守着,当然,前提是孩子们足够乖巧懂事,否则,还不如几个月的时候轻松。
陈玉平带了凉粉回来,昨儿是凉茶绿豆汤,今儿是凉茶凉粉,换着口味来。
炸酥豆和小酥肉也带了点回来。
家里人很喜欢吃,尤其是几个孩子,到底年岁小了些,只偶尔给一点点,不常让他们吃。
午饭过后,没紧着歇午觉,陈玉平和崔元九带上草哥儿赶着牛车去了沈家屋。
沈绣娘并没有睡,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待上了茶水,稍坐片刻,就让徒弟进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