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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枋那张脸上的表情,好像有很久都没有再恢复成温文尔雅唇角带笑的样子了,要么就是阴沉着脸,要么就是面带嘲讽,反正和原先不同。
奚落还是挺高兴的,能不一样就好,不高兴就直接表现出来这样就很好。
去掉衣服的过程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度过,直到踏进白玉桶,他坐在桶中,水刚没过他的肩膀,他才觉得好奇,为什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意思?
抬头向站在一旁的易枋看去,恰好和易枋的视线相撞,不知为何,他的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在他身边的是易枋,所以才不至于难以度过心里那层障碍。
奚落低头看着水面,原本清澈的水面很快就被他身上的血污染红,他还是能够感受到,易枋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奚落用双手捧起一捧水,哗一下往自己脸上泼来,如此动作重复了几次。他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但他发现自己又好清醒。
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自己也大概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两个男子的感情他不是没听说过,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他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奚落在桶中一遍又一遍的泼洗着脸,心中想的颇多,但易枋却在桶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仿若一点也没有被这些事情所困扰。
这一想,奚落便有点不甘心。
调整好呼吸,抬起头故作随意的开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这地方这么小,那你以后洗浴是不是也同我今日一样?”
易枋并不搭理他。
他也不气馁,继续说道:“你看我今日都被你看遍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看一下?”
原本只是说出来想调丨戏一下易枋,却没想到说着说着他还真在脑海中浮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一时间,身体竟然有点不自在起来。
看到已经被血染红的水面并不能看到水下的场景,他又呼出了口长气,但还是有点尴尬。感受到身上的某些变化并没有停止,甚至有愈来愈盛的架势,感到羞耻的同时,又有点暗丨爽。
再加上脑中脑补的画面,已经被洗干净的白皙面容浮上了层层赤红,连双耳和脖颈也未能幸免。
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怎么这么丨污丨呢!
易枋无从得知奚落在想些什么,但听他说的这话却不正经得很,当下转过身,毫不留恋的就往前走。
“诶——”奚落在后面伸手挽回,然而易枋连脚步也没停顿一下。他的表情顿时一垮,看来他的路会走得很坎坷啊。
然后脑子里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只不过与方才那不可描述的画面不同,现在满满的都是易枋冷漠的拒绝他,或者易枋爱上别的女人的画面,顿时心中一阵烦躁。
匆匆洗了洗,就站起了身。然后他才发现,他并没有将准备穿的衣裳一并带过来,看着被他胡乱扔在地上的破衣袍,又看看距离他有一丈多远的新衣裳。
思考着,到底是他直接这样走过去呢,还是请易枋帮忙将那衣服递给他呢?私心里,他还是比较希望易枋能将那衣袍递给他,这样也算是近距离接触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二十一。
洗净血污的皮肤显露出了原本的模样,皮肤白皙、线条匀称,每一处都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蓄势待发。
那身上原本的伤痕也都消失,奚落抬手触上肩膀,受了剑伤的地方此时光滑的如同没有受过伤一般。
看向一旁面无表情坐在桌边的易枋,奚落大刺刺的站在白玉桶中,有数滴血色的水顺着皮肤线条而下,滑落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最后隐没。那灯笼中的火光忽闪忽闪,诱惑异常。
尽管奚落已经给自己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但此时还是脸上发烫变红,说不清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脑中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又出现的原因。
“咳咳……那个,我衣袍没有拿过来。”一面说着,一面眼睛转向石床,双手背在身后无意识的相互摩丨擦,奚落觉得易枋应该能够懂他的意思。
可是易枋只是看了眼石床上的衣袍,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这让奚落有点尴尬。
“所以呢?”
“……”
“所以……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
“你不会自己去拿吗?”
奚落道:“我没穿衣裳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呵,那你就接着不好意思,别穿了吧。”
奚落:“……”
这招没用啊,奚落有点小失望,只能自己从白玉桶中出来,走到石床边穿衣裳。他悄悄地向易枋看去,刚好对上易枋看着他的视线。热血又在翻涌,虽然他知道易枋对他肯定不是他对易枋的那种想法。
一次性不能做的太过,所以奚落很快就将衣裳穿好,一个俊朗男子就出现了。星眸剑眉,俊朗非凡,衣裳齐整后平添了几分气势,让人见之难忘。
只是那一头长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将身上的衣袍也浸染的有点湿。
奚落托着滴水的长发,坐到易枋的身旁,真切的道:“谢谢你,不仅救了我,还让我可以洗浴。”
易枋抿了口茶,道:“不用谢,你得还的。”
奚落:“……”说的真直接,但是还是让人喜欢。
“好,那我要做些什么来还呢?”奚落身子逐渐向前倾,在离易枋越来越近时,身体突然转了个小弯,将脸枕在桌子上。眨着眼有点卖乖的意味,但易枋却只是嫌弃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让奚落又是一阵受挫。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易枋说他要怎么来还,猜测也许易枋暂时也没有想好,当下换了一个问题。
“你刚才给庄烟哉什么包裹了?”对于这个问题,奚落还是很在意。
易枋依旧是抿茶没有接话。
奚落委屈,一边用手搓着垂下的长发,一边又在想着,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呢……包裹……包裹?!
奚落一惊,连忙从桌子上直起身来,问道:“之前我拎着的包裹呢?”
关于包裹的记忆,最终停留在轮到他天赋测试的时候,他因为被勿木挑着飞起,太过害怕原本拎着包裹的手就松开了,那包裹岂不是他弄丢了……
自责的情绪一下子占满了整个脑袋,又担心现在这么一提醒,易枋想了起来,到时候会生他的气,认为他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还有丢三落四的毛病……
果然,易枋冷冷道:“你觉得呢?”说着视线直直的对着奚落,那双清亮的眸子正中的深处,有一抹血红若隐若现。
这么看着,易枋的表情变得阴沉了起来,握着茶杯的手逐渐收紧,周身竟然有丝丝杀意冒了出来。
奚落以为易枋这是因为自己把包裹弄丢了才生气的,所以连忙道歉,只希望自己在易枋心中的印象不要太差才好。
易枋看着面前在对他道歉的奚落,那种紧张不似作假,不由心中复杂。他能感受到,自从奚落离开那个密闭室后醒来,奚落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之前奚落在他身边就是因为想要早点完成任务,那么此时,他竟然觉得奚落是出于真心想要跟在他身边,而不仅仅是为了任务。
他觉得这应当是奚落对于他的感激,可是又觉得不完全是,因为奚落眼中总有一些东西他看不明白,有一种热切的光。
脑中那个让他杀了奚落的声音一直盘旋不散,他控制着体内的灵气去驱逐,才堪堪将其压了下去。眼底深处的那一抹血红也才终于消散开来。
易枋想到那日他在奚落耳边说的那些话,他很不甘于被控制,不论是被奚落当成大反派来的控制,还是被脑海中那个莫名出现的东西给控制。
他想要怎么对待奚落,还轮不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来指手画脚。
奚落还真的是关心则乱,之前都还能看出易枋的异样,此时却只知道一心的往自己身上找错。
“包裹在庄烟哉那里。”说出了这一句话,易枋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来自那个声音的怒吼,想必是对他没有听话的愤怒吧。但易枋却难得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就偏不让这东西得意。
奚落被易枋的笑迷了迷眼,反应过来后琢磨着这句话,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你给庄烟哉的包裹,不会就是我之前拎着的那两个吧?”
易枋再次好心情的点头,“嗯。”
奚落道:“那你说的那个惊喜,是什么?”
易枋道:“你猜?”
奚落:“……”怎么突然心情变得这么好呢?有点不大习惯啊。
“不、不会是那条小毒蛇吧?”
易枋点头,道:“嗯。”
奚落只觉得他的脑子被‘完了’这两个字占据,但看到易枋那高兴的样子又不忍扫了他的兴,整理着措辞,开口道:“可是我看庄烟哉那人应该是很讨厌妖的吧?这万一他认为我们和妖界有关系可怎么办?那我们在天元宗可就危险了……”
人界与妖界一向都是势如水火的存在,更何况是天元宗这种正宗的修仙大宗,更是以除妖为己任。对于和妖界有瓜葛的人,想必也绝不会姑息,只怕下场会很惨。
易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反问道:“他敢把这种事说出去吗?”
奚落很想提醒他,凡事总有万一。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算了,既然他这么认为,也不能让他失望了。
看来他得想办法抓紧修炼,到时候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才好有能力保护易枋。
不过说到包裹,奚落又想到了一些别的问题。
“你是不是有储物袋?”
“嗯。”
“那你之前还让我帮你拎那两个包裹……”
“忘了。”
奚落:“……”
忘了好,要不然在湖林山他怎么能有办法得到火?
石洞中除了灯笼里的火光,距离较远的地方还是黑黢黢的,奚落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白天还是天黑了,转身向着那张石床,开始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床就一个,我们是不是要一起?”
易枋像是看一个傻子似的表情,道:“修仙之人晚间不用入眠。”
奚落:“……”好可惜。
过了许久,奚落又不死心的说道:“但是在床丨上修炼应该会比较好?”
易枋道:“有心修炼,在哪都好。”
奚落:“……”好有道理,但好可惜。
无法通过石床来取得进展,奚落绞尽脑汁,又想从别的地方下手。
“那个姜师叔好像是让我们三日后去找他?”
“嗯。”
“那你是不是要将你身上这身衣袍换下来,换成姜师叔给的衣袍?”
奚落面上笑得纯良,实则心里却在窃喜。姜师叔给的衣袍可不只是单单一件外衣,而是从里到外都有,完完整整的一套衣裳。
如果要换衣裳,那肯定得从里到外一件一件的换,到时候……嘿嘿!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鼻血都快要控不制住流出来了。之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脑子里成天装满着不可描述画面的人。真是太羞丨耻了。
易枋今日真的很看不透奚落。
索性站起身,不再答话。
奚落却不明白,还以为易枋是准备现在就换衣裳,激动地也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跟在易枋的身后。
却不想突然撞上了一个坚韧的东西,然而面前却什么也没有。奚落心中疑惑,又向前走去,却砰的一声又撞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