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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果摇了摇头,再次瞧了眼那边辛苦躲避着野兽的奚落,突然压低声音:“你的事他知道吗?”
这问话声音很低,但却像是自己重锤,狠狠地敲在易枋的心上,身体跟着都颤了一颤。
诉果了然的笑笑,“果然是不知道的吧?你这算是在骗他吗?你说若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和我猜测的一样?”
易枋抬剑想要劈过去的动作一僵,但很快就更加凌厉的劈了下来,他的眼中酝酿着风暴和不安,同样低声道:“你什么意思,又到底是何人?!”
诉果闪身躲过,这也多亏了他小时常常四处逃窜,此时尽管没有灵力修为,但却依然活动灵活。
“什么意思?这就要看你怎么想了,不过至于我是何人……”
诉果拖长了声音,向四周看了看,尤其是奚落的方向:“这里可不方便说,不如寻个机会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他像是在征求易枋的意见,但下一瞬却突然避开了易枋手中的佩剑,一个抬手扯住了易枋的手腕,用力一拉。易枋没想到诉果的力气这么大,一个不防踉跄了一步,但很快稳住步子。
抬头向诉果看去,脸上的怒火快要凝结爆发,然而诉果却是站在一旁很轻巧的笑了笑,道:“不如就此刻吧,我看此时机会就很难得,我们二人离这远一点,好好聊聊关于复仇石的事?”
他不知道留奚落一个人在这里面对野兽会发生什么事,实际上,他也并不关心奚落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若是一个不慎直接被野兽弄死了也好,倒省得他整天想法子报复过去了。没被弄死看这情况估计也得伤的不轻,左右于他没什么不好的。
“我不知道你是何人,又到底想做什么,但此时你若再拦我,我就先劈死你!”
易枋接连被阻止上前去帮奚落,他知道诉果此人定不简单,本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只想尽快绕过他便算了事。可谁知诉果竟如此难缠,不仅躲过了他劈出的剑招,更是每次都能恰好挡住他的路。奚落此时已经被野兽当胸拍出大口的血,喷洒到树干和地面上,和在泥水里很快就晕染开,艳丽刺目。
就像易枋此时变得嗜血的心,恨不能一剑捅死眼前的人。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踏出一步手握剑柄将剑刺出,在诉果躲开的下一刻又很快的翻转手腕刺向另一处。
易枋是大人,而诉果不过一个不及易枋腹部的小孩模样,虽然剑招没有灵力注入缺乏了一些气势,但诉果此时应对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一时间竟是只有躲避的份。
正在与野兽“交战”的奚落挤出了一点时间看了易枋这边一眼,也许是这么些年培养出的默契吧,只是一眼他就大致猜出了易枋被拦住了。
然而此时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这野兽凶狠勇猛,速度又非常的快,他光是躲就几乎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更别提反打回去了。他也没有再抓到机会能再看一眼易枋的方向,但是凭着对易枋的认识,他还是做出了他已经想好的决定。
对野兽他是支撑不下去的,而易枋也许不久就会将诉果弄开来和他一起顶这个野兽。两个没有灵力的凡人,就算是两个高大的男子又如何?他是不会让易枋冒这个风险的。
反正他也不是修真界的,系统之前也承诺过在没完成任务之前他不会死,那……就赌这一把吧。
奚落拼着力气一下子从刚刚摔倒的地上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易枋的方向,看到易枋挥剑直刺诉果的凌厉气势,笑了笑,然后一扭头开始死命的往相反的方向跑。
等我,我会活着回来的!
那野兽果然被奚落带着跑远,可惜奚落跑的速度实在称不上快,往四周瞧了瞧也没能看到有什么能够让他速度变快的东西,这时身后再次传来了野兽的吼声,他眼前一亮,紧接着就刻意的放慢了一些跑的速度。
一人一兽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进,在距离近到不足兽的前爪时,奚落被如愿的拍向了一侧,飞出了老远。
奚落脸上划过果然如此他就知道的笑,也不顾及身上拆骨般的疼痛,迅速爬起来就就着这个方向往前跑。
这波野兽的速度助攻,实际上令他相当满意。
身后很快注意到情况不对的易枋一下子停住了手,心中的不安让他对着还纠缠不休的诉果愤恨吼道:“滚开!”
诉果一挑眉,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奚落竟引着野兽跑开了。野兽的速度很快,此时现在此处,原本离得并不算远的一人一兽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一勾唇,显然心情变得很好。
这次也不再挡着易枋的道,只是在他提剑往奚落跑去的方向冲从他身边经过后,一扬手,一道符篆准确无误地贴到了易枋的后背。
下一瞬,易枋便突然觉得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原先迈开的步子停在了半空中身子不稳直接一声巨响砰的倒在了地上。
易枋向上转着眼珠,对上的就是诉果笑的张扬的一张笑脸。
他想破口大骂,可是却连嘴也不能张开。全身上下一时之间仅有眼珠可以转动,将他的愤怒和仇怨发泄出来。
诉果优雅地蹲在易枋的身旁,食指敲了敲易枋佩剑的剑身,又看了看易枋的脸,笑道:“是不是对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熟悉?”
诉果此时笑着时,眼眸深处却像是淬了冰,顶着一张还能算得上稚嫩的面孔,但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暗示这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简单。
他也不指望易枋可以回答他的话,边自顾自的接了下去。
他道:“就是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明明很想摆脱却怎么也无法挣开,是不是?”
易枋此时很想皱眉。
奚落一路跑一路被助跑,竟然真的将野兽带跑到了另一座山头,然而他的体力在此时也已经完全透支,终于在野兽又一个巴掌拍过来的时候,被重重地拍到了身侧的岩壁上。
至此,再也没有力气动弹,或者说已经疼的失去知觉的他,沿着石壁一直滚落,终于在野兽的爪子下撕毁他之前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他有两个很强烈的意识。
第一,他觉得应该会好疼。
第二,他一定要活着回来!
与此同时,易枋的眉心一跳,他还未来得及细想,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奚落,应该没事的,就算怎么样了,系统……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奚落觉得浑身都好痛,被拆被撕毁的痛,他睁不开眼睛,也听不到四处的声音,他觉得此时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他听到那个声音对他说:“宿主所在的原主身体受损严重,正在为原主进行修复。为了不影响任务总体的完成进度,宿主在身体修复之前仍然需要继续进行任务。”
这些话刚结束,奚落便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然而没有变化的是,他的全身上下还是非常的疼痛,只不过稍微好一点的是,他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
四处是稀疏的低矮树木,天上宽厚的云层重重压下,奚落打量了一遍四周,发现这里不就是秘境?
看来他是又“活”过来了?
系统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宿主你并没有死,并且请先想办法完成任务。”
第89章 八十九。
奚落低头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遍,想了想也没想通,问道:“我没死怎么身体是透明的?”
“因为宿主的肉、身受损严重,正在修补,暂时就先委屈宿主另找一个身体寄存了。”
奚落漠然,四处看了看,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易枋呢,他怎么样了?”他想起那个奇怪的诉果,当时为了避免野兽伤到易枋,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此时一想,就担心起来。
“他没事,”系统道:“不过本系统刚刚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身边有一个人身上同样有复仇石的气息,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奚落不用细想,就猜测这个人可能就是诉果,“是不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小男孩?”
系统应是。
奚落不意外是他,只不过却也不懂,为什么诉果也有复仇石?他在脑子里想了又想却硬是没想起来有任何一点有关于这个小男孩的事情。他确定他写的小说里没有这号人物。
“请宿主快点选一个新的身体寄存。”
奚落道:“找一个新的身体,万一那人本来还活着我进去后会不会那人就死了?”
“不会,你只是暂时依靠那个身体存活而已。”
“哦,我想跟在易枋身边。”
系统不吭声了,它刚刚好像忘了说,所有人除了易枋他都可以选择寄存……
至于原因,它刚刚和易枋联系的时候他交代它的。
它硬着头皮说道:“除了易枋不能寄存,其他人都可以。”
“为何?”奚落不解,但语气不大好。他看起来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这个,它可能要再和易枋联系联系。
易枋背后的符篆还贴在上面,他本以为这符篆就是让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动弹不得,后来才知道原来这符篆其实是听命于贴符篆之人,用来控制他的。
诉果在前面走,心思一动就让易枋起身跟了过去,两人也不走远,就回到了之前的山洞内坐下。
刚坐好,系统的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所幸意识还能保持清醒,否则可就真成了傀儡了。
系统把奚落想要寄存在他身体里的消息告诉他,易枋此时随时都可能会被面前之人捅穿身份,怎么可能同意。
系统很为难,两旁劝说。
要它说,这不就寄存个一段时间的事吗?两个人又不是什么生人,本来不就天天挨在一起,早早答应了也好快点完成任务。
最终,系统做主偷偷的没有通知易枋,让奚落寄存进了易枋的身体里。
没想到竟然还阴差阳错的完成了领导交代的任务……一念之差,还好奚落收住了脚。
奚落只觉眼前场景一个虚晃,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一个熟悉隐蔽的山洞内。透过双眼能够看到对面正坐着一个同样见了好几天的人。
诉果。
奚落并不能支配寄存的身体,此时随着易枋坐在地上,将视线同样对准了对面像是心情很好一直不停在笑着的诉果。
易枋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诉果不知为何却一下子觉得有点奇怪,他向山洞四处看了看,什么东西都没有,心头的古怪却没有消失。
他收敛起笑意,皱着眉看向坐在对面端端正正的易枋。符篆还贴在易枋身上,他与符篆的联系也还存在,这究竟怎么回事?
易枋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的事很快就被奚落注意到,但注意到后他却没有办法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说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诉果开口了:“如何?你也看到了,这次奚落是必死无疑了,你是不是可以死心了?”
“???”奚落在对面听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警惕,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着像等着情敌死了后喜欢的人就会回心转意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