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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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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枭欣喜若狂,那灵气汇聚丹田,就好像是那些被击碎的骄傲重新回归。
  可就他想吸收更多的灵气时,筋骨竟是有了一丝疼痛感。
  欲速则不达,季枭跳下床,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他眺望清廉殿的方向,眼神愈发坚定。他左手握拳,即使是炼狱,他也终有一天会归来。到那时,不,就是从此刻起,所有的东西都将会变得不一样。
  以前他总想着与阮映辞厮守,便是一切,到底是他想的太单纯,因为这一切所包含的,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来自外界的干扰。
  季枭想做的就是掌握这一切。只有站在最高处的人,才不会束手束脚。
  正当他这般想着,却见秦煜和周梓行来了。原来是阮映辞差人让他回清廉殿。
  进了清廉殿,邵衡说阮映辞在寝房。
  而季枭站在寝房门口,左手不由地握拳,这一次他是不会再容忍错过了!!!
  季枭推门而入,却只听见阮映辞的声音,不见其人。
  “谁?”
  阮映辞有些恼气,哪个徒弟如此不知好歹,竟是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他方才在沐浴。膝盖处一直在疼,真气温和经脉也无用。那感觉就好像针戳一样,时不时的来一下,难受极了。几日前季枭药浴还留下了一瓶灵丹,他正好可以治疗一下膝盖。
  阮映辞正呆在浴池里享受着,却不料寝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又忽然想到,他之前遣了两丹修弟子去叫季枭。
  他立即飞出浴池,周身还带着一股水珠,于是他借着这股水柱,在空中穿好了亵衣。
  他的动作不过一瞬间,正当他落在池边,想要用真气蒸干这亵衣时,季枭已绕过屏风进来了。
  三千青丝,一身湿漉,那亵衣近乎透明,半遮半掩的,引人遐想。季枭的目光从他的略带嫣红的脸,沿着胸膛,一路往下看,待看到下身那凸、起的地方时,季枭只觉得喉头一紧。
  他立马转身,往外走,“真君,弟子冒犯了。”
  这话虽是客客气气的,但声音中却是夹杂了几丝沙哑。
  季枭却是边往回走,边想起了钧天阮家的那一夜。
  幽幽月光下,阮映辞泛红的皮肤,眼角的泪,唇齿间难耐的呻、吟,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当然,还有他身下那不及自己大的物什……
  这般想着季枭竟是有了反应。
  阮映辞皱眉,总觉得这季枭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一样。
  他迅速弄干亵衣,穿上外袍。
  他出了屏风,只见季枭在塌上正襟危坐,眉眼里透着一股疏离,俨然没了以前的那股活泼粘人的劲。
  他叹气,只觉得季枭还是在耍性子,于是道:“那日我说叫你走了就别回来,都是些气话,你切莫往心里去。”
  “弟子知道。”
  季枭脑子里那些旖旎的场面瞬间消散,他低头,余光却瞥见了塌上小方桌搁下的白纸,那白纸上最显眼,也是最能看清的几个字便是那标题——七苦之求不得。这纸,好似他初到阮映辞寝房时,就在那书桌上发现过。
  阮映辞见季枭的目光落在那桌上,暗道不好。一挥袖,那摞白纸就飞往他手中。这“求不得”是他写的清净道君的故事。
  以他王牌编剧的眼光来看,清净道君这缠绵悱恻又荡气回肠的故事,最有市场,比主角和反派,代表着正义和邪恶的斗争还要吸引人。
  本来这话本子给季枭看也无碍,但要命的是,这是草稿,纸上一通乱写,除了他自己能看懂外,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是鬼画符。
  可不能让外人见到这有失体面的东西!!!
  “你莫好奇,为师最近正在研究阵法。”
  阮映辞朝着季枭微微一笑后,又是一派仙道风骨的模样,淡漠出尘。
  

  第6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季枭没来由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提及阵法; 到让他生了别的心思。
  回钧天下山的那日,他就在琢磨行路九难阵的阵眼; 而阮映辞突然出现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而这青鸾派里,阵法造诣最高的当属清净道君。
  若他能破解那抑制元婴真君修为的阵法; 那今后……
  阮映辞将自己写的话本子收好,思忖着日后成稿时,这话本子肯定会大火。
  他在修真界里,也就这么点乐趣。若自己写的话本子能大火,那他会比修为又上一层还要有成就感。
  他取出当初晋升元婴时,天一道君送的那颗固本培元丹。这上等丹药,是阮映辞为拉拢主角所留的。近来无端生出这么多事; 也就耽搁了。
  阮映辞见季枭仍旧低着头,忽觉不对。以往,要他谈到阵法; 季枭哪次不是目露星光,一脸崇拜?
  他皱眉; 做到季枭身旁; “你抬头。”
  却是叫季枭看手中这丹药。
  雕花玉盒一打开; 灵气浓郁。阮映辞见季枭的反应后,眉头皱得更深。
  有这等滋养经脉的好东西,季枭却无动于衷; 莫不是连脑子也伤了?
  季枭呆呆地盯着这固本培元丹,却是握紧了拳头,闷声道:“真君;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前世他就知道:阮映辞看似不易近人,但耳根子很软。
  他待人好?季枭果真还是太单纯了,不过……
  他将玉盒塞进季枭怀里,“你跟我来!”
  早前季枭还师父长师父短地叫,不知道有多粘人,如今却这么生分。
  阮映辞少不了有些郁闷。
  季枭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始终隔着一定的距离,生怕逾矩。阮映辞心中更是郁闷,他一把抓过季枭的手,去了大殿。
  而这时,大殿内,邵衡和程若源都在,两人整冠束发,显然是刚打理过了。
  邵衡手里托着蓝纱白袍和两把银轮剑而程若源手中托着一拳头大的玉珠和玉珏。
  季枭瞳孔紧缩,前世,那两把剑就是师兄赠予他入青鸾派的礼物。
  银轮剑从来都是成双出现,使用之人多为道侣。
  这本是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可当时,他特别宝贝这两把剑,竟宝贝出了别的心思。
  银轮喻圆月,月中藏相思。
  那时,他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师兄竟说:其中一把是他送给未来弟嫂的!!!
  “跪下。”
  青鸾派拜师大典拜师,只是走个过程,通常在这之前,徒弟们就已经见过师父了,所以季枭即便没有参加拜师大典,也无伤大雅。
  阮映辞单手负在身后,垂下眼睑,淡漠地看着季枭,依旧是那清清冷冷的声音,问:“你可愿入我清廉殿?”
  季枭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阮映辞只当他高兴傻了,指尖一弹,真气打在季枭的膝盖上,他立马就跪了。
  阮映辞也不等季枭回答,就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就……”
  接下来的话都化成了行动。
  阮映辞蹲下,与季枭平视,执起他的手。一道流光闪过,季枭的指尖瞬间就沁出了一滴血。
  这时,程若源立马将那魂玉和玉珏递给师父。
  季枭将头埋得更低,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他自是知道这是在缔结师徒契约,只是喜悦来的太突然,他惶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阮映辞取了季枭的两滴血后,又取了自己的两滴血,分别融进那玉珠和玉珏。
  玉珠和玉珏躺在季枭掌心里鸣动,他只觉得心里淌过一股暖流。这么多年所盼望的,终于有了一丝结果。
  不过片刻,鸣动停止,华光闪过。那血滴晕染开来,直至布满整块玉,如此魂玉和魂珠便已形成。
  魂珠归师父,魂玉归徒弟,如此两人之间便有了感应。倘若哪一天徒弟不在人世,或魂玉被毁,那么魂珠亦会有反应。
  阮映辞衣袖挥过,清廉殿内正上方立马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紧接着,便有一龙鼎从上方缓慢落下。
  这龙鼎却不是鼎,用阮映辞的话来说,这和地动仪类似。
  季枭这才抬起头。那龙鼎四方有龙探头,作张口衔珠状。江羲炎和江羲岚殷红的魂珠早已灰暗,他见阮映辞面无表情地将两人的魂珠粉碎,不由地松了口气。
  阮映辞对那两人并无不舍,这就足够了。
  下一刻,季枭手中的魂珠自动飞往新探出的龙头里,这样,缔结师徒契约才算正式结束。他见龙鼎随着那道透明的屏障隐去,竟是会心地笑了。
  季枭的拜师仪式所用的时间,比清廉殿的其他弟子少了一半。
  邵衡和程若源深知师父怕麻烦的性子,也就见惯不惯。
  阮映辞将银轮剑递给季枭。藏器室的东西大多都是罕世珍宝,不得擅用。而这银轮剑则是那群宝贝里最不起眼的,也是最容易向清净道君要到手的。有好几世,他都是用这个来做师兄弟间的见面礼。
  他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清廉殿的弟子。遵规守戒,绝不背叛,可做得到?”
  略去敬茶、拜见师尊、拜见各位师兄、宣读青鸾派派规等繁琐流程,但磕头不能少。
  季枭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弟子谨记,绝不背叛。”
  他站起身,看着那银轮剑,却只接过一把,道:“师父,这礼物太贵重,况且先前你还送了我一颗固本培元丹。”
  听到这固本培元丹时,邵衡和程若源皆是一愣,不可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虽对师父并无所求,但此刻多少有些心动和不平衡。
  程若源知道这固本培元丹的来历,开口欲言,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而阮映辞却是有种“主角怎地这么耿直这么蠢”的无力感。
  我这是在给你开小灶,你忒么还到处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徒弟,主角怎么会这么蠢!!!
  他心里在咆哮,可面上依旧清冷淡漠,只是握紧了那把剑。
  阮映辞收回银轮剑,周身泛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道:“邵衡,好好教教他清廉殿守则。”
  接着,他又对季枭道:“好好学,这清廉殿可不比钧天城,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为师的形象,可不能出错。”
  说罢他一甩袖,就离开了清廉殿。
  然而季枭却是双手捧着剑,低头,又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这看在程若源眼里,却成了季枭被师父方才的话吓着了。
  他对邵衡道:“师兄,还是将清廉殿守则的玉简给他吧,莫吓了他。”
  清廉殿的心弟子不是由师父带,却是由师兄带,这已经成了个习惯。当初,程若源是被邵衡带出来的,而江羲炎和江羲岚则是程若源带出来的。
  江氏双生子走了,这教季枭修行的事自然而然地又落到了程若源身上。
  所以程若源才会这般护着季枭,到时候抽背守则,他也会宽松点。
  ……
  阮映辞还未走远,在听到程若源的话后,又折了回来。他人未到殿内,声音已到,却是用的传音。
  他问:“清廉殿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邵衡和程若源心头一震,脊背挺直道:“青鸾守则,第一条,遵长训,以下犯上者重罚。”
  这时,季枭却是不觉得地舔了舔唇。呵,以下犯上!
  迟迟未到殿内的阮映辞,此刻正站在石阶上。他看着那个趴在殿门上探出脑袋、往里看的女孩子,却是眉宇微皱。
  莫水玉来做什么?
  那莫水玉忽觉的有些冷,不禁回头,却被正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阮真君吓了一大跳。
  她指着人,“真君,你……你、你吓死我了。”
  可随后见他赏心悦目的面貌,那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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