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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想,他忍不住问:“小白,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
秦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徐谨言能看出秦穆的心事,以前他在朝为官时,跟黎苏有些接触,当时就觉得那个人心思深不可测,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这样的人聪明、冷酷、果决,一个帝王应该具备的素质跟条件他都有,看起来毫无弱点。
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秦穆更适合当皇帝,如果黎苏要从他身边抢走秦穆,他根本无力阻止,然而如今距黎苏登基为帝也有数月,黎苏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反倒有点看不懂他了。
也许,那个人是在找最恰当的时机也说不定。
在又一次翻云覆雨后,秦穆浑身是汗地躺在徐谨言的怀里,声线疲懒地道:“琼之,朕可能要去黎国一躺了。”
徐谨言闻言,轻抚男人头发的手指一顿,不动声色地问:“皇上要去见黎苏?”
秦穆点头:“嗯。”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老是窝在这个方寸之地也不是个事儿,他不知道黎苏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看来他只能亲自会一会黎苏了。
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沉默,秦穆轻问:“琼之要跟朕一起去吗?”
徐谨言亲了亲秦穆的唇角,“皇上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
秦穆嘴角微勾,主动迎合着徐谨言的吻。
出发之前,秦穆书信一封,告知黎苏他想会一会故友,黎苏很快就给了他答复——恭候多时。
得到了黎苏的首肯,秦穆备上厚礼,带上徐谨言跟荀夜羽出发前往了黎国,当然,荀夜羽是主动贴上来的。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徐荀二人一左一右伴在秦穆身侧,有荀夜羽这个大电灯泡在,秦穆也不能无所顾忌地在马车里解决生理需求。
可要他忍上十天又不可能。
于是秦穆道:“将军不觉得三人同坐一辆马车有些拥挤么?”
荀夜羽:“不觉得。”他摆明了想要赖在这里。
既然他都这么表态了,秦穆也不强人所难,该解决的那啥需求还是要解决的,便故意忽略荀夜羽,含笑着跟徐谨言道:“琼之,你可介意与朕鱼水之欢时有他人在场?”
徐谨言一怔,越过秦穆瞟了眼面色微变的荀夜羽,他当然介意任何人瞧见秦穆的身子,不过若是能以此宣布他的主权,让荀夜羽死心,他可以一试。
“不介意。”他回之一笑,“若是有他人在一旁窥视,应该会更刺激吧。”
荀夜羽面色铁青,憋了一憋,忍不住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二人竟白日宣淫,当真是不知廉耻。”
知道秦穆跟这个太监同房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两人苟合是另一回事,那次在地牢看到秦穆跟徐谨言那啥已经够让他呕血的了,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徐谨言眉眼凉薄,语气平淡:“荀将军以下犯上,辱骂皇上,难道就知廉耻了?”
论口舌之争,荀夜羽一直不是徐谨言的对手。
荀夜羽一噎,碰上秦穆跟徐谨言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只能恨恨离开。
等荀夜羽一走,秦穆愉快而满足地跟徐谨言滚了床单,鉴于徐谨言的身体因素,他们随身携带各种道具。
情事过后,徐谨言替秦穆擦掉了身上的汗水,忽然问道:“皇上打算拿荀将军怎么办?”
秦穆回:“荀夜羽这人有几分军事才能,暂且留着吧。”顿了顿,他看了徐谨言一眼,“琼之可是不喜荀夜羽挡在你我中间?”
徐谨言不否认:“我不喜欢任何对你有企图的人。”
秦穆听言,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垂,“朕如今只有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居然没有腻了跟徐谨言之间的床上情趣。
徐谨言垂眸不语,将头靠在了秦穆的肩膀。
对秦穆有企图的,又何止荀夜羽一人呢?这次前往黎国,不知黎苏又会对秦穆做出什么事来。
十日后,秦穆率领人马抵达了黎国。
黎苏亲自相迎,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气质越发的高贵威仪。
仔细算来,他们也有半年未见了,再次相见,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秦穆微笑着道:“子卿,别来无恙。”
说起这话时,他神色平静从容,语气温存低柔,同过去跟黎苏说话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第134章 暴君的宠臣
黎苏一怔,瞥见秦穆身旁的徐谨言,他回过神来,淡淡地道:“我已备下酒宴,请。”
秦穆微微颔首,与黎苏走在前头,徐谨言低眉顺眼地落在后头,他的身后,荀夜羽薄唇紧抿,神色晦暗。
宫廷酒宴的规模并不大,黎苏没有邀请什么文武百官,整个宴会空空荡荡,除了保护黎苏安全的大内侍卫外,就只剩下秦穆、徐谨言跟荀夜羽三人。
瓷白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杯,黎苏不急着将杯中的酒液喝完,只是轻轻转动着酒杯,不疾不徐地道:“我知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秦穆沉吟片刻,道:“得民心者的天下,论笼络人心的手段,我不如你,就是不知子卿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脸上漾开如水般温润的浅笑,黎苏缓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末了,他提起酒壶重新替自己斟了一杯,目光轻轻落到了白玉杯的边沿,“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想对你赶尽杀绝,如今天下已定,只要你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不再妄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可以让你继续当煊国的皇帝。”
黎苏有这样的底气说这种话,不过是吃定了他没有反抗他的资本,秦穆明白黎苏的想法,今非昔比,如今黎苏俨然有了统一天下的势头,只要他威胁不到黎苏的江山,黎苏愿意留他一命。
只是动不了黎苏的江山,他又该如何刷满黎苏的痛苦值呢?
秦穆垂下眼,藏起了眼底暗沉的眸色,一旁的荀夜羽趁机道:“黎王殿下,荀国先皇曾跟黎国皇室有姻亲关系,殿下可否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放荀国百姓一条生路。”
黎苏既然能留下煊国,为什么不能留下荀国呢?
反正现在即使煊国跟荀国联手,也不是黎国的对手,黎苏无需担心他会起兵造反。
对于荀夜羽的请求,黎苏不过淡淡一句:“上一辈的事已经都过去了,不必再提,朕跟荀将军无任何交情,荀将军提出这个要求怕是不妥吧,”
荀夜羽沉默。
果然啊,黎苏只对秦穆心软,就是不知道黎苏对秦穆有几分真心。
他不是能卑躬屈膝的人,被黎苏如此直白地拒绝,而且是当着秦穆的面拒绝,他心底一时有些难堪,他不再说话,直白拿过一旁的大碗,满满倒上,随后仰头灌入了喉中。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下,顷刻间濡湿了领口的一小片衣襟,他混不在意,伸手擦掉了嘴角的烈酒,又替自己斟满了一杯。
黎苏将视线移开,投向了秦穆身旁的徐谨言。
也许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徐谨言身上的阴柔感退却了很多,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说他是个阉人,不认识他的人兴许会以为是哪家名门望族的翩翩佳公子。
不知怎么的,黎苏心头一窒,尤其是看到徐谨言替秦穆倒酒,清秀的眉眼间流淌着月色般溶溶的笑意,他心头忽地袭上了对他而言有些莫名的情绪。
一个阉人,也配用充满爱意的目光注视秦穆?
咯的一声,黎苏将酒杯放下,嘴角习惯性地露出温和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轻声慢语,声音听上来让人如沐春风,就是话里的内容,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徐公公,自煊国一别,你我就不曾好好说过话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已经从东厂督公摇身一变,成了秦穆的皇后,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朕要跟你说一句恭喜了。”
徐谨言神色恭敬,语气温和而谦卑:“我在这里谢过黎王殿下的祝福。”
嘴角的弧度收起,黎苏继续温言道:“你我曾在大煊同朝为官,又一起侍奉过秦穆,何须同朕这般客气。”
徐谨言能在黎苏跟荀夜羽的包围下,突出重围成为秦穆的皇后,自然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今黎苏得势,若黎苏要将秦穆从他身边夺走,他根本阻止不了,此刻,他能从黎苏带着面具的笑容背后察觉到一丝浮动的敌意,他知道黎苏对秦穆不是无动于衷的。
或许,连黎苏自己也不知道,他对秦穆到底怀着何种感情。
徐谨言默了默,掀了掀唇,转头对秦穆温声细语道:“黎王殿下如此慷慨,秦穆何不答应了黎王的提议,与我安心待在极北之地,做一对神仙眷侣?”
他一向擅长揣摩秦穆的心思,知道秦穆目前只能答应黎苏的要求,他这样说,等秦穆同意了,倒显得是他说服了秦穆一样。
秦穆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当着黎苏的面,亲昵又自然地抬手刮了刮徐谨言的鼻尖,“你倒是想的挺美。”说罢,他转眸看向处在上座的黎苏,薄削的唇际蜿蜒开一缕笑,“自古成王败寇,子卿既然赢了我,我自然要愿赌服输。”
没有略过秦徐二人亲密的互动,黎苏只觉的有一根刺扎进了心底,因为那根刺不易察觉,他初始毫无所觉,等到刺扎的深了,他觉得疼了,想要把刺拔出来时,便要忍受锥心之痛。
他面色微变,不过眨眼之间,他神色就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个深受黎民百姓敬仰与爱戴的明君。
“秦穆答应了,那自然是最好。”
黎苏敛眸,嘴角的笑容淡极,“极北之地距黎国都城有十多日的路程,路途摇晃,你们一路颠簸,想必也累了,朕已替你们备好厢房,你们且在皇宫住上几日,等休息好了,再启程回去也不迟。”
秦穆微微颔首,含笑道:“还是子卿考虑周到。”
黎苏淡笑道:“你我久别重逢,我也想趁此机会与你聚一聚。”
秦穆:“子卿的想法正合我意。”
结束宫廷晚宴后,秦穆一行三人前往了黎苏安排的房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黎苏安排了三间房,一人一间,且三间房距离稍远,步行最少要半炷香的时间。
毕竟是黎苏的地盘,秦穆没有提出异议。
荀夜羽一肚子的火气没出发泄,忍不住一脚踢向了墙壁,“黎苏到底是何居心,他真的能放过我们?”
秦穆道:“既来之则安之,先休息一晚再说。”
说罢,他跟徐谨言道:“你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徐谨言轻轻点头,被宫女带到自己的房间前,他突然拉住了秦穆的手,荀夜羽见状,拉下了脸,冷笑道:“还没看出来么?黎苏故意这么安排,不过是想阻止你们同房。”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神色诡异,声线沙哑地道:“你说他为什么要阻止你们同房呢?”
他现在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徐谨言之于他一直是一颗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他给秦穆下了春药,阴差阳错下让徐谨言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秦穆怎么会看上他?一个太监?
他得不到秦穆,也不会让徐谨言得到。
听到荀夜羽冷嘲讥讽的话语,徐谨言没有反驳,抓住秦穆的手,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如果真像荀夜羽说的那样,黎苏发现他喜欢的人是你,你会为他留下来吗?”
秦穆还没有找到黎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