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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泽疑惑地皱了皱鼻翼。
孩子气的举动落入秦穆的眼底,他心头像被阳光晒过,微微一笑,道:“我投降了,你可以把我抓起来了。”除了封印他,没人能关住他,他想,日子过得太无聊,偶尔来个小刺激倒也不错。
“慕泽,小心有诈。”乙长老还是不放心。
慕泽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闭嘴,四位长老只得恨恨地瞪着秦穆,虽然这是他们跟秦穆第一次见面,但他们从慕鳞的口中听说了秦穆的光辉事迹,对他越发的不待见。
好看有什么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们——”盯着秦穆含笑的眉眼,慕泽顿了顿,缓缓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话一出,众长老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就怕秦穆说出真相。
然而秦穆不过是挑了挑眉,把问题轻巧地抛了回来,“你觉得呢?”
真是狡猾,慕泽一脸郁闷地想,他知道还要问他啊。
不过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通过众长老神色各异的表情,以及这个男人含笑笃定的神色,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自己的记忆好好排查一下了。
慕泽清了清嗓子,道:“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关入地牢……”他停顿了一下,把话拐了一个弯,“把这只魔给我关入审讯室,我要亲自拷问他。”
地牢跟审讯室的待遇自然不同,地牢一般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没有,刑拘倒是齐全,每样都不带重复,而审讯室则是关押一些妖族犯了小错的贵族,里面一应俱全,除了不能随意进出,比妖界普通妖怪的住房舒服了不止一倍。
众长老一脸便秘地想:这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把秦穆关起来后,慕泽回了自己的寝宫,本想在临睡前批阅一些奏折,然而他一提笔,脑海里尽是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脸。他放下笔,伸手搓了搓脸,自言自语道:“我能是被美色迷惑的妖王吗?”
他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末了,他披了件外衣,摸黑避过众妖族将士的耳目,掐了个隐身决飘去了秦穆缩在的审讯室。
彼时秦穆抓了把瓜子,正津津有味地嗑着,越嗑越精神,丝毫没有任何的睡意。看守他的将士们作息规律,到点就睡,见秦穆迟迟不睡,不由打了声哈欠,揉了揉困倦的眼睛,“你不睡我先睡了。”
“去吧。”
秦穆笑眯眯地道。
那将士没见过比秦穆还好看的雌性,见秦穆一笑,他被电了一下,晕晕乎乎地去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睡觉。
等到没人看着了,秦穆把瓜子壳扔进一旁的废篓里,然后取来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把茶杯放在嘴边的时候,空无一人的审讯室忽的响起了一道幽幽的男声:“你真是悠闲啊。”
秦穆灌了杯茶,等茶杯见底,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气定神闲地道:“你终于来了。”
第153章 魔王的恩宠
听这男人话里的意思,他早就料到他会来找他?
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慕泽心底一阵别扭,使了个显身决,慢吞吞地在秦穆身旁坐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深夜来找这个男人,本来在寝宫待得好好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审讯室。
在寝宫的时候,他素来不喜欢穿鞋,这会儿临时起意,连鞋也没顾得上穿,只套了两双白袜子,这会儿他不自在地别开了脸,两只脚丫子悄悄扭在了一起。
秦穆自然看出了他的异样,视线往下,瞥到那雪白的两截袜子,他眉峰上挑,眼里划过兴味的笑意,“原来你不喜欢穿鞋啊。”以前倒是没发现他这个习惯。
慕泽故意装作没听到,岔开了话题:“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我?”
秦穆闻言,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兀自拿了只空杯子,悠悠替慕泽也倒上了一杯,把茶推到慕泽面前的时候,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慕泽很是怀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回答。
秦穆道:“这茶不错。”
“不要转移话题。”
秦穆眨了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慕泽哼了一声:“魔族果然阴险狡诈。”
秦穆眯了眯眼,“你说我阴险狡诈?”
“没错。”慕泽不由挺了挺胸膛。
两人一动不动地互相对视着,秦穆忽然撇唇,“你既然这么说我,我若是不做出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的这个评语了么。”
慕泽闻言,目光落到了秦穆脚上的那副镣铐上,为了防止秦穆逃跑,长老们给他戴上了妖族的镇族之宝——捆仙锁。戴上这捆仙锁之人,任他是妖是魔还是仙,都逃不了这镣铐的束缚。
“你现在身为我妖族阶下囚,居然还如此狂妄,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慕泽只当秦穆是想跟他决斗,虽然如今这个状况,他有恃强凌弱之嫌,但他才不管这么多,“就让我好好教训你……啊……”
说到最后,慕泽的声音陡然变了个调,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你在干嘛?”
秦穆在慕泽说出“教训”二字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了他的右腿,面对慕泽愕然的神色,他刷地一下脱下了慕泽的袜子,薄唇轻启,缓缓吐出:“教训一下不喜欢穿鞋的小孩。”
说罢,他指尖轻捻,凭空变出了一根羽毛,慢慢悠悠地搔刮着慕泽的脚心。面对如此窘况,慕泽涨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素来怕痒,经此一役,他自然惨败,忍不住耸动肩膀笑了出来:“你……你欺人太甚,快停手,不然……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想要忍笑,可他越是忍耐,越是忍不住,表情一时有些扭曲,下意识地想要把脚缩回,可男人的手有如铁钳一般,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当然,他大可以对这个男人大打出手,可每次想要出掌的时候,总是狠不下心,最后他憋红了脸,一番犹豫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化成一缕青烟溜了。
只留下了地上那一只白色的袜子。
秦穆勾了勾唇,素白的指尖轻轻一弹,那根白色的羽毛就消散在了空气中,随后他将那只袜子捡起,盯着手上的那一抹白团怔怔出神。
经过刚才那么一个小插曲,他成功岔开了话题,是的,他刚才就是故意的,面对慕泽的那句质问,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为了完成任务,明面上背叛了慕泽,给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去蒙上了阴影,现在慕泽好不容易忘记了那段不算愉快的回忆,他又何必要旧事重提呢?
本来他忍不住心底的躁动前来见慕泽,只是想跟他说一声恭喜,现在见到失忆了的慕泽,那句恭喜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也许,即使慕泽没有失忆,他也说不出口吧。
秦穆向来不喜欢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但这一次,他头一次忍不住自我怀疑,他来见慕泽到底是对是错。
这一厢,慕泽溜回了寝宫,往榻上一躺。
觑见右脚少了一只袜子,脑海里自然浮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他不禁有些气恼。此时他脸颊滚烫,心跳失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才做了什么坏事呢。
慕泽从床上坐起,拍了拍发烫的双颊,拿过旁边的铜镜一照。他向来臭美,镜子通常会放在伸手够得到的地方。眼瞅着镜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慕泽把镜子往旁边一扔,非常非常不高兴,他居然被一只雌性逗弄成这副模样。
当真是丢人至极!!!
为了找回身为雄性的尊严,隔日,慕泽一身正装,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秦穆所在的审讯室,屏退部下,扳着张脸坐在秦穆的对面。
秦穆笑眯眯地道:“妖王殿下好。”
慕泽本来是为了昨夜之事兴师问罪来的,结果没忍住,问:“我的袜子呢?”
“殿下说的可是这个?”秦穆伸出一根拇指转着那只袜子问。
慕泽嘴角一抽,黑了脸:“还给我。”
瞟了眼慕泽脚下穿的金线勾描的靴子,秦穆哂然一笑,打趣道:“殿下今日倒是舍得穿鞋了。”
被这可恶的男人三番四次捉弄,慕泽差点气成了内伤,可又在对方春风化雨的微笑中,默默把肚子里的气放了。
他无视那只碍眼的白袜,终于记起了正事,他问:“你一只魔出现在了妖族,那你可有同党?”一只魔不算什么,但若是成千上万只魔,那他妖界的霸主地位绝对会受到威胁。
似乎是知道他的心中想法,秦穆懒洋洋地道:“你就放心吧,我对复兴魔族没什么兴趣。”魔族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不过是为了自保,沉睡在了魔族的起源之处,只要魔王的血唤醒他们,魔族沉睡的众魔就能重见天日。
秦穆穿了好几个世界了,也过足了称王的瘾,这个世界谁称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慕泽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秦穆的说辞,父王在云游四海之前,可是郑重告诉过他,魔族个个骁勇善战,冷酷无情,他日在魔族卷土重来之前,务必要将那一点苗头给及时掐灭了。
只是,他当真要将眼前这个男人杀死吗?
慕泽定了定神,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穆。”
“嗯。”慕泽一脸沉重地点头,与锋一转,道:“秦穆,你真没有什么跟我要说的?”刚才四位长老一直在他耳边催促,让他尽快处死秦穆。
“你想要我说什么呢?”秦穆放轻了声音,称得上是温声细语地道了一句。
慕泽右耳酥了一半,低下头,轻咳了一声,道:“我们真的不认识?”
秦穆定定地看着他,没有错过青年眼底纠结的神色,要不要把他们过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呢?秦穆垂下了眼,有些事想不起来还不是不用强求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就当是,他难得仁慈了一回好了。
思及此,秦穆扬了扬唇角,又是那个懒散的漫不经心的笑容,“不认识。”
“你昨天在选后大典上叫出了我的名字。”
“知道你的名字很稀奇吗?”秦穆淡笑着反问。
“我的名字只有我最亲密的人才能知道。”慕泽没有被秦穆忽悠,两眼紧紧锁定他的双眼。
秦穆:“哦,我的听觉不错,昨天是听到了你那几位长老叫过你的名字,所以才知道的。”
他个回答乍一听似乎没什么破绽,可慕泽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拧紧眉心,继续追问:“可是你昨日说了许久未见,别来无恙,这又怎么解释。”
秦穆眼也不眨地说着谎话:“我昨天排了那么久的队伍,眼看着你就要离开了,不想白来这么一遭,所以故意说那句话来吸引你的注意。”
这番话一出口,慕泽没忍住:“我呸。”
秦穆满脸无辜,闲闲地提醒道:“殿下,请注意形象。”
慕泽嘴角持续抽搐,换了个说辞,道:“所以你是想要当我的妖后了?”
“本来是想的,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
“跨物种的结合是没有好结果的。”
慕泽:“……满口胡言。”眼看着从秦穆嘴里讨不出什么线索,他便打算离去,离开之前,男人叫住了他,“等等。”
慕泽面带喜色,转过身,眼带期盼地问:“想通了?”
“你的袜子。”秦穆把手心的那只白袜去朝慕泽扔去。
慕泽把那象征着耻辱的袜子毁尸灭迹,愤愤道:“魔族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你不说便不说,我自有办法把你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