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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办?”
顾钦冷着脸,薄唇紧抿,他抓住秦穆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掰过来。头皮处传来一阵钝痛,秦穆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正打算把这小子胖揍一顿,眼前忽然一黑。
等到秦穆回过神来的时候,顾钦的唇压了上来,结结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唇。
秦穆:“……”
老子在这个世界的初吻。
也许是旷了太久,本应该把顾钦推开或者把顾钦的嘴唇咬破的秦穆,控制不住地开始回应起了这个吻。他一边运用纯属的技巧强势地夺回主导权,一边还能一心二用,漫无边际地想,这小子技巧这么烂,说不定是初吻。
而被男人完全主导的顾钦,一想到秦穆吻技这么棒,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亲过,心里跟打翻了醋缸似的,猛地将秦穆推开。
被推开的秦穆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黝黑的眸底浮现出散漫的笑意,“不会亲嘴?我教你啊。”
“……”
被男人随便的态度所激怒,顾钦黑下了脸,上前一步,扯过秦穆的肩膀,很轻易就将秦穆拉到了床上。
秦穆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四肢大敞,脸上的表情讥讽又戏谑,心里却在琢磨着万一顾钦要硬来,他是推开他呢还是推开他呢?
不行,这小子的年龄搁古代不算小,但搁现代就是个未成年。
他可没有祸害未成年的癖好。
思及此,秦穆试图起身,刚坐起来,就被顾钦重新推倒,这还不算,顾钦将秦穆推到床上后,翻过他的身体,让他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然后伸手去扯秦穆的衣服。
秦穆并没有认真挣扎。
果然是太久没有碰男人了,身体不由有些发热。秦穆索性就拿被子当掩饰,如果顾钦想硬来,他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一脚。
秦穆只觉后背一凉,顾钦就没了动作。
猜到顾钦应该是想验证那条红线是否还在,秦穆任由他看,“看到了么?”
“看到了。”那条红线清晰地印在秦穆的背部,顾钦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拉过被子盖住秦穆的后背,道:“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
秦穆一愣,扭过头,“什么意思?”
也许男人回来了,顾钦心情很好,一向冷漠的脸上挂了一丝笑,脸上略带僵冷的线条因着这个笑柔和了下来,“我们之间的契约没有解除。”
秦穆不信邪,“你看到那条红线了?”
“看到了。”顾钦好心地道:“你不信的话,我拿面镜子给你。”
秦穆重新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妈的,萧成又骗了他。
“在契约没有解除之前,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吧。”
顾钦坐在床边,细细地将盖在秦穆身上的被子掖好,确定将秦穆的身体都裹住了,他才收回了手。
秦穆:“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叫你。”
静静看了秦穆的背影有一会儿,顾钦才起身,无声地走出了房间。
等到顾钦离开,秦穆翻了个身,睁开眼盯着头顶上方的房梁。
契约没解除,他当然哪里都去不了,至于萧成,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他。
——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肚子应景地传来咕噜噜的叫声,秦穆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哐当一声拉开了门。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
某人站在门前,头上挂着片枯黄的叶子,对上秦穆扫过来的目光,他顿了顿,道:“晚膳时间到了。”
秦穆嗯了一声,踏出房间,风将空气里弥漫的烧焦味送了过来,秦穆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
“哦,我把马车里没用的东西烧了。”某人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秦穆又嗯了一声,随即想到包裹里那一叠叠大额面值的银票,他身形一震,慢动作地转过脑袋盯着某人,再三确认道:“都烧了?”
“嗯。”
秦穆:“……”
他跟萧成过不去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啊。
似乎是猜到男人心里所想,顾钦慢悠悠地道:“银票还在。”
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秦穆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听顾钦道:“在契约没有解除之下,这些银票暂时由我保管。”
秦穆:“……”
第216章 山神的礼物
秦穆扳着脸,气势汹汹地走到顾钦跟前,一抬手。
顾钦的身体瞬间绷直。
秦穆呵地笑了,手腕一转,轻轻拂开了顾钦发上的那片落叶。落叶在空中轻飘飘地落下,刚一落地,很快又被一阵风吹走。
秦穆瞥了顾钦一眼,“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打你?”虽然他确实很想把顾钦胖揍一顿。
“……”
“以为要挨揍还不知道躲。”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秦穆勾了勾唇,“傻子。”
晚膳做的都是秦穆爱吃的。
两人安静地用膳,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安静的只剩下筷子碰撞瓷碗发出的清脆声。
饭毕,顾钦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面具,银白色的面具上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华丽而妖娆,跟秦穆落在萧成那儿的面具一模一样。
顾钦道:“老规矩,以后出门的时候把面具戴上。”
秦穆伸手接过,指腹轻轻摩擦过面具的边缘,“我还能自由进出将军府么?”
顾钦眉头一锁,语气冷淡而生硬:“不能。”
“你总要给我一个期限。”秦穆抽出帕子擦了擦嘴,“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当你的影卫。”如果让他一辈子跟在顾钦身边,没有自由可言,那跟他当山神待在凌霄山有什么区别。
看来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把他曾经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顾钦揉了揉眉心,清冷的嗓音里透出了一丝无奈,道:“我没有把你当做是我的影卫。”
秦穆放下帕子,等着顾钦继续往下说。
然后他就听到顾钦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喜欢你。”
“……”
“也许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我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真的不缺你一个。”澄澈分明的瞳仁静静地落到男人的身上,顾钦伸手抽走了男人手里的帕子,叠的四四方方的,随后用帕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拭去了男人嘴角没有擦去的油渍。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叠好的帕子重新赛回了秦穆的手心,没把手抽回,而是试探性地搭在了秦穆的手背,见秦穆没有阻止,他抿了抿唇,摊开手掌,温热的掌心包住了秦穆的整个手背。
秦穆没说话,目光淡淡地落到了顾钦的那只手上,他的手很好看,宛如美玉,指腹略带薄茧,是常年舞刀弄枪留下的,微小的瑕疵没有破坏那只手的美感,反而无形中给其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青年掌心的余温传到秦穆的手背上,驱散了他指尖的寒意。
“给我两年时间。”顾钦目光专注地看着秦穆,声音低柔微哑:“如果你不能在这两年里喜欢上我,那我就放你离开。”
秦穆点头:“可以。”
嘴角的笑弧还未来得及漾开,顾钦又听秦穆道:“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能为我流泪么?”一想到顾钦死了他要继续做他的山神,他就觉得头疼。
面对男人认真的眸色,顾钦不自然地垂下眼,“眼泪哪能说来就来。”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哭过,即使是当初什么都没有最难熬的时候都没有哭过。
秦穆想想也对。
反正暂时不能离开顾钦,而顾钦刚才又跟他表白了,秦穆琢磨着要不要死马当活马医,拿顾钦做实验。
只是该如何得到顾钦的眼泪呢?
秦穆犯了难。
——
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顾钦正陪秦穆下棋。
素白修长的指尖稳稳地捏着一个白子,顾钦头也没抬,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将军。”
带着面具的影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秦穆抬头,见顾钦眸色淡定,一副专心下棋的模样,忍不住问:“太子死了,那谁来当这个皇帝呢?”自古争夺皇位少不了要有一场血雨腥风,更何况那死去的老皇帝还没来得及立下诏书,谁来当这个皇帝,其余皇子都不会服气。
再者,太子一死,原本站队的那些大臣人人自危,又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看走了眼,这会儿估计都在观望。
“二皇子性愚,三皇子残暴,四皇子跟五皇子中庸,六皇子喜弄花草,对皇位毫无兴趣,七皇子么。”顾钦看了眼秦穆,“身如侏儒,不能人道,支持跟反对他的人一样多,还需待定。”
说罢,他悠悠下了一子。
秦穆盯着棋盘,一边思索着下一步棋,一边道:“照你这么说,就没有人能坐那个位置了?”
顾钦抬眸看了秦穆一眼,“太子死了,皇后跟白丞相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让别的皇子继位的,这会儿他们应该在商议如何在剩下的皇子中挑一个作为他们的傀儡,而七皇子身后有宋家扶持,自宋贵妃病逝,宋家虽然衰落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上下很多大臣受过宋老将军的恩贵,宋家的势力渗透兵部,很多叫得上名字的大将都跟宋老将军私交甚好。”
就连他自己,也受到过宋老将军的诸多提携。
秦穆犹豫着下了一子,道:“那你会选择帮谁?”
“我谁也不帮。”嘴角挑起一丝笑,顾钦算准秦穆会下那个地方,眼也不眨地将白子落下,“承让。”
秦穆定睛一看,呵地笑了:“我输了。”
顾钦心情似乎不错,语气轻松地道:“下次我可以让你三子。”
秦穆切了一声,回:“不需要。”
顾钦笑了笑,忽然正色道:“如果将来我跟萧成兵刃相见,你会帮谁?”
“我谁也不帮。”秦穆抓了一把瓜子,拿顾钦方才说的话回他。
“这样最好。”他不需要秦穆帮谁,他只需要秦穆在一旁看着,等他凯旋而归。
——
杀死太子萧策的刺客在完成任务后就服毒自尽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众人只能将太子跟皇上一并下葬。
据说在葬礼上,皇后悲恸过度,昏厥过去了三次,其余皇子跟大臣也是哭的泪水涟涟。
秦穆窝在将军府,无聊地嗑着瓜子。
这个朝代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国丧期间,所有百姓都要吃素,而且一吃就要吃上三个月。如若被发现有人不遵守规矩,那是要拖到衙门去挨板子的。
一连十来天都没有碰过荤腥,秦穆觉得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以前他顿顿吃肉,无肉不欢,要让他没肉吃,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熬。
顾钦回来的时候,秦穆都懒得掀开眼皮,默默地啃着自己的瓜子。通过判断脚步声,他知道顾钦在往他这里走来,把手里的瓜子壳一扔,秦穆拎起茶壶往空了的茶杯里倒上,拿起茶杯送到嘴边,没滋没味地喝上一口。
只要想吃肉了,他就喝茶。
将一个包装严实的包裹轻放到桌上,顾钦在秦穆身旁坐下,“打开看看。”
秦穆:“什么啊?”
“拆开看了就知道了。”
见顾钦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秦穆不由坐直了身体,“不会是肉吧?”
顾钦:“嗯。”
秦穆当即就把外面的布一层层揭开,然后一只完整的叫花鸡就出现在了眼前。徒手把包裹在外面的一层土劈开,等到香喷喷的鸡肉露出来,秦穆也不嫌烫手,直接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