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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着几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有几个秦穆跟他们打过交道,叫的出名字,约莫是喝了酒,这些人个个满脸油光,挺着个啤酒肚在侃大山。
有人眼尖,看到秦穆,嚷嚷着问秦穆怎么才来,秦穆推脱说公司比较忙,转头微笑着跟陈老打了声招呼:“陈叔。”
“秦穆来啦。”陈老眯着眼睛冲秦穆笑,绿豆眼里精光熠熠:“你来巧了,凌炀刚出去接了个电话,他可是久仰你大名啊,一直想见一见你呢。”
秦穆微笑不变:“那一会儿等他来了,我可要跟他好好认识一下。”那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跟凌炀是旧识。
话应刚落,门口忽地传来一道低哑含笑的声音:“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呦,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
陈老推开怀里的两个女人,伸手指了指秦穆:“喏,你不是一直想见秦穆吗?现在正主来了,需不需要我单独给你们开一个包厢,让你们好好深入交流一下?”说到后面半句话,陈老笑容颇为古怪。
都是一个圈里的,他们都知道秦穆的性取向,陈老也有意想要撮合秦穆跟凌炀,凌氏集团是业内数一数二的跨国公司,而凌炀又是凌氏集团总裁凌振强的独子,陈老想要拉拢凌炀,好开拓市场,恰好凌炀曾多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对秦穆有意思,他也就顺手推舟把秦穆喊了过来。
当然了,秦穆跟凌炀能成最好,不能成,他也算是卖了凌炀一个人情。
老头脑袋瓜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听出老头话里暗示的秦穆顿了顿,转身看向身后的青年,主动朝他伸出了手,“你好。”
跟秦穆一身正式西装比,青年穿的比较简单,白衬衫加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球鞋,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出席这样的场合也能这样一副打扮,不过这比较符合他的年纪,他还很年轻,跟肖澄同龄。
记忆里总是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的小孩终于还是长大了,他的皮肤很白,没有一丝瑕疵,高鼻深目,五官深邃立体,比较给人视觉冲击感,他还很高,秦穆一米八几的身高不算矮了,青年还能比他高小半个头,真不知道这小子在国外是吃什么长大的。
“你好。”
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凌炀伸手握了上去,过程持续了三秒,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拇指摩擦过秦穆的手背,秦穆顿了顿,看了凌炀一眼,后者微笑着朝他靠近一步,温热的唇贴在了秦穆的耳际,“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重逢。”
秦穆眨了眨眼,所以他刚才,是被这小子吃豆腐了吗?
呵,有趣。
一旁的众人看到秦穆跟凌炀举止这么暧昧,顿时发出一阵哄笑,陈老带头,一边笑一边问:“说什么悄悄话呢?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吗?“
凌炀微笑着回道:“我跟秦穆说,我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陈老来了兴致,问秦穆:“你的意思呢?”
“当然可以。”
瞟了凌炀一眼,秦穆笑着道。
等到酒局结束,陈老让秦穆送凌炀回去,秦穆应下,然后在陈老跟其余几人的目送下,跟凌炀一同上了车。两人并排坐在了后座,秦穆嫌车里都是酒味,便打开车窗通通气,冰凉的冷风吹在脸上,秦穆眼神清醒,平静地出声:“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
也就是说,昨晚他给他打那通电话的时候正要上飞机喽?
秦穆嗯了一声,公事公办地问:“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凌炀顿了顿,道:“我没地方住。”堂堂凌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居然会没有地方住?真是笑话。秦穆可不想带个麻烦回去,便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住哪儿,那我就把你放马路上了。”说着,秦穆对司机道:“老王,停车。”
司机按照他的吩咐停了车。
凌炀坐在车里没动,窗外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光影交错间,左半边脸陷入了阴影中,无形中给他带来了稍许阴郁的气息。下一刻,他忽又笑了,转过望向秦穆,笑容在夜色的掩映下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诡谲。
“爸,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回归的吗?”
司机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却听到秦穆淡淡地回:“别乱攀亲戚,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哦,我差点忘了,我们之间已经解除父子领养关系了。”凌炀笑容讽刺,打开车门下了车,接着他绕过车头走到了驾驶座的位子,伸手敲了敲车窗,司机不明所以,将车窗摇下,“下车。”
“啊?”
只来得发出一个代表疑问的语气词,他的领子就被凌炀陡然伸进来的手扯住,衣领死死地卡主了脖子,司机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挣扎着向秦穆投去求救的目光,秦穆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司机的脸憋得通红,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他才出声道:“你先下车。”
这话一出,司机当即将车门打开,身体失去重心朝车外扑去,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如离弦的箭一样消失在了车流之中。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他不禁有些害怕,又担心凌炀会对秦穆做出什么事来,犹豫着给秦穆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电话铃声,秦穆扫了手机屏幕一眼,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简短地回复道:“我没事,不用报警,你先回去吧。”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从后视镜里看了秦穆一眼,凌炀忽地出声:“为什么不报警?”
秦穆听了,哼笑了声,反问道:“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为什么要报警。”
“我以为你对我总归是有点情分在的。”说出这句话时,凌炀自己也觉得很好笑,但凡这个男人对他有一点点心软,当初他就不会送走了。
秦穆不置可否地笑笑,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炀:“回家。”
短暂的对话过后,车里便陷入了沉默。
秦穆盯着青年的后脑勺看了半晌,神色平静地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倒退的夜景。他知道凌炀要带他去哪里,那栋房子早在八年前就被他卖了,在将凌炀送走后。
凌炀是他的养子,叫他一声爸确实没什么不对,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秦穆还记得,当初从孤儿院把凌炀领回来时,他刚满12岁,个子小小的,瘦的像只猴子,那时候他刚接管公司,忙得脚不沾地,领养手续还是暗中委托律师办好的。
其实他并不喜欢凌炀,之所以会找到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徐钰山的儿子。徐钰山是秦穆的初恋,准确点来说是秦穆的单恋对象,比秦穆大六岁,他们两家是邻居,小时候秦穆经常跟在徐钰山的屁股后面转。徐钰山十分优秀,是别人眼中的好孩子,那时候秦穆一直调皮捣蛋,不爱读书,秦父一直让秦穆以徐钰山为榜样,好好跟人家学习。
从什么时候发现对徐钰山的感情的呢?也许就是初次梦遗梦到徐钰山的时候。
在那之前,徐钰山已经有了女朋友林思暖,女友意外怀孕,徐家的人得知此事后,命徐钰山跟他女友分手,顺便把肚里的孩子打掉,徐钰山坚决不肯,他的父亲气急,直接甩出如果他不跟女朋友分手,就断绝他的经济来源,徐钰山倒也硬气,二话不说带着林思暖离开了徐家。那时候徐钰山刚上大学,没了经济来源,他只能一边工作一边读书,跟林思暖窝在一个小小的单间,一起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后来,林思暖顺利生下了小凌炀,只是她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见好。徐钰山只能在闲暇之余拼命兼职,养活林思暖跟他刚出生的儿子。其实那时候徐父曾多次派人给徐钰山传话,说可以认回小凌炀,但林思暖家庭条件太差,徐钰山身为徐家的唯长子,将来必须要跟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结婚。
徐钰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段日子,秦穆偷偷把自己的私房钱给了徐钰山,知道徐钰山不肯轻易接受他的金钱资助,秦穆就跟徐钰山写了个借条。靠着秦穆的接济,徐钰山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顺利从国内顶尖大学毕业,一毕业就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
而秦穆呢,也被家里人禁止跟徐钰山来往,之后徐钰山的消息,还是从他的那些朋友那里断断续续听来的。据说徐钰山工作表现优秀,升职很快,于三年后被外派到了分公司当市场总监,此后秦穆算是彻底跟他们一家三口失去了联系。
那时的秦穆无疑是羡慕跟嫉妒林思暖的,他只能把对徐钰山的朦胧的爱默默藏在心底,直到——
很多年后,秦穆无意中得知徐钰山跟林思暖车祸身亡的消息。
秦穆后来调查过车祸的原因,但结果一无所获,而徐钰山跟林思暖唯一的儿子也不知所踪。也许是命中注定,几年后,秦穆代表秦氏做公益时,机缘巧合下从一家孤儿院看到了凌炀,并一眼就认出了跟林思暖有着相同眉眼的凌炀就是徐钰山的儿子,之后秦穆询问了孤儿院院长凌炀被送进来的时间,终于确定了凌炀的身份。
秦穆收养了凌炀三年,从他12岁到15岁。
然后,在凌炀十五岁的时候,凌振强找到了秦穆,并将一份dna检验报告交给了秦穆,秦穆才知道,原来凌炀并不是徐钰山的儿子。
第86章 年下的诱惑
回忆进行到这里,车子已经拐入了某环境清幽的小区里。
这个小区建了有些年头了,曾经也是高档别墅区,后来小区周围的学校搬到了更繁华的地段,又有许多大型工厂在小区周围陆陆续续地扩建开发,很多人纷纷选择搬离了这里,留下的大多是些念旧的老人。
车子在一栋二层别墅楼前停下,透过车窗,凌炀望着路灯下那栋被月光笼罩着的别墅,漆黑的眸里隐约浮现些许的怀念。
男人淡淡地嗓音从后方传来:“你把它买下了?”
“嗯。”嘴角微勾,凌炀微笑着道:“毕竟这里有我过去的很多美好的回忆呢。”
秦穆听了,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是么。”
凌炀笑笑,下了车,绕过车身替秦穆开了门,候在一旁等秦穆下车,夜色下,青年的那张清俊白皙的脸上漾开如水般温柔的笑意,“秦穆,欢迎回家。”
这是凌炀第一次叫秦穆的全名,秦穆挑了挑眉,觉得还挺新鲜。
他下了车,跟凌炀并排走到了门口,凌炀开了门,秦穆从他身旁擦过进了屋,身后的凌炀跟着进屋,并将大厅的等打开,霎时间暖色的光线笼罩了下来,也让秦穆看清了屋内的环境。时隔八年,秦穆再次踏入这里,看着里面家具摆放的位置跟八年前一模一样,他的心底不由地产生了一种时光从未消逝的错觉。
凌炀替秦穆递来拖鞋,随后弯腰将脚上的球鞋换下,动作随意又自然,完全看不出刚才对那司机的暴虐跟冷酷。
秦穆站着没动,脑海里忽然闪过12岁的凌炀小心翼翼地帮他穿拖鞋的情景,那时候凌炀刚搬进来,因为瘦小经常被孤儿院里的孩子欺负,他的性格纤细又敏感,生怕不能讨得秦穆的欢心,小小年纪的他就懂的该怎么讨好秦穆。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
秦穆回想了一下,哦,他想起来,他拒绝了凌炀卑微的讨好,接过凌炀手里的拖鞋穿上,然后语气冷淡地道:“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不需要对我这样卑躬屈膝。”
12岁的凌炀还不能理解卑躬屈膝的含义,但也能大致猜到了秦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