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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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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酒香四溢,随着酒水汩汩流出,老人缓缓地说:“这酒名叫醉八仙,原名鲜酒,乃是北方传过来的,在北方边疆,将士就是喝这酒暖身的。”
  陈念寅低声道:“请。”
  江宁端起碗来,白瓷的碗里,浅红色的酒液微晃,香气馥郁,喝起来味道鲜爽,较那香销雪要浓烈一点点,余味微苦,他放下碗,并不作声。
  老人见状,面色微变,示意陈念寅再换另一坛酒,道:“善酿酒,前朝的传统酒,只是如今技艺已经失传,客人再试一试。”
  江宁道了谢,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踌躇片刻,不待他开口,老人观其表情,便知道结果了,略带惊诧道:“这两种酒的烈性已经算是上乘了,客人难道喝过烈性在其之上的酒?”
  江宁坦然答道:“确实喝过,五两酒即可醉人。”
  闻言,老人大惊,尔后才愤愤道:“客人莫不是在说笑?我们醉来坊酿酒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世上有烈性如此之强的酒!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戏耍于我门?”
  江宁拱手道:“老人家息怒,我说的句句属实,正是因为尝过那样浓烈的酒,才会觉得这些酒水味道寡淡,或许是各人口味不同罢了。”
  听他这样说,老人勉强镇定下来,又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同你争执什么。”
  他说着,不再搭理江宁,转身出门去了。
  陈念寅歉意笑道:“我爷爷性格如此,还请客人不要介意。”他说着,又道:“不过,客人所提过的酒,我们还真是从未听说过,不知客人是在哪里喝的?”
  江宁想了想,只能道:“是前些年随商时,路上遇见的一位游人给的。”
  听了这话,陈念寅不由有些神往,笑着道:“五两即可醉人的酒,不知喝起来是个什么滋味?有生之年若是能品上一品,才不会遗憾。”
  江宁略作思索,承诺道:“若是哪一日,我得了这样的酒,必然赠送于你。”
  陈念寅摆手笑道:“我们酒坊再过些日子就要卖掉了,只怕到时候,客人也找不到我了。”
  闻言,江宁立刻明白了缘由,酒坊只酿酒,不卖酒,还持续了这么多年,而酿酒又需要花费极大的财力,如此下来,酒坊能撑到现在,只怕早就掏空了老底。
  于是江宁道:“你们酒坊如今已经盘卖出去了吗?”
  陈念寅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江宁在脑中盘算了片刻,问道:“既然还没有卖出去,不知你们能否卖给我?”
  一旁的丁余惊讶道:“掌柜,你要买下这个酒坊?”
  陈念寅也是十分讶异,他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道:“可是可以,不过,你真的要买?”
  江宁笑了下,道:“是的,如果我买下了酒坊,你们可还愿意在这里酿酒?”
  闻言,陈念寅略作犹豫,江宁见他这般表情,又温声道:“放心,你们只需要每日酿酒就可以了,工钱自然也不会少了你们。”
  陈念寅语气中有点为难,道:“可是祖上有训,我们家酿的酒水,不能往外卖的。”
  江宁一笑,对他道:“你可以这样想,我出钱请你们为我酿酒,这酒自然是我的,同你们的祖训并不相冲突,既能继续酿酒,又可以凭此维持生计,何乐而不为?你们身负酿酒的绝技,却因为生活所迫,不能再酿造美酒,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他见陈念寅面上仍旧迟疑不定,继续加重了砝码,道:“我这里有一个方法,可以酿出我所说的那种烈性极大的酒水,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兴趣?”
  陈念寅听了这话,眼前顿时一亮,语气有点急切地道:“此话当真?”
  江宁微笑颔首,陈念寅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想了想,道:“我需要同爷爷商量一下。”
  江宁笑着点头:“这个自然。”
  陈念寅道:“那就请二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说完,便出门去了,一旁的丁余立刻热切地问道:“掌柜,你真的会那种酿酒的方法吗?”
  江宁沉吟片刻,这才回道:“我只知道一个大概的过程罢了,其中详细的方法还需要再好好琢磨一番。”
  丁瑜顿时双眼放光,道:“酿酒的技巧从古流传至今,我还从未听说过能酿出那样烈性的酒,”他说着又江宁讨好地嘿嘿一笑,道:“掌柜,若真是有,不知我是不是也可以……”
  江宁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微笑道:“若是你做活儿卖力的话,或许会有机会。”
  闻言,丁余立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请掌柜的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
  两人正说话间,陈念寅从门外进来了,他的面上带着笑容,向江宁道:“我爷爷答应了,”说到这里,他略有一点踟蹰:“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江宁道:“但说无妨。”
  陈念寅道:“若是有我们不想酿造的酒,还请不要逼迫于我们。”
  江宁有点诧异,问道:“何为不想酿造的酒?”
  陈念寅回道:“比如往酒中掺水,行偷工减料之事,这种事情,我们是万万不会做的,还望见谅。”
  江宁恍然一笑:“原来如此,这个自然,你们放心便是。”
  陈念寅这才放下心来,笑道:“那此事便妥了。”
  两人又就酒坊的价格谈了一阵,敲定之后,江宁以八十两银子的价格,将酒坊盘了下来,陈念寅取了房契地契,两人一同前往官府办理了契本之后,这醉来酒坊,自此归于江宁名下,改了个名字,叫做余年酒坊。
  酒坊买卖的从头到尾,陈老翁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耳房中仍旧传来汩汩的水流声音,不紧不慢,陈念寅望着酒坊的小院子,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
  他说到这里,在没有往下说了,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家世代酿酒,似乎骨子里对于酿酒就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然而又因为祖训约束,他们平常的生计只能靠别的工作来维持,攒下几个月的工钱,才敢酿一次酒,若是父亲在世时,酒坊倒还勉强可以支撑,可是如今只剩他们爷孙两人,酒坊关闭,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江宁看了看天色,向他道:“时候不早了,关于酿酒一事,我们明日再做详细商量。”
  陈念寅自然是满口应了下来。
  江宁带着丁余出了酒坊,丁余砸了咂舌,这才一会的功夫,就把一间酒坊给买下来了,掌柜真是好魄力。
  江宁对丁余道:“你去知会石头一声,最近几天,酒楼的酒就暂时从赵记酒坊购买。”
  丁余赶紧应下了,两人这才往酒楼而去。
  次日一早,江宁安排了酒楼里的一应事宜之后,便一个人去了城北的余年酒坊,刚一进院子,陈老翁正在慢腾腾地晾晒麻布,见他进来,点了点头,便算是打招呼了。
  江宁回了礼,陈念寅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爷爷,这些三十年份的新丰酒我都拿出来了,等会一起带走吧。”
  陈老翁嗯了一声,将手中的麻布搭在竹竿上,慢慢地扯开,口中道:“都带走。”
  过了一会,陈念寅从门里出来,见了江宁,怔过之后笑道:“掌柜来得好早。”

第56章

  江宁微微一笑,同他打了招呼,又看了看他怀中的酒坛子,陈念寅忙解释道:“这些东西我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今天上午大概就能全部带走,库房也空了下来,还望掌柜见谅。”
  江宁笑道:“这些都是小事,不必着急,我今日是来同你商量酿酒一事的。”
  说到酿酒,陈念寅双眼顿时一亮,忙将手怀里的酒坛子放下了,道:“那我们进屋去说吧。”
  江宁颔首,两人一同进了屋子,陈念寅不忘回头道:“爷爷,你也过来吧?”
  陈老翁像是没听到一般,目不斜视,继续慢腾腾地扯着麻布,等眼角瞟着他们都进了屋子,这才将木盆中余下的麻布往竹竿上一搭,木盆也不收了,径自跟了过去。
  刚进了门,便听江宁道:“你们这酒曲,是如何制作的?”
  这话一听就是个外行人,陈老翁重重一哼:“你连酒曲的做法都不知道,谈何酿酒?”
  他话说得毫不客气,江宁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陈公喝茶吗?”
  陈老翁一愣,尔后才答道:“每隔几日会喝上一壶。”
  江宁道:“那陈公是否知道,究竟是山南的茶好,还是山北的茶好?泡茶的水,是清泉水好,还是井水好?”
  乍听此问,陈老翁想了半天都没答上来,江宁遂笑着继续道:“您看,您常常喝茶,不知道这些事情,也算是很正常的,所谓术业有专攻,陈公是酿了一辈子酒的老匠人了,我这外行人不懂的问题,在您看来自然是最基本的小事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老翁的脸色微微缓和下来,道:“此乃诡辩,”他顿了顿,又道:“如今酿酒的酒曲分为两种,一种叫麦曲,是老祖宗传下来最最传统的一种,以粟米制作而成,另一种叫小曲,原料是糯米和粳米,现在的酒,大多数都是以这两种酒曲酿造而成的。”
  江宁又问:“这两种酒曲酿造出来的酒有什么不同?”
  陈老翁简短答道:“用麦曲酿造的酒偏甜,小曲酿造的酒水味道稍微烈一些。”
  江宁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记忆中,外婆家里曾经酿过许多次酒,那些外表白白圆圆的,有些像团子一样的酒曲掰开来,里面有磨得很碎的小麦和豆子碎屑,他不懂事的时候,还曾经拿了几个捏碎了喂给鸡鸭吃,当然,鸡鸭吃了之后都挺嫌弃的。
  江宁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用豆子制过酒曲?”
  “豆子?”陈老翁一怔,皱眉道:“从未听说过豆子也能制作酒曲,这是哪里的方法?”
  江宁道:“我隐约记得是一种豆子和小麦混合在一起的,暂且先试一试吧。”
  陈念寅沉吟片刻,道:“那先用黄豆试一试。”
  陈老翁不置可否,三人敲定了这事之后,江宁便与陈念寅一同去了粮铺,买了一些上好的黄豆与小麦来,分成七八份,分别是不同的比例混合而成。
  然而混到最后,黄豆却少了许多,加上剩余的小麦混一起,看上去也有些不够,眼见着外面天色擦黑,想来粮铺也都打烊了,江宁随手在旁边的笸箩里抓了几把大麦,道:“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陈念寅默然地将三样混合物搅拌在了一起,陈老翁眼尖瞅见了,低声斥责道:“做事不严谨。”
  陈念寅有点委屈,但是不敢吱声,江宁轻咳了一声,将这些酒曲一一标记好,微笑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们了,我这几日抽空再过来。”
  陈念寅赶紧应了,江宁便离开了醉来坊。
  次日,江宁路过福运酒楼大堂时,见章安与丁余正在低声嘀咕着什么,他听了几耳朵,便过去问道:“怎么了?”
  丁余回道:“酒楼这几日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章安正与我说呢。”
  江宁看了看章安,道:“怎么个奇怪法?”
  章安望了楼上一眼,答道:“就是上一回点西市腔的那位客人,这几日天天都来酒楼,每次不点菜,光喝酒,每次点酒一点就是七八样,摆了整一桌子。”
  江宁奇道:“除了这个,还有哪里奇怪的?”
  丁余耷拉着一张脸,向江宁诉苦道:“他喝过就算了,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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