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睛应该是睁开的,被什么蒙上了。
张开嘴,只发出一丝极其轻微的唔声。嘴里咬着东西,也是布巾。
是谁?想对他做什么?
炽热的手,一寸寸摸着他的五官,摸着他脸部的线条起伏和细腻的肌肤。
走开,住手,来人。
神智是半清醒的,但是说不出话来,不止是因为嘴里的布巾,声带似乎都没有力气。
陌生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呢喃:“明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真是……”
手指轻佻的一点一点游走,仿佛一柄烧红的利刃,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然后,到了最为平坦无害的腹部,按了下去。
“唔……”微弱的抗议。
“啊,很难受吗?我想一想,即便不能有感觉,这一坛子槐花酿下去,再按这里……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别……住手……”惊怒交加却发出不出声音。
被掐着下巴从嘴里灌进去的酒,又急又冷,品不出丝毫的味道,只有空气里倾倒出去散发的蜜香渐渐氤氲开。
红烛隐耀,从合起的窗纸上,看到朦朦胧胧的剪影。
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声响。
哽咽隐忍的声音,被含糊暧昧的堵回去,伴随着细细索索的水流声。
男人极致愉悦的声音发出的享受赞美:“你看,这不就行了吗?有那么喜欢吗?都哭了呢。”
“混,混蛋。”勉强的颤抖愤恨的声音。
……
风剑破在外面守了一夜,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到快天亮的时候,忽的,却是什么从内部出去了。
“小心声东击西。”
说了一句,风剑破便立时追了上去,另一边的顾月息也反身向内跑去。
噪杂起来的府衙,唯有这处院子却是悄无声息的,仿佛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顾月息脑中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破门而入。
躺了一地的下人,看起来却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没有姬清。
顾月息立时查看了整个房间。
进到屋子相对隐蔽的区域,先看到的,就是燃了半截的红烛。
空气里有槐花蜜香和着微醺的酒气,似乎打翻了一大坛子薄酒。
那人披着一件薄衣,躺在桌案上,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黑布。
嘴里也被一根布条绑着。
整个人像是昏迷一般没有一丝反应,被红绸系起来,恶意的打了一个蝴蝶结。挑衅一般的陈列在这里,就像是等着他来。
顾月息感到一阵无力愤怒,沉重的走过去,去帮他解开。
虚弱的手指却动了一下,模糊道:“不,不要碰。”
拉开蝴蝶结的动作,有些像拆礼物。
那人挣扎的更大力些,含糊的声音里带出一丝啜泣哽咽的急切:“不,别解,出去。”
却是,来不及了。
顾月息的诧异不解,在看到之后的情形时,化为沉默。
在他的注视下,似乎竭力忍耐了一下,然后,便是极为崩溃痛苦的哭音。
夜色已深,院子里再无人影。
屋内的一点声音便极为清晰被捕捉到,像是打破了一坛酒,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开始似乎因为尚有阻力,水流又细偶尔还断开,后面却像彻底打翻坛口一样……
空气里的酒意和花香似乎更浓,叫人的神思都有些迟滞。
隐忍的哭腔,哽咽崩溃,又极力压抑的痛苦愤怒。
被人看到这样极为耻辱的一面,失去对自身的掌控,羞辱至极的痛苦。
颤抖祈求的声音却佯装强硬:“滚出去。”
顾月息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久久有些失神。
那个人竟然不能让他有反应吗?
因为做不到,所以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变相达到?
还真是,过分呢。
……
许久之后,一切平息。屋子里的对话便正常起来。
“是焚莲?”
“……我不确定。我感觉到,可能是……两个人。”
苍白,阴冷,麻木,狠厉。
被同一个人再一次强迫,和被两个人羞辱,后者更加让人打击深重。
甚至,顾月息不能说出什么安慰。
“第二个,在你进来之前离开的。”
悚然一惊。
“那个人,他知道,我不能……人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姬老爷子对他这般骄纵,怪不得他会对外这般自污,全是为了掩饰这一缺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能人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一直如此。除了我父母,无人知道。”
但看到过他的身体,或许就能猜到。
姬清不是天阉,他是因为诅咒,身体外形看上去跟一般男人一样发育健全。
虽然每个世界里,都会根据剧情需要的原主角色而给自己设计新身体,但基本的底子用的都是他自己的,一直继承着毛发很少的特点。这一点很容易跟那方面联系起来。
姬清没有看到那个人,即使对方出声说话了,却也刻意改变了声线。
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对方是谁。
如果说妖僧焚莲是这个世界主线剧情里,表面上的大反派boss,牵引出一系列事情,却总是干不掉。
那么这个人就是隐藏在幕后,叫大家一直感受着他带来的可怖阴影,却抓不住看不到的,真正的大boss。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直到最后,才揭开谜底。
但,仍旧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姬清的角色只是个小人物,他也没想过,这么早就让大boss掉马甲。
但是不爽还是有的,毕竟剧情开始有些乱了。
他这个角色早该暂时下线,主角团三人,此刻应该追踪着焚莲的踪迹,去下一个城镇,卷入一桩诡异的案子。
直到第二个案子结案的时候,他这个悄然转换了阵营和身份的炮灰小反派,才会陡然出现在他们敌对势力方,跳出来膈应他们,并开启第三个案子,一桩镖局护送事件。
洗完澡的姬清,穿着淡青色的素雅衣衫,整张脸都压抑着近乎扭曲的怒意,阴暗狠厉。
穿着木屐,擦得半干的头发直直披下来,无心去束。
披头散发见客,这在古代士族,是即为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此刻也没有人会跟他计较。
风剑破穿着一身黑衣,抱剑立于屋中,一贯冰冷肃杀的脸,带出极为明显的不悦恼火。
“没看到脸,交了几下手,是个高手。轻功意外的俊,只我一个人留不下他。”
诸葛霄被发现晕倒在院子廊下,怕是对方第一个进来,遇见的就是他。
然而,诸葛霄一向是脑力出名,手无缚鸡之力,出其不意之下,还能使几下暗器自保。敌人在暗,还是高手,他就只能任人宰割。
顾月息向来孤高清贵的脸上,也带了一丝懊恼的晦暗。诸葛霄明明提醒过他们,对方会再来,他们自诩布下天罗地网,却连对方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第41章 武侠世界的阴险小人性冷淡6
姬清走进来的时候; 无人说话。
按他一贯不知好歹; 狂妄自大; 不知轻重的性格,大约是要骂人的,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受害者人即便一语不发; 他们的脸上也不会好看; 只会觉得心中越发沉重。
沉默片刻,姬清冷淡的说:“这事,几位大人,以后直接找我说就可以了,不要叫我父亲过问了。毕竟; 我还得要脸。”
“好。”这是声音略显晦涩低沉的诸葛霄。
姬清瞥了他一眼,视线就转而落到风剑破身上:“与其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如直接出击; 我知道焚莲接下来会出现在哪里。”
姬清垂眸,把第二个案发地的地址轻轻念出来。
他们不去走剧情; 他就只好强行叫他们去了。
顾月息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姬清自从进来; 一眼都没有看过他。想也知道,没有人会愿意看见一个见过自己最为不堪一面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清俊高雅,极为不待见自己的贵公子。
姬清垂眸,面上只有隐忍压抑成极端平静的阴暗冷硬,如同暗潮汹涌的冰河表面。
“他告诉我的; ”姬清沉吟着自己的谎言逻辑,“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味,那种味道,只有封门义庄那里制作的香烛才有。他似乎说,时间有点赶,因为要忙几天,所以我猜,那边的事情还没完。”
顾月息看着这面无表情,极力维持着骄傲冷静的男人,听着他声音淡淡毫无情绪的话,联想到方才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幕,几乎立刻就想到,那妖僧,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对他说出这些话的。又是怎么叫他闻到那种香味,甚至,需要怎样的亲密长久接触,才足以叫他分辨出这味道来自哪里……
风剑破的杀意和战意一直未消,闻言立刻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准备出发。”
诸葛霄温润斯文的脸上,带出一丝温和的犹豫:“我们若是都离开,那姬公子呢?”
姬清阴狠的脸,被烛火照的明暗不清,那紧抿压抑的嘴角和眼角,都微微抽搐了一下,似是极力隐忍克制着,猛地,撩起眼皮,直直的冷冷的,微微勾唇:“我也去。”
只要他在那里,把这些人也带到那里,就不信这妖僧不来,剧情唱不下去。
更何况,旭王必然也在,正是个走剧情的好时机好地方。
都不用他拐着弯跑去京城,经过一番折腾,再绕一圈跑去封门义庄了。
……
“王爷,就是此人,有事要求见王爷您。”
白面无须声音阴柔的中年男人,恭敬的对屋内的人说道。
屋内尊位的人,国字脸,络腮须,面容沉稳,却是器宇轩昂,卓尔不群。哪怕不再年轻,也叫人读出一种超凡魅力的英俊来。
他微微仰着头,似是疲累极了的放松,缓缓呼出一口气:“深夜求见本王,什么事?”
倦怠,淡定,冷静,从容,习惯居于高位。
唯独看不出来阴狠毒辣和野心勃勃。
面前的男子笔直骄傲的身体,单膝跪地,恭敬道:“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旭王没有看他,旁边为他捏腿垂肩的柔顺女子,低头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清苑县姬县令的儿子?”
“正是家父。”
“你倒是出名。抬起头来,我看看。”
男人这才似乎起了几分兴味,垂下眼皮来。
“不错,倒是个好相貌。却不知道,本王留你,有什么用处?”
姬清平静:“六扇门权势过大,手伸得也太长。小人虽无大用,却也能为王爷做个绊脚石。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的用处,愿为马前卒。”
男人笑了,似被取悦:“哦?你有何求?”
姬清垂眸:“但求王爷庇护。”
一声轻笑,隐隐的低沉:“似是有些浪费了。”
那双养尊处优的手,落到他的面前,朝着他的脸或肩膀伸来。
姬清猛地抬头,冷厉的眼眸直直的射出去,静静的盯着他,轻轻、冷冷道:“王爷。”
在那目光下,旭王的手就像被猛地攥住了似得,无法再往前伸一分一寸。
他的脸色冷下来,收回手,意兴阑珊:“叫人带他下去。就黑羽卫吧,我记得,新收拢的龙蛇混杂的乌合之众,他若有本事收为己用,那首领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一句“单凭王爷吩咐”就告退离去的姬清,背影挺直而高傲,恰好的谦恭,都似尺量出来的,将将的礼仪,流于表面,不多不少。
阴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谄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