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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含笑道,“越看越喜欢了。”
就喜欢这副对别人是小狐狸,对自己犯蠢的样子。
慕楚钰闻言眉梢微扬,“自然。”
他这么聪明伶俐足智多谋!霸气十足!
那副洋洋得意的小模样让萧璟心情愉悦,见慕楚钰打了个哈欠,于是道:“天色晚了,你也该歇息了。”
言罢,揽住慕楚钰的腰就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放置在自己怀里。然后拿过大氅两三下折叠成方形当做枕头,放在坐垫上,抱着慕楚钰躺下了。
慕楚钰眯起眼眸看了一会,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萧璟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慕楚钰摇摇头,“不知。”
总不能说,看着你这么细心伺候我我就高兴吧。
“为什么你又和我睡在一起?”慕楚钰倏地睁开双眸。
萧璟道:“西北夜凉,不能让你生病了。”
温柔的嗓音让慕楚钰的耳朵有些发烫。
萧璟此言是对的,他会用内力给慕楚钰保暖,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大暖炉。
“你早就知道刺客的来历?”慕楚钰闭着眼睛,发现全无睡意,就又睁开了,找话说。
萧璟颔首,“看到那枚暗器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慕楚钰抬眸看他。
“江湖纠纷罢了,你不该卷进去。”萧璟淡然道。
虽说此言不差,但是为什么心情有些不爽了呢?
慕楚钰翻了个身背对着萧璟。
萧璟凑上去,从背后揽住他的腰,仿佛在他耳边轻叹了一声,“睡吧。”
慕楚钰眨了眨眼睛。
的确,此事过后,萧璟归于江湖木樨谷,而他回楚国皇宫,继续完成任务,等任务完成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萧璟感觉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缓缓睁开双眸,墨眸看着慕楚钰的侧脸,泛着柔意,半晌,他倾身上前,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魔教重出江湖,一场腥风血雨不可避免,自己想要护住的人,怎容别人半点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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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情人
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花靖兰与祁君篱到珞城时,已是初秋,秋风萧瑟清爽,树叶已微微泛黄,随着风摇在树枝上晃晃荡荡。
“到了。”祁君篱扭头,含着笑意的眼眸对上花靖兰的。
二人策马,相视而笑。
仿佛可以天荒地老。
花靖兰收回视线,“走吧。”
祁君篱应了一声,低下眼睑掩饰住自己的失落。
二人此行没有过多行装,图一个方便清爽。在客栈安顿下来后,祁君篱推开花靖兰的房门,却发现她倚靠在窗边,安静地赏着窗外秋景,不知神色。
“靖兰?”祁君篱唤了她一声。
花靖兰转头对他笑了一下,“秋景正好,秋意正浓。”
祁君篱颔首,走上前与她并肩而立共赏秋景。
“有心事?”祁君篱倏地问道。
花靖兰笑了一下,果然瞒不过他。
祁君篱淡淡道:“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凡过去的往往,都不要执着。
花靖兰抬眸定定地看着祁君篱,想要看清他的意图。
祁君篱,你知道什么?
祁君篱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过脸,勾起唇角笑了,“活在当下,不好么?”
“活在当下?”花靖兰喃喃道,“多美的字。”
祁君篱伸出手轻轻地抚上花靖兰的肩膀,“慕将军心有所属,你又何必要执着于他。”
花靖兰闻言,笑了一下,把他的手拍下去。
真是个呆子。
祁君篱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寿客节尚未到,不过今夜有花灯,你可愿去?”
是夜,珞城的百姓放起了一盏一盏花灯,花灯上面写着各自美好的祝愿,希望花灯带去给天神,祈求家人安康。
一盏盏花灯在空中漂浮,像是黑夜中明亮的星火,温暖动人。
花靖兰在花灯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拿起花灯往天上一放,看着花灯如同星光一般,她眸底仿佛盛满了温柔。
祁君篱望进她的眸底,不禁一阵心动,问道:“你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花靖兰调皮道。
祁君篱轻笑一声,抬眸与她一同望着天际。
两盏花灯依偎着升上天空,花灯上彼此的名字传达着最美好的祝福。
过几日,便是寿客节了。
《西溪丛语》有道,牡丹为贵客,梅为清客,兰为幽客,而菊为寿客。菊花美称傲霜之花,雅称寿客。珞城每逢秋霜之际金菊盛开得最美,因而就有了这一年一度的寿客节。许多读书人慕名而来,咏菊作文,若谁拔得头筹,能送一坛寿客酒。
寿客节那日,花靖兰自认胸无点墨,也对才子咏菊无甚兴致。她只一人茕茕独立于一片灿烂的金黄之中,似是痴痴地看着那花开得漂亮。
祁君篱走近,笑问她:“你可是在想念那寿客酒的滋味?”
花靖兰闻言砸吧了下嘴,“你一说,倒是有些想了,是有好些时候没有尝过了。”
去年他们在边塞,正值珞城的寿客节,祁君篱的友人念他不可还家,特意快马加鞭送了一坛寿客酒过去。
那时,他们坐在大漠之中,黄沙铺天盖地,他们一起喝这寿客酒,唱起渔家傲。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
花靖兰对着他一笑,见他也面露怀念,拱手作揖道:“有劳军师了。”
祁君篱勾唇对她轻轻一笑,“好。”
花靖兰对祁君篱怎么舌战群儒没什么兴趣,一定跟天书一般。她抬眸看着一行才子中,显得从容不迫,楚楚谡谡之人,这样的人为何会与她戍守边疆五年之久?为何愿意与她不羁地在大漠中策马闯荡谈笑风生?
人世间最通熟易懂的便是一个情字,最读不透的也是这一个情字。
她因情而想要活在当下,却因情,只能一别两欢。
人世间最大的困厄,是情啊。
夜幕降临,珞城却因节日而不肯停歇地热闹着。但客栈的屋顶上,却是寂静无扰的一方净土。
花靖兰与祁君篱并肩坐着,手上拿着祁君篱今日的战利品。
“呵。”花靖兰呼出一口气,“好像回到了那年。”
祁君篱怀念着点头,“那时候我们还策马跑了好几里呢。”
“边塞抬头也是这样的漫天星光。”花靖兰眸底映出了一片星空。
祁君篱闻言笑了,“你那时还说我无所不知,硬是要我说出天上有多少颗星。”
花靖兰闻言忍不住大笑,“我那时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书呆子,总要欺负一番。”
祁君篱刚去边塞那会儿,没少被花靖兰找茬。
“如今一想,还真怀念。”祁君篱道。
“这有什么好怀念的,呆子。”花靖兰笑骂。
她知道,祁君篱不如她所言的那么好欺负,丞相家出来的自然有两把刷子,可他就是任她取笑,不还口不还手的。
她不知道,祁君篱甘之如饴。
“回了琅城,你已不用再去边塞了。”花靖兰看了他一眼,抬头继续看着天际,“丞相会为你谋个好官位,你就在琅城安心地做个公子哥,不用再受苦受累了。”
到了年岁,丞相还会替你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祁君篱眼眸里映着的慢慢皆是花靖兰,他自嘲一笑,道:“我从不稀罕锦衣玉食。”
花靖兰没有回视他,淡然道:“安安稳稳过日子很好。”
“自然好,”祁君篱苦笑一声,“可我想与之安稳过一辈子的人,她不愿。”
花靖兰终于看向他了,对上他深情的眼眸,她幽幽叹了口气,“自会有女子愿意……”
不待她把话说完,祁君篱就打断道:“我不愿。”
花靖兰无奈地看着祁君篱眼眸中的执拗,“何必呢?”
“并无缘由,”祁君篱认真执着地看着她,“心之所向。”
花靖兰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她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了冲动想要触摸祁君篱的脸,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她不无动容。
“君篱,你可愿随我去个地方?”
花靖兰不说,祁君篱也就不问。
花靖兰带着他骑马走了好远的路,终于到了一处荒凉之地,“到了。”
她不语,径自到了一处土堆旁。土堆前立着一块无字碑,是故去之人的墓碑。
花靖兰走上前,虔诚地跪下去,“这是我养父母。”言罢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这是女儿的心上人。女儿或许不久便要去陪伴你们,但是女儿还是希望把爱的人带来给你们看看,希望你们能保佑他。
祁君篱知道她自幼父母便走了,此时见她伤心,自己也觉得有些难过。他走上前跪在花靖兰身旁,也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爹,娘,请允许我如此唤你们,感谢你们对靖兰的养育之恩。我对靖兰是真心的,我愿一生一世对她好。
天色愈晚,清亮的月辉洒在并肩跪着的两人身上,如此般配,心思却各异。
而另一边,琅城之中。
慕楚麟觉得无比郁闷,因为他好友带着他弟弟私奔去了!
他一方面觉得他弟弟太容易被忽悠,另一方面又觉得萧璟十分不厚道,朋友弟不可欺啊!
他正腹诽着,门就被人推开了。
这个时间敢过来找他的,只能有一人。
晏瑾玹进门后,正好对上了慕楚麟幽怨的小眼神,一顿,问:“怎么了?”
慕楚麟一秒恢复高贵冷艳,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晏瑾玹走上前,自然地坐在他身旁,温柔道:“来陪你。”
慕楚麟冷笑一声,“不需要。”
晏瑾玹温柔地看着他,眼眸里满是宠溺,“楚麟。”
慕楚麟一听这语调,倏地抬眸看他,警惕道:“又打什么歪主意!”
晏瑾玹眸色微沉,低低地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了解我。”
慕楚麟神色微凉地看着他。
晏瑾玹苦笑一声,无奈道:“别这样看我。”
慕楚麟不作声。
晏瑾玹伸手轻轻地把他揽进怀中,轻声道:“楚麟,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慕楚麟狠狠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只得气愤道。
晏瑾玹在他耳畔轻笑一声,“走吧。”
就在慕楚麟别扭着不肯去时,晏瑾玹挑眉道:“你莫非怕我对你做些什么事情?”
慕楚麟一听就炸了,“你能对我做什么!混蛋!去就去!”
晏瑾玹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晏瑾玹带他去了一个瞭望塔。瞭望塔看上去十分干净,仿佛新建不久。站上瞭望塔,大半个琅城一览无遗,鳞次栉比的房屋仍旧亮起如星火般的光亮,与辽阔的天际上无边的星河相得益彰,此景极静,极美,看着此景,仿佛浮躁的心沉淀了下来。
慕楚麟没有嚣张的气焰,他清亮的墨眸里映着这片如幻的景色。
晏瑾玹与他并肩而立,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安静地在一起过了。
“你还记得。”慕楚麟道。
“怎会忘却?”晏瑾玹笑答。
当年从瞭望塔俯瞰的景色,与此时此刻十分相似,仿佛这几年从未有过隔阂,两人从未分开过。
“楚麟,”晏瑾玹轻轻握住慕楚麟的手,温柔道:“我没变,亦如我的初心。”
慕楚麟扭头看着他,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