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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来,藏妖森里的老妖曾言,古刹寺的老住持老虽老了,但一身佛法宫里却堪比半个活神仙,能量不可思议的惊人。
常远能得老住持相护,想来……多是无事。
他下意识的忽略了,昨日那妖趴在面前这人身上,欲要出手的场景。还有老住持对于这只大妖到来的退避姿态。事出反常必有妖,妖是是作恶的大妖,反常的老住持却不知心里有何盘算。
“那妖,我恐怕已经遇见过了。”常远闻言,苦笑。
石小楼惊,难道姒茗已经在常远面前露出过真面目了?那,那些事情,他可是也知道了?
仔细瞧着常远的神色,却愈发觉得不像。
忽然,他心头一梗,神色复杂。
“你……当真觉得自己遇见过?”
“我怎会欺你,”常远道,“昨日我与那妖孽已经照过面了。他的血,跟人不一样,是绿……”
说着,他的瞳孔一缩。
混着那绿色妖血的破碎布料,分明跟眼前的石小楼出自一款!
“!”有一道利箭忽然从空中划过,石小楼眼中大惊,伸手欲要将常远推至身后。
反手抓住那只尖兵扔到一边,石小楼眉心凝重。
看着眼前倏尔出现的大批佩剑刀侍,他心中知晓,纵是在这距她已经有些距离的梨花林里,自己的动静却还是没有瞒过寺里的那位大妖。
不过他今日并非是来硬拼,常远的安危他并不担忧,只是害怕这人仍旧被那妖孽利用了彻底。
“你们这是!”
常远的反应比之前石小楼预料中的要激动。
“大师,我们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捉拿扰乱寺庙清修的妖孽。”侍卫队伍里走出一个领头人,对着石小楼身边的常远微微抱了抱拳。
“他不是……”下意识便为石小楼说话,却不料被眼前单薄的身躯一挡。
石小楼终归不是凡人,纵使是武力值低下的劣妖,面对几个只是会写普通招式的凡人,也是不惧的。
他并不曾杀生,也极少伤人。而今日看着逐渐被包围的四周,他只能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拳。
旧伤未愈,有些本便容易的事情就变得有些艰难。
“尔这妖孽,放了常远师父,随我等回那化妖池,洗尽你一身罪孽!”侍卫领头喊道。
石小楼闻言,笑,“我自为妖,不曾杀生,不曾害人,何有罪孽?!”
侍卫领头举剑,脸上尽是冷笑:“尔自为妖,便是你最深的罪孽!兄弟们,上!皇后娘娘有言,
若是生擒这妖物,赏黄金百两!加进三品官爵!”
“好一个蛊惑人心的说法。”
石小楼冷笑,从手中拍出一道气虹,气势汹涌。不出半晌,气虹所及之处,侍卫皆倒地不起。
“你将他们都怎么了?”常远在他身后忍不住问。
石小楼手臂驱着气虹,又将一人放倒:“只是让他们暂时昏了过去。”
天知道他只是稍微在毫无攻击性的气虹里催生了一点点迷药而已。
“哼!此等妖法兄弟们不足为惧,看我一剑!”
仍旧是那侍卫领头,说着便抛出一剑,以矫若游龙的气势一往无前的瞬间便飞进石小楼周身三尺,直指心脏。
有那一瞬间的恐慌袭上心头,石小楼抽回气虹释放灵力打到那柄细剑上,发出金戈相交的“叮——”鸣。
长剑被打了歪向不远处的一颗梨花树干,梨花树瞬间爆裂成两半,而那掺杂了妖灵的气虹更是被那长剑绞得粉碎,砰的一下从空中炸裂开来。
石小楼脸色一白,腿一软差点便站不住了。
“小楼!”常远担忧的将他扶住。
空气中不见梨花的馨香,更是不知何时,一股浓郁的甜腻渐渐飘散与于空气之间,属于大妖的威压,降到了伤上加伤的石小楼身上。
“她来了……”石小楼微微挺立这腰杆,下意识的回手握住常远的的手腕。
常远也发觉出周围侍卫渐渐安稳的动作:“你是说,妖?”
“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石小楼心中的恐慌进一步加大,总有种心里的话现在不说,便再也说不出口一般。
“什么?”常远扫了一眼周围,深绝石小楼状态不对。或许,他该想办法先将他带走。
抹了抹微微汗湿的额首,石小楼眉目肃然,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那只大妖就是——”
“姒茗!”
常远只看着姒茗的身影突然出现,然后轻飘飘的便是对着石小楼的后心一掌。
“砰——!”一个掌印落在地上,深埋了三尺。
“咳咳!”石小楼大吐出一口血,嘴边却是冷笑,“没想到堂堂大妖今日也有怕的。若是我没有躲开,想来……你会痛快不少。”
“多事!”姒茗的脸色并不好看。她似乎十分疲惫,整个人的气势都有着颓丧之态。
石小楼一边抹着嘴角,一边若有所思:“这是,被赶出来了?”
像是踩了最是痛脚的地方,姒茗眼神似要将其活剐。
而一旁,仍旧被石小楼稳稳护在身后的常远,一如听闻惊天霹雳。
第68章 5…17妖精当道
17。
所有事情发生的太快,常远怎么都想想不明白,怎么不到一柱香的时辰,所有的人和事都像是被扒去了一层皮,只留下另一张张令他感到陌生的面孔。
人不是人,妖……
他看着姒茗,目光里尽是闪烁。
“你也是妖。”
缓缓吐出几个单字,四周却是一片寂静了下来。
所有原本正在虎视眈眈着侍卫皆停下了动作,僵硬着身体凝成一片静止画。石小楼静默不言,只是眼中一片阴云,是彻骨的恨。
记忆完全恢复的那一刻,他便有了抑制不住的难过跟恨意。若说莫康南是那个引他进入人世红尘的契机,那么芍煜,便是那个教他如何立世之人。
芍煜的死,是石小楼心间一根难以拔出的刺。
姒茗便是被他这么看着,心中却是并不他太过看重。便是自己受了伤,想要碾死一只劣妖也不过是比抬抬手麻烦了那么一点。
她觉得更大的麻烦,却是石小楼身后的人。
一想到所有的计划可能就要被眼前的这只劣妖打乱,姒茗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怒意。她辛辛苦苦找方外之士算出了眼前人的下落,本便是为的得到他的一颗“真心”。
她的爱人不爱她,却爱着另一只妖精。为了让那人爱上自己,她设计烧死了那只妖,又为了向他展示自己的真心,将之前这具身体寄住的人家尽数除去。她亲手将江山替他夺了过来,让他成为人间最尊贵的男人!
可是,纵使她做了这么多,可那人还是不爱她!
她给他下了术法,只让他眼里留住自己一人。可他!可他竟然宁愿散了自己的魂魄,也要破了那术法!
他说:“便是我魂飞魄散,再入不得轮回,也要逃离你这妖孽的魔爪!”
听听,他说的到底有多么狠心!
她受不了,也忍不了!
听那方外之士有言,若是能得到深爱着她的人的一颗真心,嵌入他的体内,那么他便才能真正的爱上自己。
可是,这世间哪里还有人那么纯粹的爱着自己呢?她是大妖,虽无看透人心的本事,可也多少知道那些嘴上说着恋慕自己的人,不是求得自己这幅貌美的皮囊,便是那尊荣无限的地位。
至于纯粹又深刻的爱?
她信自己有,却并不信这些俗世之人有。
直到她想到了经年之前,他迎娶自己时,拦路的那个男人。那个与这皮囊青梅竹马的——莫康南。
后来便有了古刹寺一行。
本来,她就要得手了的……
就差,那么一点。
都怪折纸劣妖多事!
姒茗狠狠地盯着石小楼,眼里是止不住的杀气。
“便是我是妖又如何?”
姒茗在宫中几年,若想要真正融入人群中,便只能掩盖住自己的身份。在她作为“人”的日子里,她不多的乐趣便是陪着那群后妃演戏,看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们为了一个她们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男人争风吃醋,互相陷害,将最丑陋的一面扒给她看。
而眼下的情景明显对她不利,若她还想要求取眼前那和尚对她的一颗真心,便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便是能将这和尚说动,一颗心挂在她的身上,就再好不过了。
“对,我是妖。”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麻木起来,嘴角只是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现在你知道了。”
“因为我是妖,所以他不喜欢我了。他怕我,怕我害了他!”
“如今,你是不是也怕了?”
姒茗说着,收起了掌心凝起的妖力。她缓缓地扬起头,消瘦的身形,却显得有些单薄脆弱。
“我……”
常远一时觉得有些不对,浓浓的违和感在他的心头升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站在他的身后,被他保护,也不能相信我一点?!”姒茗恨声道,“同样是妖啊……”
“……他救过我的命。”
沉默了一下,常远道。
很多事情他并没有理清楚关系,但现在他不想再糊涂下去了。
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他在这一刻有着前所未有的求知欲。
“当年,莫家被奸佞之人所害的家破人亡,我也被关进了死牢,是小楼在紧要关头救的我。”常远皱着眉头回忆,“可我竟然到现在都不知晓,我莫家人到底被扣上了什么错?”
他的兄弟他了解,便是当年自己被他跟姒茗双双背叛,可他从未曾否认过岭南的为人。当年他在
牢狱之中偶有听闻狱卒道,莫家被扣下的是妄图逼宫造反的罪名。
他是不信的。
不说自己父母将岭南看作是半子,情谊摆在那里,绝不可能为了那个位子便做下这等恶事。便是岭南也绝不可能将莫家赶尽杀绝。
中间必定是有什么差错。或者说,处置莫家一事,岭南并不知晓!
他看着姒茗泫然欲泣,心里的违和感更大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
姒茗,记忆中的姒茗,从来都是温婉怡人的模样,她会对着自己浅浅的笑,笑意里像是带着明媚的日光,温暖又包容。
而眼前的,眼前的这个女人,纵使是笑,眼中也永远是一片凉意,隐约中还有着一丝不屑与厌恶!
“当年,……”
姒茗心中想着要如何说服常远重新相信自己,却并不知,常远已经将她看了个透彻。
“当年,是你陷害的莫家人吧。”
石小楼忽然道。
“你休要胡说!”姒茗大惊,她倒是一时忘了旁边还有个恨她入骨的劣妖。
“是不是我胡说,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呢?”石小楼看着她眼中的泛出的惊慌与杀意,却是全然不怕,“当年,你将莫家人尽除去,莫家的最后血脉被关进了大牢,受尽皮肉之苦。可惜,你千算万算,缺漏了一个我。被芍煜压在身下保住一条命,却被误打误撞关进了死囚,后来又凭着一点小法力将人救了出去。”
“不过,你大抵并不知晓后来的事,毕竟你下的任务只是赶尽杀绝不是吗?莫家只是小小一个家族,又怎么会让你费心呢?所以让我想想当时你在做什么?是拼尽修为施放焚妖之火将同样是大妖的芍煜皮骨尽焚?还是,正在费尽心机给岭南王施展禁术,欲将他炼制成自己的傀儡?”
“我没有把他炼成傀儡!我没有!”姒茗听到这里忽然沉不住气了,她平生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