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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听了咂咂嘴巴,听到这些就对这位县太爷没什么好感了,年纪也不小了,还搞这套宠爱小侍置正定于不顾的东西,恐怕也不是多么清正廉洁的县令。
“我瞧情形可能那位小侍是知道情况的,赵大人知不知情就打探不出来了,听人说刘姓汉子在外面跋扈弄了不少银子,其中一部分就落进那小侍手里了,也是因为有银子,所以那小侍在赵府后院里过得可滋润,据旁人说,他身上的穿戴比起主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说我看那赵大人也不是好东西,他当真看不出自己的小侍跟亲戚在外仗着县太爷的威风捞银子,说不得还给他也孝敬了一份。”顾东恶气潇潇地说。
“吴熊送人过去的时候没吃苦头吧。”顾晨摇头问,边上的常生听得眼睛瞪得老大,那可是县太爷,没想到在顾东嘴里竟是这个样子。
“姓刘的到时候县衙就大声嚷嚷让人拿了吴熊他们,惊动了赵大人出来查看,也要将吴熊他们拿下的,不过吴熊他们去的人多也不是好惹的,僵持不下的时候茶楼掌柜派去的人就到了,附在赵大人耳边说了什么,才让赵大人变了脸,直接下令将一群叫嚷自以为可以翻身的人关了起来,不再追究吴能熊他们闯县衙的过错。我已经让吴熊回去了,留一两个人在赵府附近,留心赵大人府上的动静。“顾东对这个县太爷不太放心,才留了这一手,也许交给茶楼掌柜就可以完全甩手了,可他还是愿意自己去调查一番,哪怕得到的情报远不如茶楼掌柜提供的详细。”好险!“常生庆幸道,原来他对猛蛟帮也没什么好印象,可今天一事让他对这群名声不好的人稍稍改观。
赵府
县令赵栋一脸阴沉地回到府里,想起之前的情形还一阵后怕,就是现在这颗心也没能回到原位。
换了帝的商户人家哪怕是皇商他也不会这么忐忑不安,那可是皇商尚家,而那该死的混账东西惹上的竟然是尚家少主点明护着的人,那是尚家的其他人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搞不清楚情况就一脚踩进去,说不是最后将他也连累丢了官。
尚家少主那是什么人物,那是六皇子的亲表兄,那里后宫宠君喜爱的侄子,除非哪一日这两座大山倒了,在他看来尚未家其他人才有出头的机会。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赔罪及时,尚家少主不要迁怒到他身上。”老爷回来了。“赵夫郎迎接相公回府。”那个贱侍现在怎样了?“赵栋一肚子的火冲今日之前还是宠侍的人而去,以往自己还觉得他是个机灵的,现在才知道看走眼了。”他在自己院子里又哭又喊要求见老爷,老爷去看看他吧,我说什么也顶不上老爷一句话。“赵夫郎眼里闪烁关讥讽之色,就连对自己相公那也是表情淡淡客套得很。”哼!不见!传话给他,再闹下去就将他打发出去!“直栋甩袖怒道,随即又想起什么问,”我记得夫郎与尚家什么人有些交情吧,夫郎帮我送份礼过去,套套他的话看尚家是什么情形。“赵夫郎淡淡地说:”好,相公的交待我会安排下去,相公还有什么吩咐?“越栋看他这副公事公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的模样又一阵气馁,远不如其他小侍温言软语开怀,原本想好好说会话的兴致也没有了:”没有了,我去旁的院子,晚上不用等我。“说完拂袖而去。
后面的赵夫郎眼中的讽色蔓延开来,连遮掩一下的意愿都没有,旁边侍候的下人都替他打抱不平,赵夫郎却说:”就这样吧,眼不见为净,让后院里的那些人折腾去。对了,让人给那院子里的传话,将老爷说的一字一句说清楚。“”是,主君。“下人倒是斗志满满,昂首挺胸地过去了,留下赵夫郎摇了摇头,想了想回屋写信。在研墨的时候则想到,那些人胆子这么大,还不是赵栋给纵出来的,他不信那院子里的小侍让他亲戚出手时没跟赵栋嘀咕一句,赵栋温浸在温柔乡里又有钱财可得,哪里还分得清嘀咕的到底是什么。
第117章 孟伯
尚家,尚亦澜年后并未去京城,而是留在本家。
之前他心情颇发地看着二叔家的两个兄弟在京城里上蹿下跳,打着尚君与尚家的旗号拼命结交权贵,又碘着脸跑去六皇子府上,结果他们刚走,六皇子就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地送过来,信里从头到尾都是在抱怨,还让尚亦澜将人赶紧弄回去,他说他阿爹在宫里都是听到这些事情表示不快呢。
有来有往,尚亦澜也回了封信过去,将自己的处境交待了一下,表示二叔是长辈,自己身为小辈无能为力,让六皇子担着点。
他之所以留在本家,是因为被二叔揪着几个小错不放,所以对六皇子的麻烦是你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想着六皇子看到的信后会不会骂他个狗血淋头,外面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少爷,德昌县那边老陈来了急信。“尚亦澜一听是德昌县那边送来的,马上抓过那人手里的纸张,展开一看,什么好心情都是一散而空,书房内迅速阴云压顶。
心腹下人小心窥了眼少爷的表情,哪个不怕死的惹了少爷,想不出那边会发生什么事。”好啊!真是好大的胆子!明明知道那边是我尚亦澜的地界,竟然敢将手伸过去,当我尚亦澜是那么好欺负的!“因怒气,手里的纸条被外泄的劲气冲溃成粉末。
怒气冲冲地跑去父亲书房,尚家家主看到儿子的表情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谁惹上你了?“”父亲,族中有人出手捞过界了该如何处置?是不是我们父子这些年太过好说话,让他们忘了该有的规矩?“尚亦澜压抑着怒气说。”把话说清楚!“尚家家主沉下脸呵道。”呵呵,“尚亦澜冷笑,”二叔将我留在家中,是想玩一箭三雕的好处呢,既让自己的儿子在京城出风头,又趁机挖自己侄子的墙角,我说了那酒水是我与人合作,二叔明面上说得好听,转身就向我的朋友下手了,还以尚家的名义行事,这是哪个给他的权力,可以越过父亲你这家主的位置的发号施令了?“”什么?!是你二叔动的手?人如何了?“尚家家主大吃一惊。
尚亦澜冷冷地说:”如果不是我朋友有些能耐,保不住现在人已经落入二叔手中了,现在我朋友将人送到县衙,带头动手的人被打断了四肢,要我说这还是轻的,如果是我在那儿,一个都别想剩口气。“就连好糊涂的县令也该换换人做了。
尚家家主倒是吸了口凉气,因为之前已经从儿子口里得知那位是个年少的哥儿,没想到行事倒雷厉风行下手不留余地。”你想要阿父怎么做?“尚家家主直接问,显然这次二弟真是惹毛了他儿子。”我身边有人透了消息我自会着手调查,既然觉得二叔那里好,我会把人洗得干干净净地送去二叔那里。至于二叔,不如父亲向尚君求道手谕召集族中所有主事人议事吧,二叔做过些什么请尚君和族中长老评评,有没有必要继续掌权了。“尚亦澜眼中浮起笑意,可还不如不笑的好,”父亲还犹豫什么?不如将二叔这些年的表现说与尚君听听,如果尚君支持儿子绝没有二话,将少主的位置让出去也没有问题。“”你……“尚家家主没想到儿子出手就要夺二弟的族权,不过到底儿子和宫中的弟弟占了上峰,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让你阿爹进京一趟,见过尚君后再作安排。“”好啊,阿父最好动作快点,否则儿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滚吧!“尚家家主被儿子威胁,羞恼地随手扔了个东西过去,尚亦澜却轻松地接过,原来是一块镇纸,见好就收说:”儿子多谢职权父赏赐,儿子告退。“尚家家主险险没被儿子气出一口血,坐在书房里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见儿子他阿爹商量事情去,这一动尚家的动静可不小,得仔细安排好才行。
走到这一步他也是不愿意的,只是儿子儿子主得也对,他们的容忍让步,在别人看来反而是软弱,不仅不收手还得寸近尺。
结果尚家主君一听到他二叔在挖自己儿子的墙脚就恼了,先把自家相公大骂一通,然后立即让人收拾了行李连夜就赶去京城,尚家家主总算知道儿子那脾气承了谁了,与自家夫郎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他则成了最没有地位的。
顾晨的俞家酒馆经过一天的休整第二天又如常开门了,第一天发生的事情非但没让生意受到影响,反而前来品酒的客人大大增多。
占着码头河运的便利,青宜镇并不是一个闭塞的小镇,反而是德昌县下一个非常重要的集镇,随着码头上船只的来往,俞家酒馆的名声已经传出了德昌县境,常有外地客商与好酒者慕名而来。
经常往顾园送信送东西的小厮又送来了尚亦澜的急件,信中向顾晨郑重道了歉,说明了动手人的身份以及他的处理态度。
他将此次事件的责任完全归咎在自己身上,二叔找他们父子的麻烦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也在防着二叔,可也许顺风顺水惯了,万没料身边的人会经不住诱惑被二叔收买了去,才造成顾晨酒馆的泄露,否则二叔的人也不会那么快摸清酒馆的位置并让人打上门去。
他庆幸六皇子与骆晋源之前身在德昌县的事情没有走漏,否则在皇帝那边都是落不到好,整个尚家都会被牵连。
这件事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所以才会不惜出言威胁父亲也要整顿家族,不想再被所谓的血缘亲情拖住脚步。
顾晨回了信,表示无妨,此事不会影响两方的合作。
在顾晨看来,此事的提前发生反而是件好事,不仅促成了尚家的重新整顿,也可让俞家酒馆近一两年都可以安然无事。
而顾东安排留在德昌县的人手则给顾晨带回来一个极好的消息,之前一直让顾东留意外面有什么懂得酿酒的老手艺人,如今这机遇却是被前来闹事的刘姓汉子送到了他们面前,如果不是他,顾东留在德昌县内的两人,也不会在留意被他所害的人家中发现顾晨要寻的人。
刘姓汉子仗着县太爷的威风干了不少缺德的事,其中就有一户姓孟的人家,祖辈都是靠酿酒为生,积累了些家财,原本父子和睦夫夫恩爱,可转眼就家破人亡。
顾东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带到顾园,背着老汉对顾晨说:”孟老伯家做生意向来不弄虚作假,可他家的竞争对手却常常在酒里掺水以此谋得,那酒水品质自然大大不如孟老伯家的,那户人家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偏把孟家给恨上了,找上了那姓刘的勾搭在一起。那时孟老伯的儿子才成亲没多久,小夫郎相貌秀美,那户人家就利用小夫郎将姓刘的引了去,撺掇之下姓刘的就打起了小夫郎的主意。“接下来的事情不用顾东详说顾晨就能猜到了,与黄宁一家的遭遇极为相似,不过孟家是被起了歹心的人故意引去的一场灾祸,其结果同样家破人亡,黄家剩下黄宁一个小哥儿,孟家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时就觉得赵县令不是个好的,孟老伯家的事情也不少了他的纵容。在姓刘的安排下,孟家的酒喝死了人,孟老伯的儿子随即就被衙门的差役抓了去一顿毒打,孟老伯去看望时已经不成人形,姓刘的又带上人逼迫小夫郎,小夫郎不堪受辱上吊自缢,没几天衙门里也传来孟老伯儿子身死的消息,孟夫郎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孟老伯一夜白了头。“”因为听到姓刘的被人打断四肢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