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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了,你们都回去再休息一下吧。”卫衡心知他们一夜没睡好。
不过姜嬷嬷没那么好打发,卫衡见状将从那四人口中撬来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姜嬷嬷这时还没发现,跟卫衡一起回来的几人,离他的距离比平时略远一些,而且面上一片敬畏之色,可见夜里卫衡展露的审讯手段让他们吓着了。
卫衡手里审过不少细作暗探,连那些人的口都能撬开来,又何况这些没有受过正经训练的乌合之众,这也是他要将那四人带进后山的原因,免得半夜这几人的惨叫声吓着了园子里和村里的人。
“有两人自称来自京城承恩公府,另两个是他们从道上找来的,只知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卫衡的脸色非常凝重,万没想到竟和承恩公府扯上联系。
姜嬷嬷狠狠倒抽了口气,承恩公府,那是后君的外家,晨哥儿怎会和承恩公府结下仇?
“您别紧张,”卫衡干巴巴劝了一句,又解释起来,“我也觉得晨少爷不可能和承恩公府有什么牵扯,所以追问了缘由,才知道想害晨少爷的人是承恩公府刚认回的一门亲戚,我听他们两人的描述,仿佛是晨少爷原先在丰安县的那一家子,说顾家的夫郎是什么舅老太爷失散的后人,并且得宫中后君看重,不过我听了后觉得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那两人起初出言威胁他,可卫衡却是在骆晋源手下做事的,对京中的权贵也略有了解,承恩公府与后君之间的关系可不怎么亲密,如今有侯爷在,承恩人府谋害别人性命的事闹出来,指不定谁落不着好呢。
再说,这些人偷偷摸摸过来害人,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藏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吴熊等人起初听到承恩公府时还吓得腿软,不料紧接着就被卫衡的手段吓怕了,见卫衡连承恩公府都不放在眼里,对那位卢表少爷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这怎么可能?!”姜嬷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想了想又连口否认,“不,绝没有可能的!肯定是搞错了!”
赵家那一家子的来历太清白了,乡里乡邻的,谁还不清楚赵家祖上几辈的底细,倒是晨哥儿这边,姜嬷嬷又倒抽了口气,忙问:“承恩公府的舅老太爷姓什么?问清了没有?”
“姓卢。”卫衡是心细的人,所以把事情问得清清楚楚,也是让吴熊他们佩服的地方。
“他们弄错了!”姜嬷嬷终于真相大白,愤怒道:“晨哥儿的外嬷才姓卢,当初你们将军过来时借用的就是卢家的身份,卢家和赵家绝不会有丁点关系,有的也只会是仇!赵雪,简直欺人太甚,而且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冒充!”
姜嬷嬷简直不也想象,有心人只要亲自过来调查一下就会一切水落石出,他们难道为着富贵连颈上脑袋都不要了吗?
吴熊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卢表少爷是冒充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将军?
冒充不要紧,倒是将军的来头仿佛比那卢表少爷更大,吴熊想起那晚的场景还心有余悸,如今看来,将军的身份才对得上号嘛,难怪有那么重的煞气,一个眼神就骇得他腿软,卫衡身上也有相似的特质,不过略有不及。
“这么说他们是占用了晨少爷的身份,还担心事情会从晨少爷这里走漏,所以才来杀人灭口,将身份彻底坐实了?”卫衡总结说,如此看来承恩公府的人也是蠢的,难道不知道调查一番才能认亲?看情形这人走散了可是发生在好几十年前的事了。
“肯定是这样的,那一家子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姜嬷嬷咬牙切齿道,“我就说晨哥儿怎会又惹上事情的,分明是别人找上来的。”之前酒馆的事情后晨哥儿分明说过已经解决了,近一两年的时间内都不会再出事。
“哼,真的假不了,同时假的也真不了!看来那几人得留着,先弄份口供让人快马送到京里,让晨少爷有个心理准备才行。”卫衡说。
“对,就该这样,你快去办吧,这事你比我一个老嬷嬷精通。”姜嬷嬷心说幸好有卫衡这样的人留在园子里,否则虽然晨哥儿不在这里,但昨夜园子里的其他人恐怕也落不到好,想想也真险。
卫衡点头,转身去办事,吴熊想了想,屁颠颠地跟过去,主动请缨去京城送信。
他心里这时得意非常,甭管什么承恩公府,先攀上那什么将军再说。
卫衡知道最好由自己将信送过去才好,但就担心那边再有什么人派过来,园子里其他人可不顶事,也人得将事情托附给吴熊,等他将京城送信的地址报出来时,吴熊又傻掉了。
京城英武侯府?!他没听错吧,就是那原来的虎威将军府?!
在卫衡怀疑他是否能将他差事办好时,吴熊一蹦三丈高,将信塞进怀里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虎威将军可是我最崇拜的将军,这次就算我自己小命不要了,也绝对会把信送到。”
卫衡这才放他走,在吴熊兴奋地跑掉影子都不见了时,卫衡才勾了勾嘴角,心说之前故意露了些手段,就是拿来震慑这些人的,尤其是听到那两人说出承恩公府的时候,他的手段可比平时更狠一些,果然见到吴熊等人的敬畏之色。
承恩公府的舅老爷什么的,他并没有听说过,却没料到晨少爷的身世也不简单。
为着这事,姜嬷嬷在心情平复后特意去寻了杨夫郎,打探赵家祖上的事,尤其是赵雪的亲爹,杨夫郎虽然有些奇怪,但这些事向上了些年纪的人一打听就能知道,所以没什么不可说的。
姜嬷嬷知道赵雪亲爹来历后又去问了村里与他出自一个村里的上了年纪的人,那些人连赵雪亲爹小时候的事情都能说得出来,姜嬷嬷回去后将这些事统统说给了卫衡,好希望将来能帮上晨哥儿。
卫衡又提笑写了封信,将姜嬷嬷打听来的事写进信中,后送到县里由尚家的茶楼掌柜托人送去京城,如此一来也不怕吴熊那里出现什么万一的情况。
他相信有这边的提醒,侯爷那里定能作好防备,同在京城又是权贵之家,碰面的机率比普通百姓高得多,可在有了准备的情况下再见面,顾家那一家子肯定讨不了好,也许还会惊恐万分。
卫衡想得没错,京城虽大,但权贵之间出门在外的确容易碰面,顾晨随着骆晋源去看了趟仍在整修的酒馆后,就被同样在场的尚亦澜邀请去尚家名下的酒馆吃饭,对于这样的吃大户的机会,顾晨绝不会往外推脱。
前面的铺子和后面的园子顾晨都走了一圈,觉得他还是不插手的好,就算想插手也没有余地,因为……他对这些一窍不通,什么讲究一步一景,什么风水之说,对他来说犹如天书,还是做甩手掌柜的好,倒是顾东跟在别人后面干得劲头十足。
他觉得后面的园子对外开放后,这酒馆就做得如同现代的私家厨房一样,园子里的布置一点不比他以前见识过的四合院私家厨房差。
他已经写了封信,托尚家下面行走南北的商队送去平阳村姜嬷嬷手里,说明京城俞家酒馆一事,然后就是要继续酿酒,多多益善。
这家酒楼位于真正的闹市口,到了用膳时间,可以见到出入的都是着装不凡之辈,尚亦澜来到这家名为“鸿福酒楼”时,先让骆晋源将顾晨带去他自己的专属包间去,他自己则满脸笑容地与进出的贵人打招呼,这些人见到尚家少主也是客客气气,有几个看上去关系熟络得很。
第141章 酒楼
尚亦澜一边与他们说话一边吩咐掌柜去厨房里,让大厨准备几个拿手好菜送到他包间里,用来招待贵客。
也有那与尚家有生意往来消息灵通人士,问他:“尚公子,听说你又在忙碌要开家新铺子了?不知要做什么挣钱的买卖,可别忘了提携一下兄弟们啊。”
旁边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并竖起耳朵听他会说些什么,尚家拆分的事情即使那些不关注尚家的人,也有所耳闻,可现在见他们这一支将最来钱的买卖分出去并未流露出颓废之色,而且居然又要开新的铺子,莫非那一番大动作对尚家并没有伤筋动骨?
尚家拆分对于其他的商户与皇商来说是非常欣喜的,毕竟这要船太大,又有宫中背景,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但现在势力缩减倒给他们多了许多生存空间。
“哪里哪里,不过是与朋友准备开家酒馆专做酒水的买卖,等酒馆开张那日定会给各位送上,各位务必赏脸捧场。”尚亦澜不动声色地将消息透露出去,这是提前打造声势,等酒馆开张之际才会迎来更多的客人,只要有人来,酒馆的生意定能蒸蒸日上。
酒馆?这让不少人吃了一惊,这酒楼里难道没有酒水卖,何必又弄出一个酒馆出来,与现在的酒楼有何区别?
不过他们对尚亦澜的手腕也是知道的,不过无缘无故地开门做亏本的生意,一时间倒有大半人生出好奇,纷纷答应一定去捧场,又互相说了一番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话。
掌柜从厨房里出来,来跟少东家说厨房里吩咐好了,定会让贵客满意。
两人正说着话,尚亦澜眼睛也关注着进门的客人,这时见到三人进来,其中一人见到他后微笑颔首示意。
“原来是程公子大驾光临,尚某还未祝程公子高中,恭喜恭喜。”尚亦澜抱拳迎上去,虽不是多么熟络的人,但也属见面会客气打声招呼的,尚亦澜记得这位程公子的父亲是工部侍郎,程家夫郎与后君还是族兄弟关系,前两日程夫郎才进宫见了后君,谁不知道连承恩公府都没有这样的厚待,所以对于程家多安人都是本着交好之意。
对于程家和那位程侍郎,尚亦澜是很欣赏的,他是赁着自己的本事坐上如今的位置,而非靠裙带关系,并且在达官权贵中一向保持中立,对几位皇子及皇子的人马都客客气气,不亲近也不疏远,但绝不站队,尚亦澜以为这都是聪明之人。
程轩今日请客,请的人便是蒋英武以及目前与蒋英武同住的汪语,蒋英武知道汪语来京城的目的,也乐意带他结交京中人士。
程轩对尚亦澜自然熟悉得很,而且尚亦澜比前阵子在京城权贵中上蹿下跳的另两位尚家少爷顺眼得多,一边迎上去与尚亦澜打招呼一边为蒋英武与汪语引见。
双方互相厮见了番,显然尚家的名头对蒋英武与汪语都不陌生,既然蒋英武原来只专注读书,但在京城也生活了一段时间,对皇商尚家又怎会没有耳闻,但见尚亦澜生得风度翩翩待人热诚有礼,心中留下的第一印象还是极好的,更希望汪兄能与尚公子相识。
“掌柜,有没有靠窗的包间了,带程公子他们过去。”
“好的,程公子,蒋公子,汪公子,请跟小的来。”掌柜亲自引他们上楼,程轩等人向尚亦澜告辞。
尚亦澜来到自己的包间,里面的气氛却与他想象的不同,缩了下脑袋差点退出去,怎么英武侯貌似不快的样子。
他以为留两人单独相处骆晋源会很高兴,也会因此给他一个好脸色的,难不成他好心办坏事了?脸上却佯作不知地走进去,告了声罪,抬头就见到顾晨倚靠在靠窗的位置上,唇角含笑淡定从容,心下不由佩服。
骆晋源抬起头,飕飕的冷眼刀子向尚亦澜射来:“尚公子之前与谁在门口说得开心?”
咦?与程公子有关?不会吧,因骆晋源在京城待的时间短,也许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