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这么做了,怎么都觉得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息扑面而来。
侍候好小白,让它留在府里,俞晨与韩海珠出去转了圈,不管是侯府还是韩府,都派了不少人跟随在一旁,以免他们被城外的难民给冲撞了。
温文虽然知道自家主君身手很厉害,府中少有对手,可依然安排了不少人。
来到城外看到聚在一起的蓬头垢面的难民时,韩海珠一惊一乍,显然这些人的境况还要超出他的预料。回头却看到俞晨的表情非常平静,不由推了推他问:“这些人都这样吗?”
俞晨扫了一眼说:“能跑到这里来的都是情况比较好一些的,你看那边不还有带了钱财的人家,正等着检查过关可以进入城里的么,而且这天子脚下做善事施粥的人家多了,真正困难的是遭灾的地方,连口粥都喝不上草根树皮都被扒得干干净净的。”
天子脚下,不管是出自本意还是做给上面人看的,除非真正的乱世,便不会缺少做善事的人,搏一个好听的名声。
不怪他心冷,实在是因为他见过的凄惨景色与眼下的相比何止超过十倍百倍,末世的灾难,造就的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韩海珠听得打了个激灵,俞晨看了看他的神色,没继续说下去,能生在这样的和平年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便是为了维持这表面上的繁荣,他也愿意做一些事情,比如他愿意拿银子出来做善事,也是支持骆晋源去南边收拾烂摊子,因为他知道骆晋源有这个能力。
韩海珠过来也就为了见见世面,韩家的粥铺自有下人打理,俞晨看了看他们施的粥,比起旁人家的又是陈米又是稀得能照出人影的好上许多。
忽然前面人群一阵骚乱,韩家有一下人过去打探,没一会儿就急急地跑回来,面带慌色:“不好了,是一个难民高热昏倒了,少爷,我们快回去吧,不能再留在城外了,施粥的事会有人处理。”
队伍顿时慌乱起来,俞晨看到前面的人群也乱了起来,原本挤过去看热闹的人纷纷向外散去,恨不得离中间倒在地上的病人越来越好,还有人拼命拍打自己的衣裳,或许以为这样就不会被疾病传染。
“县主,我们也快回去吧。”杨柳也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俞晨的手臂要往马车上走。
俞晨看到也有人在往那边走,还有人叫道:“有大夫来了,快让开让大夫看看。”那大夫恰巧是俞晨认识的,便转头对韩海珠说:“你先去车上,我过去看一眼,等不了的话你先回城。”
“县主!”
“主君!”
“晨哥儿,你不怕?”韩海珠这时候也知道自家下人怕什么了,这时候高热不退就怕染上了疫病。
俞晨笑了笑说:“忘了我懂得些医术,你不用担心,你跟着韩家的人先走。”又对韩家下人说,“带你们少爷先回去吧,我回城了再送个信去府上。杨柳跟我一起去,其他人在边上等着。”后面的话是对自己府里人说的。
韩海珠被身边的人抓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俞晨向出事的地方走去,他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任性的时候:“二少爷,县主说得在理,不是人人都懂医术的,县主不是冒失的人,二少爷,我们先回城,别让老主君担心。”
“那我们退远点,先看看情况再说。”韩海珠想了想决定道。
韩家下人互相看了看,只得听从他们少爷的,找了个上风口退得远远的。
英武侯府的人就比较好处理了,俞晨说出的话还是比较有权威的,虽然担心前面情况,但在劝阻无果后又派了两个人跟上去保护县主,其他人留在了边上,没有退走开。
走得近些,杨柳才看清前面的大夫,一位年长的老者,身边还带着年轻人:“那不是王院正和他的孙儿小王御医么,县主是老远就看到了吧。”也因此才会过来看看的吧。
“嗯,没想到王院正会过来替难民看病。”之前王院正遗憾没能去南边时俞晨就看得出,他并非是嘴上说得好听,而是真那么想的,但除了佑德帝的原因,他的年纪与身体也经受不了长途奔波折腾。
俞晨过来时王院正正认真地给病人把脉,站在一旁的年青人认出来人,立即拱手见礼,正是以前与王院正一起去侯府见俞晨的人,低声说:“县主怎会来此?这里比较乱。”
“跟韩家的人一起来的,倒是小王御医与院正常来?”俞晨看二人的打扮似是待了不少时间了,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下摆也沾上了不少尘土污垢。
他人有些腼腆,说:“祖父带我来增长见识,说来这里为难民看病最能锻炼人。”
这时王院正也把好了脉,除了病人的家属留在这儿,其他人都躲远了,不过与俞晨同时过来的还有管理这些难民的官员,跑过来时气喘吁吁,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急忙问:“王院正,您老怎又来了?还有这人是得了什么病?”
王院正也看到俞晨了,眼睛一亮,没来得及跟他说上话,先让孙儿拿纸和笔开药方,边写边对那人说:“不是什么大病,是水土不服再加上一路劳累,这不一到达这儿身体就撑不住了,老夫给开个药方吃上几副药就没事了。”
四周竖着耳朵的人听清了都松了一大口气,有一些人知道王院正的身份,所以大着胆子又围了过来,不知身份的仍躲着,而病人的家属则跪下给王院正磕头,如果真是得了疫病他们一家子绝落不到好,那官员见状立即叫了一名差役下去抓药。
王院正用湿帕子擦净了手才过来与俞晨说话,俞晨这才知道他带着孙子出来是免费给难民看病的,刚刚也是担心发热的病人会不会是得了疫病,才没让他孙儿插手,而是自己上去查看了:“……县主要不要也看了一下?老夫确定不是疫病,但到底没亲眼见过南边的情形……”
俞晨打断王院正的话:‘王院正要是都不敢肯定那我就更不能确定了,再说了这里也有病人的隔离区,送过去隔离几天就能见分晓。“边上的官员这也才知道俞晨的身份,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带着捐银的县主,忙向他见礼,听了这话又赶紧叫人将地上躺上的病人与家属一起带到专门给生病的难民腾出来的地方。俞晨让自己府里的人跟等在外面的人及韩家的人说一声,并让韩家人不必等他先回去。得到信的韩府下人与韩海珠松了口气,不是疫病就好。
第208章 大水
这天俞晨留下来与王院正一起给人诊脉看病,没有动用木气,而是正经地用自己学到的医术给人切脉,其间郭亮听说俞晨来了特地赶过来看了一趟,发现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才离开,不过叮嘱人照顾好县主,要是县主出了什么事,自去陛下那里交行吧。
对于多带一个人王院正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愿,时常与他针对病人的病情进行讨论,缺医少药的时候,王院正也动用自己的人脉从城里调集一些过来。因为王院正没有表露身份,那些病人并不知道这位可是宫中太医院的院正,那可是专门给皇帝陛下看病的御医,旁人请都清不动的。
这日外面电闪雷鸣,黄豆大的雨滴从天上砸下来,砸出一朵朵水花。
“县主,终于下雨了!”杨柳开心地看着外面的雨景说,多少日子了,京城这带都没下过雨了。
俞晨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这是玻璃窗户才有的待遇,脑子却发散到在南方不知何处的骆晋源身上,离上封信已经有十多日了,眼看着离京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南边的水患与灾民有没有安顿好,又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古代信息流通就是落后,否则现代守在电视机前,不管什么地方发生的事情一看就知道了,也不用总在心里惦念着那个人。
他还记得宫中碰到匡琪时后者说的话,当时听了就怀疑四皇子有什么阴谋诡计,当然,现在的形势下四皇子什么都不动他才不信,于四皇子而言,恐怕将三皇子彻底留在南边回不来才最称心如意,而骆晋源,很可能就是最好的嫁祸对象了。
不过他能猜到是一回事,怎么对付却没有办法,这方面还是骆晋源更加擅长,能在边关将草原各部落的联盟给折腾散了,这个男人又岂是那么好栽赃嫁祸的,而且过去时身边带的都是自己的亲信,别人想近身岂是容易。
而且与去年受伤时相比,现在他那一身内力修为估计就是在江湖上也鲜有对手,自己给他做的这么多顿菜里面融入的木气可不是白吃的,要是内力再没有长进他可以去撞墙了。
“杨柳,你下去忙自己的事吧,我看会儿书练会儿大字。”俞晨离开窗前,小白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外面电闪雷鸣时,它的脑袋似乎离俞晨凑得更近了。
俞晨看到它的神情笑着摸摸它的脑袋安抚一下,大自然的威力,对于小白这样的生物自然是畏惧的,这是天性。
“呜呜……”小白使劲地蹭蹭俞晨的手。
杨柳见窗户都关好了没有雨水打进来,才说了声退出去,不知侯爷什么时候才回来,他觉得县主是想侯爷了。
这场大雨下了两天两夜才停下了,雨水带来了凉气,可也造成了一些地区和街道被大水淹了,京城的官衙又是好一阵忙碌,这个夏天的京城也是多事之秋。
四皇子府,一位幕僚拿着一封南边传来的急件,一脸兴奋地跑进书房,对四皇子说:“殿下,柳江上游也下雨了,又有一段河堤决堤,当时在坝上的三皇子与英武侯都被大水冲走了,如今下落不明,相信南边的消息很快就会报到京城来了。”
四皇子满意地搁下笔,接过幕僚递来的信快速扫了一眼,然后丢进一旁的火盆里,转眼化成灰烬:“很好,让人盯着宫里的情况,看什么时候折子送进宫里,本皇子会在适当的时候进宫安慰父皇的。”
“吩咐,殿下英明,如此一来谁还能与殿下相争。”幕僚一脸谄媚道。
第二日,南边的快报送到,整个朝堂当场就轰了,三皇子与英武侯同时被大水冲走,能活下来的机率有多大?难道三皇子和英武侯要一起把命丢在南边?
佑德帝听到奔进大殿内的侍卫磕头说出的一番话身体就晃了晃,左安连忙在后面扶住,替佑德帝顺心口,这时候陛下可千万要撑住了,并连忙倒了一粒药丸让佑德帝服下。
佑德帝涨红的脸色才渐渐平复下去,铁青着脸怒道:“去找人!给朕加派人手去找人!朕要看到活着的人!否则一个个的都给朕拿命来偿!”
“父皇,儿臣愿意去南边!”四皇子走出队伍请命,一脸悲切的模样。
岂料佑德帝连看到不看他一眼,直接挥手说:“退朝!”起身径直离开了。
之前一直有好消息传来,无论是水患还是疫情的情况,都在逐步的控制之中,如今形势急转直下,佑德帝又如何会信任一旁虎视眈眈的四皇子。
回到御书房闭目养神的佑德帝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吐了一口浊气,说:“左安,你说晋源他……会无事吧。”
左安起初听到消息时也懵了,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那样一个人在千军万马中都活着回来了,又怎可能轻易把命留在南边:“陛下,英武侯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好的。”
“对,朕的虎威将军,朕亲自封的英武侯,怎会这么简单就没了性命,朕相信,英武侯一定在什么地方,去年那么些人以为他死了,可最后还不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