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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身子损伤严重需要静养,而且有眼睛的都看到王院正最初那段日子日日上门,便疑心英武侯是不是真的伤势极重,那日上朝时的神情也是勉强维持出来的吧。
京城的火热天气渐渐退去,随着南边的水患与疫情得到进一步的控制,京城外面的难民开始陆续返回,京城上空的紧张气氛也开始缓和,至少京城郊外的难民中没出现一起疫病,让城里的达官贵人大大松了口气。
疫病总像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剑,谁知道会不会扩散到京城里来,为此家里都备了不少药材,京城药价上涨得厉害药材紧缺,也有这一部分因素。
南边的消息不断传来,归功于英武侯与随后官员的措施得当,疫情才能够迅速控制住而没有继续蔓延开来,而当洪水退去后,佑德帝又开始派遣官员于南方推广种植一种新的作物,但除了真正关心民生的官员,这一条消息并没引起多少人的重视,只隐约知道,这件事情仿佛与俞晨有着牵扯。
不少人以为俞晨就算挣钱厉害,可于民生上他一个哥儿又能有多厉害,就连被派去的官员,也是持有怀疑态度,但陛下有令他们不得不遵从。
俞家酒馆楼上,俞晨与骆晋源坐在窗口的位置,听着外面人的议论声,议论的无非又是哪一位大人被革了职削了官,似乎从夏天的水患开始整个朝堂就开始人心惶惶,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又向哪个官员开刀。
骆晋源仍在休养中,王院正由起初的每日请脉改为五日一次,每次回禀陛下时都说比上一次略有起色,但仍需继续调养,实则王院正每一次去侯府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俞晨探讨医术和药材,难得才给骆晋源把一次脉,自从发现他的恢复速度比意料的快,而他本人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后,就顺着他们的意往后拖延。
二人仍旧不愿意开门迎客,此次来酒馆也是悄悄而来。
酒馆里又陆续推出几种新的果酒,一如既往地受达官贵人的欢迎,琉璃杯的使用也不再让人感觉震惊,琉璃铺子里也开始对外售卖其他的琉璃制品,包括琉璃杯,并且新推出了一种琉璃镜,其清晰度让人惊叹,一面市便受到哥儿夫郎的追捧。
俞晨喝着红葡萄酒笑道:“陛下果然知道南边的事跟四皇子脱不了关系,已经将四皇子隐隐地搁置起来了,他那派的官员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骆晋源往俞晨碗里挟了块菜:“听说四皇子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今日上朝时又被陛下训了一通,让他回府闭门思过,没说什么时候出来,他那派官员剩下的人越来越着急了。”
俞晨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当初骆晋源刚回来时听他说落水后又被死士追杀,他当时就想对四皇子动点手脚,自己的人当然要自己护着,可在晋源的分析劝说后才止住了心里的杀意,不过那几日也尽跟骆晋源过不去闹别扭,看着仇人在外面蹦哒不能一刀解决了就是不痛快。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一抬头向下看去,就看到一辆眼熟的马车向酒馆驶来,停在门口后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小孩,不耐烦地朝后挥挥手不让下人跟着,自己一人咚咚地跑进来。
俞晨无奈地笑笑:“这小子还真是,怕是府里人被他缠得不耐烦了,才告诉他我们来这儿了。”
骆晋源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说:“没事,我们吃我们的,要不要让顾东再送两道菜上来?”
没一会儿,包厢外面就响起脚步声,走到门口才慢了下来,随即敲门声响起,骆晋源冷冷地说了声:“进来。”
门从外推开,露出九皇子那张讨好的笑脸,“蹬蹬”地跑进来,想先冲到俞晨这边,可骆晋源一个冷眼,就止住了他的脚步,不得不停下像模像样地冲骆晋源行了个礼:“九儿见过师傅,师傅,我今天的蹲马步任务完成了才出来的,真的,不信你问他们。”伸手指向后面一路小跑追过来的内侍。
那内侍听到主子叫他的名字,一边擦汗一边连声为主子作证。
“那就好好坐着。”
九皇子顿时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内侍看主子的情形立马下去要了盘土豆条送上来,没办法,主子爱吃,京城,不,整个大周朝可能也只有这儿的俞家酒馆才有这样的吃食。
九皇子看到自己内侍端来的东西眼睛一亮,朝他露出一个赞赏的目光,内侍欢喜一笑,可英武侯一个冷眼又让他赶紧溜到门外边守着。
骆晋源伤养到一半,侯府里多了一个常来的小客人,那就是九皇子了,说是奉皇命来向英武侯请教习武,拜英武侯为武师傅,并拉来了左安为他作证,左安当时哭笑不得说九皇子自己去向陛下要求的,陛下说九皇子能坚持下来再说。
如此这般,九皇子就常常赖在英武侯府了,骆晋源原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岂料布置下去的任务竟然都一一完成了,倒像是将这武师傅的头衔彻底坐实了。
九皇子偷瞄了骆晋源两眼,悄悄地跟俞晨说话:“晨哥儿偏心,我看到小白护着好大一锅炖肉,晨哥儿好久没给九儿做过吃的了。”
骆晋源轻哼一声,简直怀疑这个九皇子到底是冲着他这个武师傅还是晨哥儿的做菜手艺来的,他非常怀疑是后者,才会让九皇子往侯府跑得这么勤快,他真不想说,晨哥儿的手艺,能让小白常吃已让他勉为其难了,其他人就甭想再沾到什么便宜了。
俞晨好笑地看了眼骆晋源不快的神情,把土豆条往九皇子面前推了推:“有得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难不成宫廷御厨还及不上我的手艺?九皇子这话可别传进宫里去,否则那些御厨听到了要撞墙去了。”
他如今顿顿做给骆晋源吃,看晋源吃得开心满意他也很高兴,至于其他人,他可没那么大的好兴致了。
骆晋源一听晨哥儿这意思是不愿意做了,眼中顿时闪过笑意,一手在桌下悄悄拉过晨哥儿的手,给俞晨横了他一眼,可桌下的手却没挣开。
九皇子却垮了脸,他就知道,他连小白的待遇都比不上,更不用说跟师傅相提并论了:“我再不说我是九叔的话还不行吗?”最初他说让侄子孝敬叔叔,可转眼这大侄子就让他尝到了厉害,显得毫无叔叔威严。
俞晨伸手戳了戳他脑门:“小屁孩一个,别再跟我提什么九叔,喜欢吃土豆条,等走的时候让顾东给你打包带回宫里去。”
九皇子还想争取抗议一下,就听到楼下有嘈杂声响起,三人齐齐探脑袋向楼下看去,之前九皇子的马车被赶到后面去后,现在门口又被两辆马车霸占住,马车的主人正在互相叫骂。
九皇子立马把脑袋缩了回来,吐舌头说:“不好,琪哥儿来了,人在跟谁吵架啊,居然有人敢跟琪哥儿吵架?”
“那是琪公主的车架?”俞晨看了看其中一辆奢华的马车问,九皇子连连点头,俞晨笑了,“还会有谁,是海珠来了,真是巧了,跟琪公主碰上了,不过琪公主不是刚刚大婚,不在自己府里等着,怎会这会儿跑到我这酒馆来了?”
琪公主倒是想拖婚期,可佑德帝一道旨意下去,匡琪不得不带着内务府筹办的嫁妆委曲下嫁到成国公府,嫁给他万看不上眼的肥痴世子,俞晨原以为他会消停两日,没想到又跑出来了,看来成国公府是半点约束不了这位公主。
九皇子悄悄地说:“晨哥儿你别跟别人说,琪哥儿新婚当晚还带着鞭子,把驸马给赶出了新房。”
这小孩八卦完就吐吐舌头,转过头去摆出一本正经的神色,仿佛之前那话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俞晨失笑,骆晋源则瞪了九皇子一眼,这种事情居然拿出来跟晨哥儿说:“跟六皇子好的没学到尽学些这些不好的,碎嘴!”
“师傅,我下次不敢了。”九皇子认错态度非常好,当然有没有真正认识到并加以改正,不仅天知道,俞晨骆晋源也知道,下次照样犯错。
“不好了,打起来了!”
“是琪公主跟韩家公子!”
九皇子刚刚还坐得规规矩矩认错,一听到这声音又立马将头伸出去,连关截身子都探出去了,骆晋源就知道会这般德性,真是跟六皇子一模一样。
俞晨拍拍他的手,从后面扯住九皇子的腰带,与他一起向下探望,免得真一不小心人给摔下去。
“晨哥儿,你说谁会赢?”九皇子蹬着小短腿兴奋地问,后面忍无可忍的骆晋源伸手敲了一记他的脑袋。
“你想谁赢?”俞晨笑笑问。
九皇子握拳:“我当然不想琪哥儿赢了,琪哥儿也欺负九儿,海珠哥哥救过九儿。”
他说的是以前宫里发生过的情形,因为韩海珠常承大长公主进宫,所以偶尔会碰到九皇子,见到他被欺负了韩海珠都不会袖手旁观。
“好,那就海珠赢吧。”俞晨悠哉地看戏说,九皇子更乐了,晨哥儿说海珠哥哥会赢,那就肯定能赢。
第213章 暗器
匡琪与韩海珠互相看不顺眼又非第一日才形成,尤其是自己亲事不顺心,而韩海珠却说了一门如意哥婿,匡琪这时候见到韩海珠更是觉得他在嘲笑自己,于是两人在酒馆门口互不相让,从斗嘴皮子上升到动手开战。
酒馆开张那日韩海珠的面容险险毁在琪琪的鞭子之下,之后韩海珠便缠着俞晨让他教自己几手,韩将军回京后也磨着父亲教他拳脚功夫,所以早就想要寻找机会回敬琪公主的一鞭之仇。
只可惜之前琪公主被陛下禁足,祖嬷在陛下面前再有面子,他也不可能带着鞭子冲进皇宫里教训匡珙一顿。
“韩海珠,本公主看今日还有谁能救得了你,就不知道你这勾人的脸被毁了,程家还让不让你进他家的门!”匡琪站在马车上一脸傲色地看着韩海珠,越发觉得他那张艳丽的脸碍眼得很,恨不得撕烂了,说着鞭子就专门往韩海珠的脸上甩过去。
边上的人看到这加工尖叫,胆小的更在凶器出来之前就跑远了,这鞭子挥舞起来谁知道会不会殃及无辜。
“琪公主你还是省省吧,我韩海珠的事不劳公主大驾操心,你还是顾好自己的事!”韩海珠不慌不忙地避过挥过来的鞭子,自己手里的软鞭却卷上匡琪的脚腕,稍一用力,匡琪尖叫一声就从马车上摔下来,随他过来的下人慌忙扑过去救人,要是出丁点问题他们回去都没好果子吃,匡琪嫁人后的脾气更加糟糕了,动辄就拿身边的下人出气。
下人想给匡琪当垫子,可韩海珠的动作太快,这些人的反应慢了一拍,等他们扑过去时,匡琪已经摔得眼前冒金星,手上蹭破了一块皮,火辣辣的疼,抬头一看到下人胆颤心惊的表情,就恼得一鞭子抽过去,手里下了死力气,下人顿时捂着脸尖叫起来,指缝间流淌出鲜血。
他不仅半点未动容,反而呵护身边的人,用鞭子指着韩海珠恶狠狠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紧把这个贱人给本公主抓住,本公主今天非要把这个贱人的脸抽花了,看程家还让不让你这贱人进门!”
匡琪身边的人互相看看,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抓人,今日不让他们的主子畅快了,回去恐怕他们得受十倍的鞭打,韩家的下人没想到匡琪如此恶毒,他们跟来的人根本没对方多,连忙护住韩海珠:“二少爷快走,我们给二少爷挡着!”
“这天子脚下有没有王法了,竟任由堂堂公主如此当街行凶不成?”
“嘘!”有人回道:“这琪公主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