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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嬷,孙儿也知道了。”骆晋霖心中正欣喜若狂,忙上前躬身应道,他的夫郎罗氏脸上的神情就复杂得多,既兴奋又夹杂着妒忌。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骆晋霖的夫郎罗氏就跟他相公抱怨上了:“明明我们的儿子桐儿才是候府爵位正经的继承人,可你看看五弟,阖府的人都在为五弟盘算,等将来五弟继承了二弟的爵位,咱们和桐儿都得被五弟压在头上了。”
罗氏说得酸溜溜的,候爵也是分等级的,据宫里的消息传出来,骆晋源被钦封的英武候是一等候爵,而如今储里的候爵已是末等了,看老主君和主君宠五弟的劲,如果这次不是有二弟的爵位让出来,恐怕这候府的爵位最后都要落到五弟头上,那个死孩子,连他这个正经长么有时都爱理不理的,主君和老主君还常常挑他的理。
“可不是,”骆晋霖之前光顾着高兴了,世子的位置终于要请封下来了,可现在被夫郎一盆冷水泼醒了,五弟的爵位居然比他将来要高,心里的得意顿时一消而空,“可祖嬷和父亲都决定了,我又能说什么?”
说来自己儿子在祖嬷爹亲那里不如五弟受宠,还不是自己这夫郎的缘故,想到这儿骆晋霖连罗氏都迁怒上了,冷下脸来说:“还不是你整日阴阳怪气的不会讨祖嬷和爹亲的欢心,就连桐儿也被你带得没五弟嘴巴甜会讨人欢心,哼,你还是想想怎么让桐儿长进点吧。”说完拂袖而去,去了一旁的小侍处。
被丢下的罗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得一口银牙几乎被兄弟碎:“该死了,又去了那小贱人处,那些贱人尽勾搭相公。”
说起不被喜爱,归根结底的由子还在主君和他相公的出身上,就因为姚氏由侧室扶正,骆晋霖庶子的出身同样不能因为爹亲扶正而改变,更何况候府这种糟糕的境况让许多人家看不上眼,到了骆晋霖说亲的时候,姚氏和老主君看中的出身高的人选都被人家拒绝了,这才挑了个上不上下不下的罗氏进门,这么个不得已之下挑选的不称心如意的哥儿,如何让大小姚氏喜爱,更不用说他还笨嘴笨舌的常常说错话,更让大小姚氏不喜。
边上的下人作鹌鹑状不敢说话,罗氏把院子的小侍一个个都拎出来骂了一通,心里才舒畅一些带人回房,可心里依旧对那爵位的事不得劲,凭什么凶儿子这个候府正经的继承人比不过五弟,原来他还想着等有一天自家相公继承爵位后,就轮到他给没有候府庇护的白身五弟脸色看了,可现在的情况让他哎了一口血。
六皇子刚刚离开皇宫回皇子府,皇帝的训斥紧接着就到了,于是不一会儿功夫京中权贵都知道了,那个没正形的六皇子又怒了陛下,被罚留在皇子府闭门思过,什么时候陛下消了气忘了那一茬才能放出来。
为着这个不省心的皇子会违令偷溜出府,还派了专门的侍卫守住皇子府,没有圣令,任何人也不得进府探望打扰六皇子思过。
与六皇子不对付的皇子皆拍手叫好,这次真是大快人心,平时看他上窜下跳地卖弄他的“愚蠢”真是碍眼极了。
大皇子哈哈大笑:“没有了开威将军,我看六弟也没办法在父皇面前蹦哒了,每每看他在父皇面前故意装傻弄痴我就看不过眼,这哪里是皇子,分明是行逗人笑的耍把式,偏偏父皇还总是赏赐这赏赐那的,弄得本殿这正经为朝廷劳心劳力的皇子都没面子极了。”
五皇子也抚掌而笑:“不错,我也看不得六弟那张蠢脸,我就不明白虎威将军怎会看上这么个蠢人的,跟这样的人做兄弟都丢脸。要我说,若是没有父皇这道旨意,我们还能去六弟的府里探望安慰一下,唉,这一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有没有复宠的时候了。”
大皇子发狠道:“那就让他没这个复宠的命好了,没了骆晋源那个狠人,六弟又算得了什么。”
五皇子摇头叹息:“虎威将军可惜了,咱大周朝又少了一名威武大将,父皇到现在还惦记着他呢,不知什么时候才有人取而代之。对了,听说武安候府正想着另选人继承虎威将军的爵位,他们该求到你这儿来了吧,皇兄是怎么想的?”
大皇子沉下脸想了想说:“暂时不考虑,等过阵子看父皇的心情再说,现在提了是撞在枪口上找父皇训斥呢。不过到时武安候府一门双爵,对本殿倒是一大利事。”
“不错,武安候府是站在大皇兄这边的,有两个爵位也是件好事。”五皇子附和道。
大皇子的眉头舒展开来,摸了摸下巴眯眼想道,这阵子该多去去骆氏那边了。
唯有依旧住在皇宫里远没到出宫开府年纪的十皇子,一听六哥触怒了父皇被看押在府里就急了,顾不得身边人的阻拦要跑出去向父皇求情。
“十皇子,依小的说还是再等等,等陛下消消气,这刚刚把六皇子关起来殿下就去求情,说不定连累殿下一起受罚了。”
“滚!”才七岁的十皇子发狠地踹了他一脚,“你们这些怕事的小人给我滚开,当年本殿在宫里受欺负的时候,就只有六哥站出来替我说话,没有六哥就没有本殿的今日,你们谁再拦就自己去领板子去!”
十皇子甩开跟着的人一路跑去御书房,拼着一起挨责也要为六哥求情,如果能和六哥一起关在府里就好了,这宫里的哪个不是虚情假意的,还有虎威将军,十皇子想那冷厉让人看一眼都胆颤的将军,抿了抿唇,那人也不该出事。
宫里发生的大小事都瞒不过众多耳目,很快,继六皇子后,十皇子因为当从顶撞陛下也被罚了,被禁足一月罚抄书。
没人知道,就在六皇子府被侍卫把守的时候,几匹快马悄悄出了京,暗中又另有人随行保护。
第070章 发现
天还没亮,骆晋源翻身坐起,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右膝盖上,面无表情鬼使神差地卷裤管,默默地看着上面那道扭扭歪歪的疤痕,与以前相比,这道疤痕的颜色尚还新鲜,但明显的淡了不少。
醒来后他听郭亮这个大嘴巴说道顾小公子是如何利落地剪开他的裤管,又是如何穿针引线将他膝盖上的皮肉当成破布一样缝补,骆晋源的耳根可疑地红了一下。
看着看着不由出神,一旦将一人放进心里,即使连他身上的缺点也会变成优点,这扭曲的针脚在他眼中变得莫名可爱,甚至能想像出主人在下针的时候是何表情。
思维发散发出,常在边关面对的生死无数,有许多伤残是在来不及救治的情形下丢了性命的,在顾小公子给自己治腿伤的过程中,他发现两样对于边关将士有大作用的东西,一个是可以消毒的列酒,不少伤兵是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伤口感染化脓,生生地拖死,听顾小公子的意思这烈酒可以减少这类情况,另一个就是缝补术,将伤口里面的污物清洗干净后,再一层层地用针线缝补好,不仅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而且可以减少内里再次感染的机率。
仅仅这两项,足可以极大地提升边关受伤将士的存活率,骆晋源默默地想,不知顾小公子会在什么情形下才同意将这两样交给他,想到边关的将士,越发坚定想要得到的决心,不管小公子提出怎样的要求,他都会竭尽全力地满足。
“将军。”肖恒也醒了,顺便拍打身边的郭亮将他叫醒。
骆晋源不着痕迹地放下裤管,向他看了一眼,起身下炕,他们要趁村人都没出门的时候悄悄离开村子,再到与顾东约定的地点碰头。
将涂抹在脸上的药膏清洗干净,郭亮看到后将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嘴巴也张得老大,眼看着就要鬼叫出声,骆晋源一个能冻死人的眼神丢过去,将他要出喉咙的怪叫声咽回去,差点咬伤自己的舌头。
郭亮不死心地抓来肖恒,压低声音指着骆晋源的脸说:“你看将军的脸,这黑灯瞎火的几乎都看不出原来的疤了,顾小公子神了,那些药膏可都是他配的。”说着还神往道,“你说等我们回去时,跟顾小公子讨几盒这种膏药送人,肯定能让人另眼相看以身相许吧。”
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骆晋源擦脸的动作可疑地僵了一下,耳朵根再次泛红。
肖恒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没听顾小公子说,这膏药得来不易,要是顾小公子知道你这样的目的,肯定得把你扔出去。”
郭亮无趣地收回小心思,想也知道如此奇效的膏药,肯定不易得,顾小公子貌似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虽不觉得他能将自己扔得出去,但身为汉子欺负一个哥儿未免有失颜面。
点起油灯,肖恒走过去仔细瞧了瞧,也异常吃惊,让御医都判断只能减轻症状却做不到完全复原的疤痕,竟然只剩下一条粉色的影子,因新生出的肌肤比较嫩,才显出与周围的蜜色肌肤不同,仅凭外表就可以判断,用不了多长时间,面上完不出原来有条丑陋的疤痕了。
骆晋源拿出之前准备的脂膏,不习惯被人盯着打量,拧眉冷声道:“帮我涂上。”
要不是没有镜子,他也不用麻烦别人,自己脸上的情况,不用照镜子他也可觉出个大概,因为这几日伤口四周一直处于暖融融的酥痒中,用手一摸,原来凹凸不平的疤痕也变得非常平整。
“是,将军。”肖恒连忙收回目光,专注地用药膏遮掩那片新生的肌肤,这脂膏,是姜嬷嬷用顾小公子提供的材料调配的,将脂膏涂抹均匀后,不仔细盯着分辨,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郭亮又一人在那里发傻劲,瞧将军现在这模样,回到京城里还不得让那些未婚的哥儿哭着喊着嫁进将军府,唉,明明他也这么有男子气概,为啥就没有哥儿看中他呢?
肖恒也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移开目光,将军脸上的五官原本就如刀削一般硬朗分明,不过原本因疤痕太过吓人,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而现在恢复了容貌的将军,比记忆中尚未受伤时更加出色了。
回到京城后必定会引发一阵热潮。
“出发。”
“哦……好,好的。”郭亮反应慢一拍。
骆晋源跨出房门回头望了一眼,再回来后他就没有资格住入内院了,他也不可能让顾晨担上任何有碍的名声。
再转头望了一眼正房东边窗口下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黑蛇状的阴影,骆晋源的眼中几乎波动,向通向外院的大门走去。
在能出来走动的时候,只第二次他就觉出窗口下那株奇怪藤蔓的异状,作为领军打仗的将军,观察力不可谓不高人一等,在战场上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格局的转变,因此第二次他就发觉这藤蔓扎根的位置发生了变动,当时瞳孔微微一缩,之所以会留心这株藤蔓,因为他发现它与晨习惯使用的那根绿鞭多有相似。
如此几次后,他已基本能肯定,这茱活的藤蔓,就是顾晨的武器,难怪在见顾晨使鞭子的时候,他就觉得那鞭子异常的灵动,像是活物一般,没想到无意中就猜中了真相。
虽然真相是如此地诡异,但对于骆晋源来说也不是不可接受,因为在南蛮的那段时间,他接触了不少中原和边关所没有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各种毒物,还有能吃人的植物。
想来……那绿藤也是属于一株极为特殊的植物吧,而顾晨恰巧能够操控它。
天下厅能异士多的是,有的人能控蛇驱虫,为什么就不能的操控这类奇特的植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