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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骆晋源又看向顾晨,幸好这问题早商量好了,否则真没办法回答,“不是卢家不想来,而是杨夫郎有所不知,早年祖父与叔嬷失散,多方寻找一直未有所获,祖父一直引以为憾,常向孙儿提及,为了满足祖父的心愿,在外行走之时我一直暗中寻访叔嬷的下落,直到最近有了线索。”
杨夫郎轻呀了一声:“晨哥儿,你外嬷是与家人失散的?”
顾晨点点头:“我听阿爹提过,不过外嬷身体一直不太好,早早就过世,所以这事一直未对人提过,但外嬷有一块玉佩留了下来,那是外嬷的身份凭证。”
里正和杨夫郎互看了一眼,皆松了口气,没想到早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也合该晨哥儿的运道到了,看卢家一直未放下追查一事,可见不是不重视晨哥儿外嬷的,之所以没找到,是因为晨哥儿的外嬷过世得早的缘故吧。
其实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顾晨并不清楚,原身记忆中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外嬷几无印象,只知道这边是没有亲人的,只留了一块玉佩下来,而那块玉佩能被顾琦看中抢了过去,就说明不是普通的玉佩,所以就编造了这么一段过往,反正几十年前的事了,就算有人想追查也追查不出什么结果。
所以顾晨毫无负担地睁眼说着瞎话,让同样知道内情的肖恒眼角再抽一抽,郭亮也屡次把目光投向他。
之后便闲聊了几句,不过骆晋源本身就是个严肃一丝不苟的人,有这样的人在,轻松愉快的聊天是不可能进行得下去的,于是杨夫郎拉上姜嬷嬷还有顾晨一起去厨房里忙碌,又让顾东去收拾房间晚上好住下来。
表少爷过来,主人家当然要热情款待,尤其是杨夫郎有自己的小心思,招待得越周到,卢少爷会越加将顾晨放在心上,往后才能成为顾晨的依靠。
毕竟隔了两辈人了,又才认亲,关系需要去维系才能保持下去。
厨房里杨夫郎一边剁肉一边跟烧火的姜嬷嬷说话,谁让后才的厨艺糟糕,不,应该说没有厨艺,只能被分派了去烧火了。
“姜嬷嬷,看了卢少爷后才知道,原来有长得这样好看的人,”杨夫郎也觉得自己词穷找不出更加确切的形容,“就不知道卢少爷有没有成家呢,如果有夫郎的话,往后跟晨哥儿相处会不会为难晨哥儿。”
姜嬷嬷手一抖,差点将灶堂里的火引出来,引发一场火灾,白了操心个没完没了的杨夫郎说:“就你以为晨哥儿会吃亏,那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吗?”
杨夫郎不在意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晨哥儿虽然能干又有顾管事帮衬,但到底年纪还小,否则也不会被那府里的人给弄出来。”
“说不定出府正好称了晨哥儿的意呢,换了我也没法在那府里待下去,还不如在这里什么事都自己做主。”姜嬷嬷可不信顾晨会拿那个府里的人没办法,成天就知道往山里跑,怎么都看不到丁点不如意。
“好像也是。”杨夫郎发现他说什么姜嬷嬷都有话驳回去,不由失笑摇头,“不管怎么说,有依仗总比没有依仗来得好,有卢少爷撑腰,想必就是顾父都不敢把晨哥儿不当一回事了。”
看顾晨进了厨房,杨夫郎又知着来了句:“咱晨哥儿长得也好。”
顾晨抽了抽嘴角,之前他和姜嬷嬷的话他都听到了。
姜嬷嬷抬头看了一眼顾晨,没有反驳这一句话。
顾晨留在厨房里在杨夫郎的催促下做了一桌子菜,虽然他喜欢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可在别人“逼迫”下还是为别人做菜,顾晨都不知道给骆晋源按一个分开的身份,到底是对是错,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怎么有种穿越了后自己的智商也降低了的感觉?
要说这顿饭谁吃得最满意,当然非骆晋源三人莫属,骆晋源的表情变化很难察觉出来,肖恒次之,可郭亮的表现就让怀疑,这个汉子是不是好几天没吃饭了,要不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他一边不停地往嘴巴里塞菜,一边不停地夸赞:“好吃,晨少爷做的菜太好吃了,让我吃一辈子都乐意啊……”
话没说完,桌下的脚就被一旁的肖恒毫不留情的用力碾压了一下,差点让他疼得跳起来,坐在那里一阵呲牙咧嘴,引得里正怀疑他是不是吃得太快以至于咬到舌头了,用公筷挟了一筷子菜放他碗里说:“慢点吃,不用着急,喜欢晨哥儿做的菜,住下来后往后有的是机会。”
郭亮一边忍着痛笑着一边暗暗瞪了肖恒一眼,可猛地看到将军冷冷冰的视线扫来,顿时一个激灵,肖恒踩他脚是提醒他说错话,惹了将军不快?还是将军嫌弃他的吃相太粗鲁?可在军中他和其他汉子一向如此,将军是早知道的啊,让他改一时半会也改不掉。
再说了,除了今天在镇上中午吃的一顿,之前就没正经吃过一顿,来这里之前在山里餐风露宿,被小公子救了后又因身上有伤的缘故几乎顿顿喝粥,偶尔吃顿米饭,那菜也是以清淡为主,哪像现在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尤其是小公子的手艺,那真个叫绝了,虽然菜色不及宫廷御菜繁复,用料简单得很,但那味道,绝不逊色于他尝过的御菜。
之前喝粥的时候就感觉出,他们喝到的继肯定是出自两个人的手,因为一种味道极好,但能吃到的次数太少了,另一种就普普通通了,后来看到小白狼喝的粥居然跟他们一个样,就妒忌上小白狼的待遇了,他能告诉里正他早眼馋上小公子做的菜了吗?
杨夫郎和姜嬷嬷也在座,不过他们都喜爱桌上的几样鲜绿的蔬菜,清脆爽口的小白菜,让两人忍不住又添了碗饭。自从入冬少了个绿色蔬菜正常来源后,催发过几次蔬菜后顾晨发觉有必要给这些蔬菜的来源一个正常的解释,否则一个冬日下来他总不能一直吃别人送的或是顾东从外面买来的菜干吧。
于是他捣鼓了几天,将另一侧没人住的厢房利用了起来,让人做了向只大木箱,里面填满泥土,然后将炕烧起来提高房间的温度,再在木箱的土里洒上种子,于是,几天后,杨夫郎等人就惊讶的发现,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蔬菜都齐刷刷地生长起来。
以往他们自己家里,最多只能在窗台上种了一盆蒜苗,偶尔掐上几根叶子切碎了洒在烧好的菜上,也算是给冬日的菜肴点缀了一些绿色。
张桂听杨夫郎回家说起这事,不信邪地也在房间里捣鼓起来,不过到现在还未见出芽,这已足够让他意识到,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这样的方法在家里种出菜来的。
不过旁人可不知道,菜虽然长在房间里,可顾晨经常随手从空间里取出几粒种子,几息功夫催发成成株的菜,那房间里的只是摆个样是供别人看的。
现在,姜嬷嬷散步时再看到那十几株乳果树苗的眼光就变了,说不得晨哥儿真能培植出来?
堂屋一旁,黑子和小白也各安一角趴在自己的食盆面前吃着,与以前相比,吃相斯文多了,违和的一幕不止之前常郎中发现了,顾东也察觉了出来,心说这两只真是欺软怕硬啊,之前三人在厢房里养伤时这两只就很少去招惹他们,不,应该说是虎威将军。
他们这里吃的痛快,可徐家却不是那么愉快了,从天没亮徐富贵就去了镇上后,天擦黑了还不见人回来,徐阿嬷几次催了他家老头子去村口等着,这么冷的天,他的富贵身上还带着伤,不知会不会冻着伤上加伤。
“富贵家的,”徐阿嬷吊着眼皮盯着张小碗问,“富贵昨晚到底跟你说了啥?他说去镇上要干啥了?”
儿子出事,他心里对一向喜爱的张小碗也不痛快起来,要说富贵出事,根由还在张小碗身上,要不是张上碗说在外面受了他大哥的欺负,富贵怎么惹上那样的灾星。
张小碗心里也有些发慌,富贵去镇上做什么,包括他在外面与什么样的人有来往,他心里是有数的,而且还以此为荣,正是认识了猛蛟帮的昆哥,徐富贵在外面偶尔办几次事都能弄到银子回来,而这些银子并没有交给徐阿嬷,都到了他手里,他知道这些绝不能让徐阿嬷知道的,否则在这家里等待他的就是哥么的下场。
富贵是他的眼中宝,可他这个做儿么的就未必了,如果知道富贵对他比对亲爹还要好,肯定会遭到徐阿嬷的敌视。
“阿嬷,”张小碗脸上露出担心之色,“富贵只跟我说要去看望一个朋友,其他的并没有说,要不……我也出去看看?”
徐阿嬷本想点头,可这时在边上玩的孙子却不高兴了,哇地哭喊起来,吵闹着肝饿要吃饭饭,徐阿嬷只得一边哄乖孙一边说:“乖孙离不开人,你跟村口跟乖孙的阿爷说声,让他去老大家一趟,让老大去路上接人。”
逃过一劫的张小碗心里松口气,哄了儿子两句就走了出去,他对昨晚的闹场知道得不是十分清楚,但一贯认为阿嬷说了什么,徐大柱肯定照做,没那个胆子反对,否则要是让他去外面接人,天寒地冻的他可受不住,心里不免有些抱怨徐富贵,这大晚上还不见回来,可不是要让自己受阿嬷责怪吗?
路上有人指张小碗指指点点,因为某些原因他一天没出门,也没人上门找他,所以并不知村里来了位卢少爷。有家哥儿平时与张小碗关系不错,见他出来向他招手,等走近了跟他嘀咕了几句,张小碗吃了一惊。
“你说啥?你说那位顾家的园子里来了位远房表亲?不是说俞家没人了吗?”
那哥儿撇嘴说:“谁知道这么好运道,听说是俞掌柜那夫郎的外家的人,你不知道,那表少爷可气派得很,连随从身上穿的都是绫罗绸缎,马车上装满了东西,表少爷更是长得俊,哎呀,你今天没见到可真是亏了,以前还说那位顾管事长得俊俏,可跟那位表少爷一比就差了一大截。”
“真的?”张小碗不敢置信道,神色有些恍惚,顾晨来到平阳村尤其又建了那个园子后,他明里暗里打听了不少顾家的事,所以对这么个哥儿是很唾弃的,不过是个被顾家舍弃的哥儿,没长辈做主,以后说亲都难,这说不上人家的哥儿,等再过几年唾弃的人就更多了。
现在居然冒出一个姓卢的表少爷?还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原本在见过那个园子后泛起的妒忌心更强了,凭什么一个名声都坏了的哥儿会这么好运?
“哎,小碗你在想啥呢?”那哥儿见张小碗神不守色,推了他一把,“对了,你不用后悔今天没见到,听说那卢少爷要在咱们村待一阵子,往后肯定会在村子里走动,见到的机会多了。”
张小碗回神,牵强地笑了笑,顺了顺耳边的头发说:“我那当家的还没回来,孩子阿爷在村口守着,我得去说一声,我先走了。”
“好吧,咱有空再聊。”
徐老汉在村里缩着脖子,两手抄在袖管里,时不进地要探出头往通向村外的路上张望,不见人影后又在原地使劲跺脚,好活动一下身体让人暖和起来。
他心里有些后悔早上没再多嘴问上一句,哪怕富贵不耐烦也要问清楚,去镇上做什么,大晚上人还不见影让他越发心忧,琢磨着要借辆牛车一路寻去,说不得会在半路上遇到,天这么冷富贵同样要遭罪,也不知道舍不舍得雇辆车送回来。
看到村里有人向这边走来,近了才发现是富贵家的,走出来声音冷静得有些发颤问:“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