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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说他们肯定得白忙一场,还要惹得陛下不快。”
“当真?可骆将军到底是武安候府骆家人,血缘关系怎么也脱不去,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事,就说那兴昌候府,以前兄弟俩为了争爵位那也是闹得满城风雨,与仇人无异,可前面兴昌候去了,爵位还不是落在了他兄弟身上。”
也正因此,这段时间倒是有一些人家向武安候府投了橄榄枝,时间越久京中的勋贵越是相信虎威将军真的回不来了。
“那可不一样,”之前那人说道,“兴昌候府的爵位那是祖宗传下来的,可骆将军的爵位那是实打实地靠自己打拼出来,除了他自己和他的子孙,别人想捡那现成的便宜哪能这般容易。”
“也是武安候府做得太过份了,哪怕当年养在府中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局面。””养在府中?嗤,府中那老东西可怕死得很,就怕自己被克死了。“……”皇叔,你老怎么上来了,今晚的酒菜不合口味吗?“佑德帝冲走过来的一位皇室长辈说笑道,大周朝建立已有三百多年,皇室早繁衍成一个大族,来的这位是世袭的信王,因辈分高在皇族中颇有威望,所以佑德帝见了也客客气气。”陛下说笑了,皇家的酒菜谁敢说声不好,哈哈,再说这酒是宫中珍酿,平时想喝还得向陛下讨来,也只有今晚才能畅饮一番。“在侍人搀扶下,信王坐到了佑德帝下首。
身份顶顶贵重的两人说笑了一番,信王才敛了神色叹了口气道:“诚王这事……唉,不说了,总归是他做得不对,如今有这个结果也是他罪有应得。”谋逆的诚王已经入网,只是仍留有余孽在外藏匿了起来。
佑德帝的神色也暗了下来,不过这样的场合也只有信王这等身份的人才敢提这事,周围的人都歇了声音竖起耳朵倾听。
离得稍远的大皇子和五皇子隐晦地交流了一个眼神,来正题了。
这是五皇子提出的法子,直接由大皇子出面说情并不合适,最好说动皇室听说长辈出面,这些皇族中人虽然地位尊崇,但也有那子孙后辈不争气的,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所以也有那心大的暗中站在了某位皇子身后。
“是啊,可惜了朕的虎威将军,因为逆贼事至今未归。”
佑德帝话一出口,听到的人皆唏嘘,虎威将军果然深得圣心,而遭到陛下厌弃的诚王则一口一个逆贼。不过本来也是,成天想着自己屁股下面位置的人,哪怕是亲兄弟,那也是生死大敌。
信王唉叹了一声,接过侍从手里的酒为佑德帝倒上:“骆将军还没有消息传来吗?难道他……”放下酒壶,信王唏嘘起来,似乎也很惋惜这样一个大将下落不明。
佑德帝眼神更暗了,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旁边的后君柔声相劝,让陛下别喝闷酒,又对信王说:“信王你也知道陛下对骆将军的倚重,如今朝中传来的尽是不好的消息,只怕……这两天陛下一直把那道还未能送到骆将军手里的圣旨拿出来看。”
“陛下,不是老臣仗着年纪说什么,骆将军年纪轻轻得陛下爱重那是骆将军的福气,能为陛下和咱大周朝竭尽所能那是每一个臣子都应当做的,陛下过于伤怀相信骆将军也不愿意见到,倘若骆将军真的……那该让骆将军走得安心一些才是。”信王语重心长道。
佑德帝垂着眼睑,无法看出他眼中流露出什么神色。
安坐在帝的尚君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掩饰心里的讥讽,整个朝廷都在陛下控制中,为何总有些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自取灭亡呢。
陛下年纪虽见长,但那些人为何就张开眼好好看看,凭陛下的身体,就是再活个一二十年都毫无问题,所以他向来让小六远离是非窝,不去接应任何一个兄弟的拉拢,到如今,除了与虎威将军交好外,小六在朝中几无闪光点了。
小六幼时也曾展现出聪慧的一面,他不是没生出更进一步的心思,可当他看到陛下眼中探究的眼神时,突然醒悟过来,陛下表面不管如何宠爱他,可他的出身就是个硬伤,连带着小六更是一早就被陛下排除在皇位继承人之外。
也是在那时,他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他不是不心冷,然而如今他所求的不过是小六平安,父兄安好。
第103章 怒斥
”皇叔说的是朕的虎威将军的身后事?“佑德帝掩住龙目中慑人的锋芒,沉声问。”是啊,“信王全然不知,顺着佑德帝的话说下去,更多的人竖起了耳朵,”老臣也知道陛下赐了骆将军爵位,若是骆将军就这么走了,爵位空悬,于骆将军来说总是一件憾事。“”那皇叔的意思?“”总要有人将爵位传承下去,也好继承骆将军的遗志,继续为陛下效忠,为我大周朝开疆扩土。“说到遗志,分明已将骆晋源当成死人看待了。”哼,什么人能继承朕的虎威将军的遗志?“佑德帝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下文,一些在场的勋贵接触到佑德帝的目光,纷纷不自在地避让开,三百多年过去,那些以战功起家的勋贵们,还能有几人上得了战场扛得起刀枪,论起走鸡斗狗之能倒是出类拔萃。”依老臣之见,骆将军的胞弟正处幼年,好好调教个几年,咱大周朝又将添上一名赫赫大将,他们是亲兄弟,体内流着一样的血,将来成就必不亚于骆将军,哈哈。“可下面全都竖着耳朵关注的人却笑不出口,亏得信王倚老卖老说得出口。后君和尚君默默互看了一眼,皆不动声色地垂眸作未闻状,同时心里为信王抹一把同情泪,这样作死,晚节可不保了。”是吗?信王竟然如此看重虎威将军的兄弟,朕倒想看看了,什么人能和虎威将军相提并论,武安候府的人来了没有?“威严的龙目向下扫去。
武安候没有正经差事,领的是闲职在家荣养无需日日上朝,平素也难得面见陛下。
大殿一角骚动起来,上面侍人宣武安候一家觐见,没一会儿以武安候府老主君为首,一行人向主位走去。
这行人脸上努力做出悲伤之色,可又抑制不住油然升起的激动,让与武安候府不对付的人看了勾起嘲讽的嘴角,事还没成就都激动起来了,仿佛陛下已经答应了似的,没听出陛下说出的话和语气都不对劲了吗?
还有那装模作样的悲伤,还不如不摆出来的好,一看就假得很。”参见陛下,陛下万福。“”让信王夸赞的孩子是哪一个?“佑德帝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玩味地看着这一家子说。”陛下,小孩子经不得夸,信王太过抬爱了,“姚老主君欢喜地将爱孙推了出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用帕子抹了抹眼睛,眼睛顿时红了,”可怜我那大孙子,海儿这阵子常常念叨他大哥呢,原本打算让他大哥教他习武的。“对姚老主君来说,他才舍不得宝贝孙儿去风吹雨淋练劳什子武,他的孙儿注定是富贵享福的命,不止那煞星的爵位,还有陛下前后赏下的无数财富,武安候府快要入不敷出,他得为宝贝孙儿谋一个无后顾之忧的前程才是。
姚老主君的算盘打得贼精。
武安候也忙说:”这正是下臣的五儿,海儿,快拜见陛下。“孩子出来时被教导过一番,因而礼仪规矩上并不差分毫,不过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上面的龙威又过甚,因而不免流露出胆怯之色,行了礼后缩到了姚老主君的腿后。
佑德帝眼里透出凉意,就这样的孩子还敢说跟虎威将军流着一样的血,以后要为大周朝开疆拓土?也许孩子能比大人更能真切地感受到别人的情绪,骆晋海在这样的目光下越发瑟瑟了。”你兄长十二岁那年就敢一人奔赴边关杀敌立功,你可敢?“佑德帝问。”快,陛下问你话呢。“武安候见小儿子没声音,着急地催促。”我……我敢……“被人掐了一把的骆晋海一个激灵赶紧回答,这是在府时就事先说好了的,到时只要顺着陛下的话回答就行了。
佑德帝哪里会看不明白,这孩子分明就是在娇宠和糖水里泡大的,看那双手,不用调查就知道从没碰到武,而骆晋源那孩子,可是从四岁还是五岁起就跟着他的暗卫开始习武了,暗卫后来说那么小的孩子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流淌过。”姚老主君……“”陛下,老身在。“”信王说兄弟俩流着一样的血,所以这孩子长大后也能成为另一个虎威将军替朕杀敌?“”那是当然,“姚老主君眼睛还红着,眼里却透着喜气与谄媚,”我这孙子最是乖巧懂事,只要好好教导,将来不愁不成材。“那煞星都能做到,他的孙子想做当然一定能做到,不过是他这个做祖嬷的舍不得罢了。”所以虎威将军有的,这个孩子也能拥有?“下面有人听出不对劲,可沉浸在激动雀跃中的武安候府众人却只顾着高兴了。
姚老主君一激动就说:”那是当然,“似乎又意识到自己过于外露出,忙低下头遮掩一二说,”老身往后会好好盯着他,让他学文习武,不指望他跟兄长一样,但至少要不辱没了那身份。“”呵呵,“佑德帝直接笑上了,笑得信王大皇子一众人一阵胆颤心惊,”我听说朕的虎威将军自幼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莫非这孩子也是?朕的虎威将军自幼在府外长大?莫非这孩子也是?怎么,“看姚老主君变白的脸色,佑德帝继续说,”不是说兄弟俩流的一样的血,虎威将军有的这孩子也能有?还是说,武安候府将朕当成无知幼童欺骗于朕?哼!“佑德帝龙威甚重,说甩脸色就甩脸色,当场就让靠近的人气都喘不过来。”……陛下,那是我那大孙儿有孝心才……“佑德帝没心思再应付,起身甩袖说:”有孝心自己主动搬出去的?你倒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自己说话看看!好一个武安候!就是这么亏待朕的虎威将军,何来的颜面来谋取虎威将军的爵位?朕今日就告诉你们,你们不配!
怒斥了一通,佑德帝背起手抛下一干大臣直接走人,侍人在身后匆匆尖着嗓子喊道:“陛下启驾回宫——”
佑德帝一离开,武安候府的几人当场就瘫了,年纪最小的骆晋海身上漫出黄色的液体,忽然“哇”地一声哭喊起来。
这哭声顿时打破了大殿内的压抑与沉寂,各色声音纷纷响起,不少人朝仍瘫在那里的武安候府投去讥笑。
后君看到那孩子这模样直接就露出了厌色,让侍人赶紧将孩子弄走地上收拾干净,好好的宫宴就让这一家子给搅了,看到大皇子不敢置信的神色和旁边侧君呆滞的表情,后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连陛下的心思都摸不透,就这样还敢肖想陛下的位置。
武安候府一家子被宫侍叉了出去,清理干净地面后宫宴继续,可再也没法恢复之前的氛围了。
一直到宫宴结束出了宫门,大臣和勋贵们仍旧在议论武安候府和虎威将军,他们都没有想到,陛下对虎威将军如此重视,以至武安候府内他们自以为的遮遮掩掩的事,在陛下那里根本不是秘密,姚老主君真是自作聪明一回,连自己的孙子都害惨了,有陛下今日一番话,那孩子是彻底废了。
大皇子的竞争对手倒是高兴得很,若不是担心被佑德帝发觉,他们都恨不得大肆庆祝一番。
信王是被他的儿孙搀扶回去的,他以为自己还有几分颜面,大皇子又居长,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孙才舍下面子,不料佑德帝早不是他印象中的孩子,他是一言九鼎的皇帝陛下。
当晚,信王就病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