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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默:‘当然。’
任务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 不可能半途而废。他无论如何都会救回谢俞的角色; 不会再重蹈上一个世界的覆辙。
复杂的阵式逐渐在地面成形; 鲜血画就的符咒围绕在石棺周围,以生人血气为引,催阴阳逆行,招离魂附体。
指尖的伤口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便干涸; 檀期佳摸出贴身短剑,双眼眨也不眨; 左手握住剑锋猛一划拉。温热的鲜血涓涓溢涌,他捏着拳头,将尚蒸着热气的血液尽数浇灌在地火剑上。
地火剑的裂纹吸附了血流,发出微弱的光芒。
檀期佳点燃数张符纸; 紫黑色焰火打着旋漂浮在石棺之上。他强自催动真气,运转阵法。石棺外壁隐约闪现出符文字样,随着阵法运转,幽火明明灭灭,地火剑上也现出了相同的纹样。
眼看术法将成; 尽管真气耗竭,丹田处传来阵阵钝痛,檀期佳仍强自支撑。
几簇焰火越燃越旺; 包覆了整座石棺,几乎冲上房梁,接着毫无预警突然熄灭。
符文、血阵、黑焰尽皆消失,干干净净不留痕迹。石棺之中,封望殷缓缓睁开眼。他的魂魄已经成功从古剑转移到肉身之中。
少了封望殷的元神支持,石棺之侧的地火剑发出铮鸣,断成两截。檀期佳猛然捂住腹部,呕出一口浓稠的污血。
他无暇顾及损毁的本命法器,跌跌撞撞来到石棺边,张口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封望殷从棺中坐起,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在习惯新的肉身。但他的呼吸浅而微弱,手掌微微发颤,显然神魂不稳,随时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你这又是何必?”他替檀期佳拭去唇角的血迹,苦笑道,“元神受创至此,任何灵丹术法都难以回天,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是这具身体,也撑不了一时半刻,枉费了你这番工夫。”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檀期佳脸色发白,目光却十分清明。他将封望殷从棺中搀起,让他坐在自己床缘。“我有办法,你只管运功疗伤即可。”
“哦?你还有什么办法能逆天而行?”封望殷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
“师兄,我从前经常说谎骗你,但是这一次,我说的是真的,你尽管信我。”檀期佳拉住对方的手,讨好地笑道。
自从封望殷被师尊选入内门,就再也没有见过檀期佳露出这样柔顺乖巧的神情。
他心神一荡,一股莫名的酸涩充斥胸中,不知所起。只得依言盘起双腿,闭目运功行气。真气自丹田发散,行遍周身血脉,却由于太过微弱,起不了多少作用。
“师弟,我早说过……”
他睁开眼,却见檀期佳除下了外袍,站在自己身前,双颊泛红。
“你想做什么?”他心中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语气也跟着严峻起来。
“是我冒犯了,师兄不要怪罪。”檀期佳低着头涩声说。
他无视对方森冷的表情,扶着封望殷的肩膀,跨坐到对方身上。敞开的衣襟中,线条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封望殷一把将他推开,厉声道,“檀期佳,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这一身修为你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檀期佳向后踉跄两步,咬牙道。
“乱来!”封望殷难得动了真怒,欲要起身,却发现双手手腕上不知何时现出一条黑色锁链,锁在床柱上,让他寸步不能移。
“师兄,你不要怪我。”檀期佳捂着眼,声线哽咽,“我知道自己不成材,让你多有费心。我确实曾经怨你专注求道,抛却我俩情谊,却真的不是有心害你……只是,看你与别的弟子交好,实在让我太难受了。”
“你现在还来说这些做什么?”封望殷眯起眼,恨不得堵上他的嘴,好让他别再像这样交代遗言似的说话。
“我说这些,只想告诉你,大道长生,若是不能有你相伴,我一点也不稀罕。”
檀期佳放下手,双目通红,泪盈于睫。
封望殷看着他,只觉得胸口窒闷难受至极,一时竟无言相对。
檀期佳趁着他出神之际,取来床头矮几上一壶酒,含了半口,渡进他口中。
醇酒扑鼻,隐约还有一丝不寻常的暗香浮动,是魔道双修常用的合欢酒。只是一般魔修专将他人用做炉鼎,檀期佳却是拚着一身修为尽废,自甘为炉鼎。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壶药酒第一次使用,居然会是用在自己师兄身上。
他伸手去解封望殷的腰带。封望殷无法阻止,索性扭头不看他。
他难堪地咬住唇,轻声说:“一会就好,师兄要是嫌弃,不妨闭上眼。”
檀期佳生性好洁,一直对双修功法嗤之以鼻,对闺房之事也仅一知半解,不曾亲身经验。
此时他的动作虽然生嫩青涩,却没有半点迟疑,迳自分开双膝,跪在封望殷身旁两侧,小心翼翼沉下腰。
身。下传来阵阵钝痛,彷佛要从内部被撕裂。他却坚持不肯停住动作,直到对方完全没入体内,才轻舒一口气。
两人四目相对,气息相闻。
檀期佳搂着对方的肩,委委屈屈地说:“师兄,我好疼。”
“……小傻瓜。”封望殷皱起眉,似是心疼,又像带着万般无奈,倾身吻住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肾亏了;明天补围脖
感谢小仙女下凡。胡双喜。赛尼可。七谷。花开两生面的地雷(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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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官是禁欲高冷剑宗护法14
封望殷吸收了檀期佳身上仅存的魔气; 反过来断开锁链,将檀期佳带至石室温泉中行双修之法。
两人再度踏出石室之外,已是七日之后。
在此期间,湘柳也已经回到了洞府。
那日檀期佳从明逍宗归来; 身上带伤; 几乎支持不住。湘柳情急之下; 出外去替他找寻疗伤用的药草。
孰料回到洞府之后,厅堂书房内都空无一人,只有石室之内传来阵阵魔气波动,还伴随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喊呻。吟。
湘柳捏住耳朵; 只听了片刻就满脸通红。
隔着石室传来的,应该是师父的声音没有错; 听起来似是承受着莫大痛苦,细辨起来又像欢愉。
湘柳困惑不已,几次想直接闯入查看,但是直觉告诉她; 若是这样做,恐怕会撞破什么不得了的场面。她只得乖乖待在外厅,双腿盘坐,吐纳练气,勉强镇定心神。
饶是她年龄幼小; 不通人事,听了半天也渐渐分辨出来,石室中传出的是欢好之声。
也许师父替自己寻来了炉鼎; 好吸取真气疗伤?虽然师父一向不屑双修功法,关键时刻也许愿意勉强将就。
但是她再继续听下去,又总觉得哪里不对,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女子嗓音,而师父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像是……被动的那一个?
湘柳怀着满心的疑问,惴惴不安一连等了七日,好不容易才等到石室门口出现了动静。
她连忙起身匆匆赶过去,在廊道转角处窥探。只见石门开启,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走了出来,怀里打横抱着另一个人,赫然便是她师父。
师父的手无力地垂下,似乎已经失去意识。身上披着一件湿透的单衣,未及遮掩的肩膀和双腿上,有许多青紫色的痕迹。
他虽然人事不省,但是呼吸平缓稳定,周身魔气流转,比起刚从明逍宗回来的状态,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眼看男人抱着他师父转进卧房,湘柳空有一肚子问题等着解答,却不敢贸然出声问询,只躲在廊道转角处挣扎不已。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转头盯住她,勾起唇角一笑。抱着檀期佳消失在房门之后。
湘柳傻傻站在原地,一股油然而生的危机感让她明白,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过问比较好,最好连方才那番情景都装作没有见过。
反正师父在那个男人手上看起来并没受什么损伤,身体还恢复了不少,她甩手不管,应该也不会受到什么责备吧。
现在看来,她从外地寻回滋补真气的草药暂时是用不着了。既然师父没事,继续待在厅堂听墙角也不是办法。
湘柳想了想,脚跟一转,毅然又出了洞府。
这一次她仍打算去寻草药,找些滋阳补肾的药材回来,多多益善。
卧房之内。
檀期佳被放到床榻之上,依旧昏昏沉沉,浑身无力不能动弹。
封望殷拿干净被褥替他盖上,捋了捋他鬓边的湿发,心中暗叹这次似乎做得太过火了一些。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檀期佳才悠悠醒转。
他一醒来,便看见师兄正坐在床边望着自己,还是一身玉色道袍,容色清俊。只是眼角眉梢,洗脱了先前出尘的气质,多了几分放达不羁。
“师兄,”他呐呐开口,“你入魔了……”
封望殷点点头,晒然一笑。
仙魔一线间,凡有执着,便会生魔。
过去他为证天道,不生凡念。如今经过几许风波,檀期佳终于成了他的执着。
檀期佳注视着对方,感觉除了气质迥异之外,似乎还有哪里不同。
好半晌,他轻声试探着问道:“长官……!?”
封望殷没有疑问也没有反驳,他歪了歪头,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若不是身上装束不同,他此刻的动作神情,看起来就跟谢俞一模一样。
意料之内的系统提示声响起:“任务目标封望殷,当前同步率90%。”
果然,在同步率足够高的情况下,谢俞的意识提前复苏了。
韩默想到两人过去几天的荒唐无度,再想到自己那些意乱情迷的台词,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谢俞。他拉起锦被盖住头脸,决心逃避现实。
“别躲了,”谢俞隔着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任务还没完成呢,你的角色偏离程度要超过容忍值了。”
韩默这才勉为其难露出脸,双眼眨动,眼睫扑闪,仍旧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需要让S999给你提词吗?”谢俞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
韩默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一下子土崩瓦解,像只小乌龟一样重新缩回了被窝里。
他蒙着头,心如擂鼓,思绪混乱如麻。
长官刚才是吻他了吗?是由于任务角色的需要吗?还是S999给谢俞下了什么指示?
话说回来,当前的同步率只有90%,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百分之百?难道他还得跟长官再多来几次?虽然身上每个细胞都在高喊我很乐意,但是心里却怂得不行,万一被长官嫌弃了那该怎么办?
脑海里上演着无边无际的小剧场,韩默浑然没有察觉,他患得患失的想法,跟檀期佳面对封望殷的心态简直十成十的像。
“师弟,”谢俞一把掀开被子,调笑道,“你再这么躲下去,同步率就要一辈子停在这里了。”
“那……那我该怎么做?”韩默捂着脸,无助地问。
“角色的同步率增长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你不能一直躲着我。”谢俞捏了捏他的脸,无奈道,“你可知道这个时空当中,角色的原主是什么结局?”
韩默摇了摇头,他自穿越以来,光是完成一桩又一桩的事件便手忙脚乱,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世界本来的走向。
谢俞看他一脸茫然,缓缓说道:“檀期佳出手刺杀封望殷,但却一时心软,避开了要害。封望殷受了重伤,回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