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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燕征一时也判断不出究竟哪边的话才是对的,做不出这个判断,燕征便无法决定。这些事情都涉及到燕家的发展,涉及到他的口碑,甚至可能涉及到人命,他要怎样做才能两全其美?
燕秋尔思索片刻,便附到听风耳边低语几句,听风不明所以,却还是出去将话传给了燕征。
燕征没想到燕秋尔已到,知燕秋尔听了方才的谈话,便觉得有几分无地自容的尴尬,可听了燕秋尔的建议,燕征又觉得燕秋尔的建议有不妥之处。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燕征才深吸一口气,沉声对众人说道:“关于西去波斯的那支商队,暂且静观其变。派去的那支商队里集合了燕家经验丰富的行商者,我相信他们。至于吴家和岑家……丘然,你依着两家家主的喜好各备一份大礼送去,无需书信,只将礼物送去即可。”
齐渊听得燕征这番话后微微有些惊讶。这燕征持家五年,可从未在议事当时给出过这样明确的命令,通常他都会先让人散了,再与他商议,商议之后方才能做出决定,然而那决定也八成是他的提议,不做任何更改,可今日……他怎的这般果断了?
齐渊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就瞄见了屏风上的一道暗影。
哦?是五郎君来了?这就难怪了。
齐渊嘴角微扬,突然眉心一蹙,对燕征说道:“可是少主,去往波斯的那支商队很可能是遇到了危险,我们……不派人去救吗?”
果然,一听齐渊这话,燕征微微有些动摇,转头看向齐渊,目光略有几分慌张。想起燕秋尔就在这里,燕征便向听风使了个眼色。
听风意会,又偷偷退到屏风之后,可燕秋尔却已经不在那里。听风蹙眉,犹豫着回到燕征身边,冲燕征摇了摇头。
听风摇头的意思是说燕秋尔已经不在那里了,可燕征却以为是燕秋尔让他不要听齐渊的,于是便对齐渊说道:“我知齐先生忧虑,但我相信他们。今日就这样,散了吧。”
说完,燕征生怕还有谁会提出反对意见,便匆忙起身离开。结果绕到屏风之后时才发现燕秋尔并不在,燕生困惑地看了听风一眼,便与听风两人一同离开腾远堂,向后院走去。
腾远堂后门外的小院里,燕秋尔正站在一棵树下仰着头,不知在看到了什么,一脸柔和的笑意。
“秋尔!”燕征大步走到燕秋尔的身边,一开口就问道,“真的不用派人去寻那支商队吗?万一他们……”
燕秋尔无奈地打断燕征的话,道:“就算是燕家的家主,也管不了别人的生死。行商一事,本就是祸福相依,尤其是当要探索未知的地区时,受伤和死亡都是很容易发生的事情,预测不了,也躲避不了。
而那些加入到燕家商队的人都很清楚这一点,在决定去的同时,他们就应该做好生死有命的准备,毕竟去到那无人了解的地方,他们都知道,一旦出事,没人救得了他们。这些他们都清楚,所以不需要你操心,你可以担心,但同时也要相信他们,若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活下来,他们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同伴再去送死。
我想,他们更希望用自己的死来提醒同伴那里的危险,好让之后前去的人做好准备。何况与他们失去联络也才只有半个月而已,此时便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不愧是五郎君,没跟过商队也能将情况猜出个七七八八。”齐渊信步走来,笑着看着燕秋尔,“自从五郎君与主君归来,老夫似还未与五郎君见过面。”
燕秋尔依旧如以前一般向齐渊作了一揖,而后笑道:“齐先生事务繁忙,秋尔不敢叨扰。”
齐渊被燕秋尔这话气得翻了个白眼,道:“老夫与燕家诸位管事会如此忙碌,可全是托了五郎君的福!”若不是燕秋尔拐走了他们的主君,留下个什么都不会的少主,他们至于这么忙吗?
“客气客气。”燕秋尔厚脸皮地笑道,“秋尔只是觉得,燕家的家主也该喘口气休息休息。”
“若非如此,老夫会忍气吞声?”齐渊斜了燕秋尔一眼。最可气的是,这小子不仅带走了他们的主君,还一并拐走了他们的六大管事,虽说那六人皆有留下继承者辅佐燕征,可那继承者再优秀,也比不上六大管事本人啊!
燕秋尔笑着看了看齐渊,又看了看似有些忌惮齐渊所以站在他身后的燕征,突然对齐渊说道:“秋尔正打算与征哥煮茶闲聊片刻,不知齐先生可愿赏光?”
“哼,燕家上下皆知五郎君是凭得一手精湛茶艺拐走了咱们主君,五郎君的这个邀请,老夫却之不恭。”
“齐先生,这边请。”燕秋尔笑着给齐渊引路。
瞧燕秋尔与齐渊有说有笑地往后院走去,燕征有些头疼。
这个家里,除了主君和老夫人以外,他最怕的就是齐先生了,秋尔明明知道他的忌惮,为何还要邀请齐先生一起喝茶啊?他可以不去吗?
可燕征也知道,燕秋尔会邀请齐先生一起,必定是为了他的事情,燕秋尔这般为他打算,他又怎好因为自己的怯懦而辜负了燕秋尔的一番苦心?于是燕征一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如今的燕府与以前相比大为冷清,燕生此时正与乌伦尔窝在世安苑里,燕秋尔便引着齐先生和燕征一道去了西苑旧居。
那世安苑有燕老夫人看着,是每日都有人去打扫的,即使是他们不在的这五年,也从未断过,而西苑燕秋尔的旧居是这几日燕生吩咐人打扫出来的,虽然知道燕秋尔不会有机会经常留宿燕府,可燕生还是会为燕秋尔做好万全的准备。
踏进西苑旧居,齐渊四下一瞧便有几分惊讶,道:“老夫听说这西苑已久无人住,却不想五郎君的这处旧居竟这般干净。”
燕秋尔会心一笑,道:“燕生怕我会用到,便让人收拾了。如今这西苑冷清得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在这里说话是最不会被打扰到得吧。”
齐渊笑着坐下,道:“那么,五郎君将老夫带到这无人打扰的地方,是要与老夫说些什么?”
燕秋尔看着燕征坐下之后,自己才从一处柜子里翻出茶具和茶叶,坐在齐渊对面。这些个物件也是燕生才命人置办的。
“不急,待品茶之后再说也不迟。”说着,燕秋尔便忙活开了。
第193章 反攻想法事件
三个人相对静坐,待燕秋尔的这一壶茶煮好,才各自有了动静。
齐渊执起一杯茶,喝茶之前先仔细闻了茶香,而后叹道:“这种茶香当真是阔别五年了啊,自五郎君离开之后,不论是常安燕府还是洛阳帝府,再无一人有与五郎君不相上下的茶艺。”
燕秋尔谦虚笑道:“齐先生过誉了,秋尔在燕家接受了十五年的教导,最后拿得出手的却只有茶艺,这实在是叫秋尔汗颜。”
燕征呷一口茶,听了这话之后便斜了燕秋尔一眼,道:“秋尔你这样说,才是叫我汗颜。”
燕秋尔微微一笑,而后看向齐渊,问道:“齐先生认为征哥如何?”
齐渊轻笑一声,暗道这燕秋尔叫他来果然还是为了燕征的事情。仔细回想一下,燕秋尔似乎还真的没为他自己的事情来找过他。
齐渊将茶水咽下肚,道:“少主聪慧,心性又多像主君,是可塑之才。”
一听这话,燕征便认为齐渊只是在客套。
而燕秋尔却并不这样认为。齐渊说的是实话,只不过用了种客套的方式。
燕秋尔眼中的笑意加深,看着齐渊道:“齐先生,燕家现在所需要的少主可不能是可塑之才,而应当是已经培养好的人才,我说的对吗?”
“五郎君既然清楚,便也不必问我,少主如何,五郎君心中也该有数。”
燕秋尔点头道:“征哥是怎样的人、能做到何种地步,这些事情我的确心中有数,但正因如此,才能给他突破的空间,齐先生认为呢?”
燕秋尔的这番话,齐渊倒是没太听明白,不耻下问道:“老夫愚钝,不太清楚五郎君此言何意。”
“秋尔惶恐。齐先生怎会是愚钝之人?只不过齐先生只辅佐过燕生一人,管理燕家的方法和经验也多来自于燕生,可齐先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燕生。”
齐渊垂首,琢磨起燕秋尔这番话来。
燕秋尔不急不缓地将齐渊与燕征杯中的茶水换过,而后继续说道:“齐先生,不管征哥与燕生如何相似,他终究不是燕生,他没有经历过燕生的经历,也未曾体验过燕生的体验。
未见过西北的狼群,便不会知其凶残,不会知非生既死的杀伐果断,不曾经历过亲朋诈骗,便不知其口蜜腹剑,不会知尔虞我诈的冷心绝情。
齐先生,征哥这样的人,注定做不到燕生的独断任性,齐先生何不也换一种方式帮助征哥尽快适应这少主……这家主之位?”
齐渊垂头思索半晌,时间久到燕征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思考结束,齐渊抬起头,看了看燕征,而后看向燕秋尔,叹一口气,道:“老夫年岁大了,怕是要辜负五郎君的期待了。”
就如同燕秋尔所言,他这一辈子,只辅佐过燕生一位家主,在他心里,家主就该如燕生那般模样,故而他这五年来总是期望燕征也能做到燕生那样任性的果断,可他一直都只感到失望,如今听了燕秋尔这一席话之后,他方才明白,那并不是燕征的错,是他未能明白家主之道的异同。
可纵使已经知晓了,到了如今这样的年岁,他也已经很难扭转自己的想法了,这样的他,怕是不适合继续呆在燕征身边辅佐燕征。
“齐先生哪里的话。”燕秋尔不慌不忙地笑道,“齐先生乃是燕家之中有大智慧的人,征哥日后必然还是要多仰仗齐先生才是。”
燕征也赶忙说道:“如秋尔所言,征厚颜,还请齐先生多多指教。”
齐渊摆摆手,道:“人老了,哪里还有什么大智慧。”
燕秋尔眯着眼睛笑道:“齐先生比我们多活的那些年月正是智慧所在,征哥以及燕家后起之辈还要仰仗齐先生的人生经历才能博闻强识。”
齐渊又看了看一脸不安的燕征,叹一口气,道:“罢了,老夫这一生便是要为燕家而活,所剩的这些年月,也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少主。只是老夫尚有一事请五郎君相助。”
燕秋尔眉梢一挑,道:“齐先生尽管说便是。”
齐渊眯起眼睛,道:“当年五郎君与主君走得匆忙,六位管事又急着追随二位,虽说是都留下了继承人,可那些人的本领多少都还有所欠缺,老夫希望五郎君能躲在常安城逗留一段时日,只要五郎君在这儿,其余几位便会留在这里。”
燕秋尔一愣,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自然。当初是秋尔考虑欠妥,才害得征哥与齐先生受累,齐先生的这点要求,秋尔不敢拒绝。为表歉意,齐先生若有用得上秋尔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秋尔定当鼎力相助。”
“那便请五郎君顺便教教少主该如何任性吧。身为燕家家主,这一点特质果然还是要有的。”齐渊笑眯眯地看着燕征。
燕征被齐渊看得脊背生寒,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