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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来说,燕生还在呢,不过就是蛰伏了五年,倒是让有些人忘记了燕之一字在商家代表了什么吗?
燕秋尔嘴角一扬,摸着燕青夏顺滑柔软的头发,道:“瞧嫂嫂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理所应当之事,嫂嫂不也给我燕家留下了重要的血脉吗?”
说着,燕秋尔抬眼看向封秦霜,和蔼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丝凌厉。
封秦霜一怔,而后陡然明悟燕秋尔所言何意,心头猛地一跳,可瞧着燕秋尔的神色却并察觉到恶意,便自我安慰是她多心了,燕秋尔的这句话该是没有暗含之意。
燕秋尔却不再多言,只是笑着打量着燕青夏。他的话已经说到,封秦霜能否理解那便是封秦霜的事情了。
人心终究是偏的,哪怕知道错的是燕征,燕秋尔也终究是偏帮燕征的。而对封秦霜,燕秋尔能做的并不多。决定结果的人是燕征,燕秋尔所能做的,也只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善后而已。
燕生怀里的小豆子突然嘤咛一声,短短的小腿一蹬,便从黑色的大氅里踢了出来。
小豆子这一动,便将五个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燕生三人是想看看这小家伙要做些什么,封秦霜暗自猜测着燕生怀里的孩子是哪来的,而燕青夏则是一脸惊奇地看着那一截小短腿,眼神闪闪发亮。
燕生干脆将大氅撩开,五个人的视线便与小豆子清澈无垢的视线相撞,一方疑惑,一方好奇。
“啊!”小豆子突然叫了一声,却不知何意。
燕秋尔眨眨眼,再眨眨眼,对燕生说道:“燕生,解释一下,小豆子怎么了?”
燕生斜了燕秋尔一眼,便将棋盘从面前的矮桌上撤下,而后将小豆子从怀里抓了出来,放在了桌上供众人观察。
“瞧着也不像是饿了。喂,小豆子,你要做什么?”燕浮生伸手戳了戳小豆子肥肥短短的胳膊,认真问道。
胳膊上的触感吸引了小豆子的注意力,小豆子转头,见到那一边坐着的是燕浮生,便给了燕浮生一个灿烂的笑脸,而后又“啊”地叫了一声。
燕浮生眨眨眼,而后一脸挫败道:“无法交流,我放弃。”可是不应该啊,她都跟小豆子相处这么久了,不能言传也能意会了吧?为何就是看不懂呢?这样想着,燕浮生又不甘心地戳了戳小豆子的小短腿。
小豆子一蹬腿,挪着屁股转了半圈,背对着燕浮生。
小豆子这一转,刚好就与燕青夏对上眼了。
燕青夏依旧保持着一脸惊奇的表情,与小豆子对视半晌,突然拽了拽封秦霜的衣袖,惊叹道:“阿娘,他好小啊。阿娘,我该叫他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封秦霜一时无法作答。这小娃娃若是燕家主的儿子,那青夏就该管这屁大点儿的娃娃叫叔父,可若这小娃娃是燕浮生或者燕秋尔的儿子,那青夏就该管他叫弟弟,所以青夏该管他叫什么?封秦霜不解地视线在燕生三人之间来回打转。
燕秋尔一听燕青夏问到称呼的问题,也是立刻就想到了这辈分之差,突然兴起,燕秋尔便笑着说道:“这是燕生的儿子,我与浮生的弟弟,小青夏该管他叫一声叔父。”
“噗——”燕浮生一口茶全都喷了出去,好在及时转头,这茶水才没落到小豆子身上。
秋尔也太坏了,让一个三岁的孩子管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叫叔父?小豆子明明就是燕生与燕秋尔捡回来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不说,这下子还因为燕秋尔的一句话升了辈分,日后青夏长大了再想起这茬该多郁闷啊!
燕生却是毫不在意。记在他名下的孩子已经够多了,故而也不差小豆子一个,至于燕青夏与小豆子之间的辈分关系,燕生更是浑然不在意了。燕秋尔高兴就好。
第195章 辩封秦霜事件
几个人逗着小豆子和燕青夏玩了半晌,封秦霜便又寻了个时机开口道:“说起来,最近有个金头发的番邦男人总是在我们燕府出入,那可是五弟的熟人?”
最主要的是那男人看起来该是与燕征有点儿瓜葛,可奇怪的是那两个人又都似在极力装作与对方毫无瓜葛的样子,这样的躲闪可不像是燕征的一贯作风。
本来燕秋尔逗着故作老成的燕青夏玩得挺开心的,可一听这话,燕秋尔就又不开心了。
这女人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说出口的话先是有威胁他们的嫌疑,此时又开始刺探乌伦尔的身份了吗?
燕秋尔又瞄了一眼偷偷捏小豆子小胖腿的燕青夏,忍不住冷笑。
合着今儿燕青夏是被这女人当成了挡箭牌啊,不过她以为有燕青夏在场,他们,他就会给这女人留脸面吗?更何况,那燕府何时有她的份儿了?
瞬息之间整理好表情,燕秋尔疑惑地看着封秦霜问道:“番邦男人?这常安城里可没什么人能随便出入燕府的,怎的会有一个番邦男人?”
燕秋尔的这个回答有些出乎封秦霜的意料,封秦霜一懵,有些惊讶地看向燕秋尔问道:“怎的五弟也不知道吗?那就奇怪了。先前我可从没在府里见过那个男人,可自打上次五弟与主君回过家之后,那人便总在我们府里进进出出,我还当他是五弟的熟人呢,却原来并不是吗?”
那男人明明就是跟着燕秋尔他们来的燕府,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燕秋尔执起茶杯轻呷一口茶,不以为意道:“燕府里,虽然大郎君与二郎君成亲之后都去了南方开府自立门户,可进进出出的人依旧不少,嫂嫂是不是漏看了?”
“那怎么可能!”封秦霜立刻反驳道,“那人身形高大,那一头金发更是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引人注目,这样的人我怎会漏看?又不是眼瞎了。”
“这样啊。”燕秋尔依旧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似的笑着,“那兴许是哪位管事新请回来的帮手吧,嫂嫂若想知道,去问征哥不就得了?”
“我可不是问过了嘛!”说起这事儿,封秦霜就有些不高兴,道,“可四郎他总说这事儿不该我管。”
原来征哥也是会拒绝的啊。燕秋尔心里觉得这样不错,脸上的笑意便又加深几分。
然而不等燕秋尔开口,燕浮生就抢了话道:“既然四郎都说让弟妹别管了,弟妹还操那份儿心做什么?他们男人做事儿自有章法,弟妹照顾好青夏便是,旁的事也别去在意,想得太多也只是自个儿受累罢了。”
听得这话,封秦霜的眼神一闪,而后道:“多谢燕贵妃指教,只是这若是换做别的什么人,我也就不管了,可那番邦人人高马大的,瞧着可吓人了!我是不要紧,四郎若非要用那样的人,我躲着他便是了,可青夏年幼莽撞,这若是不小心招惹了对方可如何是好啊!”
燕秋尔眉梢一挑,问道:“嫂嫂是怕那人欺负小孩?”
“就是的啊!”封秦霜赶忙点头,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听说啊,那番邦里尽是些不知礼数之人,倒不是说那人心存歹意,可就是不当心,我儿也承受不起啊!”
瞧见封秦霜这声情并茂的样子,燕浮生嘴角一抽,道:“弟妹多虑了吧,青夏可是四郎的儿子,将来会成为燕家家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给燕家做事的人,谁还会傻到去招惹自家未来少主?”
封秦霜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道:“那可说不准,这番邦里可是什么人都有呢!”
燕浮生撇嘴道:“番邦里确实什么人都有,那礼数也与咱们天岚国略有不同,可据我所知,经常出入燕府的那位可是回纥王族,想来怎么也不会对小孩子动手的。”
闻言,封秦霜一时反应不及,眨着眼茫然地看着燕浮生。谁是回纥王族?谁是殿下?
瞧见封秦霜傻了眼,燕浮生好心情地继续说道:“秋尔,那好歹也是你的亲哥哥,你不帮着他澄清一下吗?”
这一下不仅封秦霜愣住了,燕秋尔也“愣住”了,而后恍然道:“三姐若不提,我倒是忘了这茬呢!对啊,乌伦尔可不就是一头金发呢嘛!”
燕浮生登时翻了个白眼。臭小子,装得跟真的似的!
小豆子也被燕秋尔这夸张的语气吸引了注意力,眨着眼盯着燕秋尔看了一会儿,突然向燕秋尔张开双臂,笑容灿烂道:“呀!”
心里合计着小豆子这些个咿咿呀呀到底是什么意思,燕秋尔伸手将小豆子抄起来抱进怀里。
小豆子从桌子上转移到了燕秋尔的怀里,这就与燕青夏之间拉开了距离,捏不着那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了,燕青夏蹙眉看着燕秋尔,一脸苦恼。
燕秋尔只是顺了小豆子的意思,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燕青夏的不满,只看着封秦霜道:“嫂嫂瞧我这记性,因着是个半路杀出来的亲哥哥,所以我与乌伦尔也并不熟识,一时没想起来,还望嫂嫂莫怪。”
封秦霜愕然地看着燕秋尔,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金头发的番邦人是回纥的王子?也是燕秋尔的亲哥哥?那也就是说……这燕秋尔也是回纥的王子?!她是有听说西苑这些姓燕的其实都与燕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没想到燕家主竟还能降回纥的王子捡回家来。
哎呀,糟了!若那金头发的番邦人是燕秋尔的亲哥哥,她方才可是说了对方不少坏话呢。
封秦霜转了转眼珠子,还当真尴尬地笑了,道:“哎呦!嫂嫂不知道那是五弟的亲哥哥,方才若是哪句说得不中听了,还望五弟莫要见怪。嫂嫂我也是为了青夏着想。”
一瞧封秦霜这神色,燕秋尔三人便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封秦霜其实是个精明的女人,精明又能干,也难怪封家主会将她嫁到燕家来。只是精明的人到了燕生、燕秋尔甚至燕浮生的面前,便都要自降一级再来比对,故而这封秦霜便也没有什么精明可言了,她那点儿小心思在这三人面前根本就是显而易见。
燕秋尔将手指头从小豆子的嘴里抽出来,一脸淡然地说道:“我自是知道嫂嫂爱子心切,何况乌伦尔虽是我亲哥哥,忘了他的样貌特征也是我的不是,倒是让嫂嫂见笑了。可若嫂嫂所说之人是乌伦尔的话,那嫂嫂大可放心,乌伦尔亦是征哥旧友,绝不会做出对征哥不利的事情。”
闻言,封秦霜蹙眉。她倒也不会觉得那个金发的番邦人会加害于燕征,只是燕征在面对那个番邦人时的态度叫封秦霜心生几分警惕。据封秦霜所知,会让燕征露出慌张神色的只有三个人,燕家家主燕生、五弟燕秋尔和那个金发的番邦人。
这前两个人一个是养育燕征多年的父亲,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这两人又都是精明能干到异于常人的地步,燕征会在这两人面前露怯,封秦霜并不在意。可那个金发的番邦人又算是怎么回事儿?燕征看那番邦人的眼神总让封秦霜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让封秦霜生出一种不安来。
封秦霜想了想,又道:“可是五弟,你与主君不觉得让一个番邦人在燕家自由行走多有不便吗?”
“不便?”燕秋尔再一次将手指头从小豆子的嘴里抽出来,并且瞪了小豆子一眼,才回答封秦霜的问题道,“嫂嫂与青夏居于后院,乌伦尔行走于前院,会碰面的机会似乎也没那么多,嫂嫂是觉得哪里不便?”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秦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