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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帆咧嘴一笑:“我就是说说而已。”
“说也不行。”桓承之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一边问道:“不过说起来,墨离不是说他们这儿的机关覆盖面很广吗?那怎么可能让长月门那边儿攻到跟前了也没人发现?”
“估计是跟着墨空对付的那群一起上来的,快走到跟前的时候,一波去打了墨空,一波从旁边儿绕了远路。”
这次都不用贺宇帆去解释,一旁墨离就先一步开口道:“我原本就在纳闷儿为什么这次敌人攻山的时候比以前快那么多,真正交手的时候反而弱成这样。没想到还是我疏忽大意,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了。”
桓承之说:“李家的战力不允许他们再拖下去了,这最后一战,总得想出点儿别的方法来弥补战力的缺失啊。”
“这倒也是。”墨离皱眉应道:“可是那边儿小卒带的武器也是个威胁,如果我专心去处理那边儿问题,桓道友你一个人能扛得住这边儿的攻击吗?”
“绝对可以。”
桓承之应的特别自信。
在墨离重新将关注全部放回到那边儿的战场上后,他才低头,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贺宇帆怀里的傀儡。
接收到了他的目光,贺宇帆不解道:“你又在想什么?”
“没。”桓承之摇头。嘴唇张合了两次,最后还是欲言又止的换了个话题道:“一会儿人攻上来之后,我去迎战,你让站在墨离身边儿别乱跑,若是我来不及看着的时候,魔剑也总能护着你的。”
“我知道的。”
贺宇帆应着,身边绕着他的那把黑色长剑却像是有些不满这种安排一般,飞舞着嗡鸣了起来。
听着响动,桓承之抬眼在剑身上扫了一眼,随即用确定的语气陈述道:“它想吸血了。”
贺宇帆闻言嗤笑一声:“它什么时候不想吸血?”
桓承之点头:“所以我才不明白,它为什么会选你做主人。”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帅吧。”贺宇帆若有所思道:“还有可能是因为上天都看出来你不适合锻剑,为了让我们的儿子有剑可用,所以就派它来跟着我了。”
贺宇帆说着,似乎还觉得挺有道理,自己跟着赞同的点了点头。
桓承之被他这说法闹得无语,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撂了句“没事儿别胡思乱想”之后,也收去了闲聊的意思,转而紧了紧手中的短剑,眸中的光芒也越发凌厉了起来。
这就是敌人快攻到眼前的意思。
贺宇帆心里明白,便也很有眼色的没再去开口说什么了。
果然,不过是几息的功夫,一块带着寒光的冰锥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带着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力道,直直的冲贺宇帆袭了过来。
不需要魔剑动手,那冰锥还未近身,就已经被桓承之带着烈火的刀刃融化在了半途。
再抬眼过去,远方树林里已经先后走出了七八道身影。
长月门的五个长老护法,李家的一个高手,再加上李家主夫人,这些都算是预料之中的组合。
只是不光是桓承之,就连贺宇帆也不由意外的是,在几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天机门道袍的少年。
他抬头,正好和贺宇帆视线相撞。
两人相顾沉默一瞬,那少年立刻抬手,指着贺宇帆扬声喊道:“就是这个人!天机门最好的密宝就在他身上!”
一旁那长月门长老闻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头,在看到贺宇帆那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样儿后拧了拧眉,口中则是满带疑惑的确认到:“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那少年喊道:“我还跟他比试过一次,他化成灰我也不会忘了他的!”
这话音落下,那边儿敌方几人看向贺宇帆的目光里顿时就多了丝贪婪。而这边儿桓承之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直到那人被他盯的下意识撤了步子,他才终于一脸恍然的拖长声音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你了,你是那个什么长老的徒弟,就是上次看了眼天镜就晕了半个月的那个是吗?”
“我呸!”那少年被他揭了短,原本还有些退缩的身子立马又挺直了起来。就像是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竖着眉毛瞪着眼睛道:“上次绝对是你在镜子上做手脚了,不然我怎么可能驾驭不了它?我可是最有天赋的!你以为你……”
“你话好多啊。”
还不等人说完,贺宇帆就忍不住皱眉打断道:“我发现你每次闹事儿之前都要来一堆感言,你就不能等你真的赢了再发表吗?”
那少年明显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原本准备好的所有话都卡在了嘴里,呆愣了几秒,他狠狠的咬牙道:“行啊,我不说了。一会儿等我杀了你姘头,我让你好好给我说个够!”
贺宇帆挑眉,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那少年。
直到对方恼羞成怒到几乎要冲上来咬人了,他才摆了摆手,继续道:“哎,开打之前我还有个问题,你不是天机门的吗?为什么要跟这些人混在一起?”
“你管得着吗!”那少年狠啐了一口,顿了一秒,却又勾唇笑起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因为有我的卜算,你才能在今天迎来死期。好好感谢我吧。”
他说完之后,就像是发狂了似的,疯癫的大笑了起来。
贺宇帆在心底把他这话回味儿了一下,也总算是想明白了今天这一出的缘由。
怪不得墨家原本能抵挡那么久的机关,在今天就突然能被人绕着走了。
之前他还觉得这事儿怕不是李家留的后手,现在想想,有这么一个天赋极高的天机门弟子在旁的跟着推算,他们走不上来才是个意外了吧?
不过也没给他再思考下去的机会,那边儿几人似乎也觉得这少年话多的挺烦,总之只相视一眼,便心有灵犀般抬手或是施展功法或是用武器向前攻了上来。
好在他们动作虽快,桓承之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几乎是在对方开始动作的瞬间,他就提剑冲了过去。
刀光剑影之中,血光飞溅。
贺宇帆站在外围,所有攻到他面前的攻击也都被那魔剑挡了下来。
所以在他这边儿看来,也只能见着那边儿一道道各色光芒闪过,偶尔能看着桓承之的身影,但还没来得及追过目光,那道白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这样来回打了片刻。
贺宇帆猛地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让人遍体生寒的视线又一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该说是一回生二回熟还是什么,就这一秒的功夫,他便在战局另一边儿还没动手的三人中寻到了那个视线的来源——
果然,还是李家的主夫人。
至于那个同样怒视着他的天机门弟子,则是完全被他当成空气的忽略在了脑后。
毕竟垃圾,就算目光再怎么狠毒,也终究改变不了他是个垃圾的事实不是吗?
不过现在这场面也根本没给他吐槽下去的机会,那李家主夫人只盯了他一眼,就突然勾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本该迷人,但看的贺宇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微笑。
她身旁除了那少年之外还有个壮汉,就服装看是长月门的没错。他具体是什么职务桓承之没去解释,贺宇帆自然也不会清楚。可就从那人那双磕了一半却寒光凌冽的凤眼来看,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就是了。
此时,不光是李家主夫人,就连那壮汉的视线也定在了贺宇帆身上。
后者被这两人地看的浑身发毛,几次想要错开视线,但又担心对方会猝不及防的出手,这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的回视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那魔剑在他周身绕的越来越快,嗡鸣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了起来。
随着它这种激烈的反应,贺宇帆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反而更加滋生蔓延了起来。
脑中不可抑止的出现了他之前和桓承之聊天时说过的那句话——
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比如他快被人杀了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个拯救他的人,顺便结束一切。
贺宇帆沉默。
为什么他总觉得,再按照现在这种节奏下去,他好像还真的快遇到这个所谓的“关键时刻”了啊……
心下想着,那边儿那壮汉也终于开始出手了。
单手在空中一挥,一把三环大刀便出现在了他手中。随着胳膊的一个抖动,那三个铁环和刀背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哗啦啦”的脆响。
这声音就像是夺命的铃声一般,随着他向前砍出的动作,在贺宇帆耳侧越响越烈。仿佛是要催命一般,让他本来就不怎么平稳的心思跟着更加焦躁了起来。
直到贺宇帆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快在这响声中模糊开去,手也不自觉的向那魔剑摸去的时候,心底突然响起了一道救命般清润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熟悉到也只有这人会通过这种方式来与他对话。
他说:“捂着耳朵别听,那是魔音刀。”
贺宇帆一愣,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没转醒,手上动作倒是条件反射的跟着照做了。
果然就像是桓承之说的那样,在阻断了声音之后,心里那些被震起来的焦躁也就渐渐平复了下去。
只是还没等他重新抬眼看向前方,一阵逼人的寒气就随着利器破空的呜呜声迅速冲到了眼前。
随之而起的就是一声过于响亮的兵刃相接声。
贺宇帆被这声音震的脑子一懵,喉咙里泛起一丝腥甜的同时,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只见桓承之还被那五个人围在原地,而那壮汉已经持着他的大刀砍到了眼前。
魔剑和那刀怼在一起,过于强烈的冲击让那壮汉的胳膊都跟着颤抖了几下。虎口被这力道震的一阵酸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一手鲜血。
贺宇帆见这状况赶忙毫不犹豫的扯着墨离一同向后撤了身子。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才刚刚退出一步,怀中就猛地一烫,闹得他在停住脚步的同时,身后也响起了七八声“咚咚”的闷声。
扭头看去,不知何时背后一步远的地方已经落下了数个散着深绿色毒雾的冰锥。
而怀中那个烫着他的东西挣了两下,也总算是从乾坤袋中挣扎到了他的掌中。
贺宇帆低头看了眼手里那块翠绿色的镜子,一时间感动的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天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镜子不计前嫌的帮他一把,现在他估计已经是被那冰锥戳个对穿了。
然而对方根本没给他继续感慨下去的机会。
这边儿魔剑真欲转守为攻,那边儿那李家主夫人就已经再度抬手,对着他又一次挥下了数块冰锥。
贺宇帆凭借着多年逃跑的经验快速向旁闪开,手也跟着在躲闪的同时伸入乾坤袋里,将那个一直被他当做强力辅助的铃铛拿到了手中。
强者交战,一秒就能决定生死。
这句话贺宇帆早就牢记于心,所以当那壮汉再度向魔剑攻出时,他快速摇了下手中的铃铛。
只瞬息之间,血肉横飞。
魔剑饮尽鲜血,那壮汉也已然身首异处。
当然,这铃铛的作用范围也不仅限于他身旁这点儿。
在这三秒的停顿中,桓承之也将围着他的五人迅速处理了三个。
局势在瞬间逆转成功。
可是遗憾的是这铃铛暂时用不了了,而远方那个最让贺宇帆忌惮的女人,此时似乎也摸到了缘由,那双对在这边儿的眼中的怨毒和贪婪更是深了不止一点儿。
“这真是要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