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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看来你们对自家弟子的管教,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有方吧?”
贺宇帆伸手在那结界上摸了两下,口中啧啧了两声道:“看这样子明阳派是快打上来了,上一个攻击结界的人明明能把它打破来着,可这急着逃跑,也算是便宜咱们了啊。”
说着,一旁桓承之也心领神会,甚至不需要再吩咐什么,便抬手将那结界击碎了下来。
凝虚看在眼里,脸色变得难看的同时,嘴角向下撇了撇,倒是忍着没说什么。
贺宇帆则是在一旁拍了拍他肩膀,又指了指炼心阁的入口,一边笑道:“门开了,凝虚掌门不给我们引个路吗?”
凝虚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脚向前。
入口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四壁皆白,光滑的墙面也看不到什么能存放宝物的位置。
贺宇帆跟在后面,还未走两步,手就猛的被人从旁扯住。
他回头看去,桓承之一脸不解的在心底向他传音问道:“我们明明有天镜,可以自己探寻宝物,你何必又要这样多此一举呢?”
“为了让凝虚自食其果。”贺宇帆笑着在心底回道:“你放心,咱们进了炼心阁,他绝对是不会一路老实下去的。”
桓承之一愣,虽说对他这说法心存疑虑,但也还是了然的点了点头。
贺宇帆一边拉着他,跟着凝虚往里走着,一边继续问道:“对了,刚让你检查一下那群被绑起来的长老,里面看到陈家的人了吗?”
“没有。”桓承之摇头,眉毛也跟着拧了起来道:“我之前打听的消息,确实是说陈家来投靠长月门了。可是这……”
“直接问问就行。”
贺宇帆笑着,也不再跟他从心底传什么悄悄话了。
脚步加快些许,冲到凝虚跟前在人肩上拍了两下,一边开口笑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其实我们跟你的仇也不是特大,主要是你那个徒弟亲家。如果我们消息不错的话,他们的人应该也在你门里躲着才对吧?”
“你说陈南天那个废物?”凝虚提到这名字,眉目间也多了些不屑。他说:“他们本是在我这儿的,可前些天明阳派过来,还没等上山,他们就急着跑了。至于现在跑去何处,我就不清楚了。”
贺宇帆拖长了音调儿的“哦”了一声,脑袋用力的点了两下,他感叹道:“看来陈家那些人也不是很蠢啊,至少在关键时刻,人还知道站在哪边儿比较稳妥。”
“放屁!”凝虚冷笑一声道:“你是觉得我长月门,连明阳派那些只知摆弄虫子的小儿也比不过吗?”
“这不是我觉得,是事实如此。”
贺宇帆说:“等再过不了多久,你们长月门就要在修真界彻底消失了。作为掌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自然是有的。”
凝虚狠狠瞪他一眼:“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如果不是你,我长月门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步。”
“可是你快死了啊。”贺宇帆笑道:“你是打算说,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吗?”
凝虚抿唇不语。
只是那眼神儿明晃晃的告诉贺宇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想归想,后者却完全没有一点儿要回答的意思。
只是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贺宇帆道:“这样吧,等你带我寻完宝物,我心情好就告诉你我是谁,心情不好的话……”
尾音拖长,贺宇帆勾了嘴角。在凝虚怒极又不敢言说的注视下,他开口道:“还是先看看宝贝吧,我这人就是心眼儿好。只要你老实一点儿,我怎么都会告诉你的。”
凝虚看向他的眼神儿中写满了怀疑。
贺宇帆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下去,抬手指了指前方,便又推着他朝长廊的尽头走了出去。
这段路不算长,贺宇帆一路盯着凝虚的步子,倒也没有遇到机关之类的东西。
等长廊走完,再往后便是一个约莫足球场大小的大厅。
大厅四壁皆白,和之前那个长廊的装点倒是差不太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则是相比于外面的空无一物,这里半空中漂浮着一堆竹卷玉牌。贺宇帆抬头看了一眼,也猜到这估计就是之前桓承之提过一句的,那些属于长月门的“独家秘籍”了。
果然,凝虚进门之后便抬头朝天上看去,用一种无奈又沧桑的表情看了看那些竹卷,他开口叹道:“这是我们长月门千百年来积攒的各种秘籍功法,你要是感兴趣的话,随你拿罢。”
贺宇帆对这方面儿没什么了解,扭头向桓承之看过,后者摇头,有些无奈道:“你还需要功法秘籍?”
“这不是想着万一你要也说不准吗。”贺宇帆摊手道:“毕竟这么大一个门派,里面指不定还是有些顶用的技能吧?”
“有也没兴趣。”
桓承之摇头道:“妖修向来都有自己的修炼功法,真要想学的话,天机门的功法可比他这强太多了。”
贺宇帆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眼看那边儿凝虚眼睛里的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他才摆了摆手,指了指头顶道:“那咱们就直接上楼吧。”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凝虚明显是怨气不小,但碍于三人现在的状态,也终是没说什么,只沉默的带着两人顺着一旁的汉白玉楼梯,向上行去。
其实就像之前桓承之说的那样,他们手里拿着天镜,没必要凝虚带这趟路,也能在这炼心阁里拿到他们想要的宝物的。再加上贺宇帆其实也并不信任凝虚,所以就算嘴上说着要人带着,他也早就把天镜缩成了手掌大小,不管凝虚说了什么,都对着天镜上的解释看上两眼,来确定这宝物到底是不是那人所言的功效。
这像极了当年考试的时候看小抄的动作,因此对此颇为熟悉的贺宇帆,也自然不会让凝虚察觉到他这动作有何不妥了。
炼心阁的一层是书卷,二层则是一些能增加灵力或者是增强攻击的灵符,在凝虚口中,这东西威力很强,想要上一张似乎也挺有难度。
贺宇帆好奇心强的不行,上去拿了两道灵力增强的给桓承之塞着,自己又拿了一道说是能招天雷的符咒握在手中,左右看看,他好奇道:“凝虚掌门,这东西真的能招来天雷?”
“道友若是不信则大可一试,但是这一雷下来会把这炼心阁劈成什么样子,可就不是老夫能说的出的了。”
凝虚对他这种怀疑的语气十分不满,冷冷的应了一声后,也不再开口。
贺宇帆面上好奇不减,纠结了一下,还是伸手抓了几道符咒在掌中,倒是也没无聊到要去试验一下就是了。
除此之外,二层剩下的就都是些防御或封印之类的符咒。
贺宇帆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但本着增加点儿防御也并不是坏事儿的想法,他在确定没危险后随手抓了几张,这二层的扫荡也就算是差不多了。
不知是因为他们这种拿东西的方式太过“仁慈”,还是因为这距离凝虚心中所想的阴谋越来越近。
总之当三人行至第三层的时候,贺宇帆明显发现,凝虚身上那股子阴测测的味道儿似乎比之前又重了不少。
“我就说他绝对有阴谋。”
贺宇帆斜扫了凝虚一眼,一边在心底朝桓承之道:“你看他那个表情,我一点儿不夸张的说,他脑子里估计早都给我碎尸万段了。”
桓承之听他说着,也不知到底是该笑该怒。只紧了紧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又默默在心底回了句“小心为上”后,也没再吭声。
相对于一层二层的那种书卷符咒,这上了第三层,不论从规模还是装潢,亦或者里面摆放的东西来说,皆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墙壁一改前两层的纯白,转而变成了一种颇有修仙者味道的那种隐藏于云雾之间的缥缈。用肉眼一望而去,除了层层叠叠的云海之外,完全望不到一点儿墙壁的踪迹。
贺宇帆在踏上三层的同时,目光环视周围,口中毫不吝啬的感叹了一声。
桓承之听他出声也跟着看了看旁的,随即无奈笑道:“只是最普通的障眼法罢了。”
“我知道。”贺宇帆点头:“但架不住这布置确实好看啊。”
这次也不用桓承之再开口,走在前面的凝虚闻声,也跟着回头得意道:“这炼心阁可是我长月门最好的地方,这层墙壁所用的阵法也是上一任掌门亲自布下的云海迷阵,不说功效如何,场面自然是足够让人欣赏一二了。”
贺宇帆闻言点头,口中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意思就是那云雾里是有阵法是吗?”
“自然如此。”凝虚点头道:“而且不止阵法,从这层开始,步步都是机关。你们若是不想死不瞑目,就还是跟紧点儿罢。”
凝虚说完,又大步向大厅中心走了出去。可这走了两步,回头却发现贺宇帆二人还站在原地,并且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写满了复杂。
凝虚眉头一拧,冷声问道:“二位是有何事?”
“没事儿。”贺宇帆摇头,一脸震惊:“我只是觉得这明明是个很好的搞死我们的机会,你能好心提醒一句,也着实是让我倍感意外罢了。”
“因为我不傻,还很惜命。自然不可能专门去给你一个发动蛊虫的理由的。”
凝虚说:“长月门最强的阵法你们能毫发无损的过来,就足以说明眼下这个不足为虑。我又何必要多此一举,拿自己去试探一番呢?”
这话出口,贺宇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他口中那个“最强”怕是在说进门派时的那个石头阵了。
不过这样一来,凝虚现在的行为,也就有了充分的解释。
贺宇帆点头跟上的同时,又盯着手中的天镜看了两眼。倒是就像前者所言那般,这次没去搞些无聊的阴谋了。
三层所置的宝物主要是以器具为重,但说是“宝物”,比起贺宇帆乾坤袋里放的那些来说,档次就不知要低出多少倍了。
从一开始能积蓄灵力,当做炉鼎使用的铜器,到后来可以释放天火的金壶。三人一路走过,凝虚是越说越自豪,贺宇帆却看了半天,也一次都没开口去说什么拿过来看看的事儿。
眼看这一道儿快走到底了,凝虚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贺宇帆一眼道:“你这是看不上我长月门的宝物?”
贺宇帆不置可否,只微笑应道:“我以为我什么都不要,你是应该开心才对。”
凝虚斜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那是自然”后,便继续扭头介绍起前方的宝物。
贺宇帆跟在他身后也不着急,双眼向两边儿看着,那神情也一点儿没有看到诸多宝物时该有的惊讶和贪婪。
相较之下,桓承之反而还显得没有那么淡定。
那双红眼在周围不停的扫着,几次想要开口叫住贺宇帆,却又在唇瓣颤抖两下后,犹犹豫豫的闭了回去。
直到前面儿凝虚唤了个声称是能修补灵根的暖玉出来,贺宇帆还是摇头的时候,桓承之才终于忍不住,在心里询问了一声道:“这个已经是仙品了,咱们过来一趟,难道不是为了这些吗?”
“是为了这些,但是他手里拿的这个,还不如你当年在东海秘境里取出来的那块儿有效。”贺宇帆含笑回道:“我想要的东西还在后面,比他之前拿出来的这些好了不知几百倍了。可就虽然他这一路上没说一句假话,但那么重要的传代宝物,他也不一定会给咱拿出来就是了。”
桓承之闻言挑眉。
却不等他再说句什么,前边儿带路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