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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帆摊手,笑的云淡风轻:“只是当初我和承之聊到这话题的时候,他说过一个选项。我觉得横竖看来,也比你这种要强太多了。”
付醉不解:“贺兄能否说来听听?”
贺宇帆点头笑道:“你比他多活一些,用未来的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来陪伴到他死前的最后一刻。总比你撒手而去,让他想你这么多年,要划算太多了。”
话音落下,也没给付醉再问什么的机会,他便摆手继续补充了声道:“当然,这就是我的考虑而已。付兄怎么选还是看你自己。不过咱们时间不多,你要想的话,我带你去了万灵仙地,你再慢慢考虑。现在你最好回去收拾下东西,咱们是该启程了。”
说完,付醉赶忙低头道了声谢。
贺宇帆则是笑着摆了摆手,又重复叮嘱两遍带上蓝义鸣的尸骸之后,就转身去端木阳的房间那边儿,跟人通知接下来的安排去了。
其间过程不提。
剩下那几人知道贺宇帆有个天道儿子,对他要二人前往张家的安排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至于在这儿收集了几天赵家情报的端木阳和聂殷二人,见确实是得不到什么新的消息,便决定一同去洛安城里,和前些天就提前带着天机门弟子过去的韩子川汇合。
而另一边儿没从付醉口中得到什么有用消息的念魂,则是和墨离一起,按照原计划的那样,启程去赵家探探。看看那个所谓的“铜墙铁壁”,能不能以不死之身打入进去。
大白还是被贺宇帆随身抱着。
等付醉那边儿快速收拾好东西,重新回来他家院子的时候,也和传说中的一样,被贺宇帆怀里的大肥猫吓了一跳。
把大白放在桓承之怀里,自己伸手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付醉拉起,贺宇帆有些哭笑不得道:“之前就听闻付兄你见不得动物,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就能有改变,这次实在是我唐突了。”
“也确实是改了点儿的。”
听到贺宇帆的话,付醉羞红了脸道:“我以前的反应,可比这大太多了。”
贺宇帆闻言抿唇,脑子里也闪过了当初李书说的那个“坐地痛哭”的场面。唇瓣上下抖了两下,他终还是错了话题道:“说起来,蓝兄长的本体长什么样儿?是和承之一样的白狗……啊不,白毛神兽吗?”
桓承之在一旁听的嘴角一抽,那声改口改的太过明显,让他连无奈一下的心情都没了。
然而付醉显然是把重点放在了前半句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他脸上挂出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微笑,口中应着:“他也是神兽,只是长得和承之差的挺大。如果用你能听懂的来说,应该是更像只兔子才对。”
付醉说着,双手在身前拦着比了个约摸一扎长的距离,一边笑着补充道:“蓝眼睛,就这么大。他总说那原型太损他帅气,所以就连我,其实也只见过一两次罢。”
贺宇帆听着,在心里描摹了一下,然后弯了眼睛,发自内心的夸了声道:“虽然我没见过,但是听付兄说,一定很漂亮才对。”
“没错。”付醉点头,笑容里却渐渐带起了一丝苦涩。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开口,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补充了一句:“不光是漂亮,还很可爱。”
他说着,那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就好像透过前方的道路,能看到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贺宇帆侧着脑袋扫了眼他在幸福和痛苦中不断交叠的表情,眉头轻轻拧了两下,便识趣的没再说什么了。
付醉对前往万灵仙地的路丝毫不比桓承之陌生多少,三人连夜而行,没多久就重新回到了仙地之上。
就像是桓承之第一次回来时的那样,付醉看到那新生的绿草嫩芽,也是跪地痛哭了许久才好。
之后复活药使用的相关事宜,有楚岳和白俞在旁边儿指导,自然也就不用贺宇帆他们再跟着看了。
赵家是付醉的老家,而恰好就位于赵家旁边儿的洛安城,付醉也自然是熟悉的不行。
因此几人稍微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等蓝义鸣复活之后,他们四人一同跟着付醉去洛安城帮忙。而大白也在讨论了片刻后,被当做关键时刻的救命防线,留在了这边儿,跟他们一起行动。
至于贺宇帆二人,则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动身去张家搞刺杀了。
路途挺远,贺宇帆仗着周围无人,就直接躺在桓承之怀里让人抱着。
一路上后者赶路,他则捧着天镜一会儿看看地图,一会儿看看张家的介绍。时不时开口去跟桓承之聊上两句,倒是也挺舒服。
“我发现啊,这镜子上显示出来的资料,和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些市井传言相比,差距有点儿大啊。”
贺宇帆手指在天镜上点来点去,一边开口朝桓承之道:“你说这镜子是不是……”
“它绝对是对的,传言真假就不好说了。”
赶在贺宇帆话出口前,桓承之赶忙开口打断道:“你天天污蔑天镜,你还真不担心它哪天气极,直接烫着你啊?”
“当然不担心,这都是爱的鞭笞。”
贺宇帆笑着摸了摸镜面,一边将话题扯了回来道:“不过我说真的,之前你跟我说这张家自万灵仙地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可你看看这镜面写的,他们这几年做的事儿真是一点儿不少啊。”
桓承之闻言“哦”了一声,目光继续看着前方的路,口中问着:“比如?”
“比如和其他四大家族私下联系,比如和明阳派的联姻,以及人蛊交易。”
贺宇帆说着,手指在镜面上点了两下:“而且这上面说明阳派那边儿虽是在交易,但是还是保存了一些技术没有全交,张家则是在这种不完全的基础上,又把明阳派的人蛊改造了一下,结果成效反而比明阳那边儿更厉害了。你说,咱们这是犯了虫子的祖宗了吗?”
桓承之笑而不语。只停了半晌,还是回应了声道:“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对手是个什么招式,咱们也多少是体验过了。”
“说的也是。”
贺宇帆点头:“不过这上面还说,张家的儿子其实也娶了一个姓陈的女儿。所以就表面上来看陈家和长月门交好,但私底下其实和张家关系也不差的。”
桓承之嗯了一声,又想了想道:“这话的意思是,陈家从长月门出来之后,很有可能是去了张家对吗?”
“不是有可能,是确实去了。”
贺宇帆笑道:“而且神奇的是,不只是他们去了,连明阳派的那群管事儿,也因为青长老的死,去了趟张家。就咱们现在这个速度的话,怕是还能跟他们打个照面。”
贺宇帆说着,那眼底的光泽也愈发闪烁了起来。
桓承之看的清晰,面上却不动声色。
反正他家道侣不管怎么闹腾都有他护着,实在不行还有个天道儿子,怎么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本着这种想法,也不过是两天之后,两人就到达了张家所在的地界儿。
张家主宅位于中部偏南的位置,周围都是些茂密的树林。要从地理环境来说,那肯定是没有赵家或长月门那么难攻。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
“他家周围居然有沼泽,这样出门的时候,就不怕一脚没踩好,直接死在门口吗?”
贺宇帆看着手里天镜上的描述,一边让桓承之停了步子,一边继续道:“这沼泽上有阵法,还有瘴气,用缩地是肯定走不过去的,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让咱直接飞过去啊?”
桓承之摸了摸下巴。
抬头盯着眼前原始丛林一般密密麻麻的树木,和那些在半空中乱成一团的气根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还是将贺宇帆放了下来,一边将本命剑抽了出来。
双手在剑身上轻轻合上,待张开的时候,那剑身也像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一般,慢慢拉长加宽了起来。
直到剑宽够双脚并立之时,桓承之才停了动作,将长剑一横,松手任它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
贺宇帆一直在旁边儿闭嘴看着,待他做完了这整套动作,才恍然的拖长音调儿“哦”了声道:“你打算带我御剑过去?”
“你不是一直就想这样吗?”
桓承之笑着反问一声,也没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双手在人腋下一抄,贺宇帆只觉眼前一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也稳稳的踩上了剑身。
桓承之跟着抬脚站在他身后,双手自然的从两侧环住人细瘦的腰身,下巴随意向前一挪,搭放在贺宇帆肩上,才继续开口道:“瘴气楚岳给的东西可以解决,不过你自己可得站稳了,一会儿飞起来风大,别给你吹下去了。”
贺宇帆也不知他这句是玩笑是真,只觉心头一凛,下意识就赶忙点头应了声“好”。
回答他的是桓承之爽朗的哈哈声。
倒是没给他继续询问的机会,后者指尖轻掐两下,那长剑便慢悠悠的向前飞了出去。
两人站的不算靠前,所以有什么障碍物,也大多在撞上前就被剑尖斩断。至于剩下的那些,也多半在桓承之的指剑下化作灰烬。
因为桓承之的那个提醒,贺宇帆在开始的时候格外的谨慎小心,可当两人就这么慢悠悠的晃出百米后,感受着吹在面上的微风,他终还是忍不住道:“就这速度还把我掀出去,还没你缩地快呢行吗?”
“这是路上障碍太多,快了不好处理。”桓承之轻声笑着,用语气表达了一下,那掀飞出去的理论明显就是他说来吓唬人玩儿的。
贺宇帆撇嘴,也懒得跟他再继续纠结这种小事儿,只伸手上去在那张搭在肩头的脸上掐了一把,才看着周围,拧眉正色道:“不过说起来,如果对方也是玩儿虫子的话,那这树林里用来监测的虫子应该不在少数吧?”
“那是自然。”
桓承之点头应的无比迅速,他说:“咱们站在林子外边儿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发现行踪了。所以与其跟这里面的虫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就直接打进去算了,你说呢?”
贺宇帆摸了摸下巴:“我只是在好奇,既然已经发现我们了,它们为什么不出手攻击?难道是因为明阳派没给他们攻击类的蛊虫,导致他们只能坐以待毙?”
“怎么可能。”
桓承之嗤笑一声道:“你之前都说了,这虫子既然比明阳派的厉害,那总不可能连杀个人都不行。”
贺宇帆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正因此,对方这种按兵不动的行为,反而就变得更可疑了啊……
话分两头。
暂且放下在林子里慢悠悠向前的桓贺二人不提,单说此时此刻,那林子尽头的张家主宅。
和他们想的一样,此时在那一大片房屋小楼的正中,那个占地最大的长方形平房里,不只是张家众人,就连之前没见着面儿的陈家,和长月门的掌门长老,也一同在桌边儿坐着。
张家家主坐在首位,他身侧是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
两人虽说从容貌来看,这年纪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但精神头儿却一个赛一个的好。尤其是那女子,脸上没什么皱纹不说,就连身材也保持着少女般的样子,姿态端庄,也倒是有个主夫人该有的样子。
然而这单是从外表来说,再看两人此时的表情,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凝重。
那女子拧着秀眉,再次瞌上了双眼。
不出片刻,她睁眼道:“那两人已经快行出林地了,虽然不知他们修为深浅,但是能这么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