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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如此,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心思。贺宇帆凑头看了他一眼,哼了声牟定道:“你肯定是觉得我说的这种法器不可能出现,对吧?”
桓承之不置可否,只哭笑不得的叹气道:“按道理来说,修者之行本就逆天而为,所谓心劫也多是天道给予的惩罚。如果连这个都能转为修为,那岂不是天道都在助人成仙了?”
“当然不是这样。”贺宇帆撇嘴道:“这点儿常识我还是有的,所以那个法宝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废品而已。”
“哦?”桓承之眉头一挑:“又是给狗蛋的专用法器?”
贺宇帆笑了起来:“还是你最懂我。”
他这笑的坦然又明亮,看的桓承之眼底被晃了一片。
深吸一口气,挥手将床边儿摇晃的烛火熄灭。桓承之背对着贺宇帆的方向侧躺下去,一边用不可拒绝的语气下结论道:“七天之后,你与我同去。”
贺宇帆一愣。
他的人生计划里,可没有动不动接触一次修真界的事儿啊。
然而还没等他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桓承之就又补充了一句道:“我这两天要去找找那个竞宝大会到底在哪举办,没时间看书,最后突击也怕记不住具体的情节。既然是这么好的宝贝,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还是你这个作者跟着过去比较保险。”
他说的很认真,字字句句好像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儿了似得。
所以对于修真者丝毫不了解的贺宇帆,也自然不会明白,其实这么一本书,就连刚刚筑基的修者也完全可以用灵识读取,最多三分钟,便足以能烂熟于心。
也正因此,在沉默了两秒后,贺宇帆还是点头应道:“那也行吧,不过我对那边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你带着我的话,不会给你拖后腿吗?”
“我还不至于弱到连你也保护不了。”桓承之冷声道:“别瞎想了,睡吧。”
贺宇帆眨眨眼,在一片漆黑中看了看桓承之的方向。
倒是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听话的闭了眼,放松身心进入了沉睡之中……
之后的几天里,作为两人中唯一一个还算对修界小有了解的人,桓承之自然就承担了打听A山的任务。而贺宇帆则还是跟往日一样,写写小说看看剧情,没事儿了在城里逛逛,一天倒也还是肆意闲适。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同的。
就比如现在——
贺宇帆略显无奈的皱眉看着坐在他跟前眼冒精光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眼桌上丰盛的菜肴,最后撇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李公子,我已经把后续剧情给你讲过了。再往后的内容,就算你天天请我吃饭,我也是真的还没想好啊。”
“先生别这么客气,都说了叫我怀远就好。”年纪约摸二十上下,书生扮相的青年合上手中纸扇,笑的一脸真诚道:“李某确实是很喜欢先生的文字,但李某也懂得分寸。只是想和先生交流交流才邀您过来,并非是为了缠着想要后面的剧情,若是有什么不妥……”
“那就没什么不妥了。”
不等他说完,贺宇帆便一副松口气的样子摆了摆手。
这人名叫李书,字怀远。是老祁前两天介绍给他的那家出版社老板家的小公子,也是他小说的忠实粉丝。
两人从那天见过之后,这人一共又请他出来了三次。每次也不过就是吃个饭的功夫,但就这点时间,也基本把贺宇帆递给出版社的那两本初稿后续存稿的内容聊的差不多了。
虽说因为契约在身的缘故,给雇主家小公子聊聊也没什么问题,但问题就是贺宇帆这人之所以被叫坑王,一个是脑洞太多,还有一个就是有了脑洞他就敢开写。
而脑洞这种东西,向来是不需要大纲支撑的。所以在超出十章的部分会发生什么,其实贺宇帆自己也没想清楚。
因此,才出现了今天这种尴尬的对话。
不过既然对方说了只是交流一下而已,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再想太多了,不是吗?
贺宇帆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继续放心的低头吃饭。
再反观那边儿盯着他的李书,那双含着笑的桃花眼转了又转,其间温柔的情绪在沉默中慢慢凝成了些许狂热。
直到狂热将要填满双眼,他才适时的瞌上双眼,待再度睁开时,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吐息,他继续笑道:“对了先生,之前一直在说那两个话本,也忘了询问,先生是以前也写过话本吗?”
“写过啊。”贺宇帆条件反射的点头应着,又拧了拧眉,赶在李书再度开口前截断道:“咱俩差不多大,你叫我贺宇帆就行。老先生来先生去的,我听着不太习惯。”
“这怕是有些不合礼数吧?”
李书应的在惊喜中还伴着点儿拘谨。
眼看贺宇帆眉间皱痕加深了不少,他才赶忙顺从道:“那就宇帆兄好了,先……若是宇帆兄不介意的话,还请唤我怀远便好。”
贺宇帆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他的字号,才将话题重新扯回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以前的文了?”
“因为只有眼下这两本,果然还是有些看不够啊。”李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抬手挠头道:“我总觉着既然是先生写的,就都不会太差。所以……”
饶是贺宇帆脸皮再厚,也还是被他夸的有点儿面红了。赶在李书继续说出点儿什么捧他的言论前,他赶忙打断道:“怀远兄可别这么说,我只是个兴趣爱好罢了,如果你想的话,也肯定会写出比我强的话本的。”
李书闻言一愣,随即眼中狂热更甚,嘴里也忍不住问道:“真的吗?”
贺宇帆有点儿不解,但话放出去了,此时也只好点头用力“嗯”了一声。
李书顿时更激动了。
他眨着眼看向贺宇帆,那张带着点儿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红意。直到后者被他盯的有点儿心头发毛,他才终于小声开口道:“其、其实我也有写过些东西,但是因为太糟了,不敢拿出来给人看。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
剩下的内容他没说,只是那双写满了期待的桃花眼中已经明明白白的道出了心思。
贺宇帆赶忙点头表示自己随时都可以看看对方的小说。
李书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
贺宇帆则是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帮忙看文。
天知道他刚刚还以为这货要跟他表白了行吗!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第一反应是,如果被表白,绝对不能让桓承之知道呢?
第28章
关于这个问题,从和李书分开开始,贺宇帆就一直在思考。直到他晚上回去客栈躺到床上,也还是没想清楚原因到底为何。
此时距离和桓承之再见已经过去四天了,眼看小说里写的期限只剩下三天,桓承之也还是没能问出个具体的地点来。
不过对此贺宇帆倒是不急。
毕竟如果一切都能成真,狗蛋就肯定会去竞宝大会。
不管拖得有多晚,结果不变就够了。
果然,在第二天早上他睁眼的时候,入目就是一如既往靠坐在床柱边儿上,微笑看他的桓承之。
贺宇帆皱了皱眉,没有直接开口去说什么,而是抬手在自己唇上抚了两下。
如果说一两次是错觉,那三五次之后,就真的不能再说服自己,把这种情况当错觉来忽略了。
只是看桓承之那一脸淡定中透着不解的无辜样子……
贺宇帆顿时更纠结了。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对视了半晌,最后还是桓承之先一步开口道:“我打听到地方在哪了,那地方有点远,连夜回来怕打扰到你,所以昨天就在那边儿过夜了。”
贺宇帆点点头,看这人衣着整齐的样子,他多少也能猜到是这回事儿了。只是现在比起那个竞宝大会在哪举办,明显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眉头皱起,他向桓承之道:“你每次叫醒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嘴巴凉飕飕的。你到底用什么贴过来的啊?”
桓承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了,表情淡定没有一点儿惊讶。低头在乾坤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颗橙黄色的果子递在了贺宇帆手中。
后者拿着果子左右看了看,又往嘴上贴了试了两下。
这东西确实是有点儿凉意,但总觉得模糊间的那东西,似乎要更软一点?
贺宇帆有点儿纠结。
但是看桓承之一副认真的表情,饶是再有怀疑,也还是打消了干净。
毕竟桓承之不会害他,就算再怎么样,贴上来的也不会是毒药的。
或者难不成还是他趁自己睡着,跑过来偷吻了一口?
贺宇帆想着,自己都被这种想法闹的笑了起来。
而此时被他信任的某人,也只是盯着那颗果子干咽了口唾沫,便错开了视线,也没再多去解释什么。
话说开了,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也就再度恢复了正常。
贺宇帆低头盯着那果子看了一阵儿,又闻了两下,才重新递还给桓承之,一边问道:“这东西是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要不是因为这个,也没必要每次起床都用它来叫了吧。
桓承之接了果子后也不急着往乾坤袋放,只点点头,面不改色的扯谎道:“下品仙果,清凉提神。本来只是放在你鼻下让你闻闻便可,但控制不住距离,就总会碰到些别的地方了。”
贺宇帆了然。
这解释顿时显得可信多了。
桓承之甚至还很自然的扬了扬果子,朝他问了句:“要尝尝味儿吗?虽说有点儿凉,但味道还算凑合的。”
“不要。”贺宇帆干脆的拒绝道:“吃了大半年的仙果,我现在对这玩意儿抵触度很高。一次都不想再吃了。”
桓承之闻言耸肩,也没去说什么了。
之后贺宇帆爬起来去卧房另一头的屏风后洗漱,桓承之则是目送他过去,然后慢慢将握了半天的仙果举回到嘴边儿,对着上面贺宇帆刚刚拿去贴唇的位置嗅了嗅,又带着些痴迷的神色,伸舌舔了两下。
直到那边儿的水声停下,他才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整理了一下,一边张嘴,对着果子“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就算是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说服了“挚友”,也还是改变不了最后他自己用仙果静心的命运啊……
桓承之叹了口气。
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脏的位置。
那里的东西还在不停地疯狂跃动,就好像它平静了一时,自己就会忘了它对贺宇帆的感情有多浓烈似得。
真是无药可救了。
正想着,那个扰乱他心绪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
贺宇帆一边用毛巾胡乱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呢?”
桓承之淡定从心口处的衣服内摸了之前拿到的那块暖玉出来,他说:“我在想,若不是因为有它帮忙压着情绪,说不定我早就已经做出什么没法挽回的事情了。”
“不过它一直都在,而且很快就会有一个帮它一起护着你心境的宝物出现了。”贺宇帆咧嘴露出个阳光至极的微笑,顿了顿,又跟着问道:“我收拾好了,你给我说说那个大会是怎么回事儿吧?”
桓承之点了点头。
抬眼又扫了下贺宇帆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识破他这一连串的谎话后,才轻咳一声回归正题道:“我原本以为你说的这个竞宝大会,规模应该是全修真界的那种。结果这两天四处打听了一下才得了消息,其实只是丹修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