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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听到最后,他甚至都想对贺宇帆这种愚蠢至极的行为,真诚的表达一下同情和幸灾乐祸的愉悦了——
一直把自己当做凡人,每天坚持一日三餐,不打坐不修炼的活了这么久。如果没有清心果那种仙品扛着,估计这人也也活不到他们见面了。
“唉,我原本还在想,这要是哪天红果子吃完了,我是不是就该发疯了。幸好你出现了,我一想到我不是一个人了,我就激动的停不下来了。”
贺宇帆还是那副一点儿不嫌浪费口水的样子,噼里啪啦的诉说着心声。
而桓承之也终于听的不耐烦了。
他点了点头,在对方继续开启下一个话题前,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是个病患,还需要多加休息的事实。
贺宇帆有点意犹未尽。
但是新朋友这话说的也很在理。
所以只是顿了两秒,他还是叹了口气道:“那你先休息,要是有事的话随时叫我,我就在那边。”
说着,抬手指了指房间另一头的书桌。
桓承之顺着他指的方向扫了一眼。
这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和他同处一室?
下一秒,贺宇帆就主动开口,验证了他心中所想——
“虽说这里的房间挺多的,但是就咱们两个,住在一起也比较方便。反正你也不太占地,这样也能有个照应,你说呢?”
他说着,那双上挑着眼角的凤眸里写满了期待。
桓承之被他这种过于灼热的目光盯的有点儿不适应,轻啧了一声,犹豫半晌,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就像贺宇帆说的,住在一起也好。
至少对他而言,能随时盯着仇人的一举一动,也未尝不是好事。
至此,两人之间的同居生活,也算是拟定好了初步协议了。
贺宇帆又絮絮叨叨的跟白毛怪物交代了两句,在对方再次不耐烦时,才干笑两声,自己走向桌边拿着毛笔开始写写画画了起来。
桓承之一开始还观察了一会儿,见那人老老实实的没一点儿多余的动作,便也闭上双眼,开始打坐调息,在治疗内伤的同时,默默地提升修为。
和之前感觉到的一样,当再次认真的探测兽丹情况时,桓承之发现,他的兽丹不但完好无损,还因为刚刚那两个清心果,变得愈发透亮了起来。
这说明他现在虽说看着惨烈了一点儿,也不过都是外伤罢了。只要不伤及兽丹,对修者而言,就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或许是因为这附近的灵气十分充裕的缘故,桓承之才不过调息了半个多时辰,就觉得体内真气流转的顺畅了不少。虽说不至于直接冲到进阶的程度,但也归是稍有提升。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桓承之甚至在乐观的想,可能要不了三十年那么久,他就能重新把修为提升回去元婴后期了。
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好到让桓承之甚至暂时忘记了这些天的怒气,一直紧绷的心也悄悄缓和了不少。
所以当他毫无防备的睁眼,看到面前那张放大版的仇人脸时,便是直接轻呼了一声,身子也条件反射的向后猛缩了一下。
“你别紧张,我没打算做什么。”贺宇帆见他这个反应,赶忙摆手解释道:“我是看你浑身发光,以为你出事了,结果怎么叫你也叫不醒,所以才……”
“我只是在修炼而已。”
桓承之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坐直了身子应着。
到此为止,他也算是终于相信,贺宇帆认为自己是普通人的事情不是在说谎了。
桓承之看了眼跪坐在他面前双眼放光的某人,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果然是失忆之后就蠢的要死了。
只是个调息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如果贺宇帆会读心,他一定会用力的点头告诉桓承之,当然用得着啊!
打坐修炼这种只存在于小说电影里的东西,在你面前变成现实,不惊讶才是真奇怪了好吗!
不过虽说贺宇帆不知道桓承之在想什么,但他也成功在下一秒,跟白毛小怪物的脑回路完美重合了——
只见贺宇帆有点紧张又期待的搓了搓手掌,看向桓承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偶像似得。直到把对方盯的心里发毛,才终于咽了咽口水道:“那个,你说的修炼,是可以变成人的那种吗?”
桓承之摇头。
在贺宇帆立刻失望的注视下,他淡定道:“是可以变成神的那种。”
贺宇帆眼睛里的光瞬间更闪了。
看着他这种毫不掩饰的向往,桓承之在心底冷笑了两声,面上却还是以往那种模样顺着问道:“你想学吗?”
贺宇帆瞳孔猛地一收,显然有些犹豫了起来。
桓承之心底的恶意立刻更浓烈了。
他甚至想好了,只要贺宇帆说想,他就立刻回绝说对方毫无天赋,然后满意的欣赏一下仇人绝望的表情。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在贺宇帆纠结了很久之后,反而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又深吸了一口气,才一脸认真道:“不学。”
桓承之:“……”
这和正常的不太一样啊。
好在贺宇帆这次成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对方被自己堵回所有话的憋屈,不需要桓承之发问,他就赶忙解释道:“修炼也没什么意思啊,无非就是加长寿命,看到的听到的不还是这个世界嘛。况且我觉得像寿命这种东西,既然天定百年,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还不如顺应一下天道,老老实实活个百年就死了算了,毕竟人生啊,生老病死都来一遍才有意思。”
他说的特别认真,在配上那双仿佛看透了一切只沉下淡然的黑眸,更是让整个人都多了丝大彻大悟后的仙气。
饶是桓承之打从心底厌恶这个人,在这一刻,也禁不住看呆了一瞬。
当然,只有一瞬。
因为下一秒,贺宇帆就原形毕露,挠着头叹了口气道:“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在这困了三个月,现在处于一种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状态。况且在这个世界,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让我觉得有必要延长寿命的理由,所以就这样也挺好的,谢谢你问我这个问题啦。”
他说完,似乎是为了表达亲切,伸手就按在桓承之那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后者根本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个动作,错过了最佳的闪避时机,等再想躲开的时候,贺宇帆已经收手起身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当狗摸,在震惊之后,余下的就只有更加浓烈的恼怒。
桓承之盯着贺宇帆的背影,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既然不喜欢修行,那有本事就永远别修。
金丹初期的寿命算不得太长,等百年过后贺宇帆老死了,也省的自己再去脏了手的复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起初:
桓承之:好样的,你别修仙,千万别修,早点去死对谁都好
后来:
桓承之:媳妇儿我求你了,修仙行吗?QAQ
哈哈哈哈哈感谢云归和枯木枝子的地雷,可把我激动坏了OwO
第4章
桓承之以为贺宇帆不修仙的话只是一时客套,总有一天会后悔,并且来求他指导,让他成功的把憋进肚子里的嘲讽吐出来的。
然而当这种“以为”持续了一周,贺宇帆每天用崇拜的表情看着他浑身发光,却真的没有再提一句时,桓承之终于有点儿憋不住了。
在两人相遇第十天的中午,惯例吃过水果野菜后,贺宇帆头一次没跟桓承之废话,直接收了餐具就打算去写他的心灵慰藉了。
桓承之眼看着人一路走到桌边,那种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被硬生生打破的感觉,终于促使着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向贺宇帆搭讪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贺宇帆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桓承之,眉眼间满是有些呆愣的错愕。
他确实是习惯每天唠唠叨叨,跟这只小怪物说几句话了。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对方也只是在他说了十几句后,才不咸不淡的“嗯”上两声作为应答。
说实话,这种交流模式并不怎么愉快,而且还显得他唠叨着很打扰人的样子。所以当过了这么多天,他心底的激动平复下去后,也就没打算再去讨人嫌了。
毕竟他和桓承之的关系只相当于司机和乘客,等这趟车开到出山,他们就再无瓜葛。那自然也没必要再去深入的交流什么了。
贺宇帆想的很透彻,然而他的这种反应,在桓承之看来就莫名有点儿窝火。
什么意思?跟自己不停废话了这么久的人是他,现在自己听习惯了,但是他说够了,就要始乱终弃了吗?
就算是仇人,在没恢复记忆之前也不能这样啊!
桓承之想着,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形容词用的有什么问题,再看看贺宇帆那张写满无辜的俊脸,一时间反而更加憋屈了。
一人一兽就这么安静的对视了半晌。
直到桓承之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神经病,打算闭眼修炼不理这个蠢货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这人猛的一咧嘴,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带着点儿藏不住的激动,贺宇帆眨着眼睛问道:“你不觉得我话多很烦?”
我当然觉得烦!
桓承之心里恶狠狠的应着。
然后他低头扒了扒自己的长耳朵,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于是深谙傲娇属性的贺宇帆,在听到这声哼后,就立刻笑的更开心了。
乐颠颠的重新走回桓承之的小垫子前蹲下,贺宇帆摸了摸下巴,还是有些苦恼道:“可是我这几个月的遭遇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了,你又不给我说你的事,我也想不到其他话题了啊。”
桓承之撇他一眼,自动忽视了后半句话,眯着眼冷声道:“几个月前呢?”
贺宇帆一愣。
就算他话多,但穿越这种事,他也是从没打算去跟别人说的。
只是看着这只小怪物那副“你不告诉我我就要闹了”的表情,他莫名就觉得,似乎把这个憋在心里几个月的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
然而说归说,终究还是得有点儿保障才行。
贺宇帆深吸一口气,在桓承之压抑着期待的注视下认真道:“你会驱鬼吗?”
桓承之一时哑然。
这什么破问题?
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了眼贺宇帆,一边不耐烦的挠了一把身下的软垫道:“没那个闲心。”
“那就好了。”贺宇帆长吁一声:“我给你讲个秘密,但你得答应我,等咱们出去之后,你也别找道士来弄死我。”
桓承之一听,也察觉到了一点儿问题。兽瞳中闪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口中却笑着应道:“可以。”
贺宇帆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是夺舍过来的。”
桓承之:“……”
希望这个夺舍,和他想象中的不是一个。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贺宇帆甚至放弃了他钟爱的写作,就这么盘腿坐在桓承之面前,绘声绘色的给人讲了一整天他“夺舍”前的生活。
从幼儿园到大学,再到毕业之后家里蹲写小说。基本除了小说内容之外,贺宇帆把他过去的二十多年,掰开揉碎的给桓承之描述了一遍。
听的后者都忍不住觉得,如果再不相信这话的真实性,他简直就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弱智了。
然而信息量太大,直到晚上贺宇帆高兴的去摘果子时,桓承之也没能彻底吃透他描述中的那些远远超出时代允许的事物。
“我之前还一直在想,这事儿要不然就憋死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