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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傻孩子,他们怎么会反对。不记得了吗?他们小时候多喜欢你们两个小家伙,我女儿这么出色,人人都喜欢。”
有了辛素英的鼓励,为安暗下决心,不管日后会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晚方为安借着手上还有工作,笔记本没带回家为由,让苏槿彦送回了公寓。突然有一种背叛父母的感觉。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啦,想了很多事,检讨起自己的行为来。她自小家教极其严格,若是被父亲知道自己女儿竟然在外面与人同居,后果估计是让老人家犯高血压。睡觉时和苏槿彦说起这事:“要不我们分开住吧,这样总归不太好。”
苏槿彦板着脸,不明白她想法怎么这么多,“前些日子是谁说不结婚,就这么过很好的?”
一句话就被他赌得死死的,为安只好悻悻然地说:“以前是以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苏槿彦搂过她,“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相信我,嗯?”
“要不你搬回自己公寓去?”
“如果连同你一起带回去,我很乐意。否则,没门。”
“有窗户。”为安放弃了说服他,呵呵笑起来,就得过且过吧。
“小安,过几天去我家吧,我妈妈和苏珊去美国还没回来。”
这是苏槿彦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聊起两个人的事,过去他也试图说过,都被为安以各种方式绕过去了。
“苏珊怀孕几个月了?”
“四五个月吧,不太清楚。”
方为安乐了,“呵呵呵,他们奉子成婚?”
苏槿彦点着头,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也有了些想,“你很介意先有孩子?”
为安想了想回答:“不是。”
“小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苏槿彦声音淡淡的,为安靠在他胸前愣了一会儿才醒悟。为安抬头看着苏槿彦,柔和的壁灯衬得他的脸庞异常清俊,不禁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手竟在微微颤抖,仿佛是初次靠近。喃喃地问着:“子建,我们以后是什么样的?”
苏槿彦从为安柔和的眼神中感觉到了她心理上的变化,似乎也触动了他,抓住她轻颤着的手放在胸口,“小安,我们以后要住青城山,最少要生两个孩子,以后也不像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吗?”
“知道。”不知是什么东西模糊了为安的视线,似乎才有的承诺,一下子又变得不确定,“我们,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的。”
“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母亲就我一个儿子,对我寄予了厚望。而我却不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外面的我母亲虽然不同意他们进门,但不等于不存在。南丰现在虽然是我在打理,我却一刻也不能放松,每年要让企业保持20%的增长速度,一个决策错误就满盘皆输,董事会多少人在看着啊。我脑子里每天都在运转着数据,分析每一份财务报表和智囊团呈上来的每一份方案。”此时的苏槿彦完全是另一个人,眉头紧蹙,满脸疲惫。像他们这样表面风光的人,背地里的防备有谁知道?他虽然极少理会那些坊间的传闻,但父亲有外室是不争的事实。他的母亲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他,容不得他有半点差池。
为安抱着他,轻轻地问:“累吗?”一些传言她也听过,在这个城中,富豪们养外室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看他们家中正室的态度。有时庆幸自己不是出生在那种家族,否则家中的母亲情何以堪?
荣辱与共(13)
苏槿彦轻笑,“怎么不累?”拍着她的后背,后悔和她说了这些,只会给她平添烦恼,“不过每天回家看到你,感觉就轻松多了。”
听他这么说,为安笑起来,问:“真的吗?”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让苏槿彦感觉轻松。想起过去总是使小性子,不禁内疚自己的自私。
苏槿彦吻着她的前额,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当然。”
“子建,你说如果我们没在一起,你会和什么样的女人结婚?”为安半开玩笑地问,其实这不是假设性的问题,完全有可能。她只是想从他的口中知道没有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躺在他身边的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苏槿彦捏着她的鼻翼,不容质疑的语气,“没有如果。”
“只是如果,说说看嘛。”
苏槿彦叹了口气,笑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但肯定没小安漂亮,没小安可爱。到时候我也养个两房,初一十五时间让他们自己安排,相当完美。”
为安看着他喜滋滋的表情,不由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苏槿彦吃痛“啊”了一声,“你谋害亲夫啊!”
“想得还挺美的,初一十五,为什么不搞个牌子翻翻?我鄙视你们这种男人,骨子里就是想着回到皇帝时代,好纳妾。”为安愤愤不平,而后揶揄,“你们也不用回到那个三妻四妾的年代,有潜规则。”
即便到那时苏槿彦怀里的人非方为安,方为安内心也不希望苏槿彦左拥右抱。那是对苏槿彦自己极大的不尊重,也是对方为安的一种讽刺,纵然从一而终的感情少之又少。
苏槿彦自然听得出她话里有话,清了清喉咙,“不要一棒子打翻一船人。”
“天下哪有白乌鸦。”
“我是鸽子,温和的白鸽。”苏槿彦辩解,“你说说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在一起,你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为安几乎不假思索:“和一个普通的男人,有点小帅,工作稳定,脾气温和。”
苏槿彦嗤之以鼻,“这是最基本的条件,再差了你会嫁?”
“只要我喜欢,当然会。”
“现在的问题是你已经喜欢我了,你还怎么去喜欢别人?”那么笃定的语气,为安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几分霸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允许别人对他否定的吧!不甘示弱地说:“要不我们试试看!”
苏槿彦亲吻着她的脸颊,声音极轻,却清晰无比,“我不会给你机会,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我喜欢你。”为安想说给眼前的这个人听,她喜欢他。真的喜欢,从小开始喜欢。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她爱他,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喜欢。无故想起苏珊结婚那晚他与另一个女子在屏风后面的对话。她不是不在乎的,只是总觉得应该宽容一些,对自己是这样,对别人亦是。
苏槿彦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他唯恐为安听不真切,重复着。此时此刻为安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终究是不同于别人的吧,在她表白时他的回答是“我爱你”而非“me,too”这样的话。她宁愿相信眼前替她擦拭着眼泪的男人是真心爱着她的,和她一样的真心。她已经无心去分辨他究竟是何时、如何爱上她,何时爱上又有什么关系呢?结果最重要,不是么?
苏槿彦故意笑着说:“傻瓜,好好的哭什么?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说就是了。”
为安看着他装傻,破涕为笑。这个世界没有人比这个男人更懂她了,她想她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再爱上别的什么人了。在初遇他的那一刻开始,永生永世。
荣辱与共(14)
突然想起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她比那个傻得可爱的女人幸运得多。她无须躲藏,她可以诉说,奇迹般的自己喜欢着的人也喜欢自己,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生孩子,可以对着他发脾气……第一次读这本书时十七岁吧,读完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震撼。继而伤感无比。不得不说她的爱情观受到书的影响,能这样爱着一个男人不能说不幸福吧,无怨无悔,美丽而凄凉。所以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她也是幸福的,幸福的爱着,幸福的想念。
为安在落雨的午夜醒来,听着枕边绵长的呼吸声,不自觉地靠近,伏在他的胸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不知缘何,或者皆因承诺。
简意轩和方紫星都成为了过去。
为安轻手轻脚起身披上睡袍,拉开窗帘一隅,静静地听着簌簌的雨声。江面上落着雨点,远处的迷蒙依旧无法阻挡那些璀璨的灯光,这是一座不夜城。为安站在这个位置自然是看不到青城山的,它位于城市的最东边,山脚下是大海,山上住着本城的巨贾富豪,名门望族。而山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不由得让人想起香港的那些豪门,从女人争宠夺爱到男人争权夺利,哪一出不是惊涛骇然?一个家族就是一本书,一出戏。
为安变得异常忙碌,每天上班、看书学习、给苏槿彦做饭、替他放好洗澡水,为他做着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每天一定要等着他回家才肯上床睡觉,苏槿彦看她准备考研,自然赞赏有加。不管考的是什么学校,读的是什么专业,以什么为目的,上进总是好的。他说他喜欢上进的女人。
为安嗔怪,“我不上进你就不喜欢了?”
苏槿彦笑:“那是两回事,在我身边你可以不需要上进。”
不需要上进么?的确,做苏槿彦的女人什么也不会缺,就算破产也不必愁生计所,谓破船也有三斤钉。而做苏家的媳妇又是另外一回事,不仅仅是上进,要识大体,礼仪、交际、应酬哪样少得了?有钱人做的就是门面、排场。
那日下午和白少昕去南丰,在大堂和苏槿彦碰个正着,与他并排而行的还有他的父亲苏信徵,一行六七个人走得又快又急,苏槿彦只是向他们两个点头示意,为安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已从两人身边过去了。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白少昕拍着她,“人都走老远了,还想什么呢?赶紧上楼把事办完,我们好早点收工回去啊。看你,魂都被勾走了。”
为安这才回过神来,还不自觉地往后看了一眼,那班人早已经没了身影。后来白少昕和她说,有钱人就是有那个气派,比如刚刚的一行人,还有外面等着他们的清一色高级轿车。
一个下午为安都有些不在状态,只是机械地记着开会的内容。快要下班时,邢蒋接到电话,苏槿彦让为安上楼。为安心里一震,让为安上楼的必定不是苏槿彦,苏槿彦从不在上班时间来找她,想必是苏信徵听说了什么。
为安在忐忑不安中出了电梯。苏槿彦早已经等在电梯门口,看出她的心中的不安,揽过她的肩,“怕什么,我父亲对女人最客气了。”语气调侃却不乏温柔,为安安心不少,嘴上依然怪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父亲在外面听说了我们的事,说要见见你。”
苏信徵,为安从小就认识,那时候伯父伯父地叫着,事隔多年不免觉得陌生,况且今时不同往日,要见的人也许是以后的家翁。
荣辱与共(15)
进了办公室,苏信徵正坐在沙发前喝着茶,为安底气不足地叫了一声:“董事长。”
苏信徵满脸笑意,“小安,这就见外了,以前小时候就伯父伯父地叫着,现在长大了反倒生分了?记得上次苏珊婚礼还叫我伯父。”
这么一怀旧,在严肃的办公室内气氛也轻松起来,为安连忙改口叫:“伯父。”
苏信徵很高兴地应着,招呼为安,“来来,这边坐,陪我这老头子聊聊,不会觉得无趣吧?”
“伯父,哪里话,能和长辈聊天是一种福气。”为安落座后,苏槿彦也在她旁边坐下。
这一席话苏信徵很是受用,“你这么认为?子建和苏珊可不肯陪我这老头子聊。”
的确,为安认为和投缘的长者聊天也是一大享受和福气,往往能从他们的言谈中感悟出许多。至于子建和苏珊不肯与他们的父亲聊天也是基于他们家庭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