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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何被带到地牢,被锁链绑着双手吊了起来,他只能脚尖着地,这样吊了一天,双手已经痛到发麻,锁链磨破了手腕的皮肤,鲜血流了下来。
他一直在恳求看守他的侍卫让他见王爷一面,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是那侍卫和哑巴一样,根本对他视而不见,到最后谢何也没力气了,只能耸拉着脑袋吊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里终于传来脚步声,谢何勉强自己抬起头,就看到萧衍和白秋池走了进来,他惊喜的看着萧衍,王爷终于肯来见他了……
谢何的眸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希冀的神色,发出微弱绵软的声音:“王爷……”
萧衍也看到了谢何,谢何苍白秀美的面容上,红唇一开一合,那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似乎在等他来拯救释放他……萧衍只觉得心里似乎揪了一下,但是很快重新被冷硬所覆盖。
谢何却不知道萧衍所想,他甚至完全不知晓自己的悲惨处境,仍旧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萧衍,怯生生的道,“王爷,奴可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萧衍冷冷看着他,问:“太子送你过来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的?”
谢何一脸茫然,发出疑惑的声音,“什么……太子?”
萧衍发出一声冷笑,“到了现在还敢装糊涂,仔细交代你是怎么把王府的机密送出去的,再把王府的眼线全都说出来,本王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谢何虽然不明白萧衍的话,但也知道他怕是误会自己了,连声说:“奴,奴没有见过太子啊……不明白您的意思……”
萧衍却似乎是懒得和他多说了,直接吩咐:“用刑。”
那一直如同木头人一般守在旁边的侍卫立刻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带着倒刺的可怕藤鞭以及烧红的烙铁,谢何惊恐的睁大眼睛,终于忍不住发出尖叫,“不要!不要过来!奴真的没有见过太子啊!”
他看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拼命的挣扎起来,红着眼睛对萧衍道:“王爷!奴真的不认识太子,也不知道什么眼线,奴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
萧衍眼神冷漠,双手背在身后。
白秋池就站在萧衍的身边,紧紧抓着袖子,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可怕的场景,如果是别人她恐怕也是看不下去的,但是谢何的话……她的心中只有扭曲的嗜血快意。
你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而你最后只会是死路一条!就算你回来了又如何……想要抢走我的东西,就是这样的下场!
…………………………
这一场刑罚持续了很久,谢何一开始他还试图哀求萧衍,可是萧衍根本不为所动,他就站在那里,和白秋池一起冷眼看他受刑……
到后来谢何已经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浑身鲜血淋漓,破碎的衣服和倒翻的血肉黏在一起,还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那侍卫看谢何晕了过去,毫不留情的拎了一桶盐水过来将他泼醒,又继续用刑……到后来,谢何晕过去的频率越来越高,侍卫才终于停了下来,一把抓住谢何的头发让他抬起脸。
萧衍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卷曲了一下,面容紧绷着,看起来十分可怕,他再次缓缓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
谢何浑身上下只有脸还是完好的,他的表情痛的扭曲,美丽双眸中泪水不住的往下流,满是无尽悲哀,许久……才缓缓发出气若游丝般的声音:“奴……没有……”
萧衍冷笑一声,道:“继续。”
那侍卫就把谢何放下来,让他跪在地上,把他的双手架在一个木凳子上,拿出刑具夹住他的十指,用力的拉紧,谢何顿时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痛的浑身抽搐。
白秋池看着兴奋不已,身躯微微颤抖。
萧衍看到了,立刻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可是看的不舒服,要不还是别看了。”
白秋池抓着萧衍的衣襟,声音带着深深压抑的激动,道:“不……我想看,哥哥你对他这么好,他凭什么背叛你,这都是他活该。”
萧衍眼底闪过一丝彻骨寒意,是啊,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抱着白秋池,声音却是低柔的:“好,不过千万不要勉强,若是让这贱婢污了你的眼睛就不好了。”
谢何痛的神情恍惚,他就跪在那里,而他当做天当做地一样依赖的人,他一心一意侍奉的主人……此刻正抱着白秋池柔声安慰,对他的悲惨视而不见……
在萧衍的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会污了人眼睛的贱婢……
那他之前为什么要对他那样温柔,让他产生不该有的妄想呢?他又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呢……
谢何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这回却是怎么都泼不醒了。
萧衍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握了握拳,沉声说:“别让他死了,明日再继续拷问。”说完对白秋池道:“走吧,不要看了。”
白秋池点点头,脚步虚浮的跟着萧衍离开,她的眼前还不断浮现谢何的惨状,既害怕又兴奋,谢何被伤成这样,以后肯定是不能再魅惑男人了,萧衍肯定不会再要他!他死定了!
她一路上都有些神思不属,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水蓉看白秋池回来了,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对白秋池道:“王爷和小姐说了些什么?”
白秋池立刻把今天的经过一字不漏的细细和水蓉说了一遍,最后才高兴的道:“哥哥看来是真的认定元锦就是那个叛徒,你没看到他那样子,简直和要杀人似得。”
水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也听说了今天的事,本来她之前还有些担心……现在看萧衍对元锦如此绝情,又听了白秋池的话,应该是真的没有怀疑他们,否则怎么忍心把自己喜欢的枕边人这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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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何浑身剧痛,如同在刀山火海中走了一遭,他慢慢睁开眼睛,感到有人托着他的脖子,正在往他嘴里喂药,因为吞咽艰难,药汁撒了许多出来。
他的瞳孔一点点对准焦距,终于看清面前的人是祁青。
祁青看着谢何,心痛的几乎抽搐,这么柔弱可怜的美人,却被折磨成这般模样,王爷是怎么狠得下心。他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他抱着谢何的时候,总觉得谢何可能随时都会死掉……
谢何看着祁青,眼神有些恍惚,发出微弱的声音,“大人……”
祁青眼眶酸涩,他低声应道:“别说话了。”
谢何看着祁青,却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艰难的,慢慢道:“奴……想请大人帮一个忙……”
祁青连忙道:“你说。”
谢何眸中浮现哀伤的神色,一点点说:“奴……没有背叛王爷,大人您能否帮奴……和王爷说一声……奴真的没有……”
祁青闻言只觉得喉咙哽咽,不忍心再看谢何的眼睛。
他该如何告诉他,王爷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王爷只是……不要他了。
谢何浑身无法动弹,看祁青不回答,不由得哀求的看着他,泪光盈盈:“求……您了……”
祁青闭了闭眼睛,掩去眼中的苦涩之意,说:“好,只是王爷信不信,我却不能保证。”
谢何却已经满足,他对祁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哑着嗓子:“多谢大人……”
祁青心酸不已,低声说:“我会帮你转达的,你先把药喝了,这样才能坚持下去……”
他喂着谢何喝了药,看谢何又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眼中浮现爱怜不忍的神色……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扛过这一关,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叮,祁青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85】
祁青离开地牢回到萧衍那里,他并没有转达谢何的话,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无济于事。
萧衍坐在书房里,眼中是晦暗不明的复杂神色,他沉默了许久,问:“白秋池那边有什么动静?”
祁青道:“她的侍女水蓉是太子的人,还有其他人帮他们传递消息,我已经安排可靠的人盯着在,保证一个不漏的把他们全都抓出来!”
萧衍点点头,“很好,继续盯着,白秋池那边尽量作出信任她的样子,她们知道自己没露馅,一定还会再动心思的。”
祁青说:“属下明白。”
萧衍说完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册,一句话都没有提起谢何。
几天时间过去,白秋池从最开始的担心害怕到彻底放下心,胆子也越来越大,尤其是最近经历了谢何背叛的事,萧衍似乎对之前维护谢何有所愧疚,对她越发的好,偶尔动作亲昵令白秋池心神荡漾,总怀疑萧衍是不是终于对她有意思了……
这天白秋池又来找萧衍,萧衍院落的人都知道白秋池是萧衍最信任的妹妹,也没人拦她,直接把她放进去了。
白秋池找了一圈,最后到了萧衍的书房,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很低的声音,好像是萧衍在和祁青说话。
萧衍的声音压的很低,白秋池必须集中精神才能勉强听清,她听萧衍好像在说:“龚敏那里……你和他小心联系……”
祁青说:“是,属下明白……今晚就去见龚大人……一定不让太子发现……”
白秋池还欲再听,忽然面前的门猛地被打开了!祁青满是杀意的冰冷眼神看着她!
白秋池没想到门被突然打开,看祁青那模样就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吓的心跳加速,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来找哥哥的……”
萧衍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眉头皱起,表情严肃,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秋池紧张的说:“刚来……”
萧衍定定的看着她,缓缓道:“你听到了什么?”
白秋池知道自己决不能承认,连忙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刚一过来祁大人就开门了。”
萧衍说:“真的?”
白秋池嗔怒说:“哥哥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萧衍顿了顿,终于笑了一下,“当然不会。”
白秋池心慌不已,脑中不住的想着刚才听到的话,也没心思待下去了,笑着说:“我不知道哥哥你有事在,如果不方便我晚些再来找你吧。”
萧衍点点头,微微一笑:“好。”
他目送白秋池离开,和祁青回到房间,这次仔细关上了门,得到白秋池走远的消息之后,才眼神冰冷的继续道:“龚敏最近不是纳了第十八房小妾吗?让那个小妾去刺杀他,吓他一吓。”
祁青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萧衍微微颔首,目光幽冷。
三年前龚敏是江州知府,也是崔绍当年的上峰,他一直是太子心腹,后来回京得了太子的支持,如今已经是户部尚书,是太子一系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对太子也是死心塌地。
自己借白秋池之口假传龚敏背叛太子的消息,太子向来手段狠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没有证据不会直接对龚敏出手,但八成也会疏远生疑。龚敏本人也十分狡黠,深知太子狠辣的性格,两人之间必定生隙,太子之前能毫不犹豫的杀了张侍郎,龚敏定会以为这次的刺杀也是太子指使的,他为了自保定会另寻出路。
萧衍看着祁青,眼神深不见底,唇角勾起了一个冷冷的弧度,“太子杀了张侍郎又如何,我让龚敏主动来求我,他知道的事儿可比张侍郎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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