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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束花,火女坚持认为金毛飞压根就不重视自己,于是挥起老拳把金毛飞揍成了金毛猪,顺便冷战了两个月。
为了扳回一城,金毛飞狠下血本给火女买了个钻戒,还是半跪着帮人戴上的。虽然上头的钻石比米粒大不了多少,但那也是金毛飞小半辈子的积蓄,往指头上一套,勉强也能晃晃眼。
火女对这枚戒指*不释手,没事就叼起根烟单腿踏在椅子上,举起手来眯着眼欣赏欣赏。谁知刚显摆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在砍人的时候一拳挥到墙上,把戒指上的米粒钻石给磕掉了。火女姐当时就急了,命令上百号兄弟全都撅着屁股趴在巷子里帮她找钻石,一个砖缝一个蚂蚁洞地排查。路过的人谁也猜不到那是黑社会来砍人的,都以为是在搞行为艺术呢。
经历诸多波折,好不容易走到了拍结婚照的步骤,两人又在婚纱店里打了起来。
赶过去的蒋家兄弟一边一个费力把人拉开,蒋庭辉扯过眼眶乌青的金毛飞问:“阿飞啊,你又怎么惹到如如了?”
金毛飞无奈叹气:“唉,就是因为礼服嘛,好端端的,她非要穿低胸礼服……”
蒋庭辉语重心长地劝道:“阿飞,你不要太老古板了,结婚是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如如是个女孩子,让她高兴才最重要。现在什么年代了,国外连裸体婚礼都有,穿个低胸礼服又怕什么呢!”
金毛飞满脸委屈地诉苦道:“老大,我哪敢不让她穿啊,低胸就低胸,我不介意的,我只是好心好意提醒她一句,她根本就没有胸,要怎么穿低胸嘛!”
蒋庭辉回头望了望远处火女那曲线堪比洗衣板的扁平身材,默默拍拍金毛飞的肩膀,以示同情。
另一头蒋亦杰和闻琛也正安抚着火女:“别气了别气了,眼看就要举办婚礼,新郎被打成烧猪一样,总归不好看。”
火女嘭嘭嘭拍打着自己桌板一样的胸脯:“烂仔飞说我没有胸!说我没胸!我哪里就没胸了?我没胸吗?”
这问题实在太过棘手,蒋亦杰赶紧转身假装喝水。闻琛慢了一步,没有抢到水杯,只好伸手去摆弄窗帘上的珠片:“啊呀你们说说,这是些什么材料啊,怎么这么闪……”
…
不管怎么说,这场婚礼总算是在磕磕绊绊中举行了。
仪式过后,新娘要站在教堂门口抛花球。他们一群人除了大哥小弟就是嫂子,待字闺中的少女只有姚璨儿一个。姚璨儿是个文静又腼腆的姑娘,笑眯眯站开老远,并没有要抢花球的意思。
其实众人早就商量好了,只见火女朝后奋力一抛,将花球抛入了人群,闻琛暗暗使了个眼色,兄弟们纷纷像打排球似地跳了起来,对着花球你推一下,我挡一下,人浪哗啦啦翻滚着,传来传去最后把花球准确地传进了姚璨儿怀里。
姚璨儿羞涩地捧着花球,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其实……其实我年纪还小……我……”
闻琛摸摸她的小辫子安慰道:“没关系,我等着你。”
姚璨儿避开众人目光,拿花球挡着脸朝闻琛调皮地笑了笑,一边嘴角还有个浅浅的酒窝:“要是我想出国念书呢?你还等我吗?”
闻琛很大度地点点头:“那我就陪着你,给你当保镖和跟班。如果你不喜欢我陪着,我就把你送去之后再回来。”
“要是我不打算回来了呢?”姚璨儿狡黠地眨眨眼。
闻琛面带微笑从容应对道:“那新年和生日我就飞过去看你,给你做好吃的,陪你逛街,买新衣服。”
“那要是……”姚璨儿故意做出很为难的表情,“我交了新男朋友怎么办?”
闻琛认真思索着:“嗯……那我就约他出来好好谈谈。如果他是个老实可靠的家伙,我就把你交给他。如果他敢欺负你,我就直接揍扁他,再把你抢回来!”
“嘻嘻,”姚璨儿踮起脚尖儿在闻琛脸颊上亲了一口,甜甜笑道,“逗你玩的,我哪都不去,我已经决定报考里岛大学了。那是你的母校吧?他们都说你的初恋就发生在那。”她很得意地一仰头,“都说初恋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就帮你把初恋的感觉找回来……说好了,你要等着我!”
…
正应了蒋亦杰的那句话,帆头角早晚是要姓蒋的。如今小和兴掌握在了蒋庭辉手里,那么贵为蒋亦杰干爹的杨笑基老先生,自然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养小鸡的生活很简单,除了赚钱,数钱,就是和一个个又甜又软的正太美少年们纵欲调情,左拥右抱。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打个电话给干儿子,可怜巴巴倾诉一下孤独老人内心有多苦闷多寂寞,连哄带骗地总能成功把蒋亦杰召唤过来。
等干儿子到了,他就穿着件真丝睡袍颤颤巍巍往沙发里一靠,边喝着冬虫夏草参茸燕窝,边幽幽叹气:“唉,老了,老了,身体精神都一天不如一天,这么大的事业,都没人能来继承,可惜啦!”说完还要似模似样地掏出手帕捂着嘴角虚咳两声。
蒋亦杰总是不给他留面子:“干爹,听说你昨晚在‘帝皇’3P来着,还把一个漂亮弟弟给玩坏了,怎样,精力还够用吗?”
“阿杰啊……”杨笑基根本不理会这些,只管厚着脸皮凑过去,抓起蒋亦杰的手色眯眯揉着,“学做生意好容易的,每天坐在冷气房里看看文件算算账,不用风吹日晒,也不会受伤流血。来嘛,跟着干爹好好学,你忍心看一个半截入了土的老人家失望难过吗?”
杨生和“半截入土”这件事,无论如何是扯不上关系的。但是蒋亦杰被缠得受不了,也只好勉为其难点了头。
对于做生意,蒋亦杰一窍不通,也毫无兴趣。每次听干爹唠叨两句不到,就开始昏昏欲睡了。反倒是坐在旁边陪着他的王大关听得津津有味,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举手提问。王大关继承了他老妈王关丽花女士在管理香烛铺子方面的天赋,什么随行就市、钻营投机全都无师自通。一来二去,杨笑基的生意经就都灌输到了王大关脑子里。
杨笑基无奈之余,也只得顺其自然了。这份家业将来是要传给干儿子的,干儿子是个草包经营不了,身边有个秃毛猴王大关帮他打理,也未尝不可。反正王大关足够忠心,好处最后还不是乖乖流入蒋亦杰的口袋。当爹当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
一年后的里岛国际电影节上,王大卫凭借处女作《帆头角卡门》一举夺得了新锐导演和最佳影片两项大奖。而他的第二部同志题材电影《春光肆虐》刚刚上映,便在观众和影评人中得到了一致赞颂,既叫好又叫座,一时间风头无两。
王大卫影片中的很多场景令人津津乐道,比如有一幕,男主角帮男配角修理冷气机,结果冷气机短路了,导致整栋大厦停电陷入了黑暗,男主角就站在窗口,被窗外久别重逢的美丽星空感动得热泪盈眶。有评论说,这是运用荒诞象征手法表现出了工业文明下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和冷漠。比如另一幕,男主角在酒吧为男配角调制了一杯自己胡编乱造的酒,并为这杯酒取名叫做“年华”,男配角喝了这杯酒,痛哭流涕。评论又说,这是通过解构主义的复杂视角对人生这一深刻主题进行了多层次剖析。
每次看到这些狗屁不通的评论,蒋亦杰都十分无语。
不管怎么说,王大卫是迅速地红了。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蒋亦杰资助他去追求艺术,现在他实现了理想,也该到帮蒋家兄弟追求追求利益的时候了。
社团生意总有大笔见不得光的灰色收入,单单应付查账就很令人头疼。而投资影视恰恰是个不错的洗钱方式,只要在投资额度和票房上做做手脚,钱放在整个流程里转上一圈,就都成为了正当所得。
在筹备大半年之后,杰辉电影公司正式挂牌成立了。公司的老板是王大卫,幕后合伙人是蒋氏兄弟,签约的第一位女演员是安安——虽然她只在王大卫的电影里扮演过一个仅仅出现了三十秒的女二号,但不可否认,她对电影事业怀抱着巨大的热情,对明星光环也充满了无限憧憬。更重要的是,她作为前社团老大家的千金,手中握有大把人际资源,还很有钱,不仅不需要薪水,还能在困难时期帮公司筹到赞助,这样的优质员工,又怎么能不录用呢?
…
当日码头边射伤了蒋亦杰之后,阿吉和佛头一起被警方抓捕了。按计划,他承认了全部罪行,并转作污点证人指控了佛头。这起案件虽然被控告为蓄意谋杀,但蒋亦杰并没有死,而且阿吉也只是被佛头教唆杀人的从犯,因此只被判处了三年监|禁。
阿吉被关押到大堡监狱之后,蒋亦杰每个月都去看他。头三次阿吉拒绝了蒋亦杰的会面要求,连蒋亦杰送进去的东西也被悉数退了出来。第四次阿吉出现了,拿起通话器冷冷丢下几句话:“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你回去吧,别再来了。”东西依旧没收。
等到下一个月,蒋亦杰依旧照常出现,并给阿吉带去了一个好消息:阿吉的孪生弟弟阿祥已经在泰国养好伤准备重返外岛了,他不是自己回来,还将带着个泰国老婆一道回来。
那姑娘是寨子里的女医生,负责为阿祥治伤。阿祥会说泰语,又见过世面,和寨子里那群黑黝黝野猴子般的土著相比,简直算得上是白净帅气又斯文了。所以两人朝夕相处下来,很快就激起了*情的火花。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姑娘原来是通查姐姐的女儿,也就是说,阿祥摇身一变,成了通查的外甥女婿,算是半个自家人了。
这一次阿吉只是默默听着蒋亦杰转述弟弟近况,什么也没说,但是也没扣上通话器。蒋亦杰送进去的东西,他也收下了。
等到又一个月的时候,蒋亦杰带着阿祥一起去看望了阿吉。阿吉见到弟弟非常高兴,嘘寒问暖了一大通之后,他又拜托蒋亦杰帮弟弟找一份可以养家糊口又不太辛苦的营生,他说弟弟从前跟着颠九出生入死,身体受过几次大的创伤,不想弟弟继续在刀口上混饭吃了。
不等阿吉讲完,阿祥就告诉他,其实大蒋先生不计前嫌,已经将和新堂口一家夜总会交给了自己去打理。阿吉惊讶地看看弟弟,又看看蒋亦杰,无奈地笑了:“糟糕,这下又欠了你的。”
蒋亦杰摊开两手:“那怎么办?兄弟,等你出来慢慢还喽!”
两年零五个月之后,阿吉因为表现良好而提前出狱了。他出狱当天,蒋亦杰和阿祥夫妇一起去接了他回家。阿祥的太太入乡随俗,为素未谋面的大伯买了柚子叶洗澡,还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泰国风味美食给阿吉解秽洗尘。
晚上蒋亦杰离开之前,将一把新公寓的钥匙丢给了阿吉,从此那里就是阿吉的家了。而阿吉本人,也成了继王大关之后蒋亦杰收下的第二个小弟。这个小弟本事比王大关强很多,忠心程度却半点不差。
…
在阿吉休整了大半个月之后,蒋亦杰带着他上路了。这一次他们要飞去马来,帮大哥抢回一批被当地华人帮派黑掉的军火。
行动依旧没有事先通知大哥,直到登上飞机,蒋亦杰才打了个电话过去交代行程。蒋庭辉气急败坏地拍了桌子,砸了茶杯:“蒋小妹!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