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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英杰看向磁感墙上的容裴,假意关怀:“真的吗?容师兄。”
那边的人神色如常:“没错,明天就回来。”
郝英杰说:“这可比原定的要早很多。”
容裴说:“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郝英杰说:“那要我和师兄去接你吗?”
高竞霆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挤开郝英杰插话:“对对对,我来接你!”
容裴对高竞霆的行程了如指掌:“明天你要出席一个州际会议。”
高竞霆像是没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蔫了吧唧地点点头。
容裴哄了他几句,很快就切断了通话。
高竞霆这才沉下脸问郝英杰:“你来有什么事?”
郝英杰差点以为高竞霆掌握了政客必备技能:变脸。
太有趣了!
郝英杰知道高竞霆一点都不欢迎自己,要不是高父威胁高竞霆“不留下郝英杰就弄走容裴”,高竞霆哪肯把他摆在身边?
只是他没想到高竞霆居然会瞒着容裴扛下高父的施压。
——看来高竞霆也不是完全没有成长的。
郝英杰说:“我有个有趣的消息,和容师兄有关。”
高竞霆语气变得和缓:“什么消息?”
郝英杰在磁感墙上调出联络器里的情报,最先展示的是范立云偕同容裴出访的消息:“瞿泽去索德帝国的事已经不是新闻了,但这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范前辈要调任海州了,有意让容裴接任云来港秘书长的位置,这些都是他们准备用于向公众宣传的东西。”
高竞霆微微一愣,追问:“范立云为什么会把他的位置留给阿裴?”
郝英杰勾起唇角:“这个问题问得好。这得从很多年前说起——当初公学的暑期实习,范前辈刚好是容师兄的指导人,容师兄也算是范前辈的半个学生。”
高竞霆皱起眉:“可是他们一直是不和的。”
范立云和容裴的不和在云来港并不是秘密。
容裴做事只求结果不问过程,就连联合其他部门威迫总执政官在他眼里也只是小事一桩。而范立云那人刚正过头,每次容裴行事有失偏颇都会当众责问容裴。
一来二去,他们的矛盾也就看在了所有人眼里。
郝英杰说:“在别人看来,师兄不也和我关系融洽吗?”
高竞霆说:“阿裴不可能瞒着我!”
郝英杰露出一个饱含恶意的笑容:“是吗?”
他抬手调出最后一段影像。
镜头隔得太远,只能隐约看到画面里有两个人坐在车里交谈,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那两个人高竞霆都认识:容裴和范立云。
郝英杰双手抱臂,笑着说:“怎么样?”
高竞霆冷冷地说:“他们只是正巧碰上而——”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画面上容裴主动伸手抱住范立云。
范立云停顿片刻,回抱容裴。
☆、第零一九章
容裴切断通话后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有点儿不安。
他想了想,走到隔壁和范立云商量了一会儿,直接驱车回市区。
他们的最后一站离市区有点远,容裴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他掏出钥匙开门,却看到徐教官坐在客厅看军演频道。
容裴说:“徐教官还没回去?”
徐教官点点头:“不太放心。”
容裴觉得更不踏实了,他问道:“乐棠在三楼?”
徐教官看了他一眼,说:“是在三楼。不过是在他自己的房间睡觉,他的作息习惯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容裴舒了口气。
乐棠没事就好。
这个弟弟从来不对他隐瞒任何事,每天都定时给他备报白天发生过什么,郝英杰不怀好意的接近自然没瞒过他的眼睛。
眼下乐棠和高竞霆还不算太亲近,要是郝英杰存心要挑拨离间,结果恐怕不太美妙。
郝英杰出现在家里绝对是个危险信号。
容裴问:“徐教官为什么不放心?”
徐教官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从三个小时前开始,你的未婚夫就在训练室里做强化训练,至今都没歇过。”
容裴浑身一震:“乐棠没劝过?”
徐教官说:“他不让别人进去。”
见他的神色和往常一样平静,容裴心底腾起一阵怒火:“你总能进去吧?”
徐教官说:“我的职责是他该怎么训练,没有陪他发疯的义务。”
容裴知道和这些高家派来的人生气也没用,如果他们真的对高竞霆忠心耿耿的话,这些年就不会对高竞霆放任自流了。他挑眉问:“那你总该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疯吧?”
徐教官看了他一眼,说:“郝英杰来的时候我在吃饭。”
说完后徐教官就转头专注于军演频道。
容裴明白了,问题果然出在郝英杰身上。
他走上三楼按住训练室的对讲器。
为了不影响到外面,高竞霆给整个训练室都用上了最好的隔音材料,而且只有高竞霆和徐教官才有办法开门进出。
对讲器另一边传来野兽般的嘶吼,高竞霆的嗓音像是受了伤般嘶哑:“乐棠你去睡觉!”
容裴说:“是我。”
门刷地打开。
高竞霆眼睛发红,沉沉地喘着粗气。他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目光紧盯着容裴的脸不挪开半分:“阿裴你回来了?进来看看我新设计的训练房吧。”
容裴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是平时的话高竞霆看到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眼前的高竞霆却只让他觉得危险。
不过拒绝这种状态下的高竞霆似乎更不明智,容裴点点头,抬脚迈了进去。
在容裴走进去的那一刹那,训练房的门刷地合上了。
容裴顿步,转身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高竞霆看着从容自若的容裴,脑海里又出现了容裴主动抱住范立云的那一幕。他不愿想象容裴在别人怀里的神情,光是想到容裴可能出现丝毫情动,他就觉得怒火中烧!
为什么不开心?
高竞霆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容裴从出现在他记忆里开始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人能动摇容裴在他心里的地位,即使他父亲亲自警告他容裴有“野心”,他也从来不在乎——容裴想要什么东西,他当然是支持的!
但是容裴却主动抱住范立云……
那种姿态,不是朋友间的拥抱,也不是师生间的拥抱——那是真正放下了心防,在范立云的怀抱里寻求慰藉!
高竞霆看着容裴说:“抱我。”
容裴愕然地抬起头,却蓦然撞进那双过分黑得过分纯粹的眼睛里。
高竞霆一把将容裴按倒在地,双手穿过容裴身体两侧,缓缓收紧双臂,嘶哑的嗓音带上了几分火气:“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只能这样抱我!”
他的动作完全是在模仿影像里的“容裴”,只是用的劲道很大,勒得容裴几乎喘不过气来。
猛地高竞霆那近乎狰狞的目光,容裴怔住了。
原来问题不是出在乐棠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
这种近似于占有欲的狂躁情绪源自于他?
容裴伸手搂住高竞霆的肩膀说道:“这是不对的。”
高竞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愿:“哪里不对!”
容裴说:“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恋人。恋人之间可以相互约束,朋友之间却没有这种权利,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就像我不会干涉你一样。”
高竞霆不说话。
容裴继续说道:“无论郝英杰跟你说了什么、给你看了什么都不重要,我们只是朋友。”
高竞霆还是不说话,脸色晦暗不明。
容裴叹了口气:“那你坐好。”
高竞霆顿了顿,松开他坐了起来。
容裴的双手穿过高竞霆腋下,轻轻把他环抱起来:“这样总行了吧。”
高竞霆说:“不行,你抱了那个范立云多久,就要抱我多久。”
容裴:“……”
高竞霆也伸出手抱住容裴,语气不善:“他是这样抱你的。”两条手臂使的劲很大,泄露了它主人的愤怒。
容裴任由他抱着,淡淡地说:“你做了这么久的强化训练,汗味有点大。”
高竞霆蹭地跳起来:“我这就去洗澡!”
见高竞霆恢复如常,容裴松了口气,
高竞霆走到浴室前却突然转头说:“洗完再继续。”
容裴:“……”
看着浴室门关上,容裴沉下脸。
他和高家有约定,高家必须庇护父亲和乐棠,而他则必须呆在高竞霆身边,直到高竞霆亲自说出解除婚约为止。
在这之前,高家的任何人都不会在高竞霆面前提起他们的婚约。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高竞霆和乐棠交往了,只要时机成熟他就能跟高竞霆提起这桩婚约、进而将婚约解除。
现在却出现了很不好的苗头:高竞霆似乎快要跨过他划下的“朋友”界限。
看来郝英杰确实擅长于捉摸人性。
容裴闭上眼。
这桩婚约他从一开始就当成筹码来对待,高家需要有人哄着高竞霆,而他正好可以哄好,如此而已。
他从来没想过要一直留着它。
容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把自己剥个精光的高竞霆却突然跑了出来,很高兴地发出邀请:“阿裴我想起来了!你刚刚回来也要洗澡,一起洗吧!”
容裴想了想,自己和高竞霆裸裎相对的次数不算少,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他从壁橱里拿出自己的浴袍走进淋浴间。
高竞霆站在圆型的大花洒下邀功:“水都调好了,温度刚刚好,水压也很适合,很舒服的,快脱衣服过来一起洗。”
容裴开了三个小时的车,身心俱疲,也没有拒绝高竞霆的好意。他脱掉衣服走过去,享受高竞霆调试好的淋浴。
高竞霆见他面带疲色,抄起毛巾说:“我帮你擦背。”
容裴一激灵,正要拒绝,却发觉高竞霆这次把力度控制得很好。
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难熬。
容裴知道要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克制手劲有多难,他抬手取过高竞霆手里的毛巾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高竞霆愣愣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两只手,突然一把将容裴搂进怀里:“阿裴,你难受就跟我说,你不高兴也跟我说,我会改,不要找别人。”
灼热的气息喷在容裴脖子上,让容裴微微发僵。
高竞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咬牙说:“阿裴,你不能找别人。我才不管有没有权利、我才不管对不对,我就是不要你找别人!”
只要想到容裴和范立云的那个拥抱,高竞霆心里就腾起一种近乎暴戾的情绪。
容裴闷哼一声,抵着墙说:“我没有去找谁。”
高竞霆说:“那你为什么要抱那个范立云!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以前认识他……”
容裴说:“范秘书长要调任海州,我和他道别而已。以前他当过我的指导人也不是什么秘密,翻翻我的履历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在郝英杰把一切摊开给他看之前容裴就坦白,高竞霆也许会被他哄过去,可是容裴和范立云一起出访那么多天、期间他们又通话那么多次,容裴却对这些事只字未提。
现在容裴来开诚布公,高竞霆已经不信了。
在容裴身边耳濡目染那么多年,高竞霆就是再傻,也有那么一点分辨真假的能力。
容裴提前赶回来本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高竞霆收紧手臂,将容裴锁在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