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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荒弃城越来越多。
帝国为了控制这种趋势,政策一项接一项地出,终于见了成效:以首都为中心,大小城市呈辐射状分部;而且越临近首都,繁荣度就越高;除此之外一些历史悠久的城市也成为次级辐射中心,撑起了邻近州市的发展。
不少荒弃城也逐渐焕发活力。
在这种状况下,云来港这种边远小城自然没有人会注意。
可以说云来港的开发是青流商人创造的奇迹,因为当时有一大批清流商人作为先驱者来到了这个地方,把它当成一个既便宜又方便的中转仓库来使用。
当初有人看到了云来港崛起的苗头,定下了一连串的计划。
杨昌和说:“这些计划已经由我接手。”
在场的人都没太诧异,他们甚至能揣测出杨昌和口里那个“有人”到底是谁——能让杨昌和这么推崇的肯定是他那位昔日好友容君临。
杨昌和正色说:“军方整改迫在眉睫,我希望你们年轻一辈做事要稳妥一些,至少行动之前心里要有个底。”
高竞霆和容裴认真地点点头。
正事都谈完了,郝英才摸摸肚子说:“我饿了,先去烤点东西来吃!”
毛球也跟着说:“饿了,饿了!”
杨昌和开始帮忙捋清西部局势时,其他人就已经拉着椅子坐了过来旁听,听郝英才这么一闹腾也觉得有点饿。
毕竟刚刚只有周续玉还在烤肉架前忙活,要烤给这么多人还真忙不过来。
于是他们又三三两两地围着长桌给自己烤肉吃。
比之一开始,这时候的气氛已经融洽多了。
郝英才撑着容裴的肩膀给他讲海州的事,郑应武和祁佳时不时地给他补充。陶安似乎也很感兴趣,扒在容裴背上听得津津有味,不过郝英才总嘲笑他是为了逗毛球玩儿:只有站在容裴肩膀上时毛球才会勉强搭理一下别人。
陶溪他们似乎受了感染,也开始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开了。高竞霆知道容裴在享受重逢的时光,也凑到自己的人身边插话。当然,他手上也闲着,这次他扔开了所有羊肉,回想着以前一起吃饭时容裴爱吃什么,仔仔细细地选好材料,开烤。
事实上看着容裴和郝英才他们相谈甚欢,高竞霆也有点迷茫,他总觉得对比容裴——甚至对比随便一个普通人,自己身上也总像少了点什么似的,怎么看都不对。
到底少了点什么……
高竞霆皱起眉头,认真思索起来。
☆、第零五五章
烤肉会后就是各自归位。
杨老最先离开,接着高竞霆被安志鸿领了回去;他那边的人自然都走了。
周续玉收拾好以后就跟容裴说要去复习;陶安也举手表示要去登陆演练平台去跟着赵洋准备秋季赛事宜。
于是天台上只剩下郝英才、郑应武和祁佳。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容裴说起话来也直接起来。
他问刚刚外派结束的郝英才:“大郝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郝英才说道:“我已经有方向了。”
容裴挑眉。
郑应武也看向郝英才。
郝英才也不卖关子:“我发现我在幕后玩起来可以放得很开;到台前反而束手束脚。想来想去,我觉得像高竞霆那边那位徐教官的路线就挺适合我的。我也想明白了,老是和郝英杰这么怄下去也不知哪天才是个头;干脆我帮他一段时间,趁机和他和解。到时候我就能真正放开手去做自己的事了。”
容裴说:“早这么想不就好了?白瞎了那么多的好机会。”
毛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容裴肩膀上;闻言乜斜着郝英才,连连应和:“就是,就是!”
郝英才:“……”
郑应武:“……”
他们一致决定转身走人。
——这一人一宠都太可恨了!
容裴笑眯眯地送走这最后一批客人时;天穹已经渐渐黑了,初秋的月牙儿爬上林梢,薄雾般的游云随风而动,慢慢挡住了它的脸颊,只留下一个白皎皎的尖勾在外头。
容裴轻轻拍拍毛球:“你可以出去玩一玩。”
毛球很开心地往外飞去。
容裴回到自己房间。
现场解说秋季赛差不多到了,他要先和官方联系一下。
刚登陆平台,容裴就看到来自“野狼”的信息。这家伙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不少,最后一条居然是这样的:“期待你今晚的解说,野狼全体成员都会去支持你的!”
容裴微微眯起眼。
这种态度有点儿反常。
难道这家伙其实没有放弃找“猎手”麻烦的事?
徽章当然不怕一个小小的新兴军团,可高竞霆这个人有点倔,真要较真起来会很麻烦。
演练平台上的身份容裴没打算让高竞霆知道,因为这关系到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要是高竞霆知道猎手是他,那件事根本就瞒不过高竞霆。
虽然高竞霆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的高竞霆已经不能用老眼光去看……谁知道到时会闹成什么样?
容裴有些后悔前段时间把高竞霆撩拨得太狠。
他原本想着给高竞霆一点刺激,让他在平台方面也用点儿心,没想到高竞霆还真对“猎手”执着上了。
要不去安抚安抚?
容裴顿了顿,给高竞霆回了个信息:“解说完我就来找你。”
高竞霆很快就回复:“真的吗?我等你!”语气又惊又喜。
容裴关了对话栏,开始和官方沟通。
前面的解说进行得很顺利,容裴主持过这个活动不下五次,整个流程把握得很好。到后面的自由提问环节就有点儿热闹了,一开始还是秋季赛相关,后来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朝容裴发问,要求容裴帮忙解答平时遇到的一些死局。
结果好好的现场解说慢慢演变成战术研讨会。
而且从自由提问环节开始,旁听人数就在不停地飙升——原来是一些对秋季赛赛程非常熟悉的人纷纷跳过解说环节,特意等到这个点才进来的。
官方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工作人员把现场维持得非常好。
在现场的角落处,两个年逾八十的人在交谈。
其中一个人穿着最普通的白袍,他听了一会儿,评价道:“很少见的理论型人才,他的理论比实战能力强多了,适合辅助型副手的位置。”
另一个人戴着一副眼镜,闻言反驳道:“你错了。”
“错在哪里?”
“我看过她早期的战例。那时候她还很不成熟,正因为不成熟,才能看出她最真实的一面。”戴眼镜的说:“她的实战能力不会比理论差,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
“什么意思?”
“有时候局势太胶着,即使赢了也是惨胜,她就收手了。”戴眼镜的人分析道:“看看她后来的战例吧,大部分她都不是没有赢面的,但她却全都输了。更重要的是,你看看她每次比赛结束后的损耗率——再推算一下如果是你自己,能不能把它降到更低。反正我是不能。”
“你是说她是在摸索损耗率最低的战术?”
“应该是。”戴眼镜说:“如果她成功了,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毕竟它的影响绝不局限于平台上,在现实里也是不错的资本。”
白袍老人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你权限还在,知道这家伙是哪家的吗?或者说是谁教出来的?”
戴眼镜的人说:“他应该跟很多人学过,但没有专门师从于谁。至于家世……”他瞧了白袍老人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也不算差。”
白袍老人很快反应过来:“我认识的?不可能,我不认识这样的女娃儿。”
戴眼镜的人说:“他可以不是女的。”
白袍老人不乐意了:“别绕圈子,直说就行了!”
“他是容裴。”戴眼镜的人说:“你外孙的未婚人、君临的侄子。”
这两个老人正是杨昌和和李付钧,他们一个为了西部的发展、一个为了自己的外孙,有限度地握手言和了。
李付钧一是消化不了杨昌和给的消息:“……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李付钧说:“我刚知道时也难以置信,毕竟就连君临也只是在政治上有长才,他却像无师自通一样军政都专擅——君临还是整个容家供出来的,而他根本没有家世支撑。现在他的资料已经列入机密范围,往后别人恐怕很难查到他头上了。不得不说,高荣成那小子还真是会捡漏。”
李付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再说话。
——但他开始忧虑起自己外孙的未来了。
容裴并不知道杨昌和和李付钧会进入现场旁听,他有条不紊地解答着众人的问题。场面虽然热闹,可总体而言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开始展开收尾工作。
眼看快要成功脱身了,人群里突然出现了“来一场”的呼声,整个现场就像点鞭炮被点着了似的,噼里啪啦地响了开去。
按照惯例,解说人确实该来一场演示赛。
高竞霆还是第一次亲身参与这样的场面,看得有点热血沸腾。他正要自告奋勇地上场和容裴对战一局,却听到“猎手”说话了:“那好,我叫恒温过来一趟。”
听到“恒温”两个字,整个现场都沸腾了。
“猎手”的理论深入人心,战绩却有点拿不出手;而恒温恰好与猎手相反,他是徽章的始创人,面向公众的时候不多,可他有着傲人的胜率和杀伐果断的刚硬,并且三次蝉联国内秋季赛个人组冠军。
他和容裴一样属于徽章的灵魂人物。
而且比起经常露脸的“猎手”,恒温身上明显要多几分神秘。
高竞霆听说过恒温,可是当看到“猎手”和恒温并肩站在台上时,他才意识到“猎手与恒温关系很好”并不仅仅是一句传言。
容裴能把猎手经营到今天这种地步,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也就是说,在他没有参与到的那些时光里,容裴曾经和很多人一起努力过。
在那个过程里面没有他的存在。
高竞霆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烧,烧得他火辣辣地疼。
他告诉是因为自己那时候自己太不争气,容裴才会把他排拒在外;是因为自己成长得太慢,才会让其他人出现在容裴的生命里。
可是心还是疼得火辣辣。
听着旁边的人议论恒温和猎手,翻出过去几年他们的演示赛来大谈特谈,甚至还添油加醋地抛出他们的过往来讨论,高竞霆突然觉得有点儿呆不下去了。
他没有给“猎手”留下任何信息就退出平台。
他需要好好平静一下。
容裴对高竞霆的反应一无所知。
他认认真真地和恒温打完演示赛,完美地结束了这次的现场解说。
退出了官方提出的会场,容裴切入他和恒温最常用的“房间”。
他熟稔地问道:“我还以为你没时间赶这一场。”
私底下的恒温和传言中不同,这厮笑得浪荡又风流:“美人相邀,当然不能拒绝。”
容裴只当没听到他的话:“什么时候出发?”
容裴不想开玩笑,恒温也变得正经起来:“后天我在这边的工作就开始铺开宣传了,我会在我的名字占据最多版面的那天抵达。”
容裴说:“老玩这招,你还真是玩不腻。”
恒温说:“能做出政绩的人不一定能拿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