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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度羞耻的姿势让容裴脑袋一片空白。
高竞霆笑了起来,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发笑而喷在容裴最敏感的地带,让容裴一阵一阵地发颤。
他有力的手掌稳稳地抓住容裴的后臀,有些粗糙的舌头一遍一遍地探入那已经被水流清洗过的肠壁。
直到容裴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高竞霆才一把将容裴带入怀里,将他从“座椅”中解放出来。
水床消失。
一切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高竞霆想要吻容裴的唇,容裴却冷着脸将他的脑袋按进浴池里,等高竞霆灌进了好几口水才松开手。
高竞霆从水里钻出来,甩掉头发上沾的水,嘴角带上了一点笑意。
容裴看起来什么人都能交朋友、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实际上有着轻微的生理性洁癖。
高竞霆也不在意容裴的冷淡,问道:“你觉得脏?”
容裴不说话。
高竞霆也不说话,他不容拒绝地把容裴抱回卧室,继续履行未完成的“婚约义务”。
柔软的床榻让容裴有一瞬间的放松。
也就是那么一瞬,高竞霆就找到了空隙,牢牢地将他困在了身下。
深深贯入。
顶到最深处的也就开始的一下,高竞霆的抽动很快就变得极为缓慢,仿佛想要碾过容裴体内的每一寸——动作有力却又控制得极为巧妙,没有带给容裴任何痛苦,反而激起了他最原始的欲念。
容裴声音发哑,靠在枕头上说:“客观而言,你的技术确实比原来好很多。”
听到容裴拿自己和“傻子”比较,高竞霆猛地扣住他的腰,俯首吻上容裴的唇,堵住他那听起来很可恶的口舌。
容裴先是一皱眉,然后才慢慢回应高竞霆的吻。
他的吻技很好。
但是和“以前”好像……好像不一样。
比起以前纵容似的吻,这更像是在相互纾解欲望。
纯粹地纾解欲望,没有其他。
高竞霆心里突然像缺了一块,感觉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填满。明明改变的人是自己才对,为什么容裴似乎也变了?
难道容裴对“高竞霆”这个人的感情只有那么一点,随时都可以收回?
高竞霆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恼怒,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在为容裴敷衍以应的态度而着恼,还是在为容裴对“高竞霆”的寡情而生气。
他脑海里却不停地浮现容裴和“高竞霆”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候容裴对“高竞霆”的容忍度,实在大得不可思议。
他们相处时的情形“看”起来是那么地、那么地……那么地令人妒忌。
高竞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脑袋有些发胀。
他比“傻子”聪明无数倍、他比“傻子”成熟无数倍、他能够分析出“傻子”永远无法了解的事情、他能够迅速算计好对自己最有利的行动方案——他甚至能迅速领会容裴的意思、跟上容裴的步伐。
他拒绝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傻子”,因为他要比“傻子”出色得多,绝不肯承认那些傻事是出自自己的手。
可是“傻子”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接近容裴。
甚至触碰到容裴的心。
——容裴最后那样对那个“傻子”说:“等我们都到了首都的那一天就结婚。”
高竞霆浑身都在战栗。
为什么他最开始回想起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竞霆觉得自己那清晰而有序的记忆突然蒙上了一片迷雾,他怎么也看不到出口,只能用力抱紧容裴、加深彼此之间的吻,身下的动作也更为激烈,仿佛想把自己都撞入容裴体内。
容裴知道论蛮力自己赢不了,所以很配合地放松身体。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纵容让高竞霆的心变得更为空茫,紧闭着眼任高竞霆为所欲为。
高竞霆忍不住吻咬他的脖子,难耐地喊他的名字:“容裴……”
容裴骤然睁眼。
高竞霆还想再说话,却被容裴吻住了。
容裴抱住高竞霆,整个晚上第一次主动向高竞霆发出了带着几分热情的邀请。
高竞霆心头一颤,不敢置信地放轻动作。
而后更为卖力地履行“义务”。
容裴又一次合上了眼睛,把眸底的情绪隔绝起来。
容裴熟知高竞霆的本性,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乐颠颠地凑上来。虽然高竞霆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但从他今晚的表现来看,那种野兽般的本能还存在于他心底。
他更加主动地放松身体,整个人仿佛都在回应着高竞霆。
高竞霆情不自禁地赞叹:“容裴,你咬我咬得好紧……”
容裴闻言用力在高竞霆肩膀上咬了一口。
高竞霆闷笑:“容裴——”
容裴声音发哑:“不要说话!”
这点小要求高竞霆当然不会不答应,接下来果真没再说任何话——因为他的嘴巴在容裴脖颈之间忙碌地吮吻。
容裴安安静静地接受高竞霆的服务。
除了说话,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眼前的人只要一开口,就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高竞霆。
☆、第零八四章
容裴第二天醒得很早。
其实国议会对他而言已经结束了,而且这一天正好是休息日;因而他并没有穿上正装。
他将衬衫的衣领整理好;恰好遮挡住高竞霆昨晚留下的痕迹。
就在他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转醒了的高竞霆突然毫无征兆地扑到他身上。
容裴稳稳地站好;回过身来看向高竞霆,微皱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解。
高竞霆对自己的动作也有些迷茫。
在看到容裴衣着整齐的刹那,他有种容裴走出了这道门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错觉。
明明容裴和他有婚约、明明容裴昨晚还和他做爱、明明他们比谁都亲密;容裴整理衣服的神情却让他感到不安。
高竞霆甚至想起自己曾经没脸没皮地对容裴说“以后我都由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
那时他那么地天真,总以为眼前的一切就是永恒。
容裴显然是不相信的;因为他当时似乎是这样说的:“只要你在。”
高竞霆的心突然阵阵抽痛。
容裴一直是不相信的,他一直认为“轻诺必寡信”,所以从来都没把“高竞霆”说的话当真。
而许下诺言的人;居然只记得那些算不上美好的回忆,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高竞霆的眼眶发红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脑海中奔泻而出的痛苦情绪。
高竞霆抱紧容裴说:“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容裴……不,阿裴!”
容裴一顿。
高竞霆说:“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明明清晰地记得你说每一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但是我一开始却没有想起来……阿裴!”
容裴任由他抱着自己一会儿,才说道:“我大概能猜测出是怎么回事。经过治疗的人都有个共同特点——记忆力增强,随着记忆力增强会出现‘放大效应’。《军事手札》里面记载过这样的先例,据说在战争时期曾经有人尝试人体改造,导致一队自愿充当实验者的特种兵部队有半数成员自杀,因为‘放大效应’使他们接受过的信息里面最血腥、最黑暗的部分放大了无数倍。而活下来的那一半,变得冷血、多疑、暴虐,除了杀戮的快感之外再也无法感知任何感情,简直是战争机器——黑格豪斯把这称为‘灭绝人性的黑色计划’。”
高竞霆心头发凉。
容裴看着他说:“很不巧,你可能碰上了这样的副作用。”
高竞霆激动地说:“不可能!我很正常!”
他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的怪物……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怪物!
高竞霆收紧手臂,死死搂住容裴以减轻心头的慌张。
容裴安抚:“高竞霆,你不要太在意,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你的症状不算很重,注意控制情绪就不会有问题。”
事实上容裴心里并没有那么平静,这件事他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因为当时他是能够劝住高竞霆的。只不过那时候他片面地相信不会有问题,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而且看到《军事手札》上语焉不详的“黑色计划”时,他并没有往这件事上面,后来对照高竞霆的言行举止,他就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所幸高竞霆只是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如果高竞霆以前不是“傻子”、如果高竞霆最深的负面情绪不是因他而生,他完全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这种情况他还可以应付得来。
而且高竞霆……也并没有彻底地失去感情。
容裴轻轻亲了亲高竞霆泛红的眼眶,说道:“别担心,没事的。今天是休息日,你回家去和高叔商量一下李斯特的事。”
高竞霆问:“你呢?”
容裴知道对现在的高竞霆最不能隐瞒,所以他解释道:“我在索德帝国那边认识一个朋友,他告诉我他们的脑区细化研究外泄了,这和李斯特告诉我的理由吻合。他还说窃密的是远东联邦的人,我觉得这里边肯定有联系,所以我想去找最了解远东联邦的人。”
高竞霆疑惑:“谁?”
容裴说:“我三叔,容君临。”
如果说以前的高竞霆对容君临一点了解都没有的话,现在的高竞霆却已经知道这个传说般的人物有多厉害。
即使被关在牢里,他被限制的也只是行动自由而已。
一直到今年为止,远东联邦的领袖在他每一年生日时依然会通过各种方式发表贺文,替他“庆生”。虽然这未必没有抹黑、羞辱容君临的意思在,但是单凭他入狱二十来年却还能让那边记挂如斯,足见他的不凡之处。
高竞霆说:“那所监狱有些特殊,你能进去吗?要不要我……我找父亲帮你?”
容裴本来想说“我有办法进去”,但想到高竞霆现在的状况,又说道:“也好,要不然我要去探访还真有些麻烦。”
高竞霆听到容裴接纳自己的帮助,原本还有些靠不着岸的心慢慢就平复下来,他高兴地说:“那我这就和父亲联系。”
他兴高采烈的神情让容裴微微停顿下来。
高竞霆没有察觉到他的沉静,很快就联络上高荣成。
到了高荣成这个年纪,睡觉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所以即使时候还早,高荣成也已经坐在书房开始工作。
高荣成问:“竞霆你有什么事?”
高竞霆把容裴想探视容君临的事告诉高荣成。
高荣成心里有些讶异,毕竟他比高竞霆更了解容裴,要是容裴想去见容君临绝对不会麻烦到他头上来。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好,我会去打招呼。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高竞霆被他这么一问,索性就把等一下自己要回家和他商量事情的打算说了出来。
高荣成说:“我中午要出去,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吧。”
高荣成积威犹在,高竞霆自然没法反抗他的话,他点点头说:“那好。”
高荣成意味深长地瞧了他和容裴一眼,说道:“出门前记得先穿好衣服。”
高竞霆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惊慌失措地切断了通话。
容裴:“……”
他居然也没有发现高竞霆根本没、穿、衣、服!
虽然丢脸的是高竞霆、知道的人也只有高竞霆的父亲,他脸上还是有种火辣辣地感觉。
然后他突然就轻松下来。
事实上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