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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释就是徐浪的内心被负面感觉笼罩、只能依靠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而且徐浪看到他的时候,一定像上次在云来港重逢的时候一样恨他恨得要命。
陶安抚着胸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飞快完成洗漱,到冰箱里叼了两片吐司、拿了罐牛奶上楼。
他必须要更努力更努力,才能摆脱现在这种困窘的状况。
陶溪那边也不能去了,那毕竟是军方人聚合起来的军团,他挤在里面怎么看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留在徽章好好表现,争取接任赵洋的位置是个好选择——赵洋说他马上就要跟徐邵一样转向外雇顾问那一行,问他敢不敢接手。
虽然知道这里面未尝没有自家哥哥的面子在,但陶安还是很心动。
心里有了决定,陶安就常常上“小九”的号去磨练程晖。
陶溪那小子还不算太坏,陶安不想半路撒手给陶溪留个烂摊子,所以他卯足劲地指导程晖。
程晖由头到尾都学得很认真,没几天就进步神速,胜率已经不是一面倒地往下掉了。
陶安笑眯眯地说:“很好,你出师了。”
程晖见他心情不错,邀请道:“今天是军区开放日,你要过来玩玩吗?”
陶安想了想,自己好像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他点点头:“也好,我这就过去。”
程晖说:“我到门口接你。”
陶安爽快地应了个好字,军区那么大,程晖不来接他还怕自己会迷路。两个人很快就会师了。
程晖说:“等一下见到那群牲口,队长你可得悠着点。”
陶安问:“为什么?”
程晖说:“最近我老是和‘小九’对战,他们天天都在起哄,所以我跟他们说今天‘小九’会过来。”说完他朝陶安眨了眨眼睛。
陶安:“……”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家伙老实呢!
不过陶安可不是脸皮薄的人,他皮厚得很,一点都不害臊,大大方方地跟程晖去见自己的队员们。
陶安在野狼里的模样没怎么修整过,所以其他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发现“小九”是他之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瞪了出来。
陶安嬉皮笑脸:“怎么?想不到是我?有够吃惊的吧!”
见到自家队长恶作剧成功后露出的笑容,队员们对视一眼,突然一拥而上,抓起陶安往天上抛——然后又默契地接住。
程晖唯恐天下不乱地指挥:“不停地抛,直到他求饶为止!”
队员们立刻照办。
反复被抛高、跌落、再被抛高、再跌落的陶安被他们搞得整颗心忽上忽下,很没骨气地讨饶:“我错了!啊啊!以后再也不玩儿你们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停下,快放我下地!”
队员们很仁慈地住手。
程晖把他从队员们手里接下来。
陶安抬起头,只见程晖脸色带着爽朗的笑容问道:“心情好多了吗?”
陶安很久没流过的眼泪突然就蹿了出来。
他紧紧地抱住自己唯一可以触碰到的人,难以控制地哽咽起来。
程晖拍了拍他的脑袋。
陶安飞快地在程晖身上抹干眼泪,恶狠狠地说:“马上给我来战场!”
程晖说:“奉陪到底!”
队员们也应和:“奉陪!奉陪!我们可不会输给哭鼻子的家伙!”
陶安骂道:“可恶,你们这群混账!”
却是破涕为笑。
陶安上“小九”的号和程晖他们对战好几场,午饭时间就到了。一伙人在食堂用了饭,又重新回到演练平台里面,只不过换成陶安带队去挑战其他军团。
和队员们一起玩的感觉似乎比平时更开心,陶安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直到程晖提醒说要吃晚饭了,他才停止发起那无休止的挑战赛。
指挥了一整天,陶安实在是饿得慌,连军区食堂的饭菜都觉得格外香,他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笑容:“今天我过得很开心!”
程晖见陶安的菜差不多见底了,把自己的那份也夹了一点给他。他说道:“这种强度的玩法对你来说太耗体力了,多吃点。”
陶安正好道谢,却猛地看到了脸色铁青的徐浪就站在自己和程晖跟前。
徐浪没有管周围人的侧目,他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陶安刚才对程晖露出的笑容,以及程晖亲昵地把菜分给陶安的场景。
那个画面让他心里充满了暴戾的情绪。
徐浪说:“跟我回去。”
陶安脸色一白。
程晖说:“徐先生,陶安……”
徐浪额角青筋微现,压根没有理会程晖的意思。他盯着陶安重复道:“跟我回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陶安知道现在的徐浪不是那个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阿狼,甚至就连那个执意要和他定下婚约的徐浪都不是,要是他敢反抗的话,这个“徐浪”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他咬咬牙,站起来跟着徐浪离开。
一路上徐浪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陶安胸口发胀。
等差不多抵达徐宅,陶安心里一阵发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解释:“今天是军区开放日,我去找他们玩……你知道的,我在陶溪那边也有账号,他们都是我的队员。徐浪,你……”
徐浪猛地踩下刹车。
他面色狰狞地抓住方向盘,控制着自己不要把怒火发泄到陶安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用很平静的语调说道:“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和程晖相处时的场景想的是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可能背着我和他往来很久了——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你背叛我!为了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一遍又一遍地压下这些念头——就好像我这段时间压下每一个想狠狠地把你抱起来、狠狠地占有你的念头一样。所以我很少出现在你面前——我怕伤到你,我怕我们之间再出现永远也难以挽回的裂痕——”
陶安的心一颤。
徐浪似乎终于把心里翻腾的怒火压下去了,连神情都变得很冷静。他伸出手轻轻地将陶安带进怀里,把脑袋埋在陶安颈窝里。
陶安愣愣地任由徐浪抱紧自己。
只听徐浪的声音跟他的心一样在隐隐发颤:“……陶安,我们之间不要再有别人好不好?”
96第零九六章(小修)
容裴从毛球手里接过那封信。
瞿洺打趣:“这年头还坚持写信的人可不多,看来这家伙很有情趣;要我转过身去吗?”
容裴说:“当然不用。”他当着瞿洺的面拿出信来看。
事实上看到信封上的三个字时容裴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因为那几乎是他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那时高竞霆总是静不下心来练习;每次练字他都得哄很久,那简直是容裴最有耐心的时候了。然而等到练成之后;这家伙写的字却连一丁点儿他的影子都找不到,瞧上去完完全全就是军人的硬派风格——字如其人。
容裴扫过纸上的内容。
那是一长串他和高竞霆以前常玩的密码游戏,通过解读图文得出一些代表时间和坐标的数字。
高竞霆以前爱极了这个游戏,百玩不腻;心血来潮时总爱拖着他以整个云来港为场地到处跑;每次旅行时更是玩得让人心惊胆战——容裴每次陪他出去都有一大半的时间在找人;导致他非常后悔将这玩法教给高竞霆。
容裴看着短短的信笺;心里面有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在轻轻漂浮着。
那些日子他也有烦躁到只能用烟草浇熄忧闷的时候;但仔细回想一下;那滑稽到引人发笑的一切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容裴回过头来,笑着对瞿洺说:“我可能没法去看那群小崽子了。”
瞿洺挑挑眉:“有约?”
容裴扬了扬手上的信:“不算,只是有了条比较确切的活动路线而已。”
瞧见容裴眉头舒展了不少,心情显然变得很愉快,瞿洺当然不可能拦着:“那你去吧。”
容裴带着毛球走出瞿洺的营地,按照第一个时间点对应的坐标找到相应的地点。
那是军区里的一道横跨两座小山的天桥,容裴朝守在天桥一侧的卫兵点头致意,走到信中给的地点往前眺望。
一队士兵正在往天桥这边跑来,步伐整齐而有力,看得出他们的军官确实训练有方。
这是午后例行的出操。
容裴很容易就找到了位于队伍前方的高竞霆。
秋日艳阳的照耀之下,高竞霆的身材看起来显得更为挺拔,即使是在一群体能出众的士兵里头也有鹤立鸡群之感。
高竞霆长着张英俊过头的脸,可惜看起来有些冷峻,要不是他事事身先士卒,可能还真难和士兵们打成一片。
不知道在面对其他人时,他心里那团象征着热情、象征着激情的火有没有熄灭?
容裴注视着高竞霆。
高竞霆也发现了容裴,他抬起头望向天桥的方向,远远地与容裴对视。
那灼热的视线仿佛要看进容裴的心里头。
容裴静静地看着长蛇般的队伍跑往他们营地那个方向,拿出结合周围环境的提示破译出另一个密码,很快就到达第二个目的地。
高竞霆已经开始给自己的士兵讲解理论,他扫视着宽阔的讲厅,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以后他才开口:“有人对我说‘长官,我们并不需要学习系统性的理论知识’,没错,训练纲要里面没有这个要求,但是我觉得我的每一个兵都是要成为军官的!而且在你们之间会不断地有人从青流军官晋升为蓝流,因为这是我们的时代,我们最不缺的是什么?——是机会!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做好准备!你们来告诉我,我们到底需不需要学好理论?”
如雷鸣般的回答整齐而有力,响彻了整个讲厅:“需要!”
高竞霆露出嘉许般的笑容。
随着互动展开,士兵们放在高竞霆的目光非但没有转移开,反而越来越集中,狂热、坚定、纯粹等等军人应有的情绪也渐渐被高竞霆彻底地调动起来。
估摸着听得差不多了,容裴出讲厅望向门外的空地。
毛球正在那儿和疾雷玩耍,毛球特别喜欢疾雷耳朵上那两簇黑毛特别感兴趣,不停地用翅膀去撩拨。
那一根根小小的黑毛可是疾雷听力过人的原因,对振动特别敏感,毛球这么玩儿简直是可着劲地折腾着这个大家伙。
所以就出现了滑稽的一幕:一只体型和人类少年相近的大猞猁被小小的白色鹦鹉追得落荒而逃。
容裴微微一笑,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展开手里的信,破译出第三个密码对应的目的地。
收好信出发。
第三个目的地是高竞霆辖内的远程辅助室,容裴信步抵达时陶溪正在那儿处理着数据。
看到容裴后陶溪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容秘书长,你来了。”
容裴点点头,微笑问道:“你在做什么?”
陶溪说:“获取海面情况,看看适不适合下海。”他有些腼腆,“我负责后勤调配。”
容裴微笑起来:“银狐可是有名的‘后勤高手’。”
陶溪说道:“其实陶安比我更有天赋。”
“有天赋的人多的是,能把它用到实处才是真本事。”容裴凝视着陶溪,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