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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忘一瞬间黯淡,持着药盒的手也微微颤抖了:“我害了一个女孩子……”
他笑了一下,很是凄苦无奈:“但我不后悔……那样就能杀鸡儆猴,没有人再欺负她了……罢了,我先替你抹上吧。”
他说着,打开一盒药膏。
膏体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一抹异香扑鼻而来。
楚忘伸指,舀了大大一坨,涂在小忠屁股上,然后轻柔地徐徐抹开:“咦,这药膏跟上次的好像稍有不同……竟然是粉色。”
小忠道:“大概是配方有所改进。”
楚忘点头,深以为然。然后又挖了一大块,在对方的屁股上厚厚地敷了上去:“感觉如何?我涂了很多,应该清凉得很吧。”
小忠缩了缩脖子:“为何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楚忘偏头想了想:“应该是药效正在起作用。比如刀伤药,敷在伤口上都是火辣辣的疼。你屁股淤青太重,它要活血化瘀,必然会刺激你的皮肤。”
小忠崇拜:“少爷,您懂得好多!可我又觉得有些酥/痒。”
“不怕,酥/痒而已,比疼痛好太多。你瞧,现在你的屁股摸起来滑不溜丢,想必不日就会痊愈。”
小忠关怀:“少爷,您赶紧也涂一涂脸上吧,切莫落了疤。”
楚忘放下药膏:“也是,待我洗洗手,就涂一涂脸上。你的屁股,味道实在有些重。”
他便去外头,打了一桶水,细细洗了手,然后又回到房间。
铜镜在房间的外侧,视线较好。
楚忘对着镜子,挖了一小块,涂在脸上,细细抹开。
“上次的药膏一触即化,这次怎生滑不溜丢……还得跟太医说一声,这次配方改得实在不好。”
“少爷……”
楚忘左左右右对着镜子照,觉得自己怎生如此俊美?纵使脸上有血痕,也瑕不掩瑜。
“小忠,你声音怎么颤成这样?还疼?”
“少爷……好痒……好热……好……难受……”
“黏糊糊的,我也觉得脸上颇为难受。想必待会儿吸收了,便会好一点。”
然后身后有声音窸窣作响,应该是小忠爬下床来。
楚忘再右右左左照了一遍镜子:“那药膏的确神效,刚才你还挺尸一般躺着,动弹不得,一
下子便能下得了床了。”
他边说边笑意盈盈转身看去。
一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
小忠脸若桃花,眼含春水,分明是满脸发骚的模样!
他满面通红地柔若无骨地扒住楚忘:“公子,我好难受……你身上好凉……”
说着便抱着楚忘,轻轻摩擦起来。
身下某一物,硬邦邦地顶着楚忘。
楚忘一脚将他踹开,吓得浑身颤抖:“你……你别过来!我去叫太医!你等着我,切莫别乱
跑!”
他话还没说完,觉得自己脸上也开始微微发起痒来,酥酥麻麻地顺着脸部皮肤一路往下爬,
直往心口爬去。
楚忘大为惊恐,一把扔了手中药盒,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
好不容易夺门而出,没跑几步,便迎头撞上了一个人。
“忘仔?”那人扶住他,一脸幸灾乐祸,“听说你被罚关禁闭啦!哎,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咦,还有血痕?谁伤你了?!”
楚忘一把推开他:“你别碰我!”
青锋一脸莫名其妙。
楚忘浑身颤抖,刚被青锋碰到过的皮肤竟隐隐发烫,心里头似有绒爪在轻轻撩拨。
自己不过脸上涂了一点,尚且这样……小忠屁股上抹了那么多,那还得了?!
“锋子,我去一下太医院!小忠中了毒,我得立刻去找太医!你有武功,帮我好好照看一下
他,切莫让他出了房门!”
说罢,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状若疯癫地往远处跑去。
青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喂,什么毒把你吓成这样?断魂散?夺命丸?……喂,你是不是
去太医院啊,太医院在皇宫西边,你跑错方向了!”
他喊了两声,但对方却跑越远,越跑越偏,分明是没听见了。
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向小忠房里走去。
不看佛面看僧面,好歹是好友的仆从,好友既然嘱托,自己当然得不负所托。
别让他出房门……
青锋想着竹马的托付,抬手摸了摸下巴。
楚小忠不是才被打了二十大板么?怎么不在床上养伤,反倒跑来跑去的,精力如此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何时鬼畜,大约还有3W字~~~炮灰进化成鬼畜不容易嘛
疯魔
楚忘跌跌撞撞跑了半晌,才发现迷了路。
宫里太大,他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不远处碧波荡漾,他眯着眼睛看着半晌,是湖水。
竟来到皇宫东边的太液池了!
楚忘一拍脑门,简直想狂吼一声。
忽然身旁一声轻笑:“小东西,怎么脸红成这样?”
楚忘一呆,然后缓缓转头。
只见那个北魏使者,身靠古松,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风骨一时肃肃,如松下风。
楚忘揉了揉被烧得模糊的眼睛,勉强看得清楚了些,傻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伸手,指了指远处,“我是北魏使者,奉令进宫宴饮。皇帝在那边,你的父亲也在。”
楚忘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有一水榭,水榭之上,有一亭台。
亭台里,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人影。
楚忘眯着眼看了一阵,觉得身上烧得更厉害了。
男子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手冰凉,然而又火热,仿佛冰层之下熊熊燃烧着火焰,勾得楚忘整个人都想贴上去,
男子伸出一指,摩挲了一下楚忘的左脸,然后放于陛下,轻轻一嗅,眉头皱得更深:“这是……春/药?”
楚忘再也受不住,一个熊抱,狠狠箍住了对方,炽热的呼吸尽数喷到了男子颈间。
男子一僵,紫色的眸子沉下来,几乎深成黑色。
楚忘脑子混乱,身子澎湃,心中惊骇。
皇帝也在……老爹也在……
自己怎能上演活春宫?!
当下便一张口,蹭了蹭牙,往自己胳膊恶狠狠咬去,希望能籍着疼痛逼自己清醒。
一口咬下去,嘴里都是血腥味,可是在药力冲击下,竟丝毫不觉疼痛。
他正心里一片绝望冰凉。
“你咬我做什么?”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楚忘血红着眼,潮红着脸,松口抬头。
果然是烧糊涂了,都咬错了……
得趁着自己还清醒……
楚忘颤抖着双手,艰难地松开对方,踉跄而又义无反顾地往太液池跑去。
然后扑通一声,果决地跳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浪花。
平静的湖水立刻涌起起伏的波浪,层层地往湖中心的亭台推去。
巨大的动静引了亭台上众人的注意,一时惊呼声不断。
“有人跳水啦!”
“好像是楚公子!”
“楚公子,你莫想不开,我们立马来救你!……”
侍卫摩拳擦掌,扔靴除衣,正欲跳下水去救他,但见楚忘猛地挣出湖面,使劲划水蹬腿,往亭台方向凶猛地游过来。
众人不想楚忘水性这么好,一时呆立当场,不知该不该下水。
直到耳边扑通一声巨响。
原来是楚侯爷救子心切,不加思虑,一跃而下。
此时阳春四月,虽是暖阳高照,但湖水却仍旧冷冰。
在这厢,冷到刺骨的湖水激得楚忘头脑清醒,兼又想到李总管说不定有解药,于是化欲望为动力,泅水泅得相当卖力。
而那厢,楚侯爷毕竟年纪一大,又向来养尊处优,被冷水一激,腿脚抽了筋,似身上绑了砖似的,扑腾几下,便直直地往下沉去。
众人大乱,原先打算救楚忘的侍卫争先恐后地跳水,纷纷去捞近处的老侯爷。
老侯爷惨白着脸,被众人托住身子,厚重的朝服扑散在水面上,像一朵黑色的纸花。
他犹不死心地大喊:“忘仔!去救我儿子啊!忘仔!”
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将楚老侯爷托出水面,拉到了亭台上。
一回头,却见水面唯见粼粼波光,先前凶猛泅水的楚忘,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侯爷一边张口,噗噜噜吐着清水,一边满脸绝望地往水边爬了几步,嘶吼:“忘仔!”
只见水底下一大片阴影迅速逼近,然后哗啦一声,楚忘破水而出。
只见他半张脸血红肿胀,浮着五道血痕,伤口泡了水,隐隐发白向外翻着;半张脸青白惨淡,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半红一半白的,几乎成了阴阳脸,纵使原本俊俏,此刻也成了满脸狰狞。
于是满脸狰狞的楚忘吓得众人猛吸一口气,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楚老侯爷的一口冷气和气管里的湖水呛在了一起,当下咳得背都弓了起来。
楚忘伸出惨白的一只手,五指曲张,勾住台沿,湿漉漉地爬将上来。
简直像水鬼索命了。
“李总管……”楚忘瞪着布满血丝的眼,边爬边冷冰冰地唤。
李能蹭蹭再后退了两步,惊恐:“你……是人是——”
那个“鬼”字还没出口,楚忘已一把攥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药膏?!”
李能已全身哆嗦起来,但嘴里却连炮似地解释:“那是太医院最新研制出来的桃花迷情膏,经过重重改进和多次试验,不但能增加肠道润滑度,还能增加那里的敏感度,不但如此,还有极强的催/情效果,只需一点点,便能奋斗整夜。更重要的是,它还能有效改善便秘和痤疮,为夜生活奠定下良好的基础——”
楚忘一声怒吼,痛苦万分:“啊!!!”
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使劲摇晃:“解药!我要解药!给我解药!”
李能浑身僵硬:“公子,这大白天的,您不会已然迫不及待地用上了吧?”
“解药!我要解药!给我解药!”
李能被他晃得花枝乱颤,哆嗦着回答:“这……床笫之上,便可解决……解药何用?”
楚忘正欲抓狂,一只冰凉的手却搭上他的手腕。
他松开李能,默默转身,看向来人。
原来是东莱王……
手腕被他攥住的肌肤,变得火烫,被冷水压下去的火苗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我要是变成禽兽……楚忘默默地想,也是你们逼的。
但在他有所行动之前,一股清凉的气息便从两人相触的地方渗透进来,迅速流入楚忘身体中,然后运转起来。
这是种颇为奇妙的感觉,气流所到之处,原本的燥热灰飞烟灭,摧枯拉朽般无影无踪。
楚忘闭上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慵懒地萎顿下来。
东莱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脸颊上有伤,这药膏被你涂在脸上,便通过伤口迅速渗进去,发挥了十足的药力……我便用清凉诀,驱散你体内的药力。”
东莱王松开手,楚忘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烂泥一滩似的。
帝王上前,扶起这一堆烂泥,皱眉看着他:“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楚忘有气无力地睁眼,正欲回答,忽然想起什么,从帝王怀中猛地挣脱,然后一把攥住东莱王的手:“快随我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