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如此眼熟?!
“啊!”那人倒先叫起来,“美人——不,公子!”
他躬身做了个揖,脸色通红:“一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
楚忘想起来,不就是昨日将他当成女人非礼的那个白痴么。
他这是什么样子,在害羞么?
“公子,”他很是害羞地问,“您是在……在——”
楚忘倏然站起,很淡定地答:“哦,扎马步。”
“啊……”他指着楚忘手中书籍,“这不是——不是——”
楚忘咳了一声,将书塞进袖中:“你看错了。”
常胜摸着后脑勺,傻笑着:“我昨晚……跟着一众兄弟,看了一宿。”
楚忘看了看他漆黑浮肿的眼圈:“嗯,看得出来。”
“原来……男子与男子也可以……还如此多花样。”
楚忘嗤一声,转身欲走:“孤陋寡闻。”
“公子!”常胜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见楚忘瞪他,又急忙放开,“那日……那日是在下唐突。”
“你也知道唐突?”
常胜认真道:“我那时无知,竟不懂风情,将公子抛在地上,也不怪公子恼怒于我。但我现在已然知晓,公子——”他又羞红了脸,络腮胡子亦羞得微微颤抖起来,“在下愿意与公子演练书中招式。”
楚忘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练你个驴蛋!好不要脸!”
常胜捂住胯/下,也不躲避:“公子莫羞……公子体弱,禁受不住上头招式,我却可受。”
楚忘再狠踹几下:“受你祖宗!”
沈黎见了这里动静,走过来喝道:“闹什么闹?!常胜,你在这里做什么?”
常胜诺诺说不出话,被沈黎赶走。
楚忘气得直翻白眼,哆嗦着唇:“这什么人呐……脑子有坑吧。”
沈黎一掌拍到他肩上,压得他往下一沉:“马步!”
“我……腿肚子在颤。”
“脚再弯些!”
“都酸得有点抽筋了……”
“屁股!不要朝上撅着!”
楚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我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沈黎皱眉看着他,像是看着一滩烂泥:“那我使一套最简单的剑法,你好好看着。”
说着抽剑而出,摆了一个起剑式,扭过头对楚忘说:“看好了!”
说罢刷刷地舞了起来,大开大合,是战场上最实用的招式。
把剑挥舞得力拔山兮气势汹汹,跟挥着战斧似的。
楚忘撇嘴,凶悍粗犷,毫不美型。
那青楼小苑的美人舞剑,才是真正的剑舞啊!
沈黎收剑,将剑递给楚忘:“你来试试。”
楚忘接过,很是敷衍地比划了两下,却让沈黎颇为惊讶。
“没想到剑法方面,你还颇有天赋……就是力气不足下盘不稳,还是基本功不够。来,继续扎马步,连扎个十年八载的,想必能有所成就。”
他见楚忘闷闷不乐,一脸不情愿,便凑首过去,低声威胁,“若你再偷懒,我便让常胜常校尉来指导你扎马步,可好?”
然后自问自答地点点头,肯定道:“如此郎情妾意,楚公子练功,定然能事半功倍!”
楚忘无奈,只得气沉丹田,半身蹲着:“其实沈统领不必如此认真。”
沈黎挑眉:“我向来就是个严肃而认真的人,王爷的嘱咐,从不敢懈怠。”
“王爷还说替我找媳妇呢,然后送我去南方,过神仙日子。所以这马步,扎了也没用武之地啊。”
沈黎一声嗤笑:“其实王爷也承诺过替我找媳妇……但你看看,我们虎贲营,几乎全是光棍,都是饿得眼都绿了的一群狼。且不论这北疆能否有正常女人,就算王爷替你找来了——怕是你也留不住。”
他说着,拍拍楚忘的肩:“我再偷偷告诉你,这扎马步,对男人持久力爆发力也颇有好处。你这般软绵绵,只怕日后……咳,只那么一下……你懂的。你怎么留住你老婆,嗯?”
楚忘呆了呆:“我记得你自诩既正经又认真……”
沈黎肃然道:“我自然既正经又认真。”然后伸手一指远处探头探脑的某人,“那种人才不算正经。”
楚忘顺着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常胜对他咧嘴一笑,似娇似羞,春光灿烂。
他僵着脸转回头:“确实……甚是有理。”
楚忘练了一天基本功,回到营帐便瘫在床上,胡乱啃了几口干粮,便欲昏昏沉沉睡去。
他又做梦了。
梦里,他在河清郡。
他从没去过河清,但他却莫名地知道,自己便在河清。
红烛高照,罗帐低垂。
他娶亲了。
新娘子端坐于床侧,红罗帕低垂。
他很忐忑不安地伸手,掀起罗帕——底下那人,抬起头,狭长的眼似笑非笑,满是勾引。
他端过两杯合卺酒,与他交杯喝了。
酒是琥珀色的,一饮几乎醉了。
他捧着他的脸,醉意熏然地说:“如今……你是我的人了,从此以后,你可不许想别人。”
那人抿着唇,笑。
菲薄的唇显得性感危险,又薄情。
他一口啃上他的唇,将他压在床上,肆意蹂躏。
那人肌肤过于白皙,以至于呈现出至尊位者的苍色来。然而肌理分明,隐隐透着一股力量。
他啃着对方躯体,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有一个血红的印记。
然后翻过对方的身体,顺着尾椎啃下去,双手肆意揉搓着对方的臀/瓣,接着是那处幽地。
他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攻。扶着自己那物,狠狠挤进小/穴。巨大昂扬的物什将层层褶皱挤开,然后被紧紧箍住。
快/感——难以言喻的快/感,澎湃而来。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然而自己那物被紧紧咬住着,小/穴蠕动着,将他碾压着。
他实在忍不住——一下子便泄了出来。
我擦!他在心里狂骂,如此时刻,自己竟然……秒/射?
身下人微微侧首,掩在青丝中的眼神便露了出来——鄙夷中带着嘲讽。
楚忘猛地惊醒过来。
北疆深夜,夜风破急,在帐外呼啸着。
胯/下湿淋淋黏腻腻。
楚忘不可置信伸手一摸,脸都黑了。
做春/梦……也就罢了。看了这种书,不能太过苛求自己。
可梦里……好不容易翻身……怎么还这么孬?!
楚忘握拳咬牙,好歹持久一点吧我去!
看来……的确得扎马步。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调戏撸主抚摸撸主非礼撸主吧!!那样撸主就能持久啦!!
与虎谋皮
楚忘简单擦拭一下,换了条褥裤,便躺在床上发呆,再无睡意。
长夜漫漫,人有三急。
他随意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如今吹得是东风,茅坑便在军营的西边,处在下风口,免得熏死人。
楚忘蹬蹬跑到西边,解决完后再蹬蹬地跑回来。
时值深夜,万籁俱寂,唯有夜风呼啸作响。
远处瞭望塔有士兵持灯而待,灯光隐隐绰绰,闪做一点。
偶尔亦有巡逻兵的脚步声响起,靠近,再走远。
楚忘的营帐紧挨着帅帐,此刻帅帐中犹亮着灯光。
橘黄色的亮光从帐帘的缝隙中隐隐透出来,成了单薄的一根线,铺在地上。
楚忘撇了一眼,心想果然是王爷,万人之上,事务繁忙,挑灯夜读。
大半夜的,也体恤士兵,竟没有人在帐外执勤。
他正欲掀帘入内,忽然帅帐那头传来声响。
他呆了呆,转头看去——只见一人微微躬身,从帅帐内掀帘而出。
明媚的灯光从他身后泻出,缠着他的影子一起铺在了地上。
那人亦望了过来,容颜背着光,瞧不大清,唯有一双眼,像紫色的一刃刀,劈了过来。
楚忘瞪大眼,欲盖弥彰地闪身入内,然后又忍不住,从门帘一侧的缝隙中往外瞧去。
帘帐一动,对方从另一侧钻了进来。
“哦,小东西。”对方笑意盈盈,“大半夜的,你乱跑什么?”
楚忘站直身体,反诘:“你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拓跋走近一步,咄咄逼视着他:“多日不见,怪想念的。”
“想念谁啊?”
拓跋低笑,气息吹在楚忘耳畔:“你啊。”
楚忘僵住了身体,但依旧气硬:“你果真想我,都想到了东莱王帅帐中去了。”
拓跋搂住他:“哦,小东西,你是在吃醋么?”
楚忘挣开,蹭蹭往后退了两步:“拓跋烨,你想太多了。”
“为人君者,自然要行一步想百步。不然哪天,被人硬拉下皇位也不知道,岂不可悲?”
楚忘瞅着他,目光警惕:“你说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拓跋并不答话,只笑着往前两步。
楚忘蹭蹭连退几步,然后到了床边,退无可退,只得止住。
拓跋搂住他的腰,鼻尖几乎碰到了鼻尖:“小东西,跟我去北魏,可好?”
楚忘扭过头,努力拉远距离:“不去!”
对方垂下眼帘,似有伤心色:“为何?”
“背井离乡,有何可去?”
拓跋勾唇一笑,然后箍住楚忘的头,轻啄了一记他的唇:“你将北魏当成故乡,不就可以了?”
楚忘冷笑一声:“我可无法把自己当成月姬。”
拓跋微不可察地一颤,眼中沉沉,神情复杂:“你是你,她是她……根本就是两个人,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楚忘拨开他的手:“确是,根本就是两个人,你又何必想不开?”
他说着,走到帐帘前,伸手一掀。
夜风鱼贯而入,吹得两人衣襟摇摇晃晃。
“北魏陛下,您深夜潜入敌营,密会敌国统帅,可是件危险的事情。趁着事情还未败露,赶快离开吧。”
拓跋走到门口,低声问道:“你不再考虑下么?”
“考虑什么?做替身?……”楚忘笑了起来,低语,“我可受够了。”
拓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捏住:“你是你,她是她……怎么会是替身?”
“那是,我是我,她是她,做替身也是不够格的。陛下,您请吧。”
拓跋低笑一声:“楚忘,你可真有趣。”
楚忘扭过头,将视线落在他身后:“你滚吧。”
拓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萧定襄站在帐外,点了点头,权作示意。
萧定襄亦回礼。
拓跋松开楚忘的手腕:“也罢……来日方长。”
北疆天高地阔,星宇寥落。
有罡风凌厉,破空而来。
拓跋倏忽无影,似乘风而去。
萧定襄定定看着楚忘,眸色沉沉。
楚忘咧嘴对他一笑:“一国之主,来无影去无踪,江湖大盗似的。”
萧定襄缓步走了过来:“今日所见,一字不许外泄,知道么?”
楚忘握紧拳头,掌心湿濡,全是冷汗:“与虎谋皮,你疯了么?”
对方冷笑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想得什么?皇位?”
萧定襄似是听到了笑话,忍俊不禁:“我稀罕那个位子作甚么?”
他笑着笑着便渐渐止了下来,神情肃然,带着极深的嘲讽:“不过没有那个位置,自然也得不到他。”
楚忘心底酸涩,无力道:“瞎折腾。”
萧定襄一笑,走入帐内,拢了拢伸手披风:“你懂什么,真是孩子话。”
楚忘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