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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忘按住心口,低声问:“那他怎么办?”
“到时朕收了兵权,便让他当一个闲散王爷。他若要去封地东莱朕便让他去东莱。”
楚忘抬头,盯着他的眼:“你放心?”
帝王沉默了一下:“那住盛京也好,一行一动也方便皆在掌控。”
楚忘追问,颇有点咄咄逼人:“那到底是东莱还是盛京?”
帝王皱眉:“盛京吧。”
楚忘点头:“也是,东莱滨海,路途遥远。封王无诏令,又不得入京。你怎么舍得放他去那里。”
“你在说什么胡话?”
楚忘一笑:“他在那边呢,有一会儿了。”
萧修北一惊,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萧定襄牵着马,遥遥望着他们。
他无奈一笑,松开抱着楚忘的双手:“忘儿,你真是害我。”
楚忘亦笑,颇有种破罐破摔的了悟:“你两头哄人,累不累?”
萧定襄已然牵着马,缓缓走了过来。
他对着萧修北行了一个礼,冷淡地说:“陛下,先前去北魏军营的使者已经回来了。”
萧修北牵过马:“好,去看看。”
两人各自上了马,并肩向营中驰去。
萧定襄忽而拉转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又向楚忘跑来。
他控马绕着楚忘走了一圈,忽而一笑,竟带了三分诡谲:“原先给你个机会,你竟不走……现在你再想走,可没机会了。”
说罢驾一声,策马追上萧修北。
楚忘掂了掂怀中单薄的一两银子。
腿长在自己身上,要走要留,干你屁事。
你说老子走不了……靠,有本事你一两银子回去看看?
买辆驴车都不够,难不成还真要自己风餐露宿,徒步走回盛京么?
一个两个的,心都够黑的。
楚忘一路找到了后勤处,讨要俸禄。
军需官毫不客气,将他赶了出来:“你入职半月都不到,就来讨年俸?问王爷去拿吧!”
楚忘无奈,只得离开,踌躇着来到了中军帅帐。
他犹疑了好一阵,才鼓足勇气,将帐幕掀开。
还好,里面只有萧定襄一人。
萧定襄背对着他,笔直地坐着,一动不动。
楚忘尴尬一笑,试图缓和气氛:“王爷,就你一个人啊。”
“他忙得很,拉拢将士去了,自然不在。”
楚忘走过去,低声解释:“我不是找他。”
萧定襄并不回话,死气沉沉似的。
楚忘走到他面前,这才发现桌上放了一个瓷瓶。
萧定襄看着那个瓷瓶,一心一意,满脸专注,目光却极冷。
楚忘亦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没话找话:“啊,这是什么?”
“春/药。”对方冷冷回答。
楚忘立时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嘴巴子。
嘴贱!
但还是不自禁地劝:“春/药伤身,还是少吃为妙。”
萧定襄终于转了视线,看向楚忘:“他嫌我恶心,硬不起来,非要吃点春/药才行。”
楚忘白了脸:“这是误会吧。只是助兴嘛……”
萧定襄执过那瓶瓷瓶,站起来,逼视着楚忘:“你要不要也助兴一下?”
楚忘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萧定襄冷笑一声:“兄弟乱伦,难为你看得这么开。”
楚忘僵硬地一嘞嘴:“看不开的时候都熬过去了……不过我觉得这是个误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萧定襄可怜,不忍心说些难听话。
纵使他最后得偿所愿,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也还是可怜。
萧定襄目光如刃,割在楚忘脸上:“是么?”
楚忘为难地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理由:“他说你技术很好!”
对嘛,技术好,怎么会硬不起来?
但对方脸色愈发青白,像是修罗场钻出的恶鬼:“是么……哈,那是自然了。”
他一把钳住楚忘下颚,目露血丝,神情竟含了一丝狰狞:“你怎么还不滚?”
楚忘难受地挣了挣:“我……我来讨俸禄……”
“俸禄是朝廷发放,陛下即是朝廷,你问他去讨啊,问我做什么?!”
楚忘结结巴巴:“可是……军需处让我向你讨……”
萧定襄松开他,怒喝:“滚!”
楚忘无奈,只得走出去。
没钱怎么滚?再怎么滚也滚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啊。
那天晚上,楚忘睁眼难眠。
他懊恼地翻了一个身,天天失眠,都快跟那对兄弟一样,变成神经质了。
忽然有隐约的争吵声传了过来。
楚忘侧过头,凝神听了一下,果然是争吵声。
声音很是熟悉。
他爬将起来,走到帐口。
争吵声却忽然间消失了。
然后有脚步声响起,快速逼近。帘帐被人一把掀起,夜风灌了进来,吹得楚忘衣衫呼啦作响。
楚忘一愣,迟疑着问:“陛下?”
萧修北一把抱住他,浑身炽热的温度吓了楚忘一跳。
他抱起他,快步走到床前,将楚忘一扔,然后狠狠压了下去。
楚忘一惊,挣扎起来。
萧修北箍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也不做声。
楚忘不再动作,只胸膛剧烈起伏着,片刻才捧起他的脸。
借着微弱的光,看见帝王尊贵的左脸上,赫然烙着一个巴掌印。
楚忘伸手,手指擦过那五指血痕。
帝王忽然擒住他的手,含在嘴里。
他口腔的温度很是灼人,身下那物也坚硬地梗在楚忘小腹上。
对方火热的舌头轻舔指尖,楚忘只觉一阵酥/痒从手指头一直传进了心脏,麻痹了全身。
萧修北伸手探入楚忘衣襟中,揪住他的蓓蕾,极其技巧地揉搓,然后缓缓往下,一把包住楚忘分/身,轻柔揉搓。
楚忘将手指从他口中取出,轻轻摩挲着他脸色血痕,问:“疼不疼?”
萧修北并不回答,粗重而欲望地喘息着,将手指探入楚忘身后秘/处。
楚忘一个反手,将巴掌甩在了他的右脸,突兀地一声笑:“老子不是他!”
萧修北在暗色中抬眼,目光灼灼,狼似的。
他亦回给楚忘一个巴掌,狠声低语:“朕知道!”
楚忘红了眼睛,又想抬手给对方一个巴掌,却被帝王一把擒住,然后制在头顶上方。
他左手按住楚忘两只手,右手又给了楚忘一记耳光:“一个一个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楚忘想听到了笑话似的,大笑:“比你吃春/药好!”
萧修北左右开弓,又甩了他几个耳光,直将他打得面孔浮肿,才将他翻过身去,狠狠刺入。
楚忘痛得一声闷哼,夹紧了他。
萧修北掰开着他的臀瓣,将自己使劲挤了进去,然后大力抽/插起来:“真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
楚忘咬牙,问:“你在说他,还是说我?”
萧修北并不言语,只大力分开他的双腿,一下一下撞在他身体深处,像是发泄着怒火。
只是怒火,不是欲望。
楚忘死了心,也不再发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发泄出来,喘息着倒在楚忘光/裸的脊背上。
他分开对方凌乱地发丝,吻着他的肩膀,然后是耳畔,然后吻渐渐蔓延到嘴边。
他亲着他的唇,忽然低哑地开了口:“你那么好……又干净,怎么会说你……”
楚忘转过头,吻住他。
湿漉缠吻,难舍难分。
良久唇分,楚忘才低语:“如果我是他,我就杀了你……”
萧修北勾唇低笑,庆幸道:“还好,你是楚忘。”
楚忘搂住他的脖子,缠了上去。
是的,所以……我喜欢你。
但我没有这张脸,你还会纠缠不休么?
哈,从今以后,你们杀来杀去吧,再也不要扯上我。
我不要脸啦。
36毒
第二天,阳光渗透毡帐;明晃晃地照过来;铺了人一脸。
萧修北很眷恋地梦中醒来。
身侧空荡荡;并没有人;他一惊;抬眼望去——
楚忘坐在铜镜前,墨发披散下来;几乎垂在了地上。
帝王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近乎温柔地看着他的背影。
楚忘的手垂在一侧,手中执了根银钗。
但银钗已被鲜血染得通红,有血滴汇在钗尖上,一颗一颗地坠下来。
帝王蓦然发现,那地上;几乎已汇成一小洼鲜血了。
“忘儿……你在做什么?”萧修北问,声音惊疑不定。
楚忘听到声响,缓缓转过身来。
一道锋利的血痕从左额开始,狰狞地划断左眉,划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右嘴角。
鲜血不断地从伤痕中渗出,蜿蜒着流下来,几乎布满了整张脸。
这几乎可怖了。
萧修北抽了口冷气,喝问:“你在做什么?!”
楚忘曲着小指头,轻轻弹了弹,将流到指尖的血珠弹落在地,语气淡然:“如你所见。”
萧修北从床上一跃而下,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想要伸手捧住他的脸,但手滞在半空,再也动不了:“你疯了么?”
楚忘一笑,似乎拉扯到伤口,笑容变得扭曲:“我没疯……我清醒着很呢。”
萧修北翻弄着附近的柜屉,手忙脚乱:“伤药呢伤药呢?!”
楚忘冷淡地看着他。
萧修北随手披件衣服,大吼道:“来人!传军医!”
军医很快来了,对着楚忘的脸涂抹折腾着。
萧定襄亦站在一侧,冷眼看了半晌,忽然道:“这么一张脸,倒是可惜。”
萧修北转首怒喝:“闭嘴!”
萧定襄冷笑一声,也真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萧修北问军医:“会落下疤么?”
老军医躬身回答:“军中的药都是猛烈的伤药,不比宫中奇药,怕是会落疤的。”
“那就派人快马驰往盛京,将药取来。”萧修北说着,对着身侧的侍卫大吼一声,“还不快去!”
侍卫诺诺应一声,立刻领命离去。
楚忘一把推开老军医:“不必如此麻烦。”
萧修北皱眉:“你做什么?”
“我不想要这张脸了,”他说着,歪着头看着萧修北,神情颇是无辜,“你要是治好我,我就再划两道。”
萧修北跨前一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眉眼冷厉:“你发什么疯?!”
楚忘一脸冷淡:“是你在发疯,你们兄弟在发疯。你这是病,得治。”
萧修北气得浑身颤抖,抬起手,就想甩下去。
但看着对方一塌糊涂的脸,又恨恨地将手放下:“你听着,你再往自己脸上划一刀,朕就割楚阡陌一刀,顺带也可以捎上苏婉清、楚小忠!你给朕想明白了!”
说罢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老军医抖着手,心惊胆颤地替楚忘缠上纱布。
纱布一层又一层,很快将楚忘整个头都裹住了,那副模样颇是可笑。
“你怎么还不走?”楚忘问。
一旁站立着的萧定襄勾起唇,薄凉一笑:“你应该把那银钗,往自己脖子上插去,最好深一点,狠一点。不然你划花整张脸,也逃不走。”
“我不想死。”
萧定襄走到他面前,蹲下,让他与自己视线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