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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一人离开就好。”萧琅到觉得王爷有些过于放心不下他了,他虽文弱但好歹是堂堂男子汉,尚能照料好自己。
“我已经坐在马车上了,难道先生还想将我赶下去吗?”林琛抿唇微笑。
“不是。”萧琅忙摇了摇头。
林琛看着萧琅稍低下头,微红的面颊,愈发觉得有几分可爱。
“先生还受得住吗,我让车夫赶得快一些。”林琛担心萧琅伤势刚痊愈,恐受不住长途的颠簸,此去乡下路途颇远,纵然再赶一来一去也需五日之久。
“我担心王爷等得太久。”林琛解释了一句,生怕萧琅看出破绽。
萧琅刚抬手想掀开一旁的帘子向外张望,林琛便伸手拦住了,“路途不会太远的,先生耐心忍忍就好。”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萧琅微蹙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爷想给先生一个惊喜,我可不能事先告诉先生。”林琛故作神秘的说,“到了地方,先生不就知道了吗?”
“这是去乡下的路。”萧琅看着林琛震惊的面色,渐渐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先生是如何”林琛咽下了口中的话,若他亲口说出后,就再无法圆谎了。
“我上次回乡祭拜父亲便走的是这条路,现在又怎会不知?”萧琅抬袖向外望了一眼,幸好他及时醒悟,否则马车跑远了再想赶回去亦是费些力了。
“王爷根本就不会陪我一同前去,王爷恐怕只是命管家将我送回乡下吧。”萧琅早先便听王爷提及过此事,他强烈劝说了一番,未想王爷竟未放在心上。
“王爷担心先生留在王府中有性命之忧,希望先生能明白王爷的一片心意。”林琛开口劝道,王爷赶走心爱之人又怎舍得,可他身陷险境同样不想看着萧琅因他而涉险。
“您今日是一定要将我带出王府吗?”萧琅起身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人,缓缓坐下了。他曾说过无论发生何事都与王爷一起面对,而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他看着王爷一人面对怎放得下心。
他知自己不能帮王爷做些什么,但让他陪在王爷身侧也好。
“这是王爷的吩咐,先生回到乡下后,勿要忧思伤身,待王爷解决了事情后自会前来接先生回府。”林琛点了点头,但二皇子势力强大,王爷想要扳倒二皇子又何其困难,或许二人会一直对峙下去,而王爷又舍得让萧琅苦等吗。
“好。”萧琅的面色异常平静,“我可以出去方便一下吗?”
林琛挪开双膝让萧琅走下马车,他等了许久也未等到萧琅的身体,侧身撩开帘子向外张望了一眼,远处空荡荡的一片,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一阵叹恨自己的疏忽。
“赶回王府。”林琛大声道,他凝神看着路边行人的背影生怕错过了,若弄丢了萧琅,王爷恐饶不了他,而他亦是担心萧琅会落入奸人手中。
“停车。”林琛看着远处一道消瘦的身影,忙喝停了马车,起身跳下匆匆赶上前去。
林琛伸手拉住了萧琅的衣袖,“先生。”
“我不会与你离开。”萧琅坚定的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面庞缓缓淌下,白皙的面颊覆上了一抹绯红,他微低下头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先生随我上马车休息一会。”林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恐怕是完不成王爷交代的任务了,“我带先生回王府。”
“难道先生不肯相信我吗?”林琛见萧琅仍未挪动脚步。
萧琅抬袖试了一下面上的汗渍,他刚才便是趁林琛不意欺骗了他,现在难保林琛会再用此法。
“路途遥远,先生刚才已耗费了不少体力,若在执意走回去,王爷看到先生这般精疲力竭的模样岂不会心痛,”林琛温声劝道,“我绝不欺骗先生,待先生上了马车后,我便让车夫赶回去。”
萧琅看着远处的大路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转身走上了马车,若要他走回去,不知何时才能赶到王府。
“现在王爷应该下早朝了。”林琛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喃喃道,王爷既放不下萧琅的安危,或许就不应将萧琅送回乡下。虽是局势愈加紧迫,但萧琅整日留在王府中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萧琅静静坐在马车角落中,衣袖平放在膝上,面容略有一丝暗淡。
“先生到了。”林琛见马车停下后萧琅仍未有一丝动容,开口提醒道。
“刚才为难先生了。”萧琅走下马车时,面上有一丝歉意,他亦不知自己执意留下是对是错,或许他身为一个无用之人本就该听从王爷的吩咐,但他真的放不下王爷。
“没事,王爷让先生离开也皆因对先生安危的担忧,若先生对王爷讲明心意,或许王爷会甘愿让先生留在身边。”林琛心间隐隐不愿让萧琅离开,若没了喜欢之人的陪伴,王爷又会回到原来那般冷冰冰的模样,而日夜担忧心中人,亦然无法安下心。
萧琅点点头,转身走入走廊之中,他伸手推开书房的门。
“萧琅,你怎么回来了。”翎霖看见萧琅俊秀的面容,冰冷的双眸间有一分喜色,他忙放下笔墨起身走了过去。
萧琅微张了张口,话音未落,翎霖便紧紧拥住了他,“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他原以为让萧琅离开王府,会安心一些,但看着空荡的书房,他愈加心神不宁。或许他早已习惯了身边之人的陪伴,再无法接受萧琅的离开。
“王爷,我身为堂堂男子汉,亦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危,我答应您绝不会成为您的累赘。”萧琅紧握住翎霖的衣袖,纵然会以身犯险,他也无所畏惧,只要能陪在翎霖身侧就好。
“呆子,乱想什么呢。”翎霖轻抚萧琅面颊的碎发,他怎会将萧琅视为累赘,他只是担心自己一时疏忽,恐会让奸人趁虚而入伤了萧琅。
“以后好好留在王府,不要多想。”翎霖看着萧琅的眉眼柔声道,他将爱人留在身边,自会顾全萧琅的安危。
“您若有事也不可以瞒着我。”萧琅点点头。
“好。”翎霖含笑道,拥在萧琅腰身上的指尖迟迟未放下。
☆、第 55 章
第55章
烈日炎炎,嫩绿的叶片微微垂落,地上的片片光斑异样耀眼。牢房门口把守着一队官兵,腰间佩刀身姿笔直,双眸炯炯有神。
一个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的男子怒气冲冲的望着一旁的守卫,剑眉蹙成了一个结,他大声喝道,“为何我不能进入?”
“请您出示吏部的文件。”侍卫微低下头恭敬的说。
“不过是一个将死的囚徒罢了,还需要何文件。”男子愤愤道,难道还担心有人谋害孙晖的性命不成,若非侍卫把守森严,他早就替将军解决了此人,亦不会留下无穷后患。
龙虎山一战因他的疏忽而走漏了消息,他本想将功赎罪,而今日的无功而返怕是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
远处走来一道暗红色的身影,面容俊秀,发丝齐齐束在玉冠之下,眉眼严肃,气宇轩昂,玉带紧扣在劲瘦的腰身上,玉佩隐在衣摆间微微晃动,在阳光下闪现一丝异样的光彩。
两侧的侍卫看见周权的身影纷纷俯身行礼,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周大人日日来看一个囚徒,莫非在龙虎山上的那几日真与孙晖之间发生了什么私情。”男子看着周权神情平静的从他面前走过,心间愈加愤懑不平。
“我只是奉朝堂之命来探望孙晖,若孙晖在牢房中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是我的过错了。”周权微蹙黛眉,顿下脚步,“既然张将军这般殷切期望去看望孙晖,何不随我一起前去。”
“不必了,牢房阴冷,周大人待久了易受风寒还是多加衣衫为是。”男子拂袖转身离开。
周权抬步踏入门槛,周身瞬间暗了下来,远处燃着几盏微弱的烛火,若隐若现,一丝丝寒意渗入肌肤之中,他不禁握紧了衣袖。
孙晖伤势未愈,只着单薄的囚服恐禁不住地牢的寒冷,他本想前来时带一床被褥,但下早朝后便忘记了,罢了一会他派人送来一趟便是。
“他这几日的情况如何?”周权望着半靠在角落中的人,他虽担心孙晖的安危,甚至想日日前来探望一眼,但若是他前来牢房的次数过多,恐让外人生疑。
“我按大人的吩咐将馒头换成了粥食,但他仍没有用下多少,我今天看见他一直坐在角落中,饭菜好像也没有动过。”官吏开口道。
“你下去吧。”周权伸手推开牢门,心间隐隐有一丝怒意夹杂着痛惜,他大步走到孙晖面前,你以为你不用饭菜折磨自己,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若你死了,你的一干下属同样不会活着走出牢房。
周权见孙晖微闭上眼眸,面色异常苍白,气息微弱,情形似比那几日更差了几分,眼眸间流露出一丝担忧,他俯下身轻唤了一句,“孙晖。”
半靠在地上的人仍没有一丝反应,周权不禁大声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若你还想救那些被关在牢房中的下属,就不该这样颓废下去,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周权看着孙晖眉宇微蹙似是很不舒服,他抬手轻触孙晖的面颊,掌下的肌肤异常滚烫,“你发烧了。”
“周大人。”孙晖勉强张开双眼,支撑起摇晃的身体看着周权。
“来人,快去唤大夫。”周权急声道。
“不用。”孙晖抬手轻扯了一下周权的衣袖。
“没事的,大夫很快就来了,”周权伸手将孙晖拥在怀中,身体紧贴着他滚烫的肌肤,“你什么时候发烧的,为什么不去唤门口的侍卫。”
孙晖微摇了摇头,不过是一点小病而已,忍忍就过去了,那些守在外面的侍卫趾高气扬,就算他开口亦不会听进半句。
周权握着孙晖的指尖异常自责,若他早日赶到牢房中,绝不会让孙晖干忍着痛苦,而这几日他过于忙碌实在抽不开身。
“你冷吗?”周权脱下外衣披在孙晖的身上,他看着孙晖干涩的双唇微微开裂,似隐隐溢出血渍,侧身寻找着水壶,然桌上一片空荡荡的,视线落在一旁的白瓷碗中,他伸手抚了抚尚还有些温热。
周权端过用汤匙舀了一勺汤喂向孙晖。
孙晖嗅见一丝淡淡的米香,胸肺间一阵恶心,微摇了摇头。
“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地牢阴冷,若你在不吃不喝更坚持不了几日,”周权将汤匙凑近孙晖的唇边,“想想你那些被关押在牢房中的下属们,若你先放弃了,他们再不会有机会活命。”
孙晖勉强张口含住了米汤,胸口愈加难受,他不禁蹙紧了眉头。
“你想用什么告诉我,我吩咐厨房去做。”周权轻抚着孙晖的肩边,他心知现在孙晖异常难受,但他同样帮孙晖做不了什么。
周权放下粥碗,抚着孙晖靠在自己怀中,似想缓解一分孙晖的苦痛。
“我没事。”孙晖勉强起身推开了周权,他曾用尽全力仍未留下身侧之人,如今他亦不会在奢望拥有了。
大夫匆匆走入牢房中,将药箱放在一旁,俯身轻搭上孙晖的腕间,眉头稍稍蹙起,神色异常凝重。
“如何?”周权看向大夫的面容,心猛然被提起了。
“回大人,他受了风寒,内伤颇为严重,”大夫缓缓站起身看着周权严肃的面容,口中的话欲言又止。
“这里未有外人,你直说吧。”周权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悬起了。
“大人,他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连日留在阴寒的牢房中,伤势未得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