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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点点头,温和的面容略有些冷淡,他知这不过是秦阚讨好他的小把戏罢了,而他刚刚差一些竟沉迷于其中。
“秦阚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萧琅看着秦阚一幅谦虚的模样,明亮的眼眸间毫无一丝贪婪之意,似又觉得自己有些严重了。
“大人千里迢迢来到临县,为了临县百姓多日难以回到家中,我想让大人尽量住的舒心一些,”秦阚开口道,“若大人有何不满之处皆可与我提及,但我不希望大人烦心于这些琐事。”
房门轻声推开了,身着粉衣的侍女端着托盘缓缓走入,腰身纤细,面容清秀白皙,一丝淡淡的笑意若花容一般,秦阚见萧琅的视线丝毫未停留在侍女的面容上,亦没有叹气,幸好他还有所准备。
侍女将菜碟摆放在桌上后齐齐站在了一旁,秦阚拂袖示意她们下去。
桌上摆满了菜碟,但碟中的菜式颇为精致小巧,鲜亮的颜色极为诱人,阵阵香气不禁让人胃口大开。
秦阚起身夹了一些菜肴放入碗中,“府中的厨子不比京城,大人先尝尝看,若觉得不合口,我在命厨房去做。”
萧琅夹了一片肉片放入口中,极为美味堪称佳肴,他不禁连连吃了几片。萧琅未想到小小临县的厨子竟有这般的技艺,甚至比王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什么肉。”萧琅看着碗中的肉片,虽神似猪肉,但口感极为细腻,根本是猪肉无可比拟的。
“我担心大人用不惯羊肉,便精选了上乘的猪肉,您放心用就好。”秦阚不停的为萧琅布着菜,但他每次只夹几片待萧琅用尽后在立即夹一些。
秦阚暗中冷哼了一声,数人皆问过他这是什么肉,若他告知实情后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用下了。
“你坐下一起用吧,我一个人也用不了满桌的饭菜。”萧琅才意识到他竟被秦阚服侍了这般久,略有些不好意思。
秦阚坐下,浅浅夹了几筷子,他见萧琅用得差不多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女为萧琅盛了一碗汤。
萧琅抬手舀了一勺,淡白色的汤汁中几片翡翠菜叶,入口极佳似将鲜味锁在了汤汁中,不知精心熬制了多少时辰。
萧琅看了一眼身侧的人,秦阚可谓是费劲了苦心,然他这般煞费心思的仅是为了讨好他吗,亦或是想让他包庇贪赃银两之罪。
秦阚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托在宽大的手掌中略显小巧。萧琅看到后面色瞬间冷了下去,果然贪官污吏皆是如此,饭饱酒足后便开始行贿了。
“我知道大人为官正直清廉,极为厌恶私行贿赂,下官亦是不喜如此。此番大人远行而来,我想送大人临县的特产以表一份心意,”秦阚言辞正义的说,“临县盛产玉石,我特意珍藏了一块成色极佳的玉石,派人仔细雕琢了一番,望大人能收下。”
萧琅看着锦盒中的玉佩,极为透亮,价值万两亦不为过,他伸手推向了秦阚,“我不喜佩戴玉佩,你还是留着送给喜玉之人吧。”如此行贿竟也说得冠冕堂皇。
秦阚略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既然大人不喜就算了,我下次在寻一些令大人称心的小物件吧,不知大人可否喜欢墙上的字画。”他不相信萧琅年纪轻轻竟真的无欲无求,若萧琅滴水不入,他亦难完成殿下吩咐的命令,
“不劳你费心思了,我前来临县是任知县,体察百姓疾苦,绝非游山玩水。”萧琅冷声道。
“是我一时糊涂了,大人说得极是。”秦阚微微低下头,“我先待大人回房休息片刻吧,今日大人刚刚赶到临县,县中事务亦不急于这一时。”
“好。”萧琅起身随秦阚一起走出房门,他倒想看看秦阚还有何花招。
秦阚走到房门前,顿下了步伐,“大人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今日我暂且留在府中,若大人有何事差房间中的侍女唤我就好。”
站在房门边的侍女推开门,她微抬头冲萧琅笑了笑,双眼微弯面若桃花,岂料萧琅好似未看见一般,直接从她面前迈过了。
桌边站着一位女子,身姿窈窕,薄纱披在纤细的腰身上,隐约透出玉脂般的肌肤,一双长腿洁白细腻,□□的脚踝纤细异常,令人遐想万千。
她听见背后的脚步声,缓缓转身,容颜秀丽,一双澄澈的眼眸似含情脉脉,一口樱桃小嘴丹红。
肩后的青丝及腰,略有一撮披散在肩边,脖颈纤长若白雪,精致的锁骨掩在了领口下,衣袖边娟绣的牡丹似娇艳盛开。
“大人。”侍女低头走向萧琅,柔弱的声音似勾人心弦。“奴婢服侍您更衣。”
“不必了,你下去吧。”萧琅挥了挥手,秦阚想用美人计,但似乎不知他已有心爱之人,自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动心了。
“大人。”侍女轻唤了一声,若葱根般的纤纤玉指松松挽住萧琅的衣袖,身体微微倾斜似扑在萧琅怀中,丹唇微张,一缕温热的气息扑在萧琅的肌肤间。
萧琅猛然推开身侧之人,秀眉紧紧蹙起,俊秀的面容愈发有一丝寒意,“下去。”
“若奴婢服侍不周,秦大人会责备奴婢的。”两行清泪顺着娇弱的面颊缓缓淌下,愈加惹人怜惜。
“他还希望你继续服侍其他大人,怎会忍心责罚你。”萧琅冷声道,他待侍女走出房门后,抬手揉了揉眉心,初来临县第一天便是如此,他不知日后秦阚还会想出如何的计策逼他就范。
☆、第 89 章
第89章
一缕阳光映在窗边,地上落下的树影斑驳。桌边瓷杯中逸出一缕白烟,淡淡的茶香飘散而出。
萧琅凝神翻阅着书卷,秀眉微微蹙起,隐在暗处的面颊略有一丝忧郁。站在一侧的侍女,额头微低,鹅蛋小脸颇为清秀,唇间一点朱红,淡淡的笑容似增添了一丝明媚动人。
她小步走向萧琅身侧,耳垂下的流苏轻晃碰在白皙的脖颈间,晶莹剔透的翡翠下肌肤如玉脂般细腻,她抬手端起茶杯,微敞的衣袖顺势滑落,露出纤细的腕间。
“大人,请用茶。”侍女娇声道,秀目流转望向萧琅的双眸似泛起淡淡情丝。
萧琅点了点头,视线停留在卷面的小字上,未抬头看她一眼。
侍女不禁俯身凑近了一些,柔顺的青丝似滑落在萧琅的衣衫间,若有一丝淡雅的香气。
“你下去吧,勿要站在这里妨碍我做事。”萧琅蹙紧眉头冷声道,握住笔杆的指尖稍用一丝力道,微薄的纸页上淌下了一片墨迹。
“是。”侍女略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她已经尽力了,何曾想到萧琅竟然滴水不进。
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夹杂着微低的言语,在寂静的房间中略显清晰,不禁有几句传入了萧琅耳中,他听见那几个咬重的字眼,面色微微沉了下去。
“大人,新来的家丁不懂事在府中随意说三道四,我去赶他们离开。”侍女开口道,作势要推开房门。
“不用了。”萧琅起身走向房门外,眼眸间有些凝重。
柳树旁隐着两道身影,“你别说了,诋毁王爷可是杀头之罪,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你的小命就完了。”略有些年长之人拉了拉他身侧人的衣衫。
“有何不可说的,他身为王爷犯下滔天大罪,将错事推在无辜的侍卫身上,百余人因此而失去性命,皇上非但未追查此事却反而嘉奖他的功绩。”年轻男子大声道,面上似有些愤恨。“人在做天在看,他终有一日会遭到报应的。”
萧琅大步走向柳树后,他尽力忍下心间的怒意道,“云王爷勤政爱民,不曾包庇过贪官污吏,你诬陷他残害百姓可有证据。”
“萧大人。”年长者忙按住男子的肩膀低头行礼。
“罪证,当年的证人都已被残忍杀害了,你又要我如何证明,”男子冷冷哼了一声。
“大人,他的脑子有些问题,经常说一些胡话,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言辞。”年长者忙开口道,他瞪了男子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所言句句属实,当年表哥参与押送银两,王爷暗中派人偷了军饷谎称银两被劫,暗夜亲见实情的官兵皆被灭口了,可惜姨丈白白站在村口等待着表哥。”男子用力挣脱开身侧人的束缚。
“胡说,云王爷忠心朝堂,怎会私偷银两。”萧琅不禁怒道。
“看似仪表堂堂却道貌岸然内心狠毒,若王爷私下未曾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府中又如何有这么多银两,恐怕王爷是想暗中招兵买马试图找寻机会逼宫称帝为王吧。”男子冷笑道。
“你住口。”萧琅厉声喝道,“云家三代忠良,老王爷更是随先帝一起打下江山,绝非有一丝异心。”
“大人凭何这般相信云王,莫非亦是被云王收买了,”男子狠狠瞪着萧琅,“天下拥护云王者甚多,又有哪一个不是被眼前的利益所诱惑了,何曾真正想到过百姓的疾苦。”
“我空凭一词却无法为表哥报仇。”男子悲叹的说。
秦阚匆匆从远处走来,“你怎么将他放出来了,我不是让你看好他吗?”秦阚怒看了一眼一旁的长者。
“我担心一直将他闷在房间中,恐将他闷坏了,就带他出来走走,但没想到竟撞见大人了。”年长者面上一片恐慌之色。
“惊扰了大人是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秦阚忙低头行礼。
“他是何人。”萧琅摆了摆衣袖,心中余怒尚未消下,他日日见翎霖为朝事操劳,又怎能看着他人诋毁翎霖。
“他叫岑四,早年家中开采玉石,积攒了一些银两,为县中穷苦的百姓修建了房子,他爹病逝后,他常年赌博家变破败了,人也时常疯疯癫癫的,上一任知县不忍看着他流浪街头,便给他在府中安排了一份差事做,岂料他疯的越来越厉害了。”秦阚微摇了摇头。
“你可知他表哥的事情。”萧琅开口道,稍犹豫了一下,心间暗暗自责自己的迟疑,他留在王府中日日陪伴在翎霖身侧,怎还对翎霖不信任呢。
“他表哥早就离世了,可能是病死了。”秦阚抬头看向萧琅,眼眸间闪过一丝神采。
萧琅点了点头,他想亲自查阅当年军饷遗失一案,证明翎霖的清白但他仅为小小的六品知县恐不能触及朝堂卷宗。他忆起当初王爷贿赂刑部大人,心间隐隐有一丝不安,生怕此事会与王爷有所关联。
萧琅微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人胡言乱语罢了,他怎能因此而怀疑王爷,他看着一旁的人眼眸清澈,倒不像是神志不清,心间隐隐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若大人觉得他碍眼,我现在就派人给他些银两将他赶出府外。”秦阚道。
“不必了,他孤身一人恐也没有去处,你派人请大夫来为他看看吧。”萧琅摆了摆衣袖,虽此人无足轻重,说出刚才之言混淆他的视听后便再无任何意义,但若他将此人赶出,恐怕明日满县便纷纷议论他的恶行了。
“是。”秦阚用力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边,“还不快感谢萧大人,若出了府门,恐怕你没吃没喝也活不了几日。”
男子哼了一声,侧身看向远处。
萧琅走近男子低头望着他,“给你的银两足够抵得上那些外债了吧,但就算你还清了,还能够正常的走出去吗,恐怕一辈子都落得疯癫的名声了。”
男子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深低下头不敢在看向萧琅。
秦阚挥袖示意年长者待男子下去,他看着萧琅仍有些阴沉的面容,低头跟随在萧琅身侧,“扫了大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