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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今日的事务有些多却是迟了一些,日后我不会在熬到深夜了。”谦茗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才知圆月已经当空了,而他又哪里舍得让蔡逊忍困陪着他。
蔡逊稍松了一口气,幸好殿下听劝了,否则他就要在桌边睡一夜了。他抬手抚了抚有些酸痛的手臂。
“刚才压麻了?”谦茗伸手抚上蔡逊微冷的指尖轻柔的揉着,“日后你若是困了就早些睡下,不必在苦熬着等我。”
“我也不是很困,只是坐在书房中有些无聊,不觉睡熟了。”蔡逊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谦茗看着蔡逊澄澈的眼眸似隐隐含着一丝情愫,不觉意会到了几分深意,唇边勾起一丝弧度。能与真心待他之人共度一生,此生亦值已。
蔡逊见谦茗痴痴望着他的双眸,微微低下头,小心抽出了谦茗怀中的指尖,“殿下您稍等一会,我去唤下人为您稍热水。”
“让他们做就好了。”谦茗微摆了摆衣袖。
“您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蔡逊点点头,转身走向了房门。
谦茗看着渐远的身影,似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有几丝寒意,他猛然走上前将蔡逊拥入了怀中,抱紧消瘦的身躯,愈发的安心。
“殿下,怎么了。”蔡逊微愣了一下,看向谦茗面上溢满了迷茫。
“你留下来休息吧。”谦茗凑近蔡逊耳边柔声道,丝丝温热的气息扑在蔡逊脖颈间的肌肤,略有些微痒。
他日日看着蔡逊清秀的面容,情意愈深,早有此念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今日借着心中的情愫脱口而出。
谦茗略有些期待的望着蔡逊,似夹杂一丝丝紧张。
蔡逊心底猛然涌出一丝寒意,脑海中的噩梦再次袭来,他看着谦茗温和的面容似如昔日一般狰狞阴森,身上的伤痕隐隐有一丝痛楚。他猛然向后退了一步,拥紧双臂重重的摇着头,“不,殿下,求您放过我吧。”
谦茗面上似有几分失望夹杂着淡淡的伤意,他近日尽力温声待蔡逊,然仍未能让蔡逊放下心间的戒备。他看着蔡逊溢满惧意的双眸,心间划过一丝痛惜,他曾经又是如何将蔡逊狠狠压在身下泄愤的。
“蔡逊,我并非想要伤害你,”谦茗每向前走一步,蔡逊都后退一小步,他看着缩在角落中的人影,愈加自责痛心,“曾经是我错了,不该待你那般残暴,但我答应你日后必好好珍爱你,绝不在伤你一分。”
“夜冷风大,你暂且留下一夜,明日我就让你回房。”谦茗小心的握住了蔡逊的衣袖,他总不可能一直远望着爱人吧,但迈出第一步有何其艰难。
“没事,书房距我的房间不是很远,我快些走回去就是了。”蔡逊微低下头,小步诺向房门。
“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若你在赶回去也浪费些时间,我让下人将你的被褥抱过来,你就留下来睡吧。”谦茗侧身挡在了蔡逊面前,今日他既已开口,就绝不会再让蔡逊离开了。
“不用麻烦了。”蔡逊摇了摇头,他看见谦茗阴沉的面色声音愈来愈小。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难道我近日待你不好吗?”谦茗不禁提高了几分声色,他堂堂皇子多年来又可曾这般温和的待一个人,但蔡逊却丝毫不领他的情。
“殿下待我很好。”甚至好得有些过分,而蔡逊愈加恐惧有一日会面对暴厌的谦茗。
“我即是不曾伤害过你,又为何一直远远避开我。”谦茗用力放下掌心间空空的衣袖,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他仍感觉他们之间隔了一层薄纱,似乎永远也戳不破。
谦茗许久未听见蔡逊的回应,他看着蔡逊眼底的黯淡,缓了缓语气,亦或蔡逊仍未忘却他曾经的残暴,而他如此要求却是有些过分了。
“你愿真心待我,而我愈不该强迫你。”谦茗面上有几分苦涩,是他有些心急了,而他更担心刚才的举动会将蔡逊推远了。
谦茗抬手握住蔡逊的衣袖,看着他的面容眼眸间溢出几丝深情,“我愿珍爱你一生,此生绝不改变一分心意,留下来好吗?”
蔡逊犹豫了许久缓缓点了点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我不希望你仅因为恐惧而答应我,若你点头了,我便当做你是真心实意,甘愿陪在我身侧一生。”谦茗放下手中紧握的衣袖,如今他才知晓曾经错得有多离谱,但伤痛早已深深印在爱人心底,再无法抹去了。
谦茗看着蔡逊沉默的面容,笑容有几分悲伤,难道多日来都是他想错了吗,不会的,他宁愿当做是蔡逊真心待他,“没事,此事不急,我们日后还很漫长,你慢慢考虑也好。”
“能陪伴在殿下身侧是蔡逊的荣幸。”蔡逊微张双唇,他不过是一介草民除了能留在王府中做一个侍从,还能做什么,但想到谦茗温和的笑容,他心底终是有一丝动容。
谦茗猛然走近蔡逊,抬手将他拥入怀中,面上溢满了笑意,眼中似流露出一丝光彩,“日后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蔡逊看着谦茗面上的笑容,白皙的容颜愈发有几分明艳夺目,不禁痴迷的望着。“喜欢吗?”谦茗柔声道,被喜欢之人望着自与那些垂涎之人不同,颇有几分自得。
蔡逊不觉点了点头,忽而忆起殿下极为厌恶此事,忙摇了摇头。
“只要你喜欢就好。”谦茗俯身吻上了蔡逊的脸颊,顺着光洁的下巴缓缓滑落至脖颈间。
蔡逊微闭上双眸,似未觉一丝不适,双臂缓缓抬起拥住了谦茗劲瘦的腰身。
谦茗拥着蔡逊小步诺向床边,俯身将怀中之人压在了身下。
“不要。”蔡逊猛然张开双眸,起身缩在了床边。
“对不起,殿下。”蔡逊看着谦茗满目失望的站在原地低声道。
“我答应你,不会弄痛你的,”谦茗一点点走近蔡逊,指尖轻搭在蔡逊的肌肤上,“若你觉得痛了,我立刻就停下来。”
蔡逊勉强点了点头,缓缓躺在床上,谦茗俯身半压在蔡逊的腰身上,修长的指节轻挑胸口一缕碍事的发丝,滑入衣襟间顺势抚过光洁的胸膛。
蔡逊微闭上双眸,指尖紧紧按住被单,身体不觉微微颤栗。谦茗看着蔡逊发白的面色,猛然顿了一下,放下手起身坐在了床边,他伤的蔡逊太重了,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误以为蔡逊的外伤痊愈后就可以无事了。
“殿下,您怎么停下了?”蔡逊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旁的人,他见谦茗的面色未有任何不悦才放下了心。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谦茗抬手抚了抚蔡逊的掌心,他答应过不在强迫身侧之人,他会慢慢等蔡逊心间的伤痛完全愈合。
“要不我唤其他小侍进来。”蔡逊微低下头开口道,他亦不想坏了殿下的兴致,但他真的很恐惧曾经黑暗痛苦的日夜,甚至情不自禁的发颤。
“你说什么,”谦茗的面容猛然寒了下去,“难道你忘了我刚才的承诺了吗,我愿一生只待你一人,又怎会在触碰其他人。”谦茗看着蔡逊隐在碎发下的面容,亦不知蔡逊是否听进了他的心意。
“殿下。”蔡逊见谦茗面色冰冷的看向远处,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已经很晚了,我服侍您更衣吧。”
谦茗转身看着蔡逊面上小心的神色,眼中寒意稍缓了缓,“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你切勿在提及了。”
蔡逊微点了点头,殿下不喜,他自然不会再说了。
谦茗起身将蔡逊按在床上,指尖轻勾他的衣领。
“殿下,您在做什么。”蔡逊忙开口问道。
“为你脱衣,难道你想穿着衣衫睡觉吗。”谦茗看着蔡逊一幅紧张万分的模样,看来他要与蔡逊多接触接触,也好适应他的抚摸。
指尖不觉顺势划过蔡逊的腰际,过了半响衣衫只退了一个袖子而已。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蔡逊伸手拦住了谦茗,他不过是一个小侍,怎能让殿下为他更衣。
“无碍,你一会在为我更衣便是。”谦茗的指尖不经意滑入了蔡逊的衾裤。
☆、第 93 章
第93章
暗黑的走廊间异常寂静,远处的烛火将将燃尽只余一截灯芯,光芒愈加暗淡。桌边的白瓷碗残缺破角,半碗清汤堪堪几粒大米,早已散去了温热。
墙壁旁靠着一道背影,略有些褶皱的衣衫披在身上极为落寞,修长的指节合扣落在膝上。萧琅抬头望向漆黑的远处,面容略有一丝苍白憔悴,双眸间隐着淡淡的绝望,已经一日了仍未有任何人影出现,亦或是他猜错了,他们只是想将他囚禁在此而已。
但他留在地牢中对外面的情况无所知晓,更不知王爷遇到了怎样的险境。萧琅起身在牢房中踱步着,面上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露在袖边的指节早已冷透,一阵寒风拂过似未有任何知觉。
远处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不禁猛然抬头望向远处,眼眸间闪过一丝神采。而那道黑影特意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观望着萧琅。
萧琅不禁有些羞恼,抬袖用力握住冰冷的铁栏,原他这两天皆是被人当做小丑一般的远望着,倒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躲躲藏藏有何意思,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秦阚抬步走近牢房门,他看着萧琅蓬乱的发丝,略染污渍的衣衫微摇了摇头,“这几日真是让您受苦了,想想您虽出身贫寒,但却足以吃饱穿暖,又可曾遭受过牢狱之苦。”
“我沦落今日难道还不是拜你的主人所赐。”萧琅看着秦阚一幅假惺惺的模样,心间愈加有几分厌恶。
“大人可不能这么说,殿下赏识您的才华,愿与您一同为天下百姓造福,而您执意不从实在拂了殿下的一片心意。”秦阚故作惋惜的说。
“谢谢殿下待我的抬爱,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草民,实在受不起。”萧琅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墙边,恐怕秦阚日日派人监视他,亦发现了他的一丝不耐。
“那大人就甘心一辈子留在牢房中与老鼠作伴吗?”秦阚看着萧琅一幅正义的模样心间暗暗讥讽,天下又有几人不爱慕虚荣,不过是故作样子罢了,“若您愿追随殿下,日后殿下登基将许您三公之位。”
“恐怕我有命为殿下做事,却无命站在朝堂之上享受殿下的抬爱吧。”萧琅的目光愈加冰冷,若二殿下登基为帝又岂会放过王爷,而他不过是一个手边的小旗子,用过既废罢了。
“您何出此言,殿下仁德爱民绝不可能是那般伤及臣子的无义之徒,这一点您大可放心。”秦阚开口劝道,没想到萧琅到是不傻,可就是有些不识时务。
萧琅转身看向秦阚猛然大声道,“我绝不可能背叛王爷,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秦阚抬手指着萧琅,他刚刚劝解了半天萧琅竟然滴水不进。
“你青年才俊却是如此糊涂之人,你以为执意追随王爷又能得到什么,王爷会明白你的一片心意吗?”秦阚气急怒道,“王爷过去待你有几分情意,不过见你是乡野之人有些见识图个新鲜罢了,待这份新鲜劲过去了,你便什么都不是。”
“你的空口无据就能打消我对王爷的心意吗。”萧琅的双眸不经意间扫向秦阚的衣袖,他此次前来恐怕是有所准备。
“那你在牢中多日又可曾见王爷派手下暗卫前来营救你。”秦阚冷声道,证据还不简单,他随意便可造出一份。
“殿下府中亲兵众多,如何挡不下几个小小暗卫。”萧琅随声堵了一句,他到真未想过让王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