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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府中亲兵众多,如何挡不下几个小小暗卫。”萧琅随声堵了一句,他到真未想过让王爷派人前来救他。
“大人倒是想多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县又值得殿下出动王府亲兵吗?”秦阚的面色微变,这几日他确实未看见有任何异常之人,难道萧琅在云王心间真的未如他想想的那般重要。
秦阚后背不禁涌出一丝冷汗,若殿下得知他可能白费功夫不得拔了他一层皮,就算错他也要将错就错下去。
秦阚掏出衣袖间的信纸递给萧琅,“这是云王写给刑部大人的密信,信与不信你看过后自知。”
萧琅看着信纸上异常熟悉的字体不禁瞪大了双眸,怎会如此,就算是命人誊写亦无法做到一模一样,“这不可能。”而若世上真有这般身怀绝艺的人,王爷日后怕是危险了。
萧琅甚至想立刻将此事告知王爷,提醒他多加小心,但却苦于被困在牢房中。
秦阚看着萧琅慌乱的面容,微微勾起一丝狡猾的笑容,真心相随到底还是容不得一丝挑拨。
“你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萧琅走近秦阚用力拉住他的衣袖。
“我如何得到的大人就不必知晓了。”秦阚用力放下手,向后退了一步,“如今看到实情后您心间已明了,亦无需我在多言了吧。”
秦阚看着萧琅溢满伤意的面容,心间隐隐有一丝窃喜,“大人真心相待云王却换得如此的下场又值得吗?殿下愿以高官厚禄聘请您,我相信您是个聪明人,绝不会想不开的。”
秦阚合上微张的双唇,如今他说得也差不多了,点到为止即可,过几日待萧琅暗自猜忌后,他便可带着萧琅去见殿下了。
“来人,给萧大人上一些上好的饭菜,”秦阚看着桌上早已冷透的米汤故意大声说道,“若你再如今日这般冷落大人,我绝不轻饶你。”
渐远的脚步声带去了明亮的烛火,萧琅俯身坐在桌边,看着黑暗的牢房门,心间愈发有几丝不安。如今二殿下刻意为难王爷,恐王爷在朝中的处境愈加艰难,而如今他又能为王爷做什么。
萧琅低头看着掌心间的信纸,微微蹙眉,双眸愈加有一丝迷茫,秦阚执意让他背叛王爷,而二殿下将他留下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他可不相信仅是为了同谋大业。
天色微暗,枝叶随风摇曳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桌边燃着一支烛火,映得白宣有些微微泛黄。
翎霖抬袖落下笔墨,秀眉微微蹙起,苍白的面颊略有一丝寒意,他拿起一旁的书卷翻开了几页。
房门轻声推开,林琛端着托盘步入门槛,碗中漆黑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白雾,苦涩味似压过了淡雅的茶香。
林琛将药碗放在桌边,看着翎霖眉间的严肃之意,双唇微张劝阻之言久久未说出。
“你下去吧。”翎霖微摆了摆衣袖。
“王爷,是我。”林琛看着翎霖面颊的苍白之色,愈加有几分担忧。萧琅离开未足半月,王爷就消瘦了许多。
如今朝事愈加紧迫,他见王爷夜夜伏案苦心相劝,而王爷却未能听进半句。
“有何事。”翎霖抬头看向林琛,伸手拿起一旁的药碗。
“您下早朝后便一直留在书房中未得一些歇息,现在您暂且休息一会,我派人下去传膳。”林琛看着翎霖冷漠的面色轻叹了口气,此言他已重复了数日,亦觉得有些无味了。
翎霖未在意林琛的言辞,放下药碗,拿起一旁的书卷。
“王爷,朝事固然紧要,但您也要顾惜腹中的小世子。”林琛的话音未落便被翎霖打断了。
“萧琅的情况如何了?”翎霖轻握纸页,眼眸间有一丝深沉。
林琛一时语塞,稍稍顿了一下。
“萧琅已被捕入狱,此事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我。”翎霖不禁加重了声色,他未料宰相这么快就动手了。
“我担心您得知此事心急异常恐伤了身体。”林琛看着翎霖阴沉的面色忙解释道,王爷近来因过度操劳,身体便有些不适,他又怎敢以此事在刺激王爷。
“此事作罢,日后无论发生何事你不得在隐瞒我半句。”翎霖冷声道,幸好暗卫早已向他汇报,否则亦会坏了大事。
“是,”林琛微微低下头,“我去派暗卫偷偷潜入牢房提点萧琅几句。”现在并不是将萧琅救出的好时机,而他更担心萧琅宁死不屈会伤了性命。
“不必了。”翎霖摆了摆手,萧琅绝非遇事慌乱的普通村夫,他相信萧琅知道该如何做。
林琛点点头,但心间愈加担心二殿下会不择手段以萧琅的性命来要挟王爷,而那时王爷又该如何抉择。
翎霖起身走向房门外,林琛忙跟随在翎霖身后,“王爷,天色已经很晚了,您要去哪?”
“侯府。”翎霖开口道。寒风拂过衣衫紧贴肌肤愈显有几分单薄。
“王爷,夜寒您勿要再出去了,若您有什么要事,我派人去请昭远候前来亦可。”林琛情急之下挡在了翎霖面前,王爷下早朝后回府身体便有些不适,如今又怎能深夜凌寒出府。
翎霖微蹙眉头,他有求于人怎还能将人请到王府中来商谈事宜。
“难道您忘了大夫的叮嘱了吗,您现在的身体又如何禁得住路途的奔波。”林琛苦心劝道,“萧琅临走前曾再三叮嘱您保重身体,而您现在夜夜操劳又做到一分了吗?”
“你不必再多言,派下人去备一辆马车。”翎霖低头看着腹部的衣衫,眼中流露出一丝怜爱,宝宝对不起,这些时日让你受苦了,待你出世后父王一定好好疼爱你。
“王爷。”林琛重重叹了口气,他伸手接过一旁下人递来的外衣披在翎霖身上。
☆、第 94 章
第94章
暗处一双眼眸冷冷盯着牢房中的背影,他微动了动衣衫在微弱的光芒下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萧琅背对着牢房门口静坐,双眸微闭,指尖轻抚了抚隐在衣袖下的卷册,他仍记得王爷临行前的叮嘱,这些时日早已暗中将卷页的内容倒背如流,隐约明了王爷的心意。
若他假意答应秦阚,就算二皇子不曾完全相信他,但亦能混淆众人的视听。
铁索撞击在牢房门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长廊间。萧琅转身看见官吏的衣衫,缓缓回过了头,他本以为秦阚会急着从他口中知晓些什么,未料却将他晾在了一旁,看来却是他有些心急了。
“前些时日是小的疏忽委屈大人了,秦大人特意吩咐我为您准备一些好饭菜,”官吏打开食盒将菜碟端出摆放在桌面上,飘香的气味瞬间溢出,“请大人用膳。”
萧琅扫了一眼,虽仅是简单的菜式,但他多日未用什么腹中不禁一阵饥饿。他尽力忍下,漠然的望向一旁。
“大人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吗?”官吏开口问道,他已经备了最好的饭菜,岂料萧琅根本未动筷子。
“你下去吧。”秦阚抬步走入牢房,低头望着萧琅略有些哀伤的面容,“大人科举落榜,偶遇云王颇得赏识,本以为遇见明主甘愿以心相待,未料却暗遭陷害落得身败涂地。”
“大人难忍心中悲伤,但也要保重身体。”秦阚故作关切的苦心劝道。
萧琅抬头看了秦阚一眼,若他真跟随了二殿下最后不知是如何凄惨的下场,而秦阚久经官场老谋深算必然知晓二殿下善疑人的性情,恐怕是早为自己找好了退身之路。
“这几日大人坐在牢房中可曾想通,”秦阚故意对萧琅不闻不问,但二殿下可没有那个耐心慢慢等待。他见萧琅一直沉默着继续道,“二殿下年长仁德性情宽厚理应为太子,继任皇位,若你追随殿下,到时必少不了高官厚禄,如今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自寻死路呢。”
“我答应你。”萧琅缓缓道,视线不经意的扫向秦阚。
秦阚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萧琅这么快就妥协了,亦有些怀疑其中有诈。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萧琅起身沉声道,心间暗哼了一声,身在上位者猜忌多疑,曾费心逼迫他背叛王爷,如今他妥协却又怀疑他的心思不轨。
“大人请讲,若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皆能答应您。”秦阚心间的疑虑稍稍退却一丝。
“让临县的百姓皆回家务农,日后不得在开采玉石。”萧琅冷冷看向秦阚,如今他只能做这么多了,倘若等到呈报圣上恐怕就太迟了。
“什么?”秦阚愕然的看着萧琅,他本以为萧琅留有私心,如今看来他却是为民伸冤的清廉之官,但在如淤泥之地的朝堂中,清官并不会走得太远。
“恕下官不能答应您,”秦阚硬声道,若玉石断了,岂不是断了殿下的财路,又何来的银两,“此事您勿要再提及了,就算是二殿下亦不可能会答应您。”
“殿下既要靠玉石生财有何必让穷苦的百姓去做此事,派官兵以操练的名义去挖玉石不就可以了吗,掩人耳目又不费工钱。”萧琅没好气的说,他不知二殿下何时便已有了谋反之心。
“这。”秦阚迟疑了一下,“此事我尚不能做主,待您见过二殿下后再提及吧。”他迟迟未能说动萧琅本就令殿下大为不悦,若在擅自答应此事恐怕更会触怒殿下。
“好。”萧琅点点头,看来他免不了亲见二殿下了。
萧琅忆起初见谦茗时,那双冰冷异常的眼眸,心底不禁溢出一丝寒意,不知二殿下会是如何的冷漠暴厌,或许更甚。
“大人请随我一同离开。”秦阚伸手推开牢房门。
“现在就去见殿下。”萧琅跟随在秦阚身后,身体因久坐寒冷而略有些僵硬。他低头看着脏乱不堪的衣衫。
“您先回府洗漱一番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秦阚点点头,他已经迟了些时日怎敢在耽搁下去。
“殿下不是远在京城吗,此番前去就算快赶也需要两日的时间。”萧琅看着身侧疾步走的秦阚,颇有些吃力的跟着。难道京城中的那位是替身,而殿下来临县又是为何,恐怕不仅是因他吧。
“有些事大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秦阚的面容隐隐有些阴森。
书房中,桌边静置着几支墨笔,雪白的宣纸平铺而开,一旁精致的茶杯溢出淡淡的茶香。
红木座椅上的身形笔直,略宽大的丝绸衣裳娟绣着银丝流云纹,边角针线精致异常。落下的衣袖微抬,圆润的指尖轻触茶杯,修长的指节间一颗白玉扳指,浑然天成毫无一丝瑕疵。
淡红的薄唇微张浅抿了一口,姣好的秀眉微微蹙起,他放下茶杯抬指按住书卷页,白皙的面容微冷,琥珀色的眼眸间隐着一抹寒意。
房门轻敲了两声,谦芃抬手示意一旁的侍人前去开门。
秦阚抬步迈入门槛,萧琅跟随在秦阚身后,“草民拜见殿下。”萧琅俯身行礼,趁机抬头望了一眼,殿下的容貌颇为秀美,但黛眉间却有一丝英气,凛冽的寒光不禁令人望而生畏。
他心间暗叹两位殿下的容貌颇为不俗,恐怕当今圣上年轻时亦是一个好色之徒。
谦芃冷冷看着萧琅清秀的面容,没想到令堂堂云王爷动心的竟是一个平貌无奇的草民,如今萧琅落入他手中,就算云翎霖再镇定自若,暗中难免异常惊慌担忧。“父皇下旨命你任临县知县,你任职的这半月余,处理得当颇有才略,但未想暗中遭小人陷害,如今本宫命秦阚将你带出大牢,你可愿追随本宫?”
秦阚略有些担心的看了萧琅一眼,他生怕萧琅没眼见的提出刚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