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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兰自负天生巨力,又师从草原上最负盛名的刀客。他纵横草原,未尝一败,今日居然遇上了楚琮这样一个强敌。
久战不下,阿日斯兰刚猛的刀法忽然变得诡异,直取楚琮的喉咙。
楚琮猝不及防,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第二十五章 边城破
一道刀光,向阿日斯兰袭去。
阿日斯兰架住长刀,却被刀上雄浑内力一震,几欲呕血。他后退三步,讽刺地说:“想要以二敌一吗?”
魏无衣将长刀扛在肩上,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杀人!”
“和我比斗,就有要死的觉悟。”阿日斯兰冷冷地说。
楚琮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他虽然并未受伤,却感觉自己的喉咙上仍然残留着刀锋的寒意。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如果不是魏无衣出手,他可能就真的死了。哪怕他是皇子,在死亡面前,他和所有人一样平等。
“我来讨教。”魏无衣欺身上前,手中长刀寒光凛凛。
阿日斯兰之前吃了一亏,不敢硬碰。他迈着玄妙步法,围绕着魏无衣出刀。他手中一对弯刀,犹如毒蛇吐信,往魏无衣的要害招呼。
一人内力雄厚,一人招式奇诡,一时之间,两人斗得不可开交。
楚琮发觉他之前和魏无衣比试,魏无衣其实是将内力压制到了和他同一个水平,纯粹以招式取胜。如果魏无衣不压制内力,恐怕他在魏无衣的手下走不了一百个回合。他心生羞愧,对于魏无衣更是佩服。
任凭阿日斯兰招式千变万化,魏无衣身影如渊渟岳峙,手下一招接着一招,连绵不绝,有条不紊。
阿日斯兰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一定会落败。他趁着魏无衣招式已老,向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心领神会,向着魏无衣甩出一枚袖箭。
阿日斯兰弃刀,抓住了魏无衣的双手。
魏无衣也弃刀,反握住阿日斯兰的双手,然后往后一仰,咬住了飞来的袖箭。他吐掉口中袖箭,“暗箭伤人,卑鄙!”
阿日斯兰感觉腕骨欲裂,逞强道:“又没有规定不能用袖箭。”
魏无衣手中用力,折断了阿日斯兰的双手,“我战场之外,从不伤人,今日就为你破这个例。”
阿日斯兰咬住下唇,忍住了出口的惨叫,不过他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定会讨回这份耻辱。”
魏无衣捡起地下长刀,收入刀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无衣。”
“魏无衣,我记住你了。”阿日斯兰转头,看向谢青,“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我也记住你了。”
谢青觉得,阿日斯兰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胡商。对于阿日斯兰这个名字,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一定在书中见过这四个字,可又说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们走。”阿日斯兰带着两个随从走了。
谢青看着阿日斯兰的背影,喃喃道:“阿日斯兰……”
魏无衣经常和匈奴人打交道,匈奴语虽然不流利,但是也能说上几句,“阿日斯兰在匈奴语里面,是雄狮的意思。”
“阿日斯兰,雄狮,草原上的雄狮……”谢青终于想起来了,阿日斯兰就是带领匈奴人灭掉楚国的匈奴单于。因为在书中阿日斯兰这个名字只出现过一次,作者总是用匈奴单于来称呼他,所以谢青对此印象不深。
谢青的第一反应是派人追上阿日斯兰然后杀掉,第二反应是按兵不动。因为老单于足足有几十个儿子,杀了阿日斯兰,还会有别的儿子继承王位。和老单于别的儿子相比,谢青更了解阿日斯兰。
谢青又考虑了一下生擒阿日斯兰以和匈奴谈条件的可能,老单于儿子太多,而且生性残酷,所以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也不高。
“阿青,你在想什么?”楚琮打断了谢青的思绪。
谢青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我们和阿日斯兰总有一天会再次相见。”
楚琮握拳道:“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出了这么一件事,三人无心喝茶,各自回去。
楚琮被阿日斯兰打败后,更加勤奋练剑,闻鸡起舞。他的剑法,和他初来边关之时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在一次比试中,他险胜了魏无衣半招。虽然之后再无胜迹,但是这一次胜利就足以叫他沾沾自喜好久。
转眼,归期已近。
在临行前三天的夜里,睡梦中的谢青被一阵喧哗惊醒。
他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他看见一墙之隔的地方隐隐有火光,心知发生了大事。他拦住一个士兵询问,“发生了什么?”
“有人偷开了城门,匈奴人杀进来了!”士兵说完,急急忙忙地跑了。
谢青着实吃了一惊,连忙去找楚琮,可是楚琮并不在房中。他问了房中的下人,才知道楚琮去了堂屋。
他赶到堂屋,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皆是神情担忧,面色凝重。
楚琮身披铠甲,手执长剑,站在李明觉身旁。他看到谢青,嘱咐道:“你待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
“可是……”谢青迟疑地说。
楚琮强硬地说:“来人,请谢大人回房。”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夹住谢青,“谢大人,得罪了。”
谢青虽然知道楚琮是为自己着想,可心中还是生出几分不悦。他垂下眼眸,淡淡地说:“我自己会走。”
谢青被两个士兵护送回房,房内一片昏暗,他却没有点灯的心思。他在房中踱步,心中惴惴不安。他看到墙上挂着一柄长剑,于是取了下来,佩在腰间。他并不会武功,不过武器在手,总是心安一些。
过了好一会,仍然没有消息,他忍耐不住,打开了房门。
两个士兵站在门前,长戟相交,挡住谢青的去路。
一个士兵说:“谢大人莫要为难小人。”
谢青久久不语,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
他走到桌旁坐下,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他眼神空茫,不知看向何处。
自从穿越之后,很少有事情脱出他的掌控。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觉得分外苦涩。不过,这件事也给他敲响了警钟,让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全知全能。
忽然,门外响起两声惨叫。接着,门被一个人撞开。
谢青霍然站了起来,拔出腰间长剑。
“是你!”阿日斯兰手执一双弯刀,走了进来。他的弯刀上,残留着血迹,昭示着人命的消亡。
谢青警惕地看着阿日斯兰,“你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他现在后悔没有将阿日斯兰的身份揭穿,否则边城也不会遭此横祸。
“你的手,那么美,应该用来抚琴或者拈花,而不是拿着刀剑。”阿日斯兰动作极快,转眼间身影已至谢青身边。他反握弯刀,用刀柄狠狠敲了一下谢青的手。
谢青吃痛,松开了手,长剑掉到了地上。
阿日斯兰将谢青抱在怀中,“我听人说,汉人皇帝派来劳军的使者,就在这个房间里面。我没有想到,竟然是你。”他吸了一口谢青脖颈间的气息,“你身上,好香。”
谢青感觉到阿日斯兰的鼻息喷吐在他的脖颈,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脖子上爬过,“放开我!”
阿日斯兰嗤笑道:“我怎么可能放走已经捕猎到手的猎物。”说完,他就把谢青打横抱起。
谢青捶打着阿日斯兰,可是他的力量对于阿日斯兰来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
阿日斯兰抱着谢青,出了李府。
李府之外,一队匈奴人马正在待命。他们的马背上有不少掠夺而来的财物,还有死人的头颅和几名哭叫的女人。
谢青上回见过的随从为阿日斯兰牵来了一匹黑马,“恭喜王子获此美人。”
阿日斯兰傲气一笑,把谢青放在马背,然后翻身上马。
谢青看见城中尸横遍地,火光四起。他心中愤怒,挣扎得愈发厉害。
阿日斯兰拍了一下谢青的臀部,“老实点,否则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强上了你。”
谢青又羞又怒,他听阿日斯兰口气,似乎所言非虚,只好停下了挣扎。
“王子,汉人的兵马已经中了您的诱敌之计,在北门集结。现在南门守卫空虚,我们只要从南门冲出去,此役就大获全胜了。”随从说。
“父王总说汉人聪明,我看也不过如此。”阿日斯兰一马当先,向南门而去。
匈奴的人马跟在阿日斯兰的身后,口中怪叫连连。
眼看南门已至,阿日斯兰却停下了马。
南门之前,有一道刚毅身影,单人匹马,手执长刀。
☆、第二十六章 蔷薇刺
“束手就擒,我或许可以饶你们不死。”魏无衣长刀一挥,一道刀气冲向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不躲不闪,任凭刀气划过脸颊,在脸上留下一丝血痕。他用拇指擦掉脸上血迹,“好大的口气。”
谢青担心魏无衣双拳难敌四手,握住了一把藏在怀里的匕首。
阿日斯兰伸手一挥,身后人马向着魏无衣冲去。
魏无衣也催马,向着匈奴人驰去。
当魏无衣的身影汇入匈奴人之中,血光四溅,惨叫连连。他手中刀影翻飞,招招快,式式狠,一刀就是一条人命。
阿日斯兰的两个随从心道不妙,也冲了上去。两人各执一柄马刀,借着马的速度所形成的巨大冲力,向着魏无衣劈去。
魏无衣架住两柄马刀,心神一震,知道自己遇上了高手。
两个随从虽然武功略逊阿日斯兰一筹,但是彼此之间合作无间,让魏无衣的境况,比对上阿日斯兰还要凶险几分。
魏无衣心知久战不利,强提真气,不顾身后刀锋,一刀划向一名随从的脖颈。
随从的头颅飞起,然后滚落在地上。然而魏无衣的背上也中了一刀,血如泉涌。
另一名随从悲痛地大叫,招式虽然凶狠,却愈见散乱。
魏无衣身体一拧,于马上翻身,一刀横掠而过。
剩下的那名随从,也死在了魏无衣的利刃之下。
魏无衣虽然讲匈奴人杀尽,却也真气耗尽,筋疲力竭。他眼前一黑,从马上栽倒。
谢青喊道:“大哥!”
阿日斯兰怒不可遏,翻身下马,就要取魏无衣性命。
谢青眼见情况危急,拔出匕首,向着阿日斯兰攻去。
阿日斯兰察觉身后风声,连忙转身。
谢青使出连环三招,第一招刺向阿日斯兰心脏,第二招划向他的喉咙,第三招扎向他的眼睛。
第一招时,阿日斯兰用弯刀抵挡,不过他右手的弯刀碰上匕首,竟是应声而断。第二招时,他虽然已经知道了那柄匕首的锋利,还是不得不用弯刀招架,于是左手的弯刀也断了。第三招时,他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青的匕首,在与阿日斯兰的眼睛只有极细微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他制服了阿日斯兰,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他曾随皇子习武,但是他于武学上毫无天赋,于是在七皇子的拜托之下,教习师傅专门传授了他这连环三招。但是连环三招,只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用途并不广泛。
谢青赌的,就是阿日斯兰对自己的轻视。
阿日斯兰凝视着谢青,说:“好一把切金断玉的匕首,好三式狠辣夺命的奇招。”
“这三招,我练过上万遍,却一直不曾用过。阿日斯兰王子千万不要动,否则我一匕首刺下去,你就要命丧当场了。”谢青微微一笑。
“你的那位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