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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休假的时候打算去哪？”
“还没想好。有可能就在星都办完婚礼之后留在那儿小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燕杰说，“小乐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啊。我来这之后也基本就是三点一线。而且在星都时去的地方也不多。”乐瑶想想，“不过如果以后时间允许的话，我可能会去各个景点看看风景，吃吃小吃什么的吧。吃货本色你懂的。刚好那个时候这三个小的也大一点了，应该能更容易适应不同环境。”
燕杰瞅了瞅在床上直翻身的几个小豆丁。两个月大了，却没比大多数孩子刚出生时重多少，但是力气却明显跟普通孩子不一样。人家孩子都是三个月左右才会翻身，这几个小的两个月就已经会翻身了，并且眼神非常灵动。不看大小只看眼睛的话甚至会以为是五六个月的孩子。
老大续航使了点劲，又从仰躺的姿势翻过来变成俯卧了。他抬头看着乐瑶“咯咯”乐，露出下面的两颗小乳牙。那牙也不过米粒大小，只露出了一点点白边，看起来特别萌，好像在那儿求夸奖似的。
乐瑶见了赶紧拍拍手：“航航厉害！”
续航又满意地翻过去仰面露出圆圆的小肚皮。弟弟妹妹见状，也赶紧加把劲练习，一会儿翻过来看看天花板，一会儿翻过去抓抓床单，玩儿得不亦乐乎。
“说真的小乐先生，我太佩服你了。一直不找阿姨帮忙，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个人看三个的？以前他们不会翻身还好说，放在保温箱里走哪都可以带着。现在他们会翻身了，不好放保温箱，而且时时都得有人看着吧？”
“谁说我一个人看的？”乐瑶愣了愣，“你也太高看我了。其实是白天亲卫长他们帮忙，晚上你续哥回来之后帮我。还有爷爷奶奶，明叔，要不然我一个人哪里顾得过来啊？别的不说，仨一起哭就够我受的了。你最近总在机房忙，晚上去跟杨总约会，所以不知道，这周围一公里已经没有没抱过他们的人了。”
“……”
“怎么样？”乐瑶笑问，“想不想试试养一个？”
“我应该命中无子吧？”燕杰的表情怪怪的。他倒也不讨厌小孩子，但是他跟杨恒天的组合，生育率都快接近零了，所以孩子这个事他是不太抱希望的。他也跟杨恒天在这事上明说了，以后如果没有，那也别太意外，更不要强求。
“命中无子？这种事哪有那么绝对的。”乐瑶说，“而且杨家的大善之家，福泽深厚，你？不太可能命中无子。”
燕杰：“……”
燕杰还是决定这种事随缘。
之后的几天，杨恒天那边也一直在忙，所以没有出现，燕杰就基本都在机房里泡着。有时候是调试一些设备，有时候是跟助理设计一些实用的小程序什么的。反正外面没情况他几乎就不动地方了，就连吃的都是无人机给他捎过来。
无人机速度很快，从食堂到机房送餐用的又是饱温盒，所以饭菜到手的时候味道也都还不错。但燕杰吃了几天就感觉不是那么太好吃了。
起初他怀疑是不是吃腻了，但细想一下，他们师的食堂饭菜标准一直是全军最高的一档，每顿必定有荤有素，菜色绝不重样，而且餐餐有水果。他一连吃了好几年都没腻，现在说腻了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他又想到可能是因为最近一直一个人在机房，陪他的只有助理，所以吃着无趣？
大家不都说么，饭这个东西，越多人在一起吃越热闹，一个人吃就没心情。
于是又一个午餐时间即将到来的时候，燕杰果断离开了机房，去了食堂。
食堂里今天做的菜又是很丰盛，香酥羊排、果仁炒西芹、白菜炒各类菌子，还有干编鱼丸、虾仁炒西兰花等等等等，一共有十二种菜可以选。
燕杰拿了份平时一贯会吃的套餐，有香酥羊排和凉拌豆皮、白菜炒菌子、蚂蚁上树，还有一份玉米汤。
一份大的套餐他平时一定能吃完的，但今天开了盖子就感觉不是很有味口。明明来的时候还比较饿。
“燕杰你怎么不吃？”唐烨刚好在燕杰旁边，看到他盖子开了半天了一筷子都没动，不由疑惑，问道。
“我好像还不太饿。”燕杰说，“谁还能再吃点？”
因为饭菜都还没动过，所以燕杰问得挺坦然的。而且就算动过，他们大伙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跟亲兄弟差不多，其实都不会介意。上人饭盒里抢菜的事情那也是时有发生。
唐烨二话不说把羊排往自己饭盒里夹了一块：“真不吃啊？”
燕杰强忍住反胃的感觉：“你吃的话都夹走吧，给我留点米饭跟青菜就行。”
唐烨没客气，旁边的张勖威也去夹去了。其实他们拿饭基本也够吃。当然多吃两块也没问题。就是平时都讲究尽量不剩东西，因为虽然吃的基本都是本地供应，但是成本可不算低。
最后燕杰餐盒里就剩下了米饭和青菜。他勉强吃完，然后赶紧咬了一大口苹果。
“燕工没事吧？”看着燕杰脸色不太好看地出门，张勖威说。
“可能是杨总最近不在这的关系吧。热恋中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的。”唐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估计见到了也就好了。”
“不至于吧？会不会是有了啊？”
“别闹了。你们没见小乐先生有孩子的时候多能吃吗？咱俩加一块儿都吃不过他。燕杰要是有了，不至于吃这么点吧？”
“好像也有点道理。”
一群没结婚的大头兵凑在一起，认为还是跟杨恒天有关系。
如果乐瑶或续尧在的话，或许会告诉这伙人“是有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但是乐瑶和续尧都没在。带着几个会翻身的小胖子来食堂不方便，所以他们最近都在家吃午饭，一般是续尧带过去或者明叔给他们带过去。如果三个小的刚好在玩，乐瑶也有可能抽空做一顿。
燕杰还真想过要不干脆去乐瑶那儿蹭饭，但是都调转方向了，他又调回来了，还是去了机房。再之后这一整天他一口水都没喝进去，喝什么吐什么，吃什么吐什么。
智能助理说：“燕工，要不去医院看看吧？外面天越来越凉了，总不能是中暑了。”
燕杰说：“生命体征无异常吧？”
智能助理说：“那倒是没有。”
燕杰说：“那就等明天再说。我睡一觉起来看看，如果还这样就去。”
助理毕竟是服从者，闻言又劝一句，无果，也就不再劝了。结果第二天这医院也没能去成。离原驻地不远的两个哨站迎来了暴风雪，通讯出故障了，当地的执勤技术人员没能解决，就找了燕杰。燕杰半夜醒过来提上裤子脸都没洗就去了事发地点，到了才知道是设备出了问题，然后紧急调换，调试，等解决完回来都已经是下午了。他困得不行，随便喝了碗粥就补了会儿觉。
醒来的时候看到杨恒天在床边，他还出了好一会儿神。
杨恒天见燕杰脸色不好，难得没有一来就按着他吻，温和地问：“听续师长说你从昨天半夜一直忙到今天中午？”
燕杰半坐起来，抓了抓头：“嗯，雪下得太厚。设备埋在地下，换着有些麻烦所以费了些时间。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恒天说：“有快一个小时了。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叫醒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也没吃。我带了王妈做的蟹黄包，可以一起。”
燕杰一听“蟹黄包”三个字不由口齿生津，点点头：“好。”
然而东西一拿出来，他就想打死自己。好什么好？！味道这叫一个奇怪！
但是杨恒天吃得很香，那就说明蟹黄包没问题。杨恒天没问题，蟹黄包没问题，那就是自己有问题。
自己能有什么问题？师里年年体检，他虽然跟那群体能彪悍的alpha不能比，但比一般beta都还算健康。
“怎么了？不合胃口么？”杨恒天问。
“没。”燕杰说。
“有！”助理说，“杨总，燕工这几天吃得很少，好像不太舒服，但是他不去医院。本来说今天去，结果今天有事也没去成。”
“明天去不就行了么？多嘴。”燕杰拍了通讯器一下。
“这种事怎么能拖？不舒服当然要尽快看。”杨恒天把筷子放下来，抬腕看了下时间。
“你要干嘛？”燕杰问。
杨恒天没回答他，径直找了续尧，大致说了下情况之后拉起燕杰：“走，去刘院长那儿。”
燕杰说：“真不用，明天我抽空就去了。要不然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俩去回医院做完检查回来天都快亮了，那也太浪费时间了。”
杨恒天：“浪费时间？”说完转身面对着燕杰，笑问：“那你说做什么是不浪费时间？”
燕杰噎了下，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总觉得杨恒天意有所指。不过也不等他再说什么，飞狼就到了。续尧的声音从杨恒天的通讯器里传来：“我到了，窗口。”
杨恒天按下智能窗，直接拉着燕杰上了续尧的飞行器。
诊室里空着，刘院长是又过了大约六七分钟才过来的。只有刘院长一个人。他到了之后略意外地看了杨恒天一眼，似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来的，但也没多问，直接问燕杰哪里不舒服。
燕杰总觉得有点小题大作，不太好意思地说：“就是不太想吃东西，提不起精神，也没什么。可能就是没有休息好。”
刘院长问：“最近通信部很忙么？”
燕杰说：“偶尔吧。”
刘院长示意燕杰平躺到诊室的检查台上，帮他采了血，放到分析仪器上，之后还是以前给乐瑶检查过的那台多功能光诊机器，在燕杰身上从头扫到脚。
过了大约能有十分钟之后，检查报告便被一行行显示出来了。
杨恒天忙问：“怎么样刘院长？”
刘院长看着检查报告，半晌，拿出眼镜戴上，然后问燕杰：“燕工，你和杨总第一次无措施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燕杰猛地一囧，特别不想回答。还是杨恒天比较镇定，轻咳一声说：“大概一个半月之前吧。”
刘院长说：“那你们太厉害了。”
杨恒天：“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院长笑说：“如果我没有看错，再过不到一年杨总你就要做父亲了。恭喜。”
杨恒天：“！”
燕杰：“！！！”
别说这两人愣，就连续尧都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么快？你俩太厉害了吧？”
燕杰侧头捂脸：“……”并不是很想要这种夸奖啊笑哭！
杨恒天倒是特别兴奋：“谢谢刘院长。那我们以后需要注意什么？”
刘院长说：“前期燕工可能有大约一到两个月的时间不舒服，因为beta男性本身就不是很适合受孕，所以一旦有了孩子，他们的身体就会顺应自然，进行自我调节。这个时候激素分泌水平跟平日不同，饮食和情绪上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比如烦躁，热，或者冷，厌食等等，所以要注意保持心情愉快，多吃些有营养好消化的东西。一会儿我把需要吃的营养剂发给你，可以按着上面的买。还有就是不要过于劳累，要按时睡觉。像昨天那种情况最好是只出技术不出力比较好，我看刚才手有划伤，昨天自己挖东西了吧？”
燕杰说：“刘院长您这眼睛也太毒了吧？”
刘院长说：“职业病。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其他没什么问题。你们看还有什么要咨询？�